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閒微微一笑道:“現在,該你們倆了,你們倆一起上吧。”
黃隕大怒,大吼道:“不是他死,就是咱們死,跟這小子拼了,殺!”
青幽也大叫道:“不錯,二哥,咱們聯手宰了這小子,跟他拼了,殺啊!”
黃隕騰空而起,腳踏着宛如木雕一般的弟兄的腦袋,如蜻蜓點水一般的飛快躍來,凌空一個跟頭翻過,雙手握刀,惡狠狠一刀劈向了陶閒!
人未到,凌厲的刀氣已經到了!
空中一道一丈多長大的黃色刀芒凌空劈了下來,直奔陶閒劈去!
陶閒並不硬接,而是閃電般的往後退出幾丈遠,將這一刀給避開了!
黃隕大叫道:“老四,你攻他後面,我攻他前面,咱們前後夾擊!”
但黃隕喊了兩聲,提大刀剛要衝上去追殺陶閒,卻發現身後無人答應,再回頭觀看,原來青幽並沒有跟來,不但沒有跟他一起並肩殺來,再看青幽撒腳如飛,宛如閃電一般的逃走了!
黃隕氣的連連跺腳,大罵道:“畜生!一點都不講義氣!膽小鬼,懦夫!×你他媽的……”
黃隕氣的連聲大罵,青幽一邊頭也不回的逃走,一邊大叫道:“二哥,你先抵擋一陣,我去搬兵!”
陶閒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僞君子就算是做出了最卑鄙的事情,都有說辭,你的好兄弟真不賴,可真夠義氣。”
黃隕一橫大刀,咬着牙道:“陶閒!你可否等我一下?待我宰了這不講義氣的畜生,回來再跟你決一死戰!”
陶閒笑道:“你放心,他逃不掉的,我替你抓回來,你在此等我!”
陶閒說罷,騰空而起,腳下踏着虛無的空氣,以凌空虛渡的輕功,閃電般的追了上去!
黃隕大驚,簡直看的膛目結舌,怔了一下,然後提刀在後追了上去!
陶閒的輕功何等的迅疾,青幽本就逃不過陶閒的追殺,更何況,根本逃的並不遠,也就剛逃出去有一里地,就被陶閒追上,陶閒空中掠到他前面,一橫手臂,笑道:“你逃不掉的。”
青幽一咬牙,大吼一聲,手中劍宛如毒蛇一般的直刺陶閒!
陶閒微微一笑,側身避開寶劍的同時,閃電般的欺身而進,一掌就按在了他的心口上,將青幽擊倒在地!
但陶閒並沒有用多少真力,因爲他要留着青幽給他的兄弟收拾。
青幽爬了起來,知道不是對手,剛要返身往別處逃,這時,忽聽一聲霹靂大吼道:“畜生!那裡走,接刀!”
黃隕並沒有逃走,而是追了上來,一見青幽大吼一聲,掄刀就劈!
黃隕恨透了青幽了,沒想到,生死存亡關頭,這位結義弟兄,卻連他都出賣了,根本不管他的死活,自己逃之夭夭。
黃隕現在恨得不是陶閒,而是青幽,因爲這人太卑鄙了,一點都不顧念手足之情,太不講義氣了!
江湖中人,最恨得就是這種背信棄義的小人,就算是胡人也不例外。
在生死關頭不跟兄弟並肩作戰,出賣弟兄的人,不單單是漢人痛恨,胡人也照樣痛恨,因爲這種人太不是人了。
黃隕大吼一聲,掄刀就剁!
青幽忙橫劍封住了這一刀,叫道:“二哥,你怎麼砍我啊?咱們的敵人是陶閒啊!”
五個男燈使者已經義結金蘭了,大哥就是金燈使者金燦,二哥就是黃燈使者黃隕,老三是白燈使者麻燈,老四是青燈使者青幽,老五是黑燈使者墨漆,五男燈使者同是九燈堂的人,義結金蘭,關係密切。
而四女燈使者也一樣義結金蘭,乃是結拜的姐妹,老大就是紅燈使者慕容朱睛,老二是彩燈使者洪炫,老三是藍燈使者藍燭,老四是紫燈使者萬紫。
不但拜火教九燈堂是這種情況,五行旗、十二蓮花、四大、法王,左右光明使者,都是這種情況,都是義結金蘭,讓彼此關係密切。
這種現象在江湖上最常見不過,以這種方式,讓大家能同心同力,爲了共同的目標而彼此輔助,這乃是江湖上拉攏關係的一套把戲。
尤其是三國時代,因爲劉關張桃園結義的傳說,江湖上這種結義的方式開始盛行,到了西晉時代,離着三國年間僅僅只有十餘年的時間,這種現象,那就更是盛行一時,在江湖中司空見慣,不足爲奇。
黃隕痛恨自己的結拜弟兄,揮舞金刀狂劈亂砍,跟青幽玩了命,恨不得將青幽一刀給劈爲兩半才解心頭之恨!
青幽一邊擺動寶劍招架,一邊大聲叫道:“二哥!你聽我解釋啊,咱們聯手殺了陶閒,咱們的共同敵人是陶閒啊,咱們怎麼能自相殘殺呢?二哥……”
黃隕大罵道:“×你媽!老子先宰了你這畜生,再跟陶閒拼了!”
