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三節 禍起蕭牆

五三三節 禍起蕭牆

士信到底死了沒有?裴行儼不敢確定。ΖCOM在他心中,T7信寧可死,也不會再次失信!

裴行儼和羅士信並不熟。

羅士信當年成名之際,裴行儼還在東都閒置,苦練武功,精熟兵法。裴行儼那時候,甚至羨慕羅士信的威名,以羅士信爲目標,敬仰張將軍。裴行儼雖孤傲,卻終究還是不敢比擬張須陀,或許能超過張須陀帳下三將,他已覺得此生無憾。

他和羅士信交手不過兩次,拼的武功,而非兵法。當初鵲頭鎮一戰,敗是因爲軍令,而非實力不濟。

就這短短的幾次接觸,卻讓裴行儼對羅士信有種奇怪的感覺,裴行儼一直鄙夷羅士信,因爲他出賣了張將軍,可交手兩次,話沒說過幾句,但裴行儼突然覺得,羅士信還是個漢子!

這種漢子,是不是寧可被燒死,也不想承認他敗了?

裴行儼想不明白,這時候他見到了蕭布衣。

蕭布衣已入城,騎着高頭大馬,身穿金色盔甲,萬千光環籠罩在一身,讓人不由有了膜拜的感覺。

裴行儼突然有種感覺,這樣的蕭布衣,離他真的有些遠。他更喜歡和蕭布衣並肩談論,大破瓦崗,亡命天涯的那種感覺。

但他不再是當年那個天真的裴行儼,他知道,地位讓他們如此遙遠。蕭布衣既然是西樑王,當然要有西樑王的威嚴。

自古以來,莫不如此。

所以更準確地一點說。不是人掌控了地位。而是地位控制了人。裴行儼不知道自己爲何此時會多了這麼多念頭。蕭布衣卻含笑地望着樹上道:“行儼。樹上地風光更好嗎?”

裴行儼醒悟過來。慌忙跳下樹來。抱拳道:“啓稟西樑王。羅士信鑽入這個地方。轉瞬火起。末將是以在樹上看他到底去了哪裡。”

蕭布衣點點頭。扭頭望向了大火。“這裡只怕活不了人了。”

裴行儼道:“我方纔在樹上。一直沒有見到有人出沒。”

“那看起來羅士信真地死了?”蕭布衣皺眉道。

裴行儼猶豫道:“末將不敢肯定。”

“先派人控制火勢,然後等火熄後,再來搜查。”蕭布衣道。

裴行儼點頭稱是,蕭布衣卻開始帶兵親自去戰各個城門。實際上,西樑軍從城北攻入後,羅士信又不出現,河北軍已亂的和鍋粥一樣。

蕭布衣已不需出手,在各個城門樓轉轉,已足夠西樑軍軍心大振,河北軍爲之膽寒。可以想象,當河北軍還在拼死抵抗城外進攻的時候,卻發現東都西樑王就在他們背後,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西樑軍越涌越多,迅疾的擊破各城門,控制要道,蕭布衣轉個圈迴轉後,大火已熄。黑煙不散,可西樑兵已開始翻開斷瓦殘木,尋找裡面的屍體。

蕭布衣望着黑煙渺渺,似乎思考着什麼,裴行儼突然道:“西樑王,這次我……可……”

蕭布衣笑道:“行儼,沒有誰能誇海口抓住羅士信,既然盡力,就不必自責。”

見到蕭布衣燦爛的笑,裴行儼舒了口氣,應了聲。這時有兵士匆匆忙的跑來道:“啓稟西樑王、裴將軍,這裡一共燒死了三個人,不過屍體焦黑,已無法辨認身份。”

蕭布衣皺了下眉頭,裴行儼喝道:“可見到一杆鐵槍?”

“屬下再去找來。”兵士慌忙退下。衆兵士一寸寸的查,不敢懈怠,過了柱香的功夫,有兵士再次上前,呈上一柄燒的黝黑的鐵槍,“這是方纔找到的鐵槍,不知道可是將軍要要的?”

