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鵝兒道:“討人嫌,你可知道,你這一去要害死多少人嗎?”
陶閒道:“這就奇怪了,你們擺好了鴻門宴,死的應該是我,怎麼會害死多少人呢?他們要殺我,我總不能伸着脖子讓人殺吧?”
王玉兒道:“剛纔我們的話你也聽到了,你這種酒囊飯袋,相信不會懂爲什麼這些人都會死的原因,我就告訴你,我們母親她們料定你是走錯了路,所以,讓我們往那邊找的,結果,她們猜錯了,找了你半夜,等了你半夜,她們若是知道事情是這樣的,一定會覺得,日後被人恥笑成蠢豬,所以,殺人滅口,故而,今天所有在這裡的人,都會因爲你而死,就算你不殺他們,他們所有人都會因爲你而死,因爲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否則,若是傳到江湖上去,豈不被別人笑掉大牙?成爲十美教主的奇恥大辱?”
王鵝兒道:“近是你見到的人,那些男奴,這裡就有五十個,還有那些姐妹,也有三十多個,盡失你眼前的,就足有八十多條人命,這些人的生死存亡,就看你的了,你若是去,告訴我娘她們,你在這裡睡大覺,害的她們自作聰明找了半夜,她們必然爲了保住秘密,將這些人盡數殺掉,這些不是你害的又是誰害的?”
王霖兒道:“而且我告訴你,就算你現在被我們宰了,這件事傳到我母親她們姐妹的耳中,這些人照樣一個也別想活!”
陶閒失聲道:“我靠!你們母親她們這麼狠毒啊?這關我什麼事?是她們自己自作聰明,又不是我,我就在這裡等她們,是她們自己自作聰明的,怎麼怪別人?”
王玉兒冷笑道:“自作聰明?誰能想到你荒唐的躲在這裡睡大覺?你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我們這些正常人誰能想到你的所作所爲,究竟要做什麼,那我們豈不也不正常了?”
王霖兒道:“就因爲我們都是正常人,你是非正常人類,所以,任何人都想不到你這麼混蛋,我娘她們非是自作聰明,而是你太荒唐了,所作所爲太匪夷所思了,能想到纔怪!”
陶效苦着臉,嘆道:“噢,天啊!我不過是睡了個覺,卻把我說成翻了滔天大罪相似,世上有這種道理嗎?你們不去怪你們母親她們心狠手辣,沒有人性,倒怪我,世上還有真理嗎?”
三姐妹盯着陶閒的樣子,簡直啼笑皆非,因爲陶閒說的對,人家不過是睡了個覺罷了,而且,人家找不到路,在原地等待,等着人來接他,因爲等的時間長了,睡個覺一邊休息一邊等待,這難道有錯嗎?
三姐妹真是越想越想笑,都忍不住掩着嘴吃吃的笑成了一團。
王霖兒上去挽住的陶閒的手臂,嗔道:“大懶豬,趕緊起牀,跟我們走,反正我們不管,你必須跟我們走。”
陶閒睡眼惺忪的無可奈何,嘆道:“我跟你們去那裡?”
王霖兒道:“帶你離開這,我們不想再見到你,永遠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再也別讓我們見到你。”
陶閒問道:“那永遠究竟有多遠呢?”
王霖兒嗔道:“少廢話,你不走不行!”
王玉兒道:“你不走,這些人就是你害死的!你就是殺人兇手!”
陶閒起身,非常正經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將衣服上的草盡數摘掉,然後轉了個圈子,問道:“我身上還髒嗎?”
王霖兒道:“豬也懂得乾淨?”
陶閒道:“對啊,聖人說,注重儀表是對別人的尊敬,那不注重儀表,就是對別人的不尊敬,你娘她們如此的沒有人性,我尊敬她們做什麼?我爲什麼要弄的身上這麼幹淨?穿的整整齊齊的去見她們?那豈不表示我對她們尊敬?不行不行,可不能這麼去。”
陶閒說罷,躺在了滿是沙土的地上,來來回回的打滾,將一身衣服弄得髒兮兮的。
他本來就喝酒喝的渾身的衣服溼漉漉的了,這麼在地上一打滾,立刻,身上的衣服弄的不是泥就是土,真是污穢不堪,形同乞丐了。
三姐妹都失聲驚呼,那裡見過這種人?
王霖兒急的叫道:“喂!你瘋了?你又不是驢,你在地上打滾做什麼?”
王玉兒氣的罵道:“你是三歲的小孩子嗎?這麼大的人,倒在地上打滾?你知不知道丟人?你要不要臉?”
王鵝兒罵道:“你簡直就是神經病!腦子被驢踢了!”
陶閒不理,繼續在地上打滾,將渾身的衣服弄的滿是泥濘和塵土,立刻,引來了一陣的轟然大笑,在遠處等待的殺手們,都不僅被逗得鬨然大笑。
這麼有趣的人誰見過?
