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金旗尊者更是羞愧難當,簡直無地自容,恨不得有個地縫都鑽進去,因爲,金旗使者是他的寶貝徒弟,徒弟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來,做師傅的焉能不臉紅?
金旗尊者恨得咬牙切齒,發誓要將卑鄙無恥的逆徒抓住,然後親自開膛剖腹,抽筋剝皮,嚴懲逆徒!
這還得了,若人人都這麼卑鄙,人人都這麼怕死,那丟了拜火教的臉面不說,那也丟了師傅的臉面,甚至是丟了整個民族的臉面,若是拜火教弟子人人在臨死關頭都這麼卑鄙,那拜火教豈不完蛋了?
所以,叛徒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最令人痛恨的,無論是正義的一方,還是邪惡的一方,都最痛恨叛徒,叛徒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金旗使者胡刃其實也知道自己的下場,一旦被師傅們抓回去,那將是生不如死的被折磨,死的將會非常的悽慘,但就算日後會死的很慘,可是最起碼眼下能保住一條命,這種無恥之徒爲了多活一陣,什麼卑鄙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胡刃早就連夜的逃了,他知道日後的下場,焉能不趕緊逃命,萬幸的是,他知道拜火教一時間不會追殺他,因爲先要對付的是陶閒,恐怕以陶閒的武功,拜火教甚至會被陶閒所滅,到時,他就死不了了。
這也是胡刃寧願背叛拜火教,兇殘殺了自己結拜弟兄的原因,因爲他料到拜火教要完蛋,拜火教一完蛋,那就沒人會追殺他了,他就能保住性命了。
而且,他說的完全是假話,他沒有什麼老孃,也沒有什麼妻兒,孑然一身,無牽無掛,到時候逃的遠遠的,隱姓埋名的躲起來,還能活上幾年。
烈火尊者叫道:“還等什麼?咱們趕緊去找找腳印吧,看看陶閒往那個方向逃了,咱們趕緊追!”
“且慢!”青木尊者微笑道:“要找不必去遠處找,在這裡找就行了。”
烈火尊者道:“這裡找?這裡找什麼?人家早就遠處逃了,咱們在這找什麼?”
青木尊者冷笑道:“四弟,豈不知孫子兵法有云,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道理嗎?”
洪水尊者道:“不錯,漢人有句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銳金尊者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這句話有道理!”
烈火尊者皺眉道:“什麼意思?”
青木尊者道:“意思很簡單,陶閒一定會藏在這些帳篷內!”
洪水尊者悠然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陶閒一定會藏在這附近。”
“爲什麼?這小子又不是傻瓜,怎麼會藏在這裡等死呢?”烈火尊者還是不懂。
厚土旗尊者道:“四哥,你也太笨了,我都懂了,你想想啊,這裡有吃有喝的,又有這麼多的帳篷躲藏,這麼多的被褥禦寒,而且,他以爲咱們一定以爲他往遠處逃了,所以,他就偏偏待在這些帳篷內,或者這個山谷內躲起來,到時候,咱們只顧着到遠處追殺他,他卻躲在這附近慢慢的養傷,而且,不缺吃不缺喝的,人家這不是傻,而是狡猾,而是聰明,這就是漢人說的,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他這一招可謂很高。”
烈火尊者恍然大悟,道:“噢!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你們非要到這裡找呢,原來如此!”
青木尊者微笑道:“現在你明白了吧?咱們先每個帳篷搜尋一下,帳篷雖然多,可是,也難以躲藏起來,咱們搜完一個拆毀一個,到時候,看他躲在那裡,若是帳篷內找不到,咱們就從這個山谷內找尋,這小子說不定自己會挖個雪洞藏在耗子洞中躲起來養傷,只要咱們仔細的搜查,一定能找到的,他是逃不掉的。”
烈火尊者叫道:“他媽的,還等什麼?你們他媽的趕緊給我挨個帳篷拆了,好好的搜查,快去找!”
“是!”那帶來的二十五個弟子紛紛答應一聲,要來挨個的搜查帳篷。
正在這時,忽聽有人哈哈大笑,大笑道:“不必挨個的搜查這麼麻煩了,我在這!”
隨着笑聲,在不遠處的一個帳篷中走出來一個身披淡藍色斗篷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陶閒陶悠然。
這些人一到這裡,又是喊又是叫的,陶閒焉能聽不見?
陶閒根本就沒有走,也沒躲藏起來,而是就在這裡等待,等着五旗尊者來殺他,他知道,最遲今天晚上,五旗尊者一定會到的。
陶閒早就料定了這一點,一個人,五旗尊者的徒弟都死了,豈能不過來看看?再一個,正如五尊者自己分析的那樣,他們以逸待勞,以爲陶閒一定會去,可假如陶閒不去,他們就會以爲陶閒受了內傷,企圖傷勢好了後,再去找他們,故而,不趁着現在追殺他,什麼時候來殺他?
