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狐狸擔憂地看着我問。
再次忍不住狠狠馬上奸臣兩句,臭小子,又整我!還用最無辜的表情跟我說什麼狐狸不會說話,甚至連人的正常思維都沒有!!很好,奸臣,我記住你了,不好好回敬你,太不像我的作風了!
“不太對勁。”收回思緒,還是現在手臂上那些奇怪的東西比較重要。
“嗯?”狐狸的臉,在我眼中可笑得繃了起來……還不是我說,現在他那種毛茸茸的臉,還真是作不得嚴肅這個表情。
“那些東西好像在我的身體裡面孵化了。”我把手伸過去給狐狸看。
待狐狸看清我的手臂,臉色就更陰沉了……當然,也更可笑了。
“老媽之前說是給我除蟲,結果還剩下這些,真搞不懂爲什麼不全部弄乾淨了。”我拼命忍住笑,接着抱怨道。
“不能除。”狐狸冷冷地說。
“爲什麼?”
“這些東西沒有那麼簡單,不是一般的蠱蟲,不慎重的話,甚至會加速它的成長,而且還可能沾到幫你除蟲的人的身上。”狐狸解釋道。
“什……什麼?真的?那……那怎麼辦?”聽到狐狸的話,我不免有些慌了,想起我在那個林子裡的豪言壯語,不免覺得有些好笑……那個時候自己還真是豪氣萬千,當然了,現在是一丁點兒都不剩。
“先放着吧。伯母肯定也是去找對策了。”狐狸瞥了一眼,就又懶懶地躺在我的腿上。
“喂!你太不負責任了!這些東西在身體裡面很噁心耶!”我不爽地用手指狠狠地戳狐狸的毛肚子。
“……”狐狸沒聲沒響地繼續享受。
“喂!”我又狠狠戳了狐狸幾下……好像,這隻死狐狸,這麼一會兒工夫,竟然就打起呼嚕來了!
不過……
我輕輕摸了摸狐狸,然後使出吃奶的勁兒把狐狸抱起來,讓在一邊,然後自己也躺上牀,輕輕把狐狸摟在懷裡……這傢伙現在這麼容易睡着,肯定是因爲靈力消耗太多了……這個。我是知道的……
你就先好好睡吧,狐狸。
安逸的我,沒有想到噩夢還沒有結束……
段丞死了。
真真完全崩潰了,直接陷入昏迷,現在還在醫院的病房裡面。
我看了屍體,很噁心,差點把當天的早飯都吐出來了。
當然了,我能去現場也是託奸臣的“福”。
段丞死得很慘,被分成一塊一塊的了,零碎地屍體落在地上。就好像散落的人體拼圖一般。
段丞的頭被放在了他的臥室牀上的正中央,傷口很整齊,就好像整整齊齊切下來的藝術品一樣。他的臉上沒有一點兒血跡。俊逸的臉上甚至還帶着淺淺的笑,眼輕輕地閉着,就好像在熟睡中的表情一樣。正對着牀地窗是開着的,窗簾是雪白的,上面也沒有沾上一點兒污漬,風從屋外拂進來,輕輕拂動段丞半長地劉海。長長的睫毛輕輕覆在臉上,帶着年輕的那種帥氣和迷人……當然,前提是主人活着。
段丞的身體的其他部分全部被細細的剁碎了,鮮血淌滿整個房間,紅得刺眼。腦漿、內臟的碎末、骨頭末、肉末……連牆上都粘滿了那些碎碎地屑,唯一完整的是一隻左手。左手被豎在房間的正中央,左手的中指上還帶着真真送的那隻刻着“Z.段丞,真真……我忍不住哭了。失去了生命中兩個重要的人,你的心。是不是也像這碎碎的屍體一般。無法再拼合呢?
“這個手是什麼意思?”我忍住噁心,問一旁地奸臣。
“可能是。威脅,或者警告。”奸臣的聲音很沉很沉,裡面透着地怒氣,我嗅得出。
“留下左手?”
“嗯……現在也沒辦法確定。”
“死因查出來了嗎?”
“很奇怪。”
“奇怪?”
“對,看到這個屍體,都會以爲把頸部傷口是致命傷,但是剛剛地驗屍官說,根據大腦的死亡時間,在頸部傷口之前,段丞就已經去世了。”
“這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在被砍頭之前,段丞還經受過什麼。”
“唉,希望這次真真還能撐過去。”我嘆了一口氣,手機在這時突然響了起來。
我和姦臣對望一眼,頓時都警惕起來,這麼多天來,我們可謂是“聽鈴色變”,但是又不能不帶手機。
“喂?”我定了定神,拿起手機,輕聲問道。
“不……不好了!”寒兒氣喘吁吁地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怎麼了?你慢慢說。”奸臣知道是寒兒,有些着急,我揮揮手示意奸臣先冷靜,然後柔聲問道。
“不……”寒兒還是氣喘吁吁地說不出話。
“慢慢來,彆着急啊!”我繼續安慰道。
“你……你……”寒兒斷斷續續地說。
“什麼?我怎麼了?”聽出寒兒語氣的不安,我也有些着急的問。
“你……你……”寒兒的聲音變得急促起來,還是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嗯?”
“你要死了!!!啊啊啊……”突然,電話那邊從寒兒柔柔的聲音變成冰冷的呆板的聲音,就像金屬一般的女人的聲音,尖銳地不像人的聲音,並伴着恐怖的尖叫聲。“啊!”我一驚,馬上丟掉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