這麼大的人,跟個孩子似的在地上打滾,簡直是令人啼笑皆非。
陶閒在地上將衣服弄髒了,再站起來的時候,立刻衣衫襤褸,塵土泥濘,污穢不堪了,簡直就好似一個乞丐沒區別了。
三姐妹一個個捂着鼻嘴,瞪着眼睛,真搞不懂這人是不是神經病,這麼高的武功,卻沒有什麼大師的風範,也沒有半點威嚴,而且,簡直好似無賴孩子一樣,真令人哭笑不得。
王霖兒嘆道:“我現在懷疑,你是不是小時候腦袋被鴨子踢了,根本就是不正常的神經病!”
王玉兒道:“你這麼做究竟要做什麼?”
陶閒哈哈笑道:“我不是說了嗎?聖人曰,儀表莊重、整潔,是對別人的尊重,現在,我去見你們的娘,你們娘不是好人,沒有半點人性,這種蛇蠍美人,我爲什麼要尊重她們?爲了表示對她們的不尊敬,所以,我不修邊幅,渾身髒兮兮的,這乃是對她們的藐視,哈哈……”
“什麼?你還是要去?”三姐妹簡直氣的都跳了起來!
陶閒笑道:“我爲什麼不去?我陶閒雖然不是英雄,但卻不是沒有信義的小人,我說過去赴宴,就一定要去的。”
王玉兒怒道:“難道你忍心這些人因你而死嗎?”
陶閒微笑道:“我平生從不說謊,但爲了這麼多人的性命,可以例外說謊一次,我就說,我故意躲起來,等你們來找我的時候,內部空虛我好進來對付她們,她們一定不懷疑,而你們呢,就留在這裡,假裝繼續找我,這樣一來,我保證你們沒事,這樣不就兩全其美了?哈哈,就這麼定了,我去也!”
陶閒說罷,飛身上了一株樹,然後剎那間消失不見!
“討人嫌!”
“你回來!”
“王八蛋!”
三姐妹氣的跺腳直罵,但陶閒連理都不理,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鄭丹丹和董效都奔了過來,董效道:“怎麼?他還是要去?”
鄭丹丹道:“他去赴宴了?”
王玉兒跺腳道:“他一定要去,我們留不住他,他不聽我們的!”
鄭丹丹道:“那咱們趕緊回去!”
王玉兒道:“他說,要想大家活命,只有留在這裡假裝沒看到他,要是大家都回去了,萬一我娘她們知道了真相,那大家都完了,我看,大家都留下別回去了,我們姐妹回去偷偷的看看!”
鄭丹丹嘆道:“唉……也只好如此了,這樣吧,咱們五個偷偷的回去,看看他們談的如何了,若是沒有打起來,咱們不去管,若是娘娘有事,咱們就跟他拼了就是,怎麼也要保護三位姐姐!”
現在,這些人擔心的不是陶閒是不是三位仙子的對手,而是擔心三位娘娘是不是陶閒的對手,因爲陶閒的武功太高了,高不可測,他打敗那九個一等一的殺手,幾乎都沒費多少勁,所以,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至今還是個謎。
王玉兒等人讓那些人留在在這裡繼續找陶閒,順便把被陶閒殺的人的屍體埋了,那些人當然是何樂而不爲了,不用去跟陶閒拼命,也不用怕被娘娘殺了滅口,假癡不癲的待在這裡找,對他們是百利而無一害,當然樂的個清靜了。
王玉兒和鄭丹丹安排好後,立刻,五個女子一起趕了回去,去偷偷的看看陶閒跟三位娘娘的決鬥。
這是絕世高手間的對決,只要出手,就必有傷亡!
她們不想陶閒死,當然也不想她們母親死,不管誰死誰亡,對她們來說,都不願意看到!
可是,這場決鬥,她們又無力阻止,這位討人嫌根本不是一個聽話的主,別人讓他往西,他就偏偏往東,偏偏要跟別人作對,而且,不管誰的面子也不給。
恐怕就算是他親爹來跪下來求他別去,他不高興,照樣不理。
這位討人嫌若不是性情古怪,也就不會有討人嫌的綽號了!
他是名副其實的討人嫌!
不過,若是百姓得知,他去收拾橫行霸道、魚肉鄉里的十美教的蛇蠍美人們,一定不覺得他討人嫌,一定覺得他討人喜。
任何事情都是對立的,站在不同的角度,就會有不同的結果。
站在好人的角度上看陶閒,他就是一個不畏強、暴邪惡,敢於跟邪惡勢力鬥爭的英雄!
站在壞人的角度上,他就是一個不給面子,處處找他們作對的討人嫌!
這就是陶閒,獨一無二的陶閒陶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