這麼好的機會五尊者豈能放過?
所以,陶閒料定不用等多久,最遲今晚上三更,甚至是下午,五旗尊者就會來找他,果然,還不到黃昏,五旗尊者就到了。
不過,陶閒生性詼諧幽默,雖然是敵人,但他也忘不了開開玩笑,故而,在帳篷內並不理會,聽聽這些人在說些什麼,聊些什麼。
陶閒大笑着走了出來,來到了這三十個人的面前,離着三十個人有十餘丈遠,停住了腳步,微笑道:“若我猜的不錯,來的可是五旗尊者嗎?”
烈火尊者厲聲道:“不錯,正是老子!你他媽的,可是陶閒陶悠然?”
陶閒悠然笑道:“不錯,正是你爺爺我。”
烈火尊者恨得咬牙切齒,厲聲道:“好你個陶閒,俺要替我徒弟報仇雪恨!”
陶閒道:“且慢,看你穿的衣服,你徒弟一定是烈火旗使者胡繩了,你可要搞明白了,你徒弟可不是我殺的,而是他的結拜大哥,也是你結拜大哥教導出來的好徒弟金旗使者胡刃殺的,這可不關我事。”
烈火旗尊者怒道:“這個老子知道!但你老子他媽的也同樣不放過!你他媽的屠戮俺拜火教,殺俺拜火教數千弟子,這血仇老子不會放過你,老子先殺了你,將你抽筋剝皮,然後自然會找那個叛徒算賬的!”
陶閒哈哈笑道:“好啊,不過,你有這個本事嗎?一個人性情暴烈如火,武功可想而是,是難以練到最高境界的,所以,以你的武功,不在二百五之上,不在二百五之下。”
烈火旗尊者也真夠憨直的,這都沒懂什麼意思,居然還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其餘的尊者真是又氣又笑,連這話都不懂,還要問人傢什麼意思,簡直是太笨了,但沒有辦法,烈火旗尊者就這麼笨,乃是天性,根本難以改變。
陶閒這個笑,大笑道:“你連這話都不懂,可見是個二百五,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你不是二百四十九,也不是二百五十一,正好是兩者之間,你說二百四十九和二百五十一之間的數是什麼?”
烈火尊者掰開手指還很認真的算了算,嘴裡還念念叨叨的,道:“二百四十八、二百四十九,二百五十,二百五十一……二百……哦,是二百五,二百四十九和二百五十一之間的數是二百五十,對不對?但這又是什麼意思?”
陶閒笑的前仰後合,真沒見過這麼笨的人,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種笨人有的是,也不奇怪。
陶閒大笑道:“二百五就是二百五,意思就是說你是笨蛋的意思,明白了嗎?”
烈火尊者對於漢人這些話並不太明白,其實根本不懂二百五是什麼意思,其內中的涵義也並不懂,這才知道陶閒是什麼意思,這是罵他是笨蛋呢。
烈火尊者大罵道:“放你媽的屁!老子怎麼笨了?老子都把數算對了,怎麼笨了?”
其餘的四尊者差點忍不住也被逗笑了,那二十五個弟子也一樣,一個個捂着嘴差點笑出了聲,因爲這位四尊者真的是太蠢了,連這話是什麼意思都搞不清。
銳金尊者趕緊道:“老四,別他媽丟人了,咱們不講這些,咱們合力殺了這小子纔對!”
烈火尊者道:“不錯,陶閒,老子先來跟你鬥一場,將你的腦袋揪下來當泡踩,省的你說我們人多欺負你!”
陶閒哈哈笑道:“好啊,我奉陪就是,你若不是對手,其餘人再上也不遲,不過,在沒動手之前,咱們不妨先認識認識吧,你們可是銳金尊者胡金、青木尊者胡青、洪水尊者胡水、烈火尊者胡火和厚土尊者胡土嗎?”
烈火尊者胡火厲聲道:“你他媽知道還問什麼?不錯,說的沒錯!”
其實,陶閒知道這些內幕也不奇怪,他的妻子就是慕容青竹,慕容青竹就是八仙教青龍仙的女兒,對於拜火教的內幕知道一些,當然給陶閒講過。
而後,陶閒又聽在四川穀口收降的兩個十二蓮花女使者中的卯使者毛丫兒和鳳凰使者鳳彩兒講過這些內幕,知道了拜火教教主的三十三大弟子都是誰的內幕,這知道的就更清楚了。
再之後,陶閒又裝作被制,跟九燈使者中的四燈女使者在一起三個多月,把上一任拜火教的三十三弟子都有誰,都摸得一清二楚了,所以,拜火教的內幕,陶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心中早有大體的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