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是不想去翻動烤架上面的兔子,直到有些糊味傳來,渡忘川才猛地一下子跳起來,從火堆上將烤兔子給奪了過來。
“哎呦!我的姑奶奶,這兔子和你可沒仇呢!你這樣對付它是做什麼呢!都烤糊了!”
渡忘川心疼地看着烤兔子,只覺得嶽檸歌是暴殄天物,本來他還對烤兔子充滿了幻想,哪知這廂嶽檸歌卻是負氣地將兔子給烤糊了,都不讓人美美地吃一頓。
嶽檸歌翻了個白眼,不做聲。
和這些人說什麼大道理那就等於白瞎!嶽檸歌纔不會浪費脣舌和他們一般見識。
從渡忘川手裡奪過烤兔子,大概分配了下食物之後,嶽檸歌吃完就捲縮在一邊歪頭睡了過去。
在野外,她夜間並不敢熟睡,外面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將她驚醒,她有些煩悶地翻了個身。
“孃親,你睡不着嗎?”涼涼從嶽檸歌的懷裡探出一個腦袋來。
經過好幾日的恢復,它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本來它很乖巧地窩在嶽檸歌的懷裡美滋滋地睡覺,可嶽檸歌翻過來翻過去的,着實讓它也跟着難受。
嶽檸歌心道:“有些睡不着,外面不大安寧。”
時不時傳過來的魔怪怒吼以及被獵殺的慘嚎聲,讓秦嶺顯得無比可怖。
嶽檸歌知曉什麼是自然的力量,在大自然中,弱肉強食,這是一條食物鏈,並不能以自己的感受而認爲哪些是良善之輩,更不能出手破壞最基本的自然法則。
涼涼嘆了一口氣:“有些弱者,又被吃了。”
“弱者,只有被吃的命運。”嶽檸歌眸光散發出堅定來,然後轉念一想,卻又扼腕嘆息:“藏寶圖都還在魏越澤的身上,也不知道那傢伙去了哪兒,老是讓人這般擔心。”
別看嶽檸歌心大,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會擔心魏越澤。
沙沙的聲音由遠而近,在外面響起的時候無比古怪。
嶽檸歌翻身而起,順勢變將涼涼給放出來,涼涼身軀立刻膨脹開,約莫兩米,幸好張念慈睡的沉,否則又見到涼涼豈不是得嚇個半死。
嶽檸歌攏了攏衣裳,正打算出去,娰尊的聲音冷不丁傳來:“這樣夜,你要去哪兒?”
“我出去瞧瞧,也許是我太多心了,我總覺得有人。”嶽檸歌皺起眉,“七哥沒事的,涼涼陪着我,有事我會叫你的。”
“你去吧,速去速回。”
娰尊倒是很放心嶽檸歌,這山洞周圍都被渡忘川施下了藥粉,魔怪基本上都不會輕易靠近,再加上嶽檸歌的靈獸以及她自身的修爲,要對付那些魔怪應該也不成問題。
再說了,如果她在外面發生什麼,這裡面也會聽得出些貓膩。
嶽檸歌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帶着涼涼走出山洞。
剛剛一出山洞,涼涼就開始抱怨起來:“孃親!什麼味道,這麼嗆!”
“那是渡忘川撒的藥粉。”嶽檸歌這纔想起來涼涼也分屬魔怪,對於這個味道也實在抗拒的很,於是她將涼涼輕輕地托起來,帶着離開了山洞的附近才又將涼涼給放出來。
周圍黑漆漆的一片,着實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斑駁的樹影在宛如星光的月光之下就像鬼魅那般,稍微膽小的人只怕都要尖叫着逃離。
沙沙……
腳步聲漸漸響起來,嶽檸歌剛剛一蹙眉,涼涼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來:“孃親!小心!”
霎那之間,嶽檸歌身形往後暴退,看不見模樣的那個身影速度甚快,嶽檸歌暴退的時候,他的身形已經攔截到了嶽檸歌的身後。
不過是順勢罷了,嶽檸歌撞入一個帶着味道無比熟悉的懷抱裡面。
空間裡面滿是那股子薄荷的味道,她剛剛張嘴,那個“魏”字都尚未發出音節,就被溫暖的脣瓣給堵住。
他思念極了,在秦嶺的這些日子,他想她都快瘋了!
帶着繾綣纏綿的吻讓兩個小別勝新婚的人都差點將自己身處魔怪四伏的秦嶺深處給忘記了,要不是涼涼很不好意思的提醒,只怕嶽檸歌都要在這個吻下淪陷。
嶽檸歌使勁兒地推開男人:“你一來就欺負我!”
“嗯?”夜幕之下,男人好看的眉眼微微皺起來,“我的檸歌,你自己投懷送抱來着,又說我欺負你了?”
他目如朗星,眼裡熠熠生輝,就算是夜空最亮的星星都比不過。
能夠流氓到如此好看的男人,除了魏越澤又還有誰?
“我呸!你個臭不要臉的!”嶽檸歌拽住魏越澤衣領,“你這傢伙,那個時候死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