裴行儼接過鐵槍,擦拭了兩下,見鐵槍構造精細,不敢對着蕭布衣。稍微轉身,手一按,鐵槍‘咯咯’縮成鐵棍,再一按,鐵槍暴漲。

“看來是羅士信的槍了。

”蕭布衣點點頭,親自去看那三具燒焦的屍體,只見屍體早就乾裂抽縮的不像人樣,倒的確認不出是誰的屍體。

裴行儼不置可否,眼中卻現出羅士信淒涼的眼神,黯然無語。

蕭布衣已吩咐道:“傳令下去,就說羅士信已死。餘衆若不反抗,並不追責,若要反抗,格殺勿論!”

裴行儼遲疑片刻,“西樑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雖然火場有三具屍體,還有羅士信的鐵槍,但這不說明羅士信已死。西樑王在這裡,還要多加小心。”

蕭布衣笑了起來,盯着裴行儼手上的那杆槍,“我的確不能肯定羅士信是否死了,但黎陽已失,他就算活着,已無顏再見竇建德。一介武夫,不行軍打仗,我等何足爲懼?所以在我眼中,他從今日起,就可以說是死了!”

黎陽被克的時候,王伏寶已快馬到了清河。

那時候,日頭正高,可天氣轉涼。枯葉隨風,他快馬追風。北方秋天的陽光,看起來耀眼,卻沒有了夏日的灼熱。

但王伏寶已額頭見了細細的汗珠,他從昨夜奔出,多帶了一匹空馬出來,擡頭望了眼藍藍的天色,飛身縱到另外一匹馬身上,繼續疾馳,原先那匹馬已累的口吐白沫。

身上雖熱,王伏寶一顆心卻有些發涼,他有些不安。

這種不安是他征戰多年的警覺,這些天來,他一直被這種不安籠罩,甚至眼皮也是不由

跳,他覺得這是不祥之兆。

可無論如何,他還是要告訴竇建德關於裴矩的底細,就算是死。

想到死的時候,王伏寶在馬上反倒笑了起來,那是一種落葉飄零的無奈。

快馬加鞭,從清河順永濟渠北上。河上有舟,他卻嫌船太慢,路途有接應,他卻不想去找。

他要傳的事情,極爲隱秘,河北軍中,只有他和羅士信才能知道。

一夜疾馳,路過山河大好,風光秀麗,王伏寶臉上卻有着秋霜般的冷。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看幾日這種江山美色,他覺得自己更像那天邊的落日,無可抵抗的西沉。

過高雞泊、漳南的時候,王伏寶稍作停留,臉上終於露出點緬懷之色,這些地方,是他和竇建德曾經並肩作戰的地方,雖然已過了多年,他卻終生不能忘記。

只是略作沉吟,王伏寶繼續催馬前行,過了衡水後,終於在日頭撒落最後一縷餘暉後,趕到了河北樂壽大城。

見天邊遲暮,王伏寶感覺身上有些冷,緊緊衣襟,在想着如何去見竇建德的時候,進了樂壽城。

樂壽城是河北軍的根基所在,已經營多年,雖恢復了往日的七八成繁榮,但眼下多少有些死氣沉沉。無論兵士還是百姓,臉上都有些愁苦之色。他們都已經知道水的戰況,更知道長樂王眼下不容樂觀。

王伏寶見衆人士氣低落,暗自蹙眉,徑直來到長樂王府。

說是王府,不過是間稍大的庭院而已。竇建德雖是一方霸主,但比起舊閥李淵、新貴蕭布衣而言,簡樸的簡直像個叫花子。

可正因爲這樣,竇建德才會有那麼多百姓愛戴,纔會有那麼多兄弟,明知下場卻還是留在了竇建德的身邊。

纔到王府前,有兩個兵士詫異道:“王將軍,怎麼是你?”

他們已知道王伏寶在守黎陽,身爲主將,可主將回轉,意味着什麼,他們簡直不敢想。

王伏寶知道他們的憂慮,微笑道:“黎陽固若金湯,你們放心就好。”王伏寶對兵士亦是和善,不貪財貪功,是以得兵士愛戴。見王伏寶打趣,兵士也笑起來,“王將軍,你來此何事?”

王伏寶皺眉道:“來這裡當然是見長樂王,你們通稟下,或者……我直接去見他吧。”

兩名兵士大爲詫異,一人喏喏道:“長樂王已前往易水,親征羅藝,王將軍你不知道嗎?”

