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城中的大宋皇宮,雄偉廣闊,氣派非凡,僅是佔地便足有數萬畝。
無數棟宮廷樓閣,此起彼伏,直令人眼花繚亂。身處其中,猶如身處深山密林,一般人很容易迷失在其中。即便是得到了趙帝昺繪製的詳細地圖,一時之間周易也很難找出天子劍所放置的宮殿位置,想到此處,周易的眉頭不由地微微皺起。
不過周易身負絕妙輕功,跳躍飛縱之間,彷彿黑夜中飛舞的黑鷹,異常的矯健和灑脫。
正當周易全速穿行之間,一座有些陳舊的高塔陡然映入了周易的眼簾之中。
只見那高塔雕樑畫棟,式樣古樸,塔外層由鐵鏈拴起,塔身上刻畫着無數符咒,以及一座座高僧的石像,入口鐵門之上,刻畫着一道太極圖案。
即便周易隔在百步開外也已經能夠感覺到那種深深的壓抑氣息撲面而來,整座高塔與周圍欣欣向榮,生機昂然的大宋皇宮截然不同,大有格格不入的感覺。
周易嘴角微揚,心想此處高塔如此厚重壓抑,必然是塵封天子劍之地,當即便不疑有他,立時全速朝着高塔前景而去。
來到高塔之外,但見整座貞觀殿十步一崗、二十步一哨,主道和出人門戶更是重重佈防,殿牆外各個關口通路更由層層重兵把守。
這般陣仗若是放在塞外歸來之前,只怕足以教周易望而卻步,不過以此刻周易的修爲,卻也已經並非難事了。
只見周易已經一抖衣袖,自遠處的一處樓檐上飛躍而起。凌空竟然滑翔出數十丈的距離,彷彿仙家法術的“縮地成寸”,無需任何借力之物,竟然可以橫跨出如此距離直直的落入了高塔之上。
進入高塔塔之後,面前是一片有百步長寬的空曠廣場,地面,牆壁,以及零星的支柱都由光潔的漢白玉雕成,空間上比在外面所預估時要大得多,同時也沒有明顯用來上下的樓梯。
周易仰頭望去,只見這棟高塔有九層之高,每層之間的高度恐怖的驚人,只怕若無絕頂輕功之輩,絕對難以高攀其上。
不過這可難不倒周易,周易嘴角微微揚起,頃刻間一躍而上,飛掠向第九層的高塔之上。
九,爲數之極!
天子劍一定就在其上!
“呵呵!沒想到今天竟然來了客人,真是令人高興呢!”一陣尖銳淒厲的聲音陡然在耳邊響起,不由地令周易心神一顫。
“誰?”周易一邊穩穩落於九層之上,一邊出聲問道:“不知道前輩是那一位?”
周易言罷,視線也開始慢慢的打量着高塔之內的環境,很快一柄驚天動地的神劍立刻映入眼簾之中。
那寶劍榣木製柄,百鍊精鋼爲劍身,長三尺六寸五,寬三寸三。劍身由太古黑金與天外隕鐵糅合而成,泛着隱約的幽光。一條明亮的金線劃過劍身,流瀉至劍尖,成爲這把驚世神兵的心樞。
那道金線便是熔冶後注入劍身的天外隕鐵,它彷彿一條有生命的蛇,被牢牢禁錮在劍裡,隱約閃爍着光芒。不知是光在流動還是金在流動,當光芒流過金線時,整把劍竟是隱隱有雷鳴之聲。
“這把就是天子劍?”望見此劍,周易竟不由自主的呢喃了起來。
他見過不少神兵,就連自己手中的蝶戀花也絕對稱得上江湖上一頂一的絕世神兵,但是眼見到面前的這把天子神兵,方纔知道這世上最好的兵器,竟然可以駭人聽聞到這種地步?
“怎麼,小友,你也是爲了天子劍而來的?”
那尖銳淒厲的聲音再度自高塔中的陰影中傳出,慢慢地,在那陽光難以照及之地裡,一道乾癟枯瘦的身影也慢慢的走了出來。
他身影約莫五六十歲的模樣,乾癟枯瘦的彷彿只有半人多高,一張皺紋橫生的老臉之上,顯得脣紅齒白。踏步之間,寬大的有些離譜的長袍隨風帶起,竟然隱約間透出一股難言的危險氣勢。
周易不由地伸手按在了蝶戀花的劍柄之上,出聲道:“敢問前輩是何人?”
“我?”那老人微笑着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之後,然後笑道:“我就是一個老頭子罷了,你可以叫我老米,至於你,讓我猜猜,你是張三丰的徒弟?”
“果然瞞不過米前輩,晚輩的確師承武當,可惜已經給逐出師門了。”周易正色道。
“哦?張三丰那牛鼻子,那麼沒眼光,以你小子的武功,只怕江湖上能夠勝過你的人,寥寥可數吧?”
“前輩過譽了!”周易抱拳道:“=前輩難不成就是專門爲趙家在此地看守天子劍的人?”
“是啊!”米老頭緩緩走上前來,上下仔細打量幾遍周易後,笑道:“不如這樣吧!和我打一場,你要是贏了,天子劍就讓你帶走,怎麼樣?”
周易聞言大喜,連忙說道:“如此,晚輩就多謝前輩了!”
“慢着,慢着!”米老頭連忙伸手攔住周易,道:“你小子就這麼有自信能夠打贏老頭子,我?話我先說在前頭,你若是輸了,可就得接替我老頭子,在此看守天子劍一輩子哦!”
“好!晚輩無異議!”
“呵呵!”米老頭乾笑兩聲,道:“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有膽量,那就來吧!”
言罷,米老頭捏着蘭花指的手指,輕輕一點,一道無形指力,點向了周易。周易身體一轉,躲過無形指力。
米老頭嘴角輕輕一勾,連續不斷點出。周易轉身,矮身,上伏,下藏......片刻之後,周易的額頭已經微微見汗,心中駭然之極,這個老頭空手髮指力,陰寒銳利之極,以周易之能竟然沒有想過硬接。只能不斷躲閃。
?見狀,米老頭輕輕一笑道:“張三丰老牛鼻子的弟子,就這麼一點成色嗎?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周易聽見米老頭的譏諷之意,立刻反脣相譏道:“看來前輩還沒有老掉牙啊!那麼晚輩就放心全力施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