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嵐嵐顫抖的指尖觸摸上程星索的襯衣第六顆鈕釦,整個胸膛與美好的馬甲線已經完全暴露於人前(殭屍撲倒小道士117章)。
俊美的男人兀自沉睡,尊貴倨傲如同一尊神邸,在幽藍的壁燈下眼睫垂下的暗影,似是浮淺的光暈。
她的脣覆上去,感觸那片寬闊的溫潤。
程星索微微呢喃,嘴裡依舊還是叫着那兩個字,迷濛間睜開眼,有個腦袋趴在自己的胸膛上。
手掌輕輕地覆上柔軟的髮絲,溫柔地撫摸着懷裡的人,溫嵐嵐感覺到了他的愛撫,將臉龐擡起來,呈現在那個男人面前。
那片星海璀璨之中分明浮現起了震驚與不可置信。
“怎麼是你!”程星索的聲音因爲久睡變得暗啞低沉,腦袋也昏昏沉沉,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他驚呼出聲的同時,眼皮也合上去,嘴脣還在張合,“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他叫她睡?
溫嵐嵐瞪大眼睛,這是什麼意思?
默許了她的行爲,他知道她的愛慕?
還是在暗示她,公私分明,今天的事情就當作沒有發生,明天一早起來,大家還是合作愉快?
正在遲疑,忽然男人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炙熱的胸膛抵着她的美好的身體。
隔着不到一指的距離,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彼此臉頰之上,皆是緋紅一片。
曖昧到極致的氣氛,令人不禁心猿意馬。
程星索一雙漆黑如點墨的眸子在壁燈下泛着幽藍的水光,彷彿是碧藍的貝加爾湖在山林間沉睡,沉靜如水,不外如是。
“那輛月光女神,和今天晚上,選一個。”他冰冷的不帶感情色彩的聲音,聽起來沒有半點溫度,像是貝加爾湖的湖水。
終年泛着冷徹的光。
“嗯?”
溫嵐嵐放下僞裝之後,像個正常女人那麼的遲鈍。
還反應過來,程星索已經用牙齒咬住了她的耳畔,溫熱的呼吸,酥麻的觸感,令她遍體戰慄。
“我選第二個。”她晶亮的視線終於還是對準了他的眼神,她選擇和他共度良宵,什麼月光女神,什麼沙漠之鷹,那些膚淺物質的物件,只有那些沒有大腦的女人才會覬覦。
她可絕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止步不前的人。
只要有了他的愛,什麼不會有!
一輛破車算什麼?
即便現在這輛車可能會讓她拼搏十年五年,但是她的目光長遠,不侷限於這些。
兩個人在一場蓄勢已久的僵持中終於爆發,翻滾在一起。
脣齒糾纏,耳鬢廝磨,程星索塵封了二十多年的慾望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二十多分鐘的攻城略地,他抱緊她,不顧她的叮囑,不顧她的哀求,毫不留情,挺身而入。
一聲哀嚎響徹了整個總統套房,就連門外的那一隻手都微微一震。
溫嵐嵐像一條躺在沙灘上奄奄一息的死魚一樣蜷縮在牀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一旁的男人,第一次將自己的精力完整的揮發出來,絲毫不見疲憊,反而愈加亢奮。
他仍憑她癱軟在一邊,兀自拿起桌上未開封的雪茄,點上一支,在幽暗的空間裡吸允着那一點火星。
眼神空洞得像一具沒有眼球的骷髏。
門外的敲門聲響起,顧世傑骨節分明的手敲在門上,篤篤有力。
程星索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慢條斯理地走到外間,打開門,一臉頹喪的男人站在門邊,尷尬又糾結的看着他。
“世傑?有事?“程星索說這話的時候,右手抖了抖菸灰,嘴裡悠悠地吐出一團眼圈兒,莫名地讓他想上去打一拳。
“我看你醉酒,想着來送你回素園,多一事不如省一事。”說完自己都想剪掉自己的舌頭,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竟也是他說出來的。
程星索頗有些意外,但眼神幽靜,彷彿能看穿一個人的靈魂一般,忽然轉身走進去,再回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件西裝。
“走吧,有心了。”
的確是有心了,不然怎麼會從那麼遠又打的跑回來。
若不是攔車花費了時間,或許還有得一搏。
顧世傑沒頭沒腦的,竟然想到了這一點。
但是現在,好像沒用了。
月光女神在寂靜的夜空下安靜地行駛在江城的高速公路上,兩岸的梧桐陸陸續續向後退去,車裡還忽閃着一點火星。
一路上,他都在抽菸。
溫嵐嵐從牀上慢慢地爬到牀邊,嘗試着站起來,卻忽然雙腳一軟,跌坐在地上,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像個女瘋子,光是映在落地窗上的倒影就足以讓她心驚。
她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眼角紅腫,頭髮凌亂,渾身****,幾乎就像是從日本軍營裡走出來的慰安婦。
這都不算什麼,她確信自己沒有聽錯,那個男人回來拿西服的時候,說的是,“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沒有下次了?
她對於他來說只是一次性?
還是這是他因爲她的功勞,破格的恩賜。
那時候,他說如果她來到天星,他就會送她一件禮物。
這件禮物要麼是月光女神,要麼就是——今晚?
他沒有喝醉,或者說他沒有醉徹底,神志還是很清醒,清醒地看着她一點點沉淪。
其實從很早以前,他就已經看出了她的目的了吧?
顧世傑扶程星索進來的時候,裴三三就坐在二樓長廊的欄杆邊上,兩條白嫩嫩的小腿吊在上面擺動晃悠,在這午夜像是遊蕩的女鬼一般陰森可怖。
她的臉上毫無血色,慘白得像是一張紙。
看見他上來,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爲,不會回來。
我原本要在這裡坐到天亮,但現在不用了,真好。”
她沒有對任何人說話,一個人自言自語,顧世傑站在她身邊,悽楚難言,內心不禁升起了濃重的愧疚。
許久,涼風從一排排天窗吹拂進來,掀動了她的髮絲衣角。
一件還帶着體溫的西裝外套套在她嬌小的身軀上。
男人離開之前,只說了兩個字,“保重。”
挺拔的身影最終寂滅在那一扇門的門縫之中,幽暗的深夜裡,誰在無聲淒涼的的嘆息?
程星索被僕人擡上牀後,醉眼的眼忽然睜開來。
盯着天花板,就像很多天,那個女人一樣,目不轉睛地盯着天花板。
那裡面藏着什麼,可以讓她如此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