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見得?”魏越澤頗有興趣地看着嶽檸歌,手也鬆開了。
嶽檸歌知道魏越澤有什麼手段,索性也不躲避,只是趴在他的雙腿之上,仰起頭來看着他。
魏越澤的確長的好看,可那種好看卻讓嶽檸歌覺得不真實。
單單看他那張臉頗有小白臉的嫌疑,可偏生又帶着無與倫比的煞氣,一剛一柔,卻又相得益彰。
嶽檸歌道:“若你要殺我,何必等到現在恐嚇我?”
“恐嚇?”
“就是威脅的意思。”嶽檸歌覺得和這些人說話實在是費神,明明是一個意思,還得換種說法,要不是經過十四年的洗滌,她肯定又要翻個白眼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了。
嶽檸歌道:“你明明可以在看到我將煉血珠吃下去的時候就殺了我,開膛破腹地取出那東西,可你並沒有,反而是要我吐出來,說明這東西不能夠從死物身上取下。”
嶽檸歌這麼一解釋,魏越澤卻是嘴角微微上揚:“繼續。”
他看出了嶽檸歌還有一些大膽的猜測,所以並不想就此打住,他倒要看看這隻狡猾的狐狸到底能夠猜對幾分。
得到魏越澤的示意,嶽檸歌繼續道:“方纔那些水,應該是活人的血,用來餵養煉血珠的,只可惜陰差陽錯,我成了煉血珠的容器。”
她很介意用“容器”兩個形容詞,可偏偏當下的局勢她就是個活容器。
魏越澤大笑:“你分析的很好。”
“你還要說下去嗎?”
“……你沒有任何可以繼續再說的了。”
饒是嶽檸歌再聰明,也不及魏越澤。
她不過是初初見到煉血珠,也是機緣巧合地將煉血珠吞下去的,對於煉血珠有什麼功效她根本不知道,能夠猜到這裡已經算不錯了。
嶽檸歌聳聳肩,很無奈地看着魏越澤。
魏越澤心裡卻是一緊,眼底涌出一股澎湃來。
嶽檸歌趴在他的雙腿之上,小腦袋輕輕地揚起來,接着昏黃的燈光,曖昧無比。
加上她方纔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碰到他的龍身,眼下魏越澤卻是難得心猿意馬起來。
情慾這東西,雖然嶽檸歌表面上是十四歲可她心裡卻是明鏡一樣,當下就跳了起來。
“我是你少將軍的未婚妻,你別東想西想的!”
“少將軍?”
原本尚算和諧的氣氛在嶽檸歌說出“少將軍”三個字的時候又變得劍拔弩張。
魏越澤冷笑:“少將軍算個什麼,嶽檸歌,你信不信,我今天就在這兒把你辦了,魏淵回來也不敢吭一聲。”
這話倒是不假。
魏越澤在軍中的地位如日中天,就是齊王都等着他雙腿恢復了再給他加官進爵。
目前魏越澤可是魏閥之中第二個有品階的將軍,魏淵算個什麼。
要不是嫡子的身份,他怎麼可能拿着大齊王令去聖域學習,說到底還是個求祖蔭的人,哪能和他魏越澤相比。他的地位可都是靠真刀真槍打回來的。
嶽檸歌心中一顫,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你若敢,我就自盡,讓你得不到煉血珠。”
威脅人嘛,魏越澤會,她嶽檸歌也會。
哪知嶽檸歌這麼一說,魏越澤不怒反而大笑起來:“好!你這妮子的脾氣本將軍喜歡,不如你當本將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