王伏寶一顆心沉下去,“什麼時候的事情?誰跟隨他出徵了?”

“長樂王纔回樂壽,第二日就點齊了人馬出征。羅藝氣勢洶洶,高石開等人數戰皆敗,長樂王帶着楊善會和裴矩裴大人一文一武出征的。”

王伏寶只覺得手腳冰涼,一顆心砰砰大跳,“紅線呢?”

“小姐倒還在樂壽,就在府中。”兵士道。

“帶我去找。”王伏寶一把抓住兵衛,急急奔行。

兵士的手如套在鐵鉤上一樣,卻不敢叫痛,快步來到府邸後院,竇紅線的房前,敲敲門道:“小姐,王將軍找。”

“哪個王將軍?”竇紅線的聲音傳出來。輕步走到門前,打開房門,驚詫道:“王將軍,怎麼是你?”竇紅線倒和兵士一樣的問話,今日的她,還是一襲紅衫,秀麗依舊,可雙眉微蹙,亦是憂心忡忡。

王伏寶令兵士退下,四下望了眼,低聲道:“紅線,是士信讓我回轉。”

竇紅線見王伏寶神色,已知道不好。帶他來到客廳,屏退左右,這才問道:“士信……惹禍了?”

她一舉一動,有條不紊,可聲音有些發顫,顯然對羅士信還極是關心。

王伏寶搖頭道:“不是,他說令尊有危險!”

竇紅線秀眉一揚,竟沒有放在心上,因爲當初離別的時候,羅士信也是如此的說法。羅士信在旁人眼中,孤傲不羈,在竇紅線心中,卻有些多疑。

苦笑道:“難道就是這事情,就讓王將軍離開黎陽城?王將軍……”

“紅線,你聽我說!”王伏寶正色道:“令尊真的有危險!”

竇紅線心中一顫,見到王伏寶極爲嚴肅的一張臉,霍然站起,“誰要對他不利?”

王伏寶沉聲道:“楊善會和裴矩。”見竇紅線臉色蒼白,王伏寶不再遲疑,將和羅士信所言說了遍。

竇紅線懷疑道:“蕭布衣說的可信嗎?他說不定,是離間之計。”突然想到了什麼,竇紅線道:“對了,前幾日,我還見到裴矩斷了條手臂。他若真的是什麼天涯,有誰能砍了他的手臂?”

王伏寶微愕,蕭布衣信中說裴矩是天涯,卻並沒有說他斷臂,王伏寶聽到竇紅線的質疑,倒也有些疑惑。

“他手臂怎麼斷的?”

“聽人說,他有一段時間,去信都收糧,結果路上遇到盜匪,被砍了手臂,命都差點丟了,在一處農家養了幾日,這才撿回條命回到樂壽。”竇紅線道:“他要真的是天涯,這怎麼可能,我只怕士信他……”

竇紅線欲言又止,用意已明。王伏寶沉聲道:“我覺得士信絕非杞人憂天。紅線,寧可信其有,不能信其無。我們總要把這些事情,話於長樂王知道,然後讓他定奪。士信一番苦心,我們若是置之不理,豈不讓他寒心?”

竇紅線

王伏寶說的也有道理,徵詢道:“那依王將軍的意思)t

“我去易水,你派人查當初裴矩所言的農家。”

“王將軍,你懷疑裴矩說謊?”

王伏寶仰天長嘆,“若裴矩真的說謊,那一切昭然若揭。紅線,此人若真的如士信所言,深謀遠慮,他和楊善會在長樂王身邊,無疑隨時可要長樂王的性命?”

竇紅線有些心驚,贊同道:“好,你我分頭行事。”

二人主意已定,王伏寶就要連夜趕路,竇紅線起身要送,突然廳外走進來兩人,一個正是竇紅線的舅舅曹旦,另外一人,卻是何稠。

何稠本是楊廣身邊的少府令,隨裴矩一起投靠過來,被竇建德封爲工部尚書。

王伏寶見到這二人,皺了下眉頭,他和曹旦素來不和,要非曹旦貪財好色,也不至於讓衆兄弟怨聲載道。只是點點頭,就要離開,曹旦卻攔住了王伏寶,“王將軍,你不是在黎陽嗎?”

