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泡溫泉了,要不是肚子餓着,她這會兒就該直接跳下水去了。
晚餐也十分的豐盛,溫泉蛋,溫泉雞,再加上虎嘯縣獨有的雞樅,最讓沈月容驚喜的是上的酒,居然是由她開始釀造的藥酒,雖然不是出自如是酒坊,但畢竟是藥酒。
沈月容猜測應該是別的村子釀的,衆人吃的開心。
沈年華帶着沈京跑跑跳跳的在這個莊園裡玩開了,寶珠和林雲被沈月容派去跟着。
“這莊園也不算小,你們跟着點,別讓他們摔着了。”
“是,小姐。”二人跟着兩個小毛孩離去。
沈月容又對顧景淮說道:“你看,我們喝的酒可都是嘉禾縣的經濟,沒想到這裡也賣上了。”
“你都賣到州府了,這虎嘯縣離我們又不遠,再正常不過了。”顧景淮輕鬆說道。
要知道沈月容從在家裡釀酒,再到在王秀才後院開酒坊,再到如是酒坊成立,這期間經歷了多少磨難,雖然都過去了,沈月容不禁還是要感慨一番的。
“我當時釀酒還真沒想到能賣這麼遠,我這火鍋店看樣子不是長久之計,我回頭要再找點生意,你就等着我把生意做到你京城的家門口。”
顧景淮看着沈月容一臉憧憬,不禁笑了起來。
“你要是想在我家門口做生意,我給你支個攤子不就得了。”
黃管家難得看到顧景淮說笑,還是這麼好笑,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沈月容看顧景淮又揶揄她,不禁嘖了一聲:“你怎麼一點也不理解我的雄心壯志,我可是要當個大商人,賺很多很多的錢,到時候我就能天天在家數錢數到手抽筋了。”
沈月容賺錢的心永不止步,尤其跟顧景淮定親以後,她不願意被人說是高攀,她要自強自大,能很有底氣的說出,她沈月容嫁給顧景淮是門當戶對。
顧景淮和黃管家看着沈月容財迷的模樣,都不禁笑了起來。
這小姑娘財迷起來,一點也不市儈,反而十分的可愛。
吃飽喝足,顧景淮帶着沈月容在莊子裡溜達了一圈。
這裡有天然溫泉,所以溫度比別處高不少,樹木花草也都還在旺盛的生長,一點冬日裡的凋零景象都沒有,這一圈逛下來,沈月容的心情是豁然開朗,格外的輕鬆。
安頓好兩個小毛孩,沈月容這才舒服的在屋裡泡上溫泉。
寶珠看着舒服泡在溫泉裡的沈月容,真是覺得賞心悅目。
小姐不僅爲人處世好,心思也是總是能想到旁人想不到的,樣貌更是美若天仙、膚白如雪,要說起來,放眼整個嘉禾縣,還真找不到能跟自家小姐比上一比的了。
沈月容看寶珠站着就說道:“寶珠,你也去泡會兒吧。”
寶珠雖然也想去,但還是搖頭說道:“不行,我去了,不就剩小姐你就一個人了。”
這裡可不比嘉禾縣,這是別人的地盤,小姐這般美貌,被歹人看見了怎麼好。
沈月容笑着說道:“我就在屋裡泡溫泉,還能丟了不成?去吧,你也忙一天了,休息休息。”
寶珠一想好像也對,小姐在屋裡,哪有人能看見,早去早回,不耽誤小姐就寢。
寶珠興奮的說道:“恩,小姐,我就去池子裡泡一會兒,很快就會回來的。”
沈月容全身心放鬆下來,還用熱毛巾敷着眼睛,全身的毛孔在溫泉的熱力下都打開來了,可以說是從腳指頭舒服到了頭頂。
這溫泉水,不像家裡的泡澡的水那樣越泡越涼,反而越來越熱,越來越舒服,沈月容泡的幾乎就要睡着了,門吱呀一聲開了她都沒有感覺,直到腳步聲越來越近。
“寶珠,這麼快就回來了?怎麼不多泡會兒?我這都還沒泡完呢。”沈月容慵懶的聲音傳來。
“咳咳。”顧景淮尷尬的咳嗽聲傳來。
沈月容頓時一個激靈,一把就把浴巾抓了下來,再轉身一看,還好還隔着屏風。
“你怎麼來了也不敲門?”
顧景淮尷尬解釋道:“我敲了半天也沒人應門,再看門也沒關,就只好自己進來了。”
沈月容剛纔差點睡着了,這纔沒聽見,而寶珠走的時候,沈月容已經在池子裡了,所以也沒起身去關門。
沈月容惱着說道:“門沒關就能進來啊?街上的美人沒丈夫你是不是就要擄回去當老婆?你這樣和登徒子有什麼區別?”
顧景淮本來就不是故意的,他也是因爲敲門很久沒人開,一時擔心這才闖了進來。
也是進來後才知道沈月容還泡着溫泉,現在聽沈月容說的這麼過分,也有些生氣了。
他邁開大長腿徑直走到屏風後面,居高臨下的說道:“你我都定親了,婚期也不遠了,別說還隔着屏風了,就算看了又怎麼樣?”
沈月容着實沒想到顧景淮會給來這麼一出,她把身子又往水裡沉了沉,伸出纖細的手指着顧景淮說道:“你不打招呼跑到我房裡,你還有理了?”
溫泉水暖和的很,冒着霧氣,顧景淮即使到了屏風後面,也就是看到沈月容的腦袋罷了,而沈月容這一伸手,那細白的胳膊就暴露無遺了。
顧景淮看着沈月容怒氣衝衝的瞪着自己,卻越笑越開心。
他蹲下身來,戲謔的說道:“怎麼?我還錯了不成?我敲門你沒搭理我,門又開着,我以爲你出什麼事了,這才着急進來。再說了,我進來之前也不知道你還在泡溫泉,如果我知道你在泡溫泉,而擅自進來,那算我無理。”
沈月容第一次發現顧景淮也有二皮臉的時候,她這會兒倒是很想知道顧景淮能不要臉到什麼程度。
沈月容氣呼呼的反駁:“那你都知道我再泡溫泉,還走到屏風後頭來做什麼?你還有什麼藉口?倒是說出來我聽聽。”
顧景淮一抹邪笑:“我家月兒向來溫婉,剛纔居然罵我是登徒子,我當然要進來確認下你是否被人挾持了,萬一你是被人挾持才說那些話,那我豈不是要錯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