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小白也是調息的差不多了,只見他喚醒昏迷的全真道衆人,對着幾個年輕弟子和星墨星瞳道:“時候差不多了,走,去跟我一起刁難一下我那位堂兄吧。”幾人聽此點頭同意。
“現在我們趕快走吧,恐怕這王地還不安全。”夜天賜對顧影憐說道。話音剛落,就見夜小白道:“想不到竟還有兩個餘孽?看你的樣子你應該是個漢人,還練就了一身不俗的內力。卻沒想到竟然是韃子的走狗,可惜了可惜,本座只能讓你們做對苦命鴛鴦在地府相伴了。”說完起身殺來。
顧影憐聽到夜天賜身懷絕技微微一驚,剛想問什麼就見夜天賜露出來一個歉意的笑容。接着夜天賜便起身向着夜小白殺去,龍吟象吼,兩陣驚嘯過,一條金龍一隻白象同時浮現在夜天賜身邊,正是大相國寺的無上祥龍伏象功。道道佛光閃過,夜天賜狠狠一拳向着夜小白砸去。
夜小白絲毫不懼,手指連點,紅色、綠色、黃色,各種顏色不一的璀璨指勁向着夜天賜點去,指勁如夢幻般美麗,正是大理段家的六夢驚神指。黃粱一夢、如夢似幻,各似殺招頻頻而出,就算是大理皇室的嫡系恐怕都沒夜小白施展的隨意,這六夢驚神指也是讓夜天賜微微一驚。
誰都不知道夜天賜的實力也是這麼強,他已經好久沒有和勢均力敵的人比拼過了,如今有他這堂弟主動跳出來當沙包,實在是難得。此時,夜天賜也是放開了自己全部的功力,一聲龍吟象吼,夜天賜上衣猛然炸裂,身上的肌肉如同吹氣球般迅速膨脹開來,並且散發着古銅色的光,無上祥龍伏象功,大相國寺最爲頂級的橫練神功,就連夜小白都被嚇了一跳,卻是沒料到這個看似文靜的堂哥竟然是這麼一個猛男。
氣勢如山,出拳如電,猛龍過江!一拳打出龍吟不斷,夜小白見此面色凝重的打出一掌,手掌變得漆黑如墨,看不出一點路數,顛乾倒坤大遮天手再次發動,只是屢次建功的大遮天手,在這一次卻是沒能保持那不敗的記錄。夜天賜只是一拳,就破了這大遮天手,並且拳勢不減的向着夜小白打去。夜小白見此面色嚴肅,在拳打來的一瞬間微微側身,緊接着伸手勾住他的手腕使勁用力一撕。
只見火花中伴隨着叮噹一聲響,夜天賜卻是毫髮無傷。本來夜小白還想稍微防水,但是看這堂哥的樣子就算是拼了自己的老命都別想留下他。在看了眼顧影憐,夜小白眼珠一轉道:“還看什麼,我托住他,你們去把那個女孩拿下,到時候不怕他不就範!”
夜天賜聽此怒道:“卑鄙!”接着二人再次廝殺起來。此時星墨星瞳二人想說什麼,可是看到夜小白的表情還是決定了乖乖執行,星瞳一揮手,幾個全身年輕一輩弟子趕忙將顧影憐圍了起來。顧影憐見此面色微寒,一個弟子剛剛持劍攻來,就讓顧影憐一腳踢翻在。就算狼族人不通內力,那天生的身體,也不是一般弟子能應付的。
看到這些全真弟子這麼不給力,星墨只能搖着腦袋親自上。道了一聲:“得罪。”星墨便搶先出手,素手輕擡,翠綠色的光芒自手上閃起,正是玉虛道的入門武學四象掌。顧影憐大喝一聲,側身抓住星墨手腕,接着一掌打在了星墨胸部,恐怖的勁道直接蹦壞了星墨衣服。只聽一聲尖叫,星墨捂着胸口紅着臉向後退去,而顧影憐顯然也沒料到自己一拳會出現這個效果,也沒有藉機解決敵人。
而夜小白顯然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結果,一面恨全身弟子不爭氣,一面又對星瞳的表現感到一陣無語......夜小白和夜天賜同時在心裡想到,這個想法,也同時在星瞳心中閃過。“想什麼呢!”星墨紅着臉惡狠狠道。而星瞳只是尷尬一笑,接着起身向顧影憐抓去。
星墨的下場完全是輕敵導致的,按照星墨的實力,就算是和夜天賜也能對拼上一會,又豈是顧影憐能夠對付的。果然,隨着星瞳全力出手,僅僅用了一招星瞳就將她擒下。
大火不斷的燃燒着,斷臂殘桓中飄着滾滾濃煙和血腥味。一個巨大的燃燒着的木頭砸向了少年。
“不…!不要!”少年突然驚醒了。又做噩夢了嗎?少年的名字叫做徐清如,他是山陰縣所剩不多的倖存者,那日他與幾個夥伴一起去玩,躲過了一劫,可是回來後卻發現曾經繁華的縣城卻變成了一片廢墟,受不住刺激的昏了過去,正好被下山採購物資的巴山弟子發現,從而被帶回了山中。
現在的巴山一共有三代弟子,第一代就是長眉真人那一代,這是現在的巴山中輩分最大的一代。第二代便是有名的巴山五子這一代,徐清如的師傅便是二代弟子中最爲出名的曹雨軒。至於第三代就是他這一代了。
徐清如有一個愛好,那就是每天都喜歡在巴山的忘憂崖上坐一會。忘憂崖四季如春,美如水墨丹青,只有在這他才能暫時忘記憂愁。結束早課後的徐清如正在忘憂崖上坐着發呆,突然一個漂亮的女子也坐在了他身邊。
“師叔,您今天又來了。”這忘憂崖雖然美麗,但是離巴山弟子的住所很遠,平常根本不會有弟子來這,只有兩個人除外,一個是他,一個是楊嬋。楊嬋微微一笑道:“怎麼,清如師侄,又想家了。”聽此徐清如面色一暗。
楊嬋看着藍藍的天空道:“我也想家了,想我爹,想我娘,大師兄,還有太爺爺。”說着楊嬋的表情也變得傷感起來。徐清如道:“師叔,您的親人也…。”楊嬋道:“我原來是封劍冢掌門的女兒,只是一場變故,導致門派被滅,父母慘死,我自己也流落在外。我們都一樣,都是沒家的可憐人。我現在也看開了,可能我這輩子都沒法報仇了吧,聽我一句話,該放下就要放下。”
徐清如聽此道:“那您知道您的仇人是誰嗎?”楊嬋自嘲一下道:“知道,怎麼不知道。一個是崑崙山玉虛道的掌教妙法真君續昌正,另一個則是魯王世子、全真掌教夜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