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想起上山前那個老頭說的話。
白何許自己沒有經歷過詭異的事情,但是他身邊有人經歷過,並且說給他聽過。白何許後來說,他的老家在貴州一個比較偏僻的農村。他的伯父是專管村裡飲用水的。由於某些乾旱季節飲用水有限,那個機器要有專人負責開閘關閘。有一年七月十三,他伯父像往常一樣去水庫那裡開閘,一到那裡就感覺吹在臉上的風比較涼,並且機房裡的燈也比平常要暗許多。
他伯父感覺後面有人,但轉過頭又什麼都沒有,只有風聲嗚嗚地響。
他伯父平復心情,將閘打開。
就在閘打開的一剎那,他伯父在第六感的提示下忽然轉過頭來,只見很多帶着發黴的毛一樣的手向他□□。
他伯父當時很快就鎮定起來,說,你們要是餓了,我可以過來拜祭你們,但你們這樣嚇人不但什麼都沒有,我還叫人過來收了你們。
話一說完,燈比較亮了,風也停了。
他伯父回家當晚就發燒了。第二天伯母去拜祭一下回來,伯父就好了。
後來聽村裡老人說,在那個機房裡出現的應該是幾個女鬼,以前日本鬼子進到村裡就捉了十幾個女子進山,後來她們都得病死了。
白何許之所以想起這段往事,是因爲他聽到這兩個女人提到了日本人,又後知後覺想起村裡人說過曾經有日本人駐紮在山上。他不由地懷疑面前兩位居住在這裡的女人是不是他伯父遇到的同一類邪靈。
他一陣緊張,決定想辦法摸摸她們的手,看看是不是有人的體溫。
“你們呆在這裡好幾天了,不覺得冷嗎?”白何許一邊說話,一邊盤算着怎麼碰到她們的手。他朝她們倆走近了一些。“在這種溼冷的地方,很容易得傷寒的。”
“我們知道呆這裡不好,見不到陽光,但是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啊。”其中一個女人無奈地說道。
“我都說啦,外面沒人真敢欺負你們。咦,我看你臉色有點不好,是不是已經生病啦?”白何許假裝在她的臉上看來看去。
那個女人摸摸自己的臉,疑惑道:“你還懂醫術?”
這話正中他下懷,他笑道:“懂一點望聞切問。”
“那我這是怎麼了?”那個女人着急道。她已經相信他了。
“這樣,我先給你把把脈。”白何許一邊說,一邊裝模作樣地挽起了袖子,好像他真是一個經驗老到的醫師。
那個女人毫不猶豫地將她的手伸向他。
白何許禮貌地捏住她的手腕。
有體溫,有脈搏。
他完全不懂號脈,但是判斷面前的是人是鬼已經足夠。女人的皮膚很好,軟綿綿的。他禁不住心裡一陣悸動。
那個女人心思敏捷,立即縮回了手,有點含羞地問道:“怎麼樣?是好還是壞?”
白何許連忙掩飾破綻,故意擰眉想了想,又努了努嘴,這纔回答道:“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有點小問題。應該是在這種陰寒地方呆久了的原因,出去曬曬太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