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沒死人啊。”我回答道。
“這些家畜和村裡其它人家的家畜死去的一樣,都是被吸光精氣的,村裡還有其它殭屍!”李玄清丟下牲畜的屍體皺眉道。
“還有!”我驚訝道:“誰?”
“冤死之人,魂魄可以選擇離體變成鬼,但是不願意離開,在喉嚨有一口氣沒有吞下去,那就變成殭屍,殭屍一般分十八種。”李玄清解釋道。
“所有人死後都不吞下這口氣,豈不是都可以變成殭屍。”我反問道。
“殭屍集天地怨氣,取天地死氣,晦氣而生。不老,不死,不滅,被天地人三界摒棄在衆生六道之外,浪蕩無依,流離失所。身體僵硬,在人世間以怨爲力,以血爲食。”李玄清看了看村長的遺照說道:“現在這個社會,殭屍很少出現了,除非!”
“除非什麼?”我問道。
“除非有人煉屍!”李玄清扭過頭看着我說道。
“二公?”我嘀咕了一句。
“好了,今天就忙到這吧,反正我也閒着,我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和你爸喝酒聊得來,這幾天看下那個黃山明到底有什麼真材實料。”李玄清說完,便和老爹一杯酒一粒花生的聊起話來。
一整晚,又是無聊的過去了,不過我感覺,李玄清在我身邊,安全感那是爆棚,二公一時在,一時消失,而且,二公還是幕後主使人,後悔相信二公!
第二天一早,村裡又熱鬧起來,說黃山明在村口開壇做法,李玄清更加感興趣了,老爹也去湊熱鬧,到了村口梧桐樹下,已經圍滿了村民,都用敬佩的眼光看着梧桐樹下。
我們三人擠進了人羣,這一看,真傢伙的架勢!
黃山明佈置了一個道家道壇,左右分別掛着一張兩米長的黃符,身後一個八卦步,身穿一黃色道袍,仙風道骨的樣子,根本沒有昨天那種大老闆的模樣。
“這傢伙不是騙錢的吧。”老爹問道李玄清。
“看戲吧。”李玄清一副高興的模樣說道。
黃明山看了我這邊一眼,高傲的擡起頭,拿起道壇上的羅盤,在原地轉了幾圈,然後把羅盤放下,端起道壇上的一杯清水灌入口中,定了幾秒後,忽然吐了出來。
不知道的人以爲他是神經病,但是黃明山忽然一掌拍響道壇,道壇上的一把桃木劍彈了起來,黃明山伸手借住了桃木劍,劍身重重的拍在面前,粘住了兩張黃符。
然後收回桃木劍,右手劍指按在劍柄上,口裡唸唸有詞道:“日光帝子,列漢星辰,聞吾令下,急急顯形,急急如律令!”
神奇的是桃木劍劍尖上粘着的兩張黃符自動掉落下來,黃明山單手持着桃木劍,另一隻手快速的夾住空中兩張符紙,手指一抖動,兩張符紙着起火來,隨後往半空一拋。
“高,實在是高,不愧是先生!”谷叔在不遠處拍手笑道,其它村民也附和的覺得黃明山高明。
“這傢伙是在耍雜技嗎?”我問道李玄清。
“不像。”李玄清雙手抱胸,皺眉回答道。
我見李玄清沒什麼意思,繼續看着黃明山做法。
此時半空中燃燒的符紙已經燃燒成灰,紙灰慢慢的掉落下來,黃明山紮了一個馬步,然後用劍尖撩起了道壇上碗裡的米,數不清的米拋向半空。
黃山明一步跳到了身後,忽然一隻腳和另一隻腳有規律的踏出七步,每踏出一步,黃山明便念出一聲咒語:“一踏天樞雲中行,二踏天權攝月精,三踏天旋鎮幽冥,四踏天磯請太靈,五踏玉衡護真形,六踏開陽起元嬰,七踏搖光合七星!”
最後一步竟然回到了原位,接着黃山明劍尖往前一伸,所有人很清楚的看見黃山明的劍尖上,立着三粒米,竟然是立着的,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接住米,太牛了。
“七星米符尋陰術!”李玄清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什麼鬼,什麼術?”我問道李玄清。
“這黃明山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會點真功夫,看來你們村不需要我了。”李玄清雖是這麼說,但是他還是繼續在這裡看熱鬧。
三粒米立在了劍尖上,黃山明劍指劃了上去,於是在黃山明的劍指上粘着那三粒米,放下桃木劍後。
黃山明把三粒米彈到面前的三支香,忽然一聲:“噗哧……”
一團大火苗閃現出來,三支香燃燒的長度都不同,變成了三長一短,黃山明在原地定了幾秒後,忽然口裡吐出一口淤血,所有人都驚住了。
有人上去要扶黃山明,黃山明伸出手來擋着說道:“我做法的時候別來!”
那兩個村民離開道壇,黃山明好像做法過度了一樣。
“這人該不會是心臟病吧。”老爹在一旁打趣的說道。
“或許是吧。”李玄清笑道,“又或者是……”
“是什麼?”我問道。
“用自己的血,吐在羅盤上,剛剛的隆重做法,他是故意引出自己體內的淤血,這種做法只是耗損身體的力氣,回去補身子就行了,這傢伙有真本事!”李玄清微笑道。
“不是吧!”我的目光放在了黃山明的身上。
黃山明抹去了嘴邊的淤血,一直毛筆夾在手中,然後用自己的血,在羅盤上畫起紋路起來,十幾秒後,黃山明把毛筆橫在自己的雙手之間。
“破!”
黃山明猛的折斷毛筆,然後大喝了一聲。
接着兩隻手掐着一個指決,輸在眉心處口裡小聲的念道:“吾受天師盟心寶印,佩受自然通幽達冥。上徹洞天,下達泉陰,三魂童子,七魄真人。隨吾禹步,願度靈關。急急如律令!”
唸完後,黃山明的手指點着羅盤,羅盤忽然顫抖了起來,幾秒後,黃山明鬆開手指,整個人鬆了一口氣,拿起道壇上的一杯清水灌入口中,說道:“帶上傢伙,跟我來!”
“他要去哪?”我問道李玄清。
“抓妖。”李玄清面不改色的說道。
“妖?”我看着村民們都拿着鋤頭和鐵鍬,跟在黃山明的身後。
“走,去看看。”老爹說道。
黃山明手中拿着羅盤,一直帶路,結果來到了後山,後山是村裡的禁地,很少人上後山玩,此時都是雜草叢生,沒人敢上去。
“把草砍了,開一條路出來!”黃山明喊道。
“等下,你要幹嘛?”老爹走上前阻止道。
“你是誰?”黃山明問道老爹。
“漿水村村長!”老爹吐出一口煙,淡淡的說道。
“村長?”黃山明一臉不屑,無視了老爹,繼續喊道:“不管了,要是再遲,就算出人命,谷叔,你看咋辦?”
“阿力,讓開吧。”谷叔勸阻老爹。
老爹看着我這邊一眼,我看見李玄清擺擺手,點點頭,意思是讓老爹給他們上去。
“黃派尋陰術還有的一比。”李玄清口裡小聲的說了出來,不過還是被我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