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閒並不過來幫忙,而是雙手抱肩,離着有五丈多遠,悠然的觀戰,哈哈笑道:“既然是公平決鬥,我是不會幫忙的,竹林八閒素來都講究公平二字,是絕不食言的,這一點跟你們胡狗可不一樣的,喂,那個誰,你不必擔心我偷襲你,繼續……”
“殺!”蕭瑟精神爲之一振,怒吼一聲,又加了一股力道!
咔!
韓夢驚手中的銀槍越來越彎,忽然間,從中間折斷!
他的銀槍是可以伸縮的,故而,前面是實槍桿,鑌鐵打造而成,後面的卻是中空的,這一較內力,前面的槍桿自然能支撐,可是後面的卻已經支撐不住,被壓斷了!
韓夢驚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知道砸在頭上,必然腦骨碎裂,死在當場,急忙將頭一甩,總算他甩的及時,這一琴正砸在他左肩頭!
咔嚓!
一聲脆響,將他的左肩砸斷!
韓夢驚痛叫一聲,折斷的槍剛要左右夾擊蕭瑟,擊打蕭瑟的左右太陽穴,但蕭瑟豈容他先攻自己,早就趁機一躍而起,然後雙腳連環踢出,空中連環穿心腳,踢向了韓夢驚的面門、胸膛……
“啪啪啪啪啪……”一連數腳蹬在了韓夢驚的頭上、肩上和胸口上!
“啊……”
韓夢驚慘叫一聲,嘴裡噴着鮮血,橫着就飛了出去!
砰!砰!砰!砰!砰!砰!
說來也巧,那六女二男本來是要前來助戰的,正好在斜對面衝來,左邊衝來了六個,右側殺來了兩個女子,而韓夢驚正好撞向了左側那四女二男,將那四女二男撞的也橫着飛了出去!
七個人都慘叫着飛了出去,全都撞在了身後的紅牆上,轟隆一聲,牆上出現了六個人形的大洞,人直接射穿了牆,重重的摔在了觀內!
這麼可怕的一擊,這七個人如何能活的了?
七個人全都被撞的筋骨碎裂,慘死在當場!
韓夢驚不但胸骨碎了,就連腦骨都被踢碎,鼻子都被踢碎,又撞在了牆上,如何能活的了,當場就死在了血泊中!
而那二男四女也倒黴摧的,也都被飛來的韓夢驚活活的撞死在當場!
陶閒正在側面五丈的遠處觀戰,這一變故可真沒料到,不僅一聲長嘆,喃喃嘆道:“唉,可惜,可惜死了四個美人,真的是太可惜了,這可真是惡有惡報,報應不爽也。”
陶閒搖頭嘆息,他可並非僞裝的,因爲陶閒還真沒心要殺這六女二男,要是想殺之,剛纔直接凌空點了六指,凌空一指點出,點他們的死穴,這八人就早死了。
但陶閒既然沒有點他們的死穴,就是有心饒了他們,可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慘變。
蕭瑟也累的不行,功力耗損的嚴重,忙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運氣調息,平息紊亂的內息,陶閒微微一笑,邁步上前,右掌按在了蕭瑟肩頭,一股柔和的內力注入了蕭瑟的體內,立刻,蕭瑟的內息就爲之平息,漸漸的恢復了正常。
蕭瑟氣血平息了,高興的一躍而起,用力的抱住了陶閒的雙肩,喜道:“哎呀,八哥啊!你真的沒死啊,你可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啊,這真的是太好了!”
陶閒心中熱乎乎的,什麼叫做友情,什麼纔是高尚的友情,這就是!
真正的朋友,不會因爲時間的久遠逝去,彼此間的距離和情誼爲之變淡!
真正的知己,絕不是整日吃喝玩樂的在一起,而是清淡如水,但當你真的發生事情,在最需要關懷幫助的時候,朋友卻關心你,無怨無悔、無慾無求的幫助你,這纔是真正的朋友!
陶閒跟竹林七賢的友情就是如此,他們並沒有什麼八拜結交,結爲弟兄,也並沒有整日的在一起吃喝,但當彼此需要幫忙關心的時候,他們卻彼此的互相幫助,從來都是竭盡所能的幫助對方,關心對方。
要說自幼一起長大,同甘共苦的在一起這麼多年,沒有深厚的友誼和感情,那根本不可能!
陶閒非是隻有竹林七賢這七個好友,而是一共有七十二個弟兄,這七十二個弟兄,都是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陶閒伸出了溫暖的手臂,在他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拉了他們一把!
陶閒並沒有給他們什麼好東西,而是給了他們一個破爛不堪的家,給了他們一個冰冷梆硬的饃饃,給了他們一碗苦澀的菜湯,可是,就是這冰冷的窩窩頭,苦澀難以下嚥的菜湯,卻讓這七十二個可憐的孤兒對陶閒感激涕零,甘願爲陶閒去死!
雖然陶閒給予他們的是那麼的簡單,但這些卻都是七十二閒這一生一世最懷念和感激的!
他們永遠也忘不了在他們最無助的時候,頻臨死亡的時候,是陶閒那一張稚嫩而又堅毅的臉,給了他們活下去的勇氣和希望!
