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愛是給予是付出是成全,但有些人的愛便是自私是獨佔是破滅,若是得不到,寧願毀滅之。
林鳳溪眼底滿滿全是失落,再也不想與他糾纏下去,便冷冷回到,“殿下,民女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與慕容懿已經成了親,您這般搶佔人妻,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嗎?”原本她對陸子君的印象還算好,現在全都毀了,是他自己毀了那最後一丁點的美好。
而且最主要的是,慕容懿拼死拼活全都是爲了他,可他在做什麼,他在背後給慕容懿捅刀子,這樣的主,不要也罷。
陸子君被她的話刺傷,再也顧不得其他任何,粗魯的轉過林鳳溪的身體,俯身便要撕咬她。
“我無恥也好,可惡也罷,只要能得到你,付出這江山又如何,溪兒,溪兒,我哪裡比不過慕容懿,哪裡比不過,你口口聲聲全是他,成了親又如何,成了親也可以和離。溪兒,我從未如此喜歡一個人,你是第一個,也會是唯一一個,你嫁給我,我一定會好好待你,好不好?”
陸子君已經被自己逼得有點癡狂,他滿心都是佔有林鳳溪的心,卻完全忽略了其他,忽略了林鳳溪對他的朋友之宜,忘記了慕容懿與他的兄弟情義,果然,愛總是能逼得人發狂。
林鳳溪看着眼前逐漸放大的臉,感受着陸子君的躁動,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狠狠的甩在陸子君的臉上,“陸子君,你是不是瘋了。”她已經顧不得禮儀,也不管他是不是太子,只想打醒他。
他居然想要來硬的,這就是他所謂的喜愛嗎?
他的喜歡未免太過廉價了。
林鳳溪冷笑着看他,眼底滿滿的都是鄙夷嫌棄,一顆心徹底碎成渣。
她怎麼會想着來求他幫忙,這吃人的江湖,這皇權至上的地方,如何有尊嚴存在啊。
一巴掌,徹底打碎陸子君的夢,若他剛纔還抱有一點的奢望,這會,便是徹底的清醒了。
他踉蹌着後退,一步步後退,眼神黯然,不敢去看林鳳溪,而後倏地轉身,胸腔不斷起伏,心緒難平。
“我果然是瘋了,呵!被你逼瘋了。”陸子君自嘲的咆哮,雙目呲紅,那模樣看着有些嚇人,像是真的要發狂了一般。
林鳳溪輕聲嘆氣,終是說道:“你是被你自己逼瘋了,陸子君,你應該清醒一些。”說着,林鳳溪有一些停頓,想了許久才繼續說道,“陸子君,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兒女情長都是小事,我不希望你因爲我而遷怒慕容懿,我想,這一點你看的比我還要清楚,慕容懿對你,是真的忠心耿耿,而我也希望,你可以成爲一位明君。”
這是她最後的忠告,若是他徹底瘋魔連這些話都不在聽得進去,那就只當她從未認識過他,而慕容懿爲了國家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被狗吃了吧!
人不能狼心狗肺不忠不孝,她做到如斯地步,已經是最大的退讓了。
說罷,便直接離開,五福也掙脫那兩個人的舒服,跟上林鳳溪。
五福着實被這一幕嚇到了,他沒想到太子殿下對林小姐生了這樣的心思,而他們的將軍爲了保衛國家,護衛太子在北海剿匪,豁出命去只爲了保護家國。
若是沒有他們將軍,哪裡有他們現在這般幸福安穩的生活。
太子殿下着實過分了些。
他在心裡都替慕容懿不值。
離開百花莊,林鳳溪上了馬車,便立刻對五福說道:“這件事你放心心底就行了,不要告訴慕容懿。”
“小姐,我不懂?”難道出了這樣的事情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慕容懿纔對嗎?
“我不想給他添麻煩,若是他分了心,在戰場上就不是所向無敵了,而且慕容懿是支持太子繼位的,你覺得他們之間若是產生分歧,真的好嗎?”慕容懿是太子的人,所以不管如何,他都只能向着太子,即便他想要去示好五皇子,也要看五皇子願不願意相信他。
更何況,做人要有道義,太子確實是明智的君主之選,五皇子殺戮太重,他當皇帝對百姓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不管怎麼說,慕容懿與太子之間都不能產生嫌隙,她決不允許慕容懿有任何的損傷。
“屬下明白了。”林鳳溪一番話五福是聽明白了,對林鳳溪也是萬分敬佩,若是旁人女子遇上這樣的事情早就哭哭啼啼不知所謂了,但林鳳溪真的不一樣,她很奇特,她也很睿智。
“林水,待會將我在長街放下,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你們先回府吧!”她要去碰碰運氣看看七落他們還在不在,若是他們在,那想要救出飛鳶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希望他們還留在京都,或者,有什麼方式可以立刻聯繫上他們。
“小姐,讓屬下跟着您吧。”五福不放心林鳳溪一個人出去,這段時間出了這麼多事情,五福早已經害怕了。
“不用擔心,我一個人就好,我要去的地方,你去不合適。”
“那好吧,小姐注意安全,若有需要,隨時放信號彈叫我。”五福將他們專門聯絡用的信號彈交給林鳳溪,慎重交代。
將軍走時便吩咐過,將林小姐當做夫人對待,無論如何一定要守護夫人安全,絕對不能有半點損傷。
“好,我會注意安全的。”林鳳溪收下信號彈,心底卻依然不平靜,她總覺得,山雨欲來了。
北海。
駐軍大營就在北海邊城漁米城的城外,小城因爲連日來遭受海匪的侵擾已經成了一座荒城。
漁米城很小,比不得一般富庶的大鎮,但這裡因爲靠山靠海,所以也算富裕。
駐軍大營就紮在海岸邊三十里開外的地方,站在山坡上,可以看到碧藍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