黃隕揮舞金刀,只見刀光霍霍,金芒燦燦,宛如一條黃龍相似,圍着青幽旋轉如飛,將青幽罩在了刀光中,跟青幽玩了命!
青幽一咬牙,怒道:“黃隕,你再要逼我,我可對不起了!”
“你去死吧!”
黃隕大吼一聲,凌空一刀劈下,青幽宛如幽靈般的往後一閃,避開這一刀之猛惡,抖手就是一劍,刺向了黃隕的咽喉!
黃隕將金刀橫着揮出,一道凌厲的刀芒橫掃而出,橫掃青幽的腰部!
青幽急忙凌空躍起,一個跟頭翻來,空中一劍,直奔黃隕咽喉刺去!
黃隕擺刀封住寶劍,二人一個擺劍,一個舞刀,激烈的鬥在了一起!
這兩個結義弟兄,沒有跟陶閒打,兩個人開始生死對決,一個揮舞金刀,宛如下山猛虎相似,勇不可擋,一個劍走輕靈,身法詭異,宛如幽靈相似,陰險狡詐。
一個刀光霍霍,燦爛奪目,剛猛無比!
一個劍光幽幽,寒光縈繞,陰毒狠辣!
這二人一個剛猛,一個音柔,正是敵手!
黃隕刀法過去剛猛,缺少柔之氣,而青幽則劍法陰,柔,缺少剛氣,二人聯手,本來是剛柔並濟,武功能增加一倍,可是現在,二人反目成仇,而武功又恰好彼相剋,想要打敗對方,並不容易。
陶閒哈哈一笑,並不插手此事,而是站在一塊岩石上,欣賞二人決鬥,宛如看狗咬狗的笑話一樣。
但黃隕和青幽,武功都在伯仲之間,短時間是無法分出上下高低的,二人一口氣鬥了一千多招,依舊是不分勝負!
正在二人殺的難解難分之際,忽聽一聲斷喝道:“住手!你們倆給我住手!”
隨着一聲斷喝,再看從遠處的林中,飛馳來三個人,三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兩男一女,兩個男的,一個身穿白衣,宛如白無常,一個身穿黑衣,宛如黑無常相似,都是生的瘦骨嶙峋,獐頭鼠目,各自手拿人,大腿骨模樣的手杖,模樣極其的怪異。
而那個女的,身穿紅衣,看上去有四十多歲,腰插如月彎刀,但模樣依舊嬌豔秀麗,十分的美豔。
三人輕功很高,閃電般的奔這邊飛奔而來,時間不大,就到了二人的身邊!
黃隕和青幽正在惡鬥,一見這三人到來,不由得又驚又喜,一個個急忙停下,各自分開,跪在地上給三個老者見禮。
那穿黑衣,瘦骨嶙峋,宛如黑無常,生的宛如鬼怪一般的人老者大怒,厲聲道:“你們在做什麼?爲何自相殘殺?”
“師叔,您不知道啊!”黃隕一指青幽道:“他背信棄義,不顧我的死活,拋下我自己逃命……”
黃隕簡單的講了講,青幽駭的臉色慘白,也自知理虧,忙辯解道:“我並非想這麼做,而是這小子武功太高,與其一個人死,還不如我逃回去搬兵跟他決一死戰,我並非是怕死貪生啊!”
那黑麪老者沉着臉走近青幽,嚇得青幽忙跪在地上叩頭,道:“侄兒錯了,師叔隨便處罰侄兒都認了,但現在,大敵當前,咱們還是先對外,然後再出發侄兒可好?”
那黑麪老者一把拎起青幽,反正就是兩個耳光,厲聲道:“你小子該揍,難怪隕兒這般的惱怒要殺你,你不顧信義,簡直可恥!”
那身穿紅衣的女子忙攔住道:“唉,雖然幽兒做的有不對之處,但算了吧,咱們還是對付敵人,讓幽兒將功折罪吧。”
“哼!”黑麪老者將青幽扔在了地上,道:“等以後再罰你,起來吧!”
“多謝師伯!”青幽擦着冷汗爬了起來。
白麪老者拉着青幽到了黃隕面前,微笑道:“幽兒,還不快跟你二哥道歉?”
青幽急忙跪在地上叩頭,道:“二哥,小弟一時糊塗,您打也打的,罵也罵的,但大敵當前,咱們先聯手殺了敵人,至於咱們弟兄的事情,以後再說,好嗎?”
黃隕氣出了一半,氣呼呼的道:“哼!看在師叔們的面上,就饒你這一次,咱們先聯手殺了陶閒,再來找你算賬!”
“什麼?陶閒?”那身穿紅衣的中年女子吃了一驚,忙道:“難道他就是陶閒?”
黃隕道:“不錯,他就是陶閒陶悠然,就是這小子,血洗紅燈堂,欺騙紅妹的感情,殺了咱們那麼多弟子!”
“哇呀呀……”那身穿紅衣的女子大怒,氣的哇哇暴叫,指着陶閒罵道:“原來你就是陶閒!”
陶閒悠然一笑道:“區區不才,然也,我正是陶閒陶悠然,你是何人?”
紅衣女子厲聲道:“拜火教九燈堂上一任紅燈尊者,紅燈聖母慕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