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歷代的俠客,還不曾有陶閒這種性情的人,不管什麼俠客,都免不了爲了追蹤什麼兇手了,來個欲擒故縱,暗中追蹤的手段,這些所謂的俠客不會覺得不對,但陶閒卻覺得,這麼做其實就是卑鄙的行爲,他絕不做!
而且,陶閒怪的甚至認爲,用詭計害人,都是見不得光的卑鄙事,所以,他一向也不屑用詭計害人,他認爲,所謂的兵法了、計謀了,完全都是小人的行徑,非是智慧,而是陰險,他絕不做!
故而,世上還不曾有陶閒這種浩然正氣的大俠,他是世上的唯一一個,不管做什麼,他都是光明正大,絕不偷偷摸摸,這就是陶閒做人的宗旨。
那些本來想拔劍拼命的女子,聞聽此言,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萬萬沒想到,世上還有這種人,他完全可以殺了這些女子,然後留幾個活口,用嚴刑逼供的方式逼這些女子講出十美教的秘密,十美教的總舵在那裡,但他偏偏不這麼做,根本不爲難那些女子,這些秘密,他連問都不屑去問。
他也完全可以,來個欲擒故縱,暗中追蹤,但他偏偏就不這麼做!
所以,所有女子從沒見過陶閒這種怪人,簡直都不太相信世上會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藍曇不僅也一怔,問道:“陶閒,你……你當真不逼問我們?”
陶閒搖搖頭道:“我絕不做逼供的事情,尤其是用對女子,我更做不出,你們可以走了,我絕不會留你們,也絕不問你們任何關於十美教秘密的問題。”
青蓮問道:“爲什麼?你爲什麼不問我們?”
“就是,你是不是神經不好?世上那有你這種人?”
“對啊,任何人那有不詢問的?”
所有女子都不解其故,因爲這個人的行爲太怪了。
陶閒微笑道:“怎麼?你們想我抓住你們,然後嚴刑逼供?”
青蓮道:“當然不想了!”
陶閒道:“那就是了,既然你們不想,我爲何要逼問你們呢?你們不想說,我逼問你們,這豈不是強人所難?逼你們去死嗎?既然你們不說,就是說,你們不能說,說了就會沒命,那我何必逼問你們?這種事我做不出。”
這些女子都苦笑着搖搖頭,因爲這道理太深奧了,她們實在是搞不懂。
陶閒微笑道:“簡單的來說,那就是我尊重各位妹妹,人都有隱私,任何人都應該尊重別人的隱私,不要去強自逼迫別人去做一些不願意的事情,這種無恥的行爲,跟強盜又有什麼區別?就像那些狗一樣的聖人一樣,自以爲自己說的話就是真理,所以,他們就想人人都按照他們說的去辦,豈不知,他的主觀想法只代表他自己,卻不能代表別人,別人也有腦子,也有自己的想法觀點,也有自己的言論自由,爲什麼一定要聽他們放屁?聖人都是狗,都是自以爲是的瘋狗,尤其是儒家更是狗!我陶閒是人,懂得尊重別人,這種狗的行爲,我陶閒死都做不出來,所以,我不會逼你們做你們不願意做的事情,就這麼簡單,你們明白了?”
青蓮苦笑道:“唉……世上居然還有這種人,我算是見識到了。”
藍曇道:“喂,你當真不殺我們?也不逼問我們?更不追蹤我們?”
陶閒微笑着點點頭,道:“當然,我就算要追你們,也會明着追,絕不暗中追,所以,你們現在可以放心大膽的逃命,而且,也不必着急逃命,我絕不追趕,你們有的是時間逃走,要是覺得不放心,不如咱們就來個君子協定,你們覺得,幾天能藏好,我再開始趕路,我可暫時的住在這裡等你們藏好了,我再趕路,你們看如何?”
這些女子一個個掩嘴吃吃的笑了,覺得陶閒太可愛了,這麼可愛的男人,簡直就是世上獨一無二的,他不但不殺她們,也不逼供,還不追蹤,而且,還跟她們時間逃命,給她們時間躲藏起來,讓他找不到,世上居然有這種人,簡直令人哭笑不得啼笑皆非。
但這些女子內心中不得不感激陶閒,因爲以陶閒的武功,要殺她們易如反掌,但他卻不做這種事,而且,陶閒也真沒必要騙她們,因爲人家的武功太高,真要是逼她們,她們也只有白白的受辱,但陶閒既然說不做這種事,那就是真的不會做這種事,這種人當然很可愛了。
玫瑰俏臉飛紅,想起來剛纔陶閒蜻蜓點水般的一吻,不僅越發的害羞了。
玫瑰抿嘴一笑,輕輕道:“你說話可算數?”
