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得好,不作死,就不會死!
這種突發情況,葉宇從未想過,更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
顯然今夜葉宇是作死的節奏,明明可以繼續隱藏於牀榻之下躲過此劫,卻十分高調地主動現身與之對決。
如今可是倒好,不僅沒能制服兇狠的刺客,反而自己將陷入生死懸念的危難之中。
雖是黑暗的房中,但是那隱隱寒光的匕首向自己的要害刺來,也容不得葉宇細想,急忙側身準備躲閃,但是對方的速度已然極快,根本容不得葉宇閃身躲避。
此刻葉宇是徹底絕望了,心說自己經歷多次暗殺均能化險爲夷,如今好不容易嘚瑟一回,反而成了自己最大的失誤。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一道寒光直接從窗口射入房中,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那個匕首上。
咔嚓!
一聲脆響,黑衣人手中的致命匕首應聲而斷!
險象環生的危急時刻,葉宇來不及細想,而是急忙用左手與黑衣人對招,緊接着右手灌足全力扭轉劍身,只見二人兵鋒交接之處,金鳴火花四濺瞬間崩離。
“果然是好劍!”黑衣人透過蒙頭黑布,道出了一聲讚歎之語。
“廢話!”
險些喪命的葉宇,經歷方纔的危機之後,心境突然變得狂躁起來,這是對危機之後狂躁鬱憤怒,也是莫名陡升的殺伐之氣。
說完簡單兩個字,凜眉倒豎的葉宇,便提劍直接刺向黑衣人,而且動作比方纔還要迅猛凌厲!
如意兵器被葉宇崩碎,加上異常迅猛的攻擊,黑衣人漸漸地有了敗退的跡象。
“不殺人,就不是好劍!”
見黑衣人慾有退走之意,葉宇遊走步法擋住所有退路,凌厲地劍勢隱隱伴隨紅光,分裂着黑衣人的所有防禦。
黑衣人用手中折斷的兵刃,拼命地擋着葉宇的攻勢。卻不料葉宇藉着兵刃交接的那一刻,順勢劃過長長的火花,直接將那一瞬的火花打在了燭臺上。
頓時,廂房中漸漸地有了亮光!
燈火照亮房間的那一刻,葉宇手中長劍也直接刺穿了黑衣人的身體!
血流如注,從劍身刺入的位置如泉涌溢出,但是絲毫不沾劍身。
而此時廂房外的人影也逐漸停息,接着孤狼便疾步推門而入,見葉宇安然無恙他才稍稍放下心來。
“外面的人解決了?”雙目泛紅地葉宇,利索的將劍身抽離刺客身體,強壓狂亂地自身氣息詢問道。
“已經解決,不過似乎有人暗中相助,房頂上的兩名刺客已經身中毒鏢而亡!”
“嗯?”
葉宇緊皺眉頭神色一怔,隨即聯想到方纔破空而來的救命飛鏢,恰好印證了孤狼的猜測,或許真的有人在暗中相助他們。
“你……沒事吧……”
“沒事!”
葉宇愣了愣神,隨即將手中劍橫在眼前,雙眉微蹙的自語道:“說好的要留下活口,可爲何我自己控制不了自己?”
“如惡狼谷一樣?”
“嗯,很詭異的感覺,不過當我拔出此劍的時候,隱隱頭痛頓時消失無蹤,反而有種莫名地亢奮……”葉宇撫摸着白中透寒的劍身,臉上卻露出更深的疑雲。
“剩下的這四名刺客,該如何處置?”
“如此大的動靜,恐怕一會兒縣衙差役就會來此,在這之前,無論你用什麼方法,都要給我問出是何人指使,然後……殺!”
“是!”
……
吩咐完之後,葉宇便徑直離開了廂房,走到客棧一樓客廳,知會客棧掌櫃準備酒食。
這一番動靜已經擾的整個客棧不得安寧,衆位住宿客人在探頭看到死人之後,紛紛驚恐地縮着腦袋躲進了客房不敢出來。
其中不少年輕夥計嚇得已經腿腳發軟,趔趔趄趄地躲在一旁不敢吭聲。
不過客棧裡的掌櫃以及年長夥計,雖然也是戰戰兢兢面露恐懼,但是表現得要比這些人鎮靜很多。
從古自今,無論是開客棧酒樓,乃至賭坊妓館,這些魚龍混雜的行業,掌櫃東家都是見過世面、混跡於黑白之間,所以對於殺人這種情況,倒也都有心理準備。
在葉宇的吩咐之下,客棧掌櫃爲其備上了上好的酒食,而葉宇也不客氣,坐在客棧的客廳的正門口,一邊飲酒一邊等待着衙差的到來。
沒多久孤狼便從樓上廂房走了下了,在葉宇耳邊低語道:“是金國國相鳳陵客所派!”
“哦?”
葉宇端起的酒杯停滯在半空,顯然有些愕然,但隨後卻一樣脖子飲下杯中酒,冷笑自語:“我還沒有尋他算賬,他倒是主動上門了……”
就在二人說話間,客棧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並且兵刃劇烈的碰撞聲不絕於耳。
緊接着嘩啦一下子,從外面涌進來十餘名縣衙捕快,爲首的一人是個中年漢子,面如黑鐵濃眉墨染,手握腰間鋼刀刀柄,怒匆匆的走了進來。
觀其着裝與衆捕快不同,定是福清縣的捕頭無疑了。
“何人行兇!?”
此人話音剛落,不待掌櫃以及衆位夥計指認,葉宇主動開了口:“是我!”
“你!?”
這捕頭一瞧葉宇,隨即冷哼道:“既然如此,倒是省了不少功夫,跟我回縣衙受理吧!”
“回去受理不是不可以,不過,讓你們的縣老爺來見我!”
“嗯?好一個膽大包天的兇徒,在本縣逞兇殺人已經是罪大惡極,還竟敢口出狂言實乃可惡,來啊,給我拿下這兩名兇徒!”
一聲令下,衆位捕快紛紛一擁而上,將葉宇與孤狼二人包圍起來,劍拔弩張的氣氛陡然上升。
孤狼本欲要出手擊退衆人,卻被葉宇出言喝止,隨後向這位捕頭問道:“未請教閣下貴姓?”
“免貴姓羅!”
“原來是羅捕頭……”
葉宇說着便從腰間取下一枚腰牌,隨後丟在了桌子上:“羅捕頭,你將這個交予貴縣的顧知縣,他自會親自前來見我!”
“呃……”
葉宇的這幾句話,將原本緊張地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衆多捕快面面面相覷,紛紛將目光落在了羅捕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