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將後周柴氏孤兒寡母趕下皇權,這種行爲其實並不是很地道,但是自古歷史皆是有勝利者譜寫,真假難辨的史料,卻給宋史留下絢麗的一筆。
不過大局上來說,趙匡胤的不厚道,結束了五代十國的混亂局面,對於天下而言是居功至偉的。
“不過殿下切不可小覷此人,老臣認爲還是……”
“即便你不提醒,本王也心中有數,今日你來得正好,替本王暗中追尋兩樣東西”
趙愷揮手打斷張說的話,隨後從桌上取出一張畫有圖形的紙:“切記,秘密行之”
“殿下,這……”張說接過紙張垂目一瞧,紙張上卻是兩枚不同鑰匙的圖影。
“不該問的,張大人還是不要多問的好,你只需暗中追查這兩沒鑰匙的下落即可”
張說恍然一愕然,隨即凝重道:“老臣明白了”
待張說離開慶王府之後,趙愷卻是無奈地嘆了口氣:“父皇,這鑰匙之中究竟隱藏着什麼辛密,竟然關乎着我趙家的皇權基業……”
葉宇以叛逆餘黨逃亡海外爲由,提議由福州水師海上清剿餘孽的奏章,很快就得到了朝廷的及時批准。
當葉宇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卻沒有表現得太過激動,因爲當他呈上這份奏章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答案
如今的朝廷之中,無論是孝宗還是慶王一黨,對於他的這個提議一定是雙手贊成,因爲這可以間接的消損福州水師的戰力。
想要掌控敵人,那就要比敵人更瞭解敵人,如此才能讓敵人的慾望與需求,成爲自己所利用的契機。
轉眼之間就到一月底,距離葉宇大婚之期還有三日。
葉宇大婚自然是一件值得轟動的事情,但是也給衆人帶來太多的無奈,因爲他們不知道葉宇成婚的程序,什麼時候纔是個盡頭……
而就在由西往東的官道上,一支商隊正向福州快速前行着。
在前方開道的是三匹高頭大馬,馬背上居中一人身材魁梧甚是壯碩,三寸山羊鬍子且平添了幾分沉穩。
“唉呀,我說啊,這葉老弟真是好計謀,爲啥我老黎就沒有想到呢?”黎大隱握着繮繩在馬背上晃晃悠悠,卻不時的撇着嘴發出聲聲嘆息。
左側之人一身儒生打扮,聞聽此言卻是笑着問:“哦?這話從何說起?”
“老孟,你想啊,按照葉老弟這個節奏,單憑咱們這一次次的份子錢,他都夠享受好幾輩子了,這種斂財聚富的手段,爲啥俺老黎就想不出呢?”
儒生打扮的正是與葉宇同榜進士孟桐,自從考中進士之後就一直在川蜀爲官,如今雖然是文士打扮,但是儒雅之中隱隱透着軍人的氣質。
孟桐聽了黎大隱這番調侃,倒也是爽朗的笑了起來:“黎兄,經你這麼一說,孟某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哈哈哈
“啥叫有幾分道理,俺老黎說得可是大實話,以俺老黎的推測,這一次的大婚估計還辦不……”
嗆浪
黎大隱與孟桐笑談正在興頭上,所以說起話來倒也十分隨意。可是這最後一句剛說出口,就聽到金鳴之聲灌入耳膜。
與此同時,一道寒光直接架在了黎大隱的脖子上。
“孤狼兄弟,黎兄只是說笑而已,切不可當真……”孟桐見狀頓時駭然,急忙對孤狼好言相勸。
面對脖子上的刀鋒,黎大隱雖然十分駭然,但也是膽氣過人,言語好不服軟:“哎喲你個狼崽子,俺老黎不過說說笑話,你至於這般認真嗎?”
“收回你說的話”面對孟桐的勸阻,孤狼是絲毫不領情,目如寒芒冷冷的盯着黎大隱。
“你……”
黎大隱惱怒的等着孤狼,愣是半天沒有說出話來,而正因爲如此,整個商隊也隨之停了下來。
“俺老黎如今可是半個詩人,不跟你以刀劍殺戮角逐。就是要死,那我要死的浪漫、死在詩中、死在池中,死在月色太朦朧……”
嘔
一旁的孟桐被黎大隱這句話,直接鬧的是啼笑皆非。尤感一種咽喉之處,似有嘔吐的感覺。
而持刀的孤狼聽了這句話,千年冰寒的臉色也是露出了些許不自在。
不過黎大隱依舊是自我陶醉着,繼而發出一陣嘆息道:“唉,詩人就是詩人,連說死,也是如此的詩意翩翩,老孟,你說是不是……”
“我……黎兄,你就別折磨我們了,以往的折磨你還嫌不夠麼……”孟桐此刻無語的扭過頭去,實在是不想再與黎大隱說話。
黎大隱卻撇了撇嘴:“老孟,將你的手放下吧,我知道你想爲我鼓掌”
“呃……你是哪一隻眼睛,看到我要爲你鼓掌?”
