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昆的咽喉中了一蛇鏢,登時咽喉被射透,藏袞和孔雀後心上各自中了兩枚蛇鏢,三人都慘叫一聲,摔倒在血泊中!
藏昆轉過身來,一隻手捂着咽喉,一隻手指着佘玄姑,咽喉中格格作響,但卻什麼話都說不出,指着佘玄姑,睜着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絕氣而亡!
孔雀叫道:“你……你爲什麼這麼做?爲什麼?”
佘玄姑近乎癲狂的大笑道:“爲什麼?你們居然跪在這漢狗的腳下,我爲你們可恥!你們死了更好,只要你們死了,我就會傳遞消息說,說你們死在陶閒之手,那樣,你們的活佛就會恨透了陶閒,啊哈哈哈哈……”
藏袞和孔雀什麼都明白了,這就叫借刀殺人!
佘玄姑殺了他們,卻將這筆血債記在陶閒的頭上,說陶閒是殺人兇手,到時候,西藏雪山活佛,藏昆的父親不明就理,定然會爲兒子報仇雪恨,找陶閒算賬。
故而,這一招就叫做借刀殺人,栽贓嫁禍!
孔雀怒吼道:“你好毒!我跟你拼了!”
孔雀空中躍起,直奔佘玄姑凌空撲去,手中日月雙刀凌空十字交叉劈去,兩道凌厲的刀芒劈向了佘玄姑!
而藏袞也大吼一聲,提着大棍也撲向了佘玄姑!
佘玄姑早有防備,急忙施展輕功,飛上跳上了一株青竹,然後一個跟頭,落在了馬車上!
陶閒看的明白,忙凌空一掌拍去,拍向了馬車上的佘玄姑!
這時候,陶閒那還管留不留情,佘玄姑這般的陰險狠毒,陶閒恨不得一掌將她劈死在當場!
轟隆!
一聲巨響,馬車的車廂被這一掌拍了個四分五裂,而佘玄姑凌空躍起,將這一掌又避開了!
佘玄姑早有提防,飛身躍起,跳上了一株青竹,然後宛如幽靈一般的奔遠處逃去,臨走哈哈狂笑道:“陶閒!你等死吧,老孃回去集合八人之力,再請出我師傅,不信殺不了你!”
孔雀指着佘玄姑,忽然嘴裡噴出一口黑血,叫道:“毒……毒刀!好歹毒的畜生!”
孔雀摔在了雪地上,絕氣而亡!
藏袞也摔倒在地,嘴裡噴着黑血,轉眼間絕氣而亡!
陶閒看了看孔雀和藏袞,只見二人已經氣絕,佘玄姑的蛇刀喂有劇毒,射在了他們的要害上,如何能不死?
陶閒嘆了口氣,對慕容青竹道:“你在此等着,我去追她!”
慕容青竹叫道:“陶哥哥,求求你別殺了她,她是我娘,你忘了答應我了嗎?”
陶閒猛地停住了腳步,但轉念又一想,道:“不行,我必須捉住她!若讓她逃了,她一定回去送信,到時候,八仙就有了防備,我再要收拾他們可就難了,你放心,我不殺她,活捉她,廢了她的武功就是了!”
陶閒說罷,不再管慕容青竹,循着佘玄姑逃走的方向,閃電般的追了下去!
他絕不能讓佘玄姑逃了,因爲她若逃了,無形中他也就暴漏了,到時候,敵人就有了防備,就達不到出奇制勝的作用了。
而且,佘玄姑的手段太卑鄙,她射殺雪山活佛的兒子,栽贓嫁禍給他,雖然陶閒不在乎,但這女人蛇蠍心腸,手段太卑鄙了,故而,陶閒如何能放過她!
雪夜茫茫,要逃走,必然在雪地上留下腳印,想要遁形逃走,又談何容易?
茫茫雪地,曠野荒郊,想要遁形勢比登天還難!
陶閒本不是一個嗜殺之人,但對於胡人,他並不手軟,他並不怕得罪胡人。
他當時並沒有想殺了那幾個胡人,並不是他怕藏邊的胡人,而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陶閒殺人的時候,只殺侵略者。
那幾個胡人雖然來中原,但卻是爲了婚姻而來,並不是來侵略,雖然幫着佘玄姑作惡,但只要幾個胡人討饒認錯,那也就罷了。
但誰曾想,佘玄姑心如毒蠍,居然殺了那三個胡人,栽贓嫁禍給他!
其餘的三個胡人死了也就罷了,畢竟是奴僕,死了不值什麼,可是,藏昆死了,事情可就嚴重了,因爲藏昆的父親雪山活佛,控制着西藏方面江湖勢力,這勢必招惹來麻煩,給中原武林帶來禍患。
他的兒子死了,如何能善罷甘休?
勢必會來找陶閒報仇,找不到陶閒,就會找竹林七賢算賬,會遷怒於中原武林界,總之,這個仇算是結下了。
陶閒雖然不怕雪山喇嘛,可是,這事情太可恨,佘玄姑太可恨,這口惡氣他咽不下!
