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襄看着滿堂香說道:“沈姐姐,這酒樓居然也是你開的?我聽哥哥說起,還沒來過呢,娘總是不願意我出門,要不是今日說來找你,她也定是不讓的。”
虞襄是家中的小女兒,自小被嬌養,平日裡又是個膽小不愛說話的,虞夫人自然不放心讓她獨自出門了,而說好要帶她來吃火鍋的哥哥,因爲去外地做生意也一直沒有回來。
“我也早就想來了。”
李柔也不禁感嘆一番,覺得沈月容十分厲害,而且還是知府夫人,她要是能幫自己說兩句話,可比那些商家的夫人要有用的多了,而多來走走知道一些商機回去告訴父親,父親自然也會重看她,她更有了巴結交好之心。
“你們進去看看再說,裡面可是內有乾坤,有不少別的吃食,不是我自誇,絕對是你們沒吃過的。”
沈月容說的頗爲神秘,兩人跟着進去了,還真是開了眼,除了火鍋那大廳裡還有幾個小攤位,在售賣着他們聽也沒聽過的小吃。
虞襄倒是吃的很開懷,李柔是要維護形象的,吃的十分的得體,但越是得體,沈月容越對她有戒備心,覺得她城府很深,絕對是個狠人。
而且剛纔在花容月貌問那麼多問題,要不是年歲擺在那裡真的像是來打探消息的,沈月容轉念一想,不對,看什麼年歲,自己現在的模樣比李柔還年輕呢,必須防着點。
兩人足足在沈月容這玩了大半天才意猶未盡的回去了。
沈月容便讓林風去查探李柔的事情,可是林風得到的消息都跟衆人眼中沒有什麼區別,李柔確實沒有什麼錯處,口碑一直很好。
寶珠聽完都忍不住誇讚:“真沒想到世間竟然會有這樣的日子,雖然長相平平,但是不卑不亢,處事得體,口碑還這麼好的,居然一個說她壞話的人都沒有。”
在寶珠看來,這李柔的做派可能就是最好的大家閨秀了。
而沈月容卻不這麼認爲:“她又不是個聖人,怎麼可能一點錯處都沒有,我倒覺得她城府很深,把自己藏的很好。”
寶珠不解的搖頭。
沈月容接着說道:“他們都是商家女,作爲大家閨秀雖然不至於都會被寵壞,但是也絕對不似她這般八面玲瓏和隱忍,倒比那些中年夫人還要會交際,她那麼會掩藏自己的心思,不簡單。你像餘嬌嬌那種,雖然有些壞,但是都表現在面上,倒是好對付的多。”
寶珠被沈月容這麼一解釋,有些懂了,但也不太懂。
“既然如此,夫人爲什麼還要跟她相處,直接打發了不就好了。”
沈月容繼續說道:“她自己送上門還問了那麼多問題自然是對我有所圖了,我得知道她的意圖纔好打發走,不然以後就多一個暗箭難防,而且她是襄兒的朋友,既然襄兒喊我一聲姐姐,就不能白喊。”
“我自然是要摸清楚這個李柔到底是個什麼人,她若只是爲了嫁個好人家裝裝樣子我便隨她去了,但若是包含禍心,我定然要揭穿的。”
第一次登門就一直旁敲側擊的問生意上的事情,還有周府抄家的事情,一臉的無辜清純,要是別人可能會以爲她只是好奇,但是沈月容不這麼看。
而且她明明看到虞襄是真心把李柔當姐姐的,她的護短又顯示出來了,她覺得李柔會跟虞襄這麼好,除了因爲虞襄單純傻乎乎的,還因爲李柔有所圖,必須要了解清楚才行。
自從黃管家回來後,沈月容明顯也輕鬆了不少,現在顧景淮是知府大人,下屬有很多,倒是不需要管家去辦公事了,他便專心幫着沈月容打理生意。
“少夫人,青州這麼大,我們的滿堂香和花容月貌都可以開分號了呀,就這個青州城區開個三五個都絕對有生意的。”
黃管家慢慢的耳濡目染,居然也成了生意的好手。
沈月容也想過這些,她點頭:“嗯,我也想過的,這滿堂香和花容月貌現在名聲都已經打出了,我們要維護起來,開了分號自然就不怕別人模仿了。不過只在青州城區開不行,我要在下屬的七縣開。”
這青州府的商人倒是大氣了很多,而且他們大多都是做着老產業老生意,商場的局面倒是相對穩定,暫時沒有劉旺那樣着急擴張的商人來抄襲,但不代表以後不會有。
沈月容雖然不懼別人抄襲,但是她也不想橫生枝節,到時候還得費心去對付。
沈月容想着遍地滿堂香便眉開眼笑的,黃管家看着沈月容開心,他也不自覺的跟着開心。
“這主意好,回頭我們少爺要是升官了調任了,我們還可以開到別處去,嘖嘖嘖,這要是折騰那麼幾次,只怕少夫人你的產業要遍佈全國了。”
侯府的資產也不少,但會打理的人可不多,大部分就用現有資產賺錢吃紅利罷了,而沈月容是不斷的擴張,黃管家想想都覺得興奮。
沈月容禁不住笑了:“都當知府了哪那麼容易說升官就升官,再升不得進京了,沒事,我們先在青州開起來,回頭有機會也可以往別的州府去。對了,把嫁衣鋪子再給弄起來,雖然這裡的嫁衣比嘉禾縣漂亮很多,但是我們可以結合花容月貌銷售,比如買了嫁衣首飾便送成親當日的跟妝。”
沈月容本來在嘉禾縣就沒賺夠嫁衣的錢,也是想着開一家,但是發現青州是真富庶,這裡的嫁衣比嘉禾縣豐富很多,也很多特色的,她設計的雖然也算別緻,但是想佔一席之地就比較難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有花容月貌加持,花容月貌那麼難預約,但是買了嫁衣和配套的首飾便送個跟妝,而沈月容的嫁衣自然不會差,肯定會很多人願意的。
黃管家在嘉禾縣這小兩月可是親眼看着嫁衣鋪子的火爆程度,這會兒聽到要再開嫁衣鋪子也起了興趣,跟沈月容相談了很久,商定了很多事宜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