時盈盈不屑的看了沈月容那嬌弱的身子一眼,鼻子裡哼了一聲:“就憑你?三個你都不是我對手,簡直不自量力。”
沈月容不顧虞襄的阻攔,走上前去:“這裡不方便打鬥,但是我有獨門秘籍,就是能用一個指頭讓你不得起身,你可敢一試?”
沈月容眼神凌厲,語氣卻有些調侃,故意刺激着時盈盈。
果然,時盈盈不滿的呵斥:“老子有什麼不敢?老子要是起來了,一拳打倒你,你可別躲。”
“好,成交!若是我輸了我不僅讓你打我一拳,今日的飯菜錢我給你付了,你要是輸了,飯菜桌椅,都得給我賠錢,還得給其他客人道歉!怎麼樣,還敢嗎?”
話都說到這了,沈月容知道時盈盈好強,既然如此,當然是要繼續刺激了。
時盈盈看沈月容這篤定的模樣,突然有些慫,但是再看沈月容那瘦小的身板,那美麗的臉盤,她忍不住嗤之以鼻。
這種女人她在京中見的多了,再說了,是不是習武之人,她一眼便能看出來,要是一個手指頭便讓我起不來,怎麼可能,分明就是故意誇大,想讓我退縮。
“敢!”
沈月容嘴角一抹好看的笑容,讓時盈盈坐在椅子上,隨後一根手指頭輕輕抵在時盈盈的額頭上。
“呵呵,你就打算這樣用一根指頭不讓我起來,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
時盈盈一邊說,一邊試圖起身,這才發現了不對勁,她真的起不來,甚至使勁全力都起不來,力氣總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散去了,額頭上的汗珠都要下來了,但是沈月容依然氣定神閒的模樣。
衆人紛紛自發的鼓掌叫好,把時盈盈給氣的。
沈月容收回了手指頭:“如何?願賭服輸嗎?當然,你要是不服,我也不能拿你怎麼辦。”
真要打起來,沈月容自然是打不過時盈盈的,知道她是個爭強好勝又愛惜面子的,沈月容就是要故意刺激她。
“誰說我不服,老子一句話一個唾沫,自然說話算話。”
時盈盈要是個卑鄙之人,早就吃完溜走了,她的功夫可沒多少人能追上她的步伐,但是她偏偏不,非得尋個由頭不付錢,而這會兒只好服輸了。
她給衆位食客道歉,最後只能掏出身上最後一塊玉佩,不捨的給了掌櫃的。
“沒帶銀兩,這個抵這了。”
掌櫃的看了看那玉佩倒是值錢,便打算拿着走了,虞襄給要了過來。
那玉佩是個圓形,上面沒有任何鏤空,倒是刻了一隻老鷹,握在手裡十分舒服,一看就價值不菲。
“哼,算老子倒黴!今日真是看走眼了,沒想到你不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告辭!”時盈盈十分的不開心。
“等等。”沈月容拿過玉佩扔給了時盈盈“這飯錢我今日便幫你付了,姑娘你就不想知道我用的什麼武功嗎?”
沈月容是看出來了,她是身上沒錢,再加上之前馬車的事情,她倒是對這位姑娘挺感興趣的。
時盈盈一聽,果然很有興趣:“那我就再陪你們吃會兒,鬧了這一會兒,我都又餓了。”
說完徑直進了沈月容的包房,虞襄倒是有些害怕的躲在沈月容身後,沈月容拍拍她的頭安撫她。
“姑娘不先介紹一下自己嗎?”沈月容遞過一杯冷飲。
時盈盈一口喝下半杯:“我叫時盈盈,你別老姑娘姑娘的叫我,娘們兒唧唧的,你到底怎麼知道我是女兒身的?”
她素來喜歡女扮男裝,只有一些重要場合和見一些重要的人才會穿女裝。
她練武的身形魁梧一些,說話也粗魯,要說起來還真沒幾個人能認出來,但是沈月容一眼便看出來了,時盈盈都不得不好奇。
沈月容淺淺一笑:“前些日子我在路上遇見一回你了,那時候你坐馬車裡,撞了人,還記得不?那日我便知道你是女兒身了,雖然你很像男子,但是你沒有喉結啊。”
再怎麼僞裝,這個是僞裝不了的,而且現在天熱了,穿的也少,一眼便看出來了,只是大多數人看人又怎麼回去看喉結呢,更何況時盈盈那麼兇,誰敢多看她兩眼。
“沈姐姐真厲害,你要不說,我都看不出來。”虞襄這回兒確定時盈盈是女兒身,也稍微放鬆了一些。
時盈盈嘟着臉說道:“算我倒黴,那你說說爲什麼能用一個手指頭便讓我起不來身?你是不是會什麼妖法?對,你一定是會妖法,我就看你這樣貌不像凡間女子,倒是像精怪!”
她的功夫自己最清楚了,男子都沒幾個能打的過她,更何況女子,還是沈月容這樣的柔弱女子,如果不是妖法,她真的想不出別的了。
沈月容捂嘴一笑:“那可是我的獨門秘籍,豈能隨便說出來,你先告訴我們,爲何要吃霸王餐?”
她上次明明見到時盈盈是個不錯的人,怎麼還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時盈盈臉色變化了一下,說謊不是她的強項,她便說了起來:“我不是本地人,來這裡遊玩的,沒錢了,自然只能吃霸王餐了。但我也是有原則的,那些小商鋪做生意不容易,我當然要挑這種大酒樓了,不就一頓飯錢嗎?想來他們也不差這點。”
而且有功夫在身,她是不怕的,誰知道被沈月容給逮了個正着。
沈月容真是越聽越覺得時盈盈有趣:“那你打算一直這樣吃霸王餐?這裡就沒有你認識的人?”
畢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雖然時盈盈看着功夫高,但不代表沒有能打得過她,而且再鬧事,只怕得驚動府衙了,顧景淮那脾氣,可不會因爲她是個姑娘家,便饒了她。
“有是有,一個是我孃家表舅,我本來住他府上自然吃喝不愁了,但是我娘非讓他送我回家,我不願意便偷跑出來了,還忘了拿錢袋子,我還認識一個人,沒心沒肺沒溫度,肯定不會幫我的。”
時盈盈不是沒想過去找顧景淮,但是她哪裡願意去,就算顧景淮願意資助她,只怕也少不得要被奚落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