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娘子悲憤之餘絕無搭理路公子的心情,只聽她長嘯一聲,抱起上官飾玉踏水而去,鳳玄等人想追已然來不及了。
“我們該怎麼辦?”花青衣問道,他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了。
鳳玄想了一下,容驚霽的笑容又浮現在眼前,爲了容驚霽,怎麼也要殺了苗三天。“我們去找苗三天。”鳳玄忍痛說道。
他們坐在那艘笨娘子留下的那艘小船上,路公子突然問道:“你爲什麼要娶容驚霽?”他是看着鳳玄說的,他真的很想知道!
鳳玄搖着漿,“你們可聽說江南的試刀會?”
“江湖上的人自然聽說了!”
“我與容驚霽就是在試刀會上認識的,我記得那日她的小雨弄晴霏霏好霸道,霸道的搶了我的名頭!”鳳玄回憶着,臉上充滿了幸福。“那日的她真的好美,撐着一把傘,像入塵的仙子!”
花青衣看着入迷的鳳玄,久久不能說話,前方就是苗三天的巢穴了!他們終於要見到苗三天了,苗三天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惡煞凶神、還是怎樣,他們終於要知道了。
過湖,然後是一個像城堡一樣的建築,有幾十丈高,一條石子路直通城堡的門口,他們幾個卻突然不敢前了!
苗三天的城堡竟然沒有一個守衛,這是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的,苗三天怎麼可能不用守衛呢?難道他真的武功高的可以傲視羣雄?
他們還在猶豫,一個聲音從城堡內傳來:幾位既然能夠過了毒娘子的蒼朮叢、笨娘子的幻陣,怎麼就不敢進我苗三天的城堡了呢?
鳳玄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花青衣和路公子也跟着走了進去;有些事,已經接近成功了,如果放棄,還是讓人難捨的!
進入城堡的三人突然眼前一亮,城堡內的極盡奢華真是讓他們開了眼界,但更讓他們驚奇的是這個城堡可以一覽無遺,他們卻並沒發現苗三天!
突然間,在他們的面前降下一頂轎子,那頂轎子落的突然,但卻很穩的落在了地上,然後從轎子裡傳出一個聲音:“幾位找我苗三天可有何事?”
原來,就算他們可以到的城堡,也不一定可以看到苗三天!
他們一時間正驚奇怎麼會突然降下一頂轎子,根本沒聽到苗三天的問話,只聽到苗三天接着說道:哦,我在想那個替你們犧牲的人是怎樣的一個人呢?這個時候他們才聽清苗三天的聲音,好柔,好美,原來,苗三天竟然是位女人!
要他們三人殺一個女人?
苗三天見他們幾個都不答話,語氣憤怒:“你們找我苗三天有什麼事,趕快說,說完送你們上路!”
路公子最恨別人的語氣大了,更恨的是說這種話的是女人,於是毫不客氣的說道:“我們嘛!是來殺你的!”路公子以爲苗三天聽到這句話一定會大吃一驚,然後對他們大怒的相罵一番,誰知苗三天竟然像一點也不介意他們殺她一樣,只是哈哈大笑。
路公子心下一緊,“呵呵,趁你還可以笑,好好的笑一場吧!”苗三天止住笑:“就你們幾個小子以爲可以殺得了我苗三天!”語氣中滿是不屑!
花青衣平靜的說道:“殺不殺得了也只有試了才知道!”
“很好,那你們就來試一下吧!”
鳳玄向花青衣和路公子使了個眼色,突然間他們三人便動了,他們三人突然從三個方向包圍住了那頂轎子,三柄不同是兵器便如毒蛇吐信似得向轎子刺來,如果轎子裡真的有人,那她之後一定是一個死人。
但轎子裡沒有死人,有的只是一個被架子撐起來的衣服,但,轎子裡明明有聲音傳來啊!
突然間那種聲音又傳了出來,但這次的聲音傳來時,也出現了一個人,鳳玄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突然出來的人奪了各自的兵器並且被自己的兵器傷了!
原來,轎子竟然是有暗層的。
被傷了的鳳玄、花青衣和路公子躺在地上,已然沒了反抗的能力,他們的兵器上不知什麼時候有了毒,而他們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
苗三天終於出現了,但卻帶着面具,苗三天隨時扔下他們三人的兵器,帶有嘲笑的呵呵了兩聲,“你們試過了,能不能殺得了我呢?”
鳳玄忍痛說道:“要殺便殺,何必這樣侮辱我們!”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但就算你可辱,到最後還是得死,既然都是死,何不死的有尊嚴一些!
苗三天笑笑,“我當然要殺你們了,但我並沒有侮辱你們啊!我只是想跟你們找些樂趣而已,哈哈哈!”
路公子斷斷續續的說道:“既然我們最……終都是死,你何不摘下面具,讓我們看看是死在怎樣的人手裡!”
苗三天把手按在面具上,好像是要揭下面具,誰知她卻突然哈哈大笑,“你們想讓我脫下面具,呵呵,我已經很久沒有摘下面具了。對你們,當然也不能破了規矩!”苗三天飛身坐在轎頂上,說道:“在你們臨死前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我一定知無不言!”
“我們的兵器上什麼時候塗的毒?”花青衣問道,滿臉痛色。
“當然是你們自己塗上的了!”
鳳玄三人皆是一驚,然後便明白了,毒在那件架起的衣服上,原來他們的一切都在苗三天的算計之中。
苗三天呵呵大笑,“看來,現在是時候了!”
“什麼是時候了?”鳳玄突然有種無助,花青衣有種絕望,路公子有的卻是死亡。
“當然是送你們走的時候了!”苗三天說完突然從轎子上飛下一雙手直奪鳳玄的脖間,頃刻間鳳玄的臉漲的紅,而且可怕!
“你不可以殺他!”一個聲音從城堡的門口傳來,上官飾玉出現在門口處,原來她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