故而,當他們長大後,甚至於發財出息後,沒有一個忘記陶閒的恩情,發自於肺腑的感激陶閒!
這就是陶閒之所以被竹林七賢這般尊敬和愛戴的原因。
竹林七賢聞聽陶閒出了事,爲了救陶閒,不惜弄得傾家蕩產,集合所有的力量,前來救陶閒,若不是這份深情厚誼,豈能做得到?
所以,蕭瑟一見陶閒沒有死,奇蹟般的到來,又活的這麼好,這麼健康,蕭瑟開心的幾乎發狂,雙目中熱淚滾滾,真是高興極了。
陶閒也同樣如此,陶閒輕聲道:“真對不起,我沒有跟你們打招呼,就自作主張,裝作被拜火教的賊人生擒活捉,目地是爲了混入拜火教,摸清拜火教的老巢,將拜火教連根拔起,爲此讓你們替我擔心了,爲了我,害的你們興師動衆,差點喪命,真是很抱歉。”
蕭瑟擦了一把熱淚,緊緊握着陶閒的雙手,哽咽道:“八哥,這是哪裡話,咱們是弟兄,這都是應該做的,而且,你這麼做還不是爲了我們。”
陶閒微笑道:“好了,又不是娘們,哭什麼,把眼淚擦乾。”
蕭瑟擦乾了淚水,哈哈笑道:“八哥,告訴你個好消息,你有後了,嫂子給你生了一對龍鳳胎……”
陶閒喜上眉梢,道:“哇!真的?”
蕭瑟道:“是真的,只不過……可惜的是……”
陶閒失聲道:“可惜什麼?”
蕭瑟黯然嘆道:“可惜,只保住了一個,你的女兒……沒保住……死了……”
陶閒眼中淚水滑落,顫聲道:“啊……唉……青竹要不要緊?”
蕭瑟道:“嫂子平安無事,你儘管放心。”
陶閒點點頭,黯然嘆道:“唉,這都是天意,既然孩子生下來夭折,這都是我殺孽太重,致使孩子不健康夭折,算了……”
蕭瑟苦笑道:“八哥,說起來你別傷心,其實,不是因爲孩子發育的不好而夭折的,你的女兒很健康,只是不幸的是,拜月教的賊人趁着我們攻打四川,在四川暫時的駐紮養傷,沒回去的時候,那些畜生半夜血洗中州劍派,嫂子懷抱孩子奮力衝殺,遇到一個絕頂高手,死在那畜生的劍下,那畜生劍刺中了嫂子,不過嫂子沒事,因爲刺中了你的孩子,故而,孩子傷勢太重,這才……”
“啊……”陶閒大怒,厲聲道:“原來是這樣!他媽的!那個狗雜種殺了我的女兒?”
做父親的聞聽自己剛出生的女兒死的這麼慘,豈能不憤怒和痛心!
蕭瑟道:“是拜月教的胡狗乾的,據說,拜月教的教主是拜火教主的妻子!”
陶閒失聲道:“拜月教?拜火教主的妻子?莫非……莫非是什麼蓮聖母?”
蕭瑟道:“對!我們已經查清楚了,是白蓮聖母的屬下二十八宿殺手中的白虎七星堂中的胃土雉星殺手紀月雉那賤人親手殺的你的女兒!兇手是紀!月!雉!”
陶閒將銀牙咬的咯咯作響,恨恨的道:“紀月雉!好他媽的臭娘們,居然敢殺我的女兒,這筆血債,老子不將她碎屍萬段,老子就不姓陶!”
恨的陶閒氣滿胸膛,怒火中燒,半天才平息下憤怒的怒氣。
蕭瑟勸道:“八哥別太傷心和生氣了,都過去好久了,我們來此的目地,就是殺二十八宿殺手,替侄女和弟兄們報仇的!”
陶閒點點頭,道:“好,好兄弟!”
蕭瑟道:“八哥,你怎麼現在纔回來,拜火教主呢?”
陶閒道:“拜火教的魔頭,盡數都被我斬盡殺絕了,拜火教主也死在我手,自此拜火教徹底的瓦解冰消,大家不必再擔心了。”
蕭瑟讚道:“八哥!你真了不起啊。”
陶閒微笑道:“那裡,我也是各個擊破,這些胡狗的武功非常之高,我聽他們說,你們都受傷了。”
蕭瑟道:“可不是,那些胡狗的武功高的邪乎啊,我們六人聯手,雖然打傷了那個龍王龍布雨,可是,卻被那小子的龍象般若功震傷了,說起來真是慚愧,拜火教的使者,我們一個都沒殺了,真是太慚愧了!”
陶閒笑道:“這不能怪你們,拜火教的魔頭所練的武功,乃是上古年間咱們的祖宗黃帝所著的黃龍秘籍內的三十三種神功,你們的武功,當然不及他們所修煉的武功高妙了,故而不是對手是正常的。”
蕭瑟失聲道:“啊?黃龍秘籍?莫非就是武林中傳說中的那本黃龍秘籍?這……這不是失傳了兩千多年了嗎?怎麼到了拜火教魔頭的手裡了?”
陶閒嘆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了,咱們有時間我詳細的跟你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