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上傳 又見幻境?
又見幻境?
那是什麼?
我確定我剛纔看到了人。當然不可能有人,奸臣他們都在管家的房間裡,這個控制室裡,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與往常見到的鬼影或者看到的鬼故事不一樣,並不是一閃而逝的白影,而是真真切切站在那裡的人,那個人背對着我站着,但是看不挺清楚細節,然後那一瞬間,我看到他的姿勢……倒着向我走來然後在我驚愕的時候,又突然消失了
絕對不是幻覺……
二十多年來,我從未質疑過自己的眼睛,對於其他人來說,看到的可能是虛幻,但是對我來說,那就是真實。……這裡是地縛靈被困住的地方嗎?
我有些猶豫……如果在這麼明顯的地方,應該一早就發現的,但是這幾天下來,完全不曾在這裡感應到任何東西……我拉進外套的領口,覺得有點兒冷。
氣溫下降……鬼影……不妙啊……
一轉身,看到門外,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門外走動着的三三兩兩穿着六十年代灰藍色棉布外套的人……又被困在時間空隙了啊……
我把手裡捏着的東西塞到了外套的口袋裡,這段時間經歷多了,整個人處於一個超能力式鎮定狀態——就好像你雖然很怕吃辣椒,但是被逼着吃了一個月的川菜的感覺——所以我也可算得上是“閒庭信步”地穿梭在這個房子裡面。房子總的來說和我實際中看到的樣子沒有太大的區別,整個空間佈置和房間分佈還是那樣,看來沒有做什麼大的改變,不過整個房子內部裝修風格,就如同我們看的大部分解放初期的電影電視一樣,透着濃濃的“新中國”氣息,不過與那些白牆灰地又不一樣,這裡又有許多西式裝飾品,如同吊燈、落地鍾什麼的,在那個年代,可算得上是豪華版的居所了。
看着許多夾着鋼筆,穿着中山服的人走來走去,我突然意識到,這裡並不是一個人的住所……也是,那個時候的人哪來的這麼大的房子住,當時物質缺乏,什麼都是比着人數分發使用的,也就是說,這裡是一個辦公樓咯?
我跟着一個穿中山服,五十多歲戴黑框眼鏡的人,進了一個房間,裡面放着老式的摺疊椅、原漆桌子,靠着牆邊蹲着幾個暖水瓶,還抱着塑料網狀的外殼。……我有種回姥姥家的感覺,姥姥節省得很,家裡許多東西都是老古董。
辦公桌後坐了一個人,看到那個中山服進去,就擡起頭,我看了一眼那個人,覺得……有點眼熟?
我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個人的長相,但是卻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不過,按照過去見到那些倒黴事的經驗,只要是有點眼熟有點奇怪的東西,必定有着不尋常的地方,如果掉以輕心,說不定先死掉的就是自己了。
按照以前的慣例,時間縫隙裡的我,應該跟平時生活中的我是沒有什麼區別的。但是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來到這裡之後,身體一直不適的情況消失了,而且我手裡一直揣着的那個盂給的盒子什麼也不知什麼時候從我的手中消失了。所以……這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當我迷惑的時候,穿中山服的人開口了:“您看,這是組織部同志通知我今天去拿的文件,請您先看看,再做定奪。”
辦公桌後面的人皺起眉頭,用低沉的男音說:“這麼慢才交上來。”然後就伸手拿過文件,我也移動到那人身後,開始跟着那個人看文件裡的內容。
嗯……內容是關於外交接待的,那麼這個人是外交部的?或許是個什麼領導什麼的,想想也是,保留着這麼多西式裝飾的,一定和外交有關係……但是這裡又不是北京……我正在頭暈眼前這個人是什麼身份的時候,突然畫面一轉,眼前的所有都彷彿被融化了一樣,變成濃濃的灰色液體,往下流淌……我被這樣的景象嚇到了,正準備尖叫的時候,腦門一陣悶痛,我就兩眼一黑……不會吧,又暈了?
不過,瞬間,我眼前又清明瞭……眼前已經是另一番景象了……我忍不住在心裡腹誹:原來不是我暈了,是要換劇目了。
還是這棟別墅,但是景象卻大不相同,原本那些漂亮帶着些年代痕跡的西式裝飾完全不見了蹤跡,牆上掛滿了“靈魂深處鬧**”,“一切資本主義都是紙老虎”云云的標語……我忍不住頭痛了一下,果然和那十年脫不開關係,只要和那十年扯上關係的冤魂,怨氣都特重,而且還找不到辦法可以化解這些怨氣,一般都是被我那個孃親直接秒殺掉了。
正當這時,如我所料,一羣穿着綠色軍裝,戴着紅袖章的人衝了進來。然後……我發現我自己是預言帝,那個剛纔還十分帥氣,英挺的男人,被拖了出去,和他一起被拖出去的,還有我剛纔跟着的那個穿中山服的人,還有一些沒見過的人。
我不知道他們要被拖到哪裡去,但是我心裡還是抗拒着跟上去一探究竟。正當我猶豫的時候,那個被拖着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呃,不對,這個描述不太對,應該是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也許說他們停下來是不對的,剛纔那些人打翻的椅子、桌子、茶壺杯子什麼的,也停留在半空中,彷彿是一部電影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
然後,那個被拖着的男人,慢慢的把胳膊從抓他的紅衛兵手裡抽出來,然後慢慢地站直,然後拍了拍自己在拉扯中被拽皺的衣服。彷彿剛纔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轉過頭來,望着不知所措的我,然後,輕輕地笑了:“你來了?”
“……我……,你是誰?”我被他的問句嚇到了,但是馬上又恢復了冷靜,畢竟現在是蝨子多了不癢,這種程度的小驚小嚇已經不放在眼裡了。
男人的樣子倒是蠻溫文爾雅的,透着濃濃的書卷氣,但是嘴角的笑意卻是與他的長相完全相悖,滿是邪氣。我腦子裡瞬間冒出他被鬼上身的念頭,不過馬上回過神來……這廝本來就是鬼了,沒聽說過鬼被鬼上身的……就好像你聽說過被人上身嗎?這可不合理。
他沒回答我,一直那樣邪邪地笑着看着我,我被他看久了,就莫名地感到很生氣:“你能說句話嗎?”他還是沒有回答我,倒是轉身就走了。我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就意識到要跟上,就趕緊追上了他。他倒是走得不快,不過路邊的風景就不怎麼怡人了……滿街都是哭嚎着的人們,被羣人拖着拽着,有人拿着磚頭扔着玻璃,別墅旁邊的河裡都飄着一些不明的物體……我實在不想看這些東西,就急急忙忙地跟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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