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容早料到會有人偷師,現在因爲臨近年關,所以纔沒有新的火鍋店開起來,只怕過了年,就會有人有樣學樣的開起火鍋店來了。
所以沈月容才那麼努力的研究新菜色,你就說鴨血,鴨腸,這種,別人還真不好學去,但這些菜色卻比別的菜色利潤更高一些,畢竟在市場屬於無人問津的存在。
接下來沈月容就打算研究難度更高的炸豆皮,毛肚,腦花,黃喉之類的,這些東西在這裡不僅便宜,還沒人會處理,只要自己把着人,他們想學也學不走。
就是處理過程複雜,回頭得再去牙行多找些人來,不然是要忙不過來了。
周正本來還有所擔憂,看到自家小姐淡定自如的樣子,再想到那些複雜的清洗方式,心裡也就踏實了一些。
沈月容又問道:“大海最近怎麼樣?沒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上次的事情,大海的表情明顯是不服的,沈月容總覺得不安,不願意留個定時**在身邊。
只是考慮到馬上年關了,不好找工人,而且這大海要是被辭退了,這都要過年了,估計也找不到工作,到時候只怕一家子都不好過年了。
周正回道:“最近倒是沒什麼異常,也沒往後廚鑽了,小姐放心,我會看着他的。”
沈月容點頭回應,看了一會兒賬簿就打算找顧景淮去了。
而沈大田一家子最近開始籌備沈奇的親事,兩家的孩子年歲都不小了,都着急着成親,於是他們就打算年前就把這事辦了。
沈大田一家在這裡也沒什麼親戚朋友,那些個鄰居因爲搬家宴的事情也都鬧得不愉快,沒什麼人願意來,於是,沈大田就把目標指向了嶼頭村。
不然沒幾個客人來,這都無法跟親家交代,自己的面子上也是過不去的。
沈奇這天跟李回南見完面,得意的不行。
他回來就跟沈大田和顧芳說道:“爹,娘,給我點錢,我要去做生意。”
沈大田和顧芳面面相覷,自家兒子什麼德行,他們自然是清楚的,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就是不會做生意,現在這冷不丁的要錢做生意,怎麼可能答應。
沈大田一巴子又拍在了沈奇的腦袋上,大聲呵斥:“家裡哪有錢?錢都給你娶媳婦兒了,酒席還沒辦,這些不都還得花錢嗎?”
顧芳也不樂意,跟着罵道:“就你能做什麼生意?還不得賠個底掉?”
沈奇吃痛的喊一句,然後細細說來:“你們沒看沈月容的酒樓賺那麼多錢嗎?我也打算跟人開酒樓去,我知道我們家沒多少錢,所以只是佔小部分股而已,我們家就那點錢,也不能坐吃山空啊。”
顧芳疑惑的問道:“沈月容的酒樓很賺錢嗎?”
沈大田也不信:“就是,我上次去看了,就屁大點地方,地段也不好,能賺多少錢?”
沈大田一直沒打沈月容酒樓的主意,一個是因爲這段時間確實太忙了,一個也是因爲覺得酒樓地段太差,面積太小,總覺得沒什麼油水可以讓人惦記的。
沈奇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近乎吼的說道:“你們知道什麼?我去過一次,生意好的不得了,都不夠坐呢,有時候還要排隊,你們是沒看到啊,一天至少幾百兩進賬,沈月容估計每天點錢就能點到手抽筋呢。”
一天幾百兩,一個月不就上萬兩了?
沈大田和顧芳倒吸一口涼氣,一個小酒樓居然能這麼賺錢,他們一開始看了那個地段還猜測過可能會賠錢呢,實在是想不到這麼賺錢,看來哪天也得去看看了。
他們自然也知道不能坐吃山空,但是對於沈奇做生意的本事,他們是堅決不會相信的。
沈大田說道:“沈月容賺錢那是他的本事,就你這樣的能開什麼酒樓?你當酒樓那麼好開的?你一點做生意的經驗都沒有。”
沈大田之前是跟着顧老爺子做生意,沈奇小時候家境還算殷實,也跟着上了幾年學,本來也是按着經商培養的,可惜沈奇從小就涉足煙花之地,根本無心學習。
沈奇不好意思的笑笑,繼而說道:“我是沒這個本事,但是李回南有啊,他們李家也打算在清泉縣開個新酒樓,我這不就問了一嘴,南哥就答應讓入股,回頭不就有分紅了?”
“他們李家向來是做生意的翹楚,怎麼也不至於虧錢,到時候我們家就有長期的進項了,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李家做生意的本事,沈大田自然是知道的,就算是顧家,那也是望塵莫及,能跟着李家混,就是李家掉下來的芝麻,那也比自己家的西瓜大啊。
沈大田問出了疑慮:“李回南真的不打你了?他不會是騙你的吧?”
顧芳也贊同沈大田的話:“就是,他之前那麼討厭你,憑什麼現在讓你跟他做生意?騙了你怎麼辦?我們家可就這點錢了,再說了,李回南之前不也就是個紈絝子弟嗎?”
折騰到現在,家裡就剩那麼幾百兩了,誰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
沈奇聽到他們誹謗李回南,心裡不悅:“娘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李回南他有他爹撐腰啊。再說了,我們全家當也就那點,在我南哥眼裡算個屁,他就是想帶帶我而已,他現在可喜歡我了,上次還請我吃飯呢。”
其實是喝花酒,沈奇這次難得聰明瞭一回,沒有把所有的都說了出來,就怕沈大田和顧芳聽到他們去喝花酒不信任他們,更不願意掏錢。
沈大山一思考覺得有些道理,就李回南這樣的人家,哪裡會騙我們這種窮人家一點錢,騙來還不夠人家吃幾頓飯的,浪費心力。
“你要多少?”
沈奇欣喜說道:“當然是越多越好,這樣我們佔的份額不就越大嗎?”
顧芳依然心有顧忌:“不好吧,我們跟李回南又不熟,憑什麼帶我們賺錢?反正我不同意。”
婦人之見!
沈大田狠狠的瞪了顧芳一眼:“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頭髮長見識短的,生意場上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