王伏寶勉強應了聲,竇紅線圓道:“黎陽固若金湯,王將軍回來,卻是想和長樂王商議下聯手西京之事。”她也是經驗老道,知道任何事情,都最好不要和這個舅舅說及。

曹旦卻是笑道:“我看王將軍還是對我有些不滿。”

“豈敢。”王伏寶冷冰冰道。

何稠笑道:“王將軍誤會了,其實這些日子,曹大人一直都對昔日之事,深感歉意。眼下國難當頭,當同仇敵愾,一致對外,不知道王將軍可覺得我說的有些道理?”

“道理當然有。

”王伏寶見二人笑容滿面,倒不好伸手去打笑臉人,強笑道:“難得曹大人不計前嫌,末將大是欣慰。不過……”

“不過今日曹大人知王將軍趕回,特意前來,是想敬王將軍一杯,以表歉意。”何稠笑道:“如今曹大人已擺酒設宴,還請王將軍賞臉。”

曹旦也笑道:“是呀,王將軍一定要賞臉,不然就是不給我面子。”

王伏寶有些不耐,皺眉道:“我還有要事在身,不能赴宴,還請曹大人恕罪。改日定當登門補過。”

曹旦有些啞然,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何稠眼珠一轉,去桌案上取了個茶壺,滿了四杯茶端過來,含笑道:“酒宴不過是俗套,真情自在人心。今日王將軍和曹大人冰釋前嫌,不如以茶代酒,以示心意。”

王伏寶盯了何稠半晌,這才道:“好。”他取了面前的一杯茶,望向紅線道:“紅線,我今日路過高雞泊,想起了孫安祖。”他望着茶杯,嘆息道:“兄弟們一個個去了,我們真的不能再自亂,給敵人可趁之機。”

竇紅線眼中閃過異樣,也取了杯茶,輕聲道:“是呀,我們要並肩一致。舅舅,王將軍,我很高興見到你們不計前嫌,來,我先乾爲敬。”她紅袖一掩,已喝茶入口。王伏寶跟隨喝下去,轉瞬彎腰劇烈的咳。

竇紅線忍不住拍拍王伏寶的後背,問道:“王將軍,你怎麼了?”

王伏寶緩緩直起腰來,嘴角一絲茶痕,平靜道:“連年征戰,傷痕累累,只怕活不了幾年了。”

曹旦笑道:“王將軍說笑了。”

王伏寶望着二人手上的茶杯,皺眉道:“曹大人不喝這杯茶嗎?”

曹旦突然退了幾步,何稠亦是如此。二人手中的茶,卻是紋絲不動。

竇紅線問道:“舅舅,你不是……”她話音未落,突然以手撫額道:“我……怎麼有點頭暈?”

王伏寶身形一幌,變色喝道:“何稠,你在茶裡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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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稠微微一笑,擲茶杯在地,‘咔嚓’一聲脆響,十數人衝了進來,卻都是曹旦的手下!何稠道:“王將軍,四杯茶中,都有迷藥,我是無論如何不會喝的。”

曹旦見得計,大笑道:“王伏寶,你真以爲老子要與你講和?我只恨不得你死!你在長樂王身邊,總是說老子的壞話,讓長樂王重責於我,我只恨不得你死!這茶裡的迷藥喝了,任憑你天大的本事,這次只怕也要喝老子的洗腳水了。來人,拿下!”他號令一出,衆人上前。

“住手!”王伏寶手扶桌案,怒喝一聲。衆人懼其威名,不敢上前,王伏寶怒視何稠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何稠眼中閃過詭異之色,還是臉色如常道:“王將軍,我是何稠呀。”

曹旦大怒道:“不中用的東西,拿下王伏寶。”衆人再不猶豫,才上前兩步,王伏寶一聲大喝,竟然掀飛桌案。燈光明滅,桌案霍然而飛,直衝衆人。衆人大駭,紛紛閃躲,等到‘呯’的一聲大響後,衆人愣住。

何稠倒地,腿上鮮血淋漓。王伏寶一隻大手卻掐着曹旦的脖子,雙眸怒睜,有如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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