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媽媽想起那天早上突然出現的何園。據說,她在生下殭屍寶寶之前連颳了六次胎,都是女胎。第七胎確認是男胎才決定生下來。有人說,她的雙胞胎兒子長不大是因爲之前多次刮胎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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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人說是其他原因。祖墳裡有蔭屍,名字缺水和土導致水土不服,胎髮被仇人盜去釘在廁所的踏石上等等,說法不一而足。
紅霞的父親接着說:“她還說,別想用一個繩圈捆住她,她不是那麼容易被困住的。”嘆了一口氣,紅霞的父親又說:“看來紅霞沒有按照您的吩咐做事。”
爺爺苦笑搖頭道:“這不怪紅霞,她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到達茶樹林呢?我早應該想到的。太久沒有參與這種事,一時疏忽了。”
“那怎麼辦?”紅霞的父親手足無措問道。
這時,一隻貓銜着一個紅色的毛線團毫無聲息地走了進來。毛線頭拉出三四米長,像一條伴隨貓的腳步爬進來的變異血色蚯蚓。
爺爺見狀大吃一驚。
紅霞的父親似乎意識到爺爺的心思,急忙大喊:“別讓產鬼的紅毛線弄到牀邊去!”他一邊大喊一邊張開雙臂要將那貓朝外驅趕。
貓敏捷地躲過紅霞的父親,鑽進產婦的牀底。
晚霞聽到“產鬼”二字,立即原地彈跳起來,哪裡還顧得上就要生產的妻子?他不由分說跟着鑽入牀底。除了產婦和接生婆之外,其他幾個人圍着牀,等着捉貓。
可是過了半晌不見貓出來。
晚霞在牀底下悉悉索索地爬來爬去,問道:“怎麼沒有看見貓?難道它鑽到地下去了不成?”
他父親提醒道:“貓這東西靈異得很,你各個地方都摸一下,它躲不了的。”
他父親的話音剛落,就聽見牀底下傳來一聲淒厲而令人汗毛倒立的貓叫聲。緊接着,貓從牀底逃竄出來。
人的動作哪裡跟得上那隻貓?大家眼睜睜見它逃出門去。
晚霞從牀底滾出來,爬起來去追貓。
爺爺喊道:“別追它了,找找那團毛線,不要讓毛線碰到你媳婦。有傘在這裡,產鬼不敢接近你媳婦,所有它才讓貓銜毛線來。”
“原來這樣。”晚霞又爬進牀底尋找那團紅毛線。
晚霞還沒從牀底出來,又聽見屋頂的瓦在響。不一會兒,一根紅毛線從屋頂緩緩墜下來。原來貓爬到屋頂上去了。
晚霞兩手空空從牀底爬出。
接生婆大喊:“晚霞,快把傘舉起來,擋住毛線!”
此時已經顧不得還有其他人在旁了,晚霞急忙撐起傘,像遮雨一樣罩住疼痛呻吟的妻子。
老一輩的人說,產鬼就是用紅毛線從產婦口中伸入,繫住產婦肚裡的嬰胞,使得嬰胞不能順利離開母體,從而使人難產的。而惡劣的產鬼手段更爲毒辣,在繫住嬰胞之後還故意頻頻扯拉紅毛線,使得產婦痛不欲生。虛弱的產婦只消拉扯三五次便命歸黃泉,強壯的產婦勉強能扛住一陣,也只是徒增苦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