陶閒嘆道:“唉!世上怎麼有你們這些麻煩的女人?你們要我怎麼做你們才相信我?我何必騙你們呢?”
玫瑰撲哧一笑,道:“那……我們可逃走了,你可不許追。”
陶閒道:“當然,快逃吧,趕緊逃命,別在這煩我了。”
鄭丹丹道:“唉,這個人真的有病,腦子肯定有毛病。”
董效道:“依我看,他小時候腦袋被鴨子踢壞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不正常。”
陶閒道:“胡說,我怎麼不正常了?我這叫憐香惜玉你們懂不懂?不過,我可警告你們啊,就這一次,我做人有個宗旨,那就是第一次,會給別人一次生的機會,一次改過的機會,但你們下次再要跟我作對,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冷漠無情的殺了你們了,現在,你們有多遠就走多遠,去去去,趕緊去吧,真沒見過你們這些奇怪的女人,不殺你們,不逼你們,不追你們,你們居然還不趕緊跑的,你們腦子纔有病呢。”
一番話,在場所有的女子都掩嘴吃吃的笑成了一團,她們覺得陶閒有病,太不正常,可是,陶閒卻覺得她們神經不好。
仔細的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別人不殺你,不逼你,不追你,讓你不緊不慢的逃命,這種好事到那裡去找?
可是她們卻不着急逃命,相反的,跟他講起了道理,問他爲什麼不殺她們,爲什麼不逼問她們秘密,爲什麼不追蹤她們,想想她們自己都覺得太荒唐可笑了,故而,都忍不住笑成了一團。
王玉兒忍住笑,問道:“陶哥哥,你真的肯這麼做?”
陶閒皺眉道:“怎麼?連你們都不相信我?唉,你們要是不走,喜歡陪我在這裡聊天,那當然歡迎了,這麼多美女,誰不想跟美女聊天啊,哈哈,不妨大家聊聊天,培養培養感情,而且,最近我也想找女人了,喂,你們誰想陪我睡覺,誰喜歡我?現在不妨提出來,大家自願啊,我也不勉強。”
“呸!”
“無恥!”
“下流!”
這些女人羞臊無比,紛紛嚶嚀一聲,對着陶閒罵開了。
因爲那有這種人,說話也太露骨了,這種事,那有這麼說的,他看好了誰,可以暗中說,等就兩個人的時候,偷偷摸摸的說,這些女人多半都會自願,可是,大庭廣衆之下,他毫不隱晦的說這種事,誰又能跳出來說,我願意陪你睡覺的?
女人都是要臉面的,這叫矜持,換句話說,這也叫虛僞。
就算她們心中明明想的要命,但嘴上卻一定要嚴詞拒絕,裝出正經的樣子,裝出貞節烈女的樣子,如此纔算是個好女人。
但陶閒就是這種人,任何事都是正大光明,從不拐彎抹角偷偷摸摸的,他就敢於這麼露骨的說出來,一點都不藏着蓋着。
三家三姐妹其實都想陪他,假如陶閒單獨找她們三姐妹,然後將她們剝光,享受享受她們,那她們絕不會拒絕,但大庭廣衆之下說這種事,她們卻不會答應,而且會嚴詞拒絕。
王霖兒一瞪眼,嗔道:“×狼!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怎麼總想這種無恥的事情?”
王鵝兒罵道:“臭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王玉兒道:“這人簡直就是不要臉,誰喜歡你這種臭男人,自以爲是,自我陶醉,呸!不要臉!”
陶閒撓撓頭,嘆道:“我又怎麼了?我不過說了句實話,男人年輕的時候,那個不想玩女人?別說血氣方剛的男人,就算是七老八十的老頭還他孃的想玩女人呢,男人,大約兩三天,就必須找個女人發泄一下,否則,就憋得難受啊,孔子曰,食色性也,就跟吃飯一樣,讓你們兩天不吃飯,你們受得了?下輩子,真希望你們這些總罵男人不要臉好色的女人們,都去做男人,看你們能不能憋得住不去想女人,到你們這些女人做男人的時候,就會知道男人幾天不玩女人的痛苦了。”
這些女子羞臊無比,紛紛嚶嚀一聲,這個道:“咱們走,不理這個臭不要臉的。”
“對,不理他,咱們走……”
這些女子漸漸的都走了,最後,只有十一個女子沒走,正是爲首的那幾個。
六大花魁,鄭丹丹、董效和王家三姐妹,就剩下她們沒走了。
藍曇心中感激陶閒,但嘴上依舊冷冰冰的,道:“陶閒,你不要以爲你這麼做,我們就會被你感動,感激你,你記住,這次你放了我們,我們以後還是會殺你的,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