“心眼”
黎大隱依舊十分臭屁的自我稱讚道:“你崇拜的心意,我感受到了,也收到了,如俺老黎半道從文的人,能在這詩壇上留下獨特而又豪放的風格,讓爾等科舉出身的才子汗顏,也是人之常情”
“別這麼冷笑,感覺跟葉宇一樣的狡猾”黎大隱見對面的孤狼露出冷笑,於是便有些慍怒的指責起來。
“你還真是自我陶醉”
突然天際劃過驚雷閃電,原本陰沉的天氣此時更加的陰雲密佈了。
孤狼深知還是趕路要緊,於是就不與黎大隱計較,在寶刀歸鞘之後,便嘲諷道:“既然你如此感覺良好,那就藉着驚雷閃電賦詩一首吧”
“啥?賦詩一首?哈哈哈,小意思,我跟你說啊,當今天下說起作詩水準,俺老黎是山賊之中最犀利的,軍隊之中最有才的,文人之中最勵志的……”
“陶醉好了沒有?”
“好了,你聽着哈,這個,忽見天上一火鏈,好像玉皇要抽菸。如果玉皇不抽菸,爲何火鏈掛天邊”
黎大隱仰望閃電似有所感,擡起四十五度的仰望角度,捻起鬍鬚做起了打油詩。
噗
聽了黎大隱的一番驚天大作,最先爆笑的當屬孟桐,他隨即拍了拍黎大隱笑道:“好了好了,黎大詩人的雅興稍後再繼續,再不趕路的話,就真的成了溼人了”
“呃對,趕路要緊,可別耽誤了葉老弟的婚期,許久未見這小子還真是挺想念的。跟你們這羣文盲不投機,俺老黎還是去找天下第一人談論詩詞……”
三人時不時的閒聊着,繼續行走於前往福州的官道上。
對於黎大隱如今的性情大變,孟桐與孤狼也是倍感無奈,尤其是孟桐在川蜀與黎大隱相處甚久,對此中的種種感受也是極爲深刻。
同時對於黎大隱性情改變的緣由,也是抱有一種同情與無奈的情懷
葉宇的大婚,讓整個福州城的所有客棧一時間客滿爲患。
葉宇如今雖然已經有失寵的表象,但是坐鎮福州統領一方,無論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這些朝廷官員以及各州府的官員,也紛紛派人送禮前來道賀。
官場上就是如此,無論是不是直屬關係,只要是在這個圈子裡混得,終究是擡頭不見低頭見,多送賀禮總是沒有壞處。
所以在此次前來道賀的人員之中,官府人員道賀就佔了四成。
在商業上的客人之中,以蘇全忠爲首,中華商號九十六家分號掌櫃,以及與之有過生意來往的七十二家商賈,也紛紛在婚期之前趕到了福州城。
與此同時,以佘侗誠爲首的,龍門鏢行一百零八位分舵鏢頭,也帶着道賀之禮紛紛趕赴福州城。
福州城的大街上,如今卻多了不少讀書人的身影,因爲此次大宋八大書院也紛紛派了人,特意前來福州爲葉宇婚慶祝賀。
當然除了八大書院之外,葉宇所創建的清流大學自然也不能少,但凡能夠前來道賀的師生,幾乎半數來到了福州
不管是或明或暗,這些人的到來都無疑爲葉宇的大婚增添了人氣,也讓很多人見識到什麼纔是真正地底蘊
滁州城,三元樓中的女掌櫃初蓮,在派人送上賀禮之後,卻是倚窗望月靜若凝思,撫摸着已臨近分娩的肚子,幽幽地發出一聲嘆息。
天目山下的草廬之中,武青音躺在茶花的盛開的草地上,仰望遙遠的星空久久未有閤眼。
或許是微風吹過的於澀,又或許是灰塵迷亂了眼眸,皎潔的月光下隱顯泛紅的眼角,緩緩流下一滴晶瑩的清淚。
福州城,沁香樓初畫閣,初畫在案頭執筆作畫,試圖讓自己的一顆芳心平靜,卻總是難以忘卻腦海中的那道身影
奢望在畫卷上勾勒男子的容貌,今日卻是畫筆停停頓頓難以完成。初畫對着面前剛勾勒出輪廓的畫像,紅脣輕輕蠕動了半晌,終究還是一句話沒有說出。
宛若芙蓉般的初畫,如今卻是多了幾分哀怨。
安樂侯府,後院廂房裡,隨着葉宇的婚期將近,完顏長樂的心漸漸地煩躁起來,因爲這次的成婚新娘並不是她。
而且最爲可氣的是,葉宇此次大婚一次性要娶四名新娘,而她卻不在這四名之列。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她連四分之一的概率都沒有。
如此不合理情況,讓她這個堂堂的大金公主如何受得了……
煙這回事,不好說,有的說中國人抽菸源於西方,距今不過400年曆史,但是漢朝昭君出塞圖》中,就有使臣攜帶菸袋子,所以不可考今天回來晚了,不好意思,碼了兩章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