他本想殺了佘玄姑,但看在慕容青竹的面子上,又不得不饒她一命,但饒了她的命,不證明就這麼放她走,故而,陶閒緊追不捨!
佘玄姑拼盡全力在雪地上奔馳逃命,逃離了竹林,到了茫茫官道上,等回頭一看,陶閒已經追了上來,就在她不遠處!
佘玄姑拼盡全力飛馳着,她必須逃出去,將陶閒到崑崙的事情通知其餘七仙,大家好聯合起來對付陶閒,這是其一,其二,她殺了藏昆,栽贓給陶閒,目地就是想借助西藏活佛的力量,跟他們八仙聯合在一起,來一個天蠶神功加如來神掌,天地合併,殺了陶閒,只有這樣,才能打敗陶閒!
所以,佘玄姑拼命的逃,只是,想要逃走,又談何容易?
陶閒的輕功號稱平步青雲、步步登天,若不是輕功冠絕天下,焉能平步青雲、步步登天?
可是,佘玄姑也非是泛泛之輩,佘玄姑的蛇行百變,也端的是奇速無比!
兩個人一前一後,都宛如兩道星芒,風馳電掣一般,眨眼間,就消失在茫茫雪夜中!
慕容青竹不放心母親,雖然母女一個善,一個惡,但畢竟母女情深,佘玄姑對慕容青竹還是不錯的,而慕容青竹又是一個孝順的女兒,素日雖然爭論不休,爭吵不停,但母女就是母女。
慕容青竹怕陶閒盛怒之下殺了母親,所以,在後也緊隨其後的追來!
但她的輕功實在是比不上二人,奔馳了有一里多地,就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面,眨眼間,二人就消失不見,連人影都看不見了。
慕容青竹急的直跺腳,在後一邊追趕,一邊叫道:“陶哥哥!你別殺我娘,你別忘了答應過我的事情,別殺她!”
慕容青竹追了一陣,覺得氣力不加,感覺小腹有點不舒服,她那裡知道,她已經懷孕了,故而,動不得真氣。
當然,她剛剛懷孕罷了,對她並沒有什麼影響。
陶閒早就聽不見了,陶閒緊追不捨,恨透了這丈母孃了,這也算是一個極其荒唐的事情,女婿追着丈母孃打,這的確是荒唐好笑。
佘玄姑畢竟不及陶閒的輕功快,兩個人奔馳出去十里地左右的時候,陶閒越追越近,忽然陶閒空中踏着空氣飛來,躍過佘玄姑的頭頂,將佘玄姑的路給斷了!
佘玄姑暗自叫苦不迭,現在,她離着天水分舵還有二十餘里地,只要逃回天水,就能調集大批殺手擋住陶閒,那她就可以逃命了,不過,她知道就算殺手再多,也絕殺不了陶閒,她不求能殺了陶閒,只求能擋住陶閒一陣,好讓她逃命就行了。
陶閒殺氣逼人,駭的佘玄姑倒退了幾步,顫聲道:“你……你要殺我?”
陶閒搖了搖頭道:“我不殺你!本來,你如此卑鄙,我應該殺了你的!但看在青竹的份上,我不殺你!”
佘玄姑道:“你……你既然跟青竹做了夫妻,我……我就是你的岳母,你既然不殺我,那你爲何不放了我?”
陶閒道:“我也不能放了你!”
佘玄姑道:“那你想做什麼?”
陶閒咬着牙道:“我要廢了你的武功,震斷你的經脈,讓你自此不能再練武害人!”
佘玄姑悽然一笑道:“好女婿啊好女婿,好女兒啊好女兒,原來,我的好女兒就是這樣報答她孃的!”
陶閒道:“這已經是網開一面了,其實,做個普通人又有什麼不好?到時候,青竹會照顧你,找個僻靜之處隱居,你還可安度晚年,我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佘玄姑道:“陶閒!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女婿了,這樣吧,你站到我這邊來,只要你肯幫我們,自此咱們以前的恩仇一筆勾銷,我也同意青竹嫁給你,你看怎樣?”
陶閒冷笑道:“你想我幫着你們禍害中原,哼哼!我陶閒雖然不是什麼聖人,但我是漢人,我不是無恥的走狗!讓我背叛我的國家和民族,妄想!”
佘玄姑道:“陶閒!你聽我說,我不需要你替我們做什麼,我只要你保持中立,誰都不幫,這樣,咱們就是一家人,這個條件不過分吧?你應該能答應吧!”
陶閒搖搖頭,道:“不行!我不答應!”
佘玄姑厲聲道:“陶閒!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中原武林給了你什麼好處?無非給了你一個武林至尊的空頭銜罷了!更何況,你跟我們作對,日後晉被滅後,你能有什麼好下場?司馬氏昏庸無能,腐敗透頂,必然被滅亡,我只要求你保持中立,就可將我女兒許配給你,你們不是喜歡隱居嗎?爲何你不隱居江湖,跟我女兒青竹過平淡的日子?這難道不是你所向往的嗎?我只要求你保持中立,然後,你就跟青竹去隱居,你就是我的女婿,你殺我妹妹之仇,我可一筆勾銷,這對你陶閒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我也是看在青竹的面上,才這麼做的,你好好的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