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鐘錶2

舒玖聽見震耳欲聾的拍門聲,門明明是從裡面鎖上的,他趕緊回去,伸手擰了兩下門,門把手紋絲不動,從門裡透出一股森人的涼氣。就愛上網。。

“救命!!有鬼!”

門裡王帆的聲音很大,還在用力“碰碰”的拍門,舒玖剛要用靈力把門打開,查縛已經從裡面出來,在門上輕輕一拍,門“啪”的一聲應聲開了。

王帆幾乎是從裡面衝出來,褲子都沒提,臉色慘白,頭髮亂七八糟的,跑了兩步,“嘭”的一下被褲子絆倒了,趴在地上。

因爲動靜太大了,導演和主演們從裡面出來,就看到了王投資趴在地上,褲子一半在腿上,一半拖在地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他一擡頭,大家更是眼皮狂跳,王帆磕的比較狠,頓時鼻血長流……

陳浠倫也是衣衫不整的從裡面衝出來,慘白着一張臉,指着洗手間裡,驚恐的說:“有鬼!有鬼!”

導演趕緊衝過去把王帆扶起來,說:“王老闆,王老闆您這是怎麼了?”

王帆睜大了眼睛,還沒從恐嚇中回過神來,抓住導演的胳膊,說:“真的有鬼!”

舒玖剛纔的確感覺到了一股鬼魅的氣息,很陰涼,十足的怨氣,他走進洗手間裡,洗手間的燈泡全都憋了,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裡面黑洞洞的,再聽着王帆的驚叫聲,確實挺可怕的。

導演被嚇得後脊樑發麻,但是還是硬着頭皮走進去看看,就聽“咔嚓”一響……

衆人都嚇了一跳,心驚膽戰的,王道趕緊退了兩步,壯着膽子往腳底下看,竟然是一隻只有拇指大的小玩偶,木頭雕的,是個q版的人形,已經看不出來雕工怎麼樣了,因爲就在剛纔,被導演一腳踩碎了。

導演說:“咦,洗手間裡怎麼有這種東西,誰掉的?”

哪知道王帆和陳浠倫突然大叫一聲,不約而同的慘白着臉,王帆尖銳的喊着:“就是這個!是鬼!!他剛纔,他剛纔在對我說話……他說‘殺了你’……是鬼!是鬼!!是活的!!”

導演看着已經粉碎的木雕,再看看神志不清的王帆和陳浠倫,頓時覺得眼皮直跳,真的很難以相信這個小玩意兒竟然會說話,難道真的不是王投資喝多了嗎?

舒玖蹲下去,把木雕撿起來,上面沒有什麼鬼怪的氣息,但是入手有些陰涼,查縛說:“是被作爲容器過,但本身不是鬼怪。”

舒玖皺了皺眉,說:“是衝着陳浠倫來的?陳浠倫的助理之前找過舒鶴年,說陳浠倫這些日子總覺得不對。”

因爲王投資變成了這樣,這頓飯也就不歡而散了,連銳聽說了七樓發生事情,很快也過來了,王帆的情況很不好,陳浠倫還稍微有點意識,王帆現在就只會大喊有鬼。

連銳派人送走了王帆,導演他們準備回去,舒玖打算留下來一會兒,還沒有和宋楊敘敘舊。

等人都走了,連銳才皺着眉說:“真的是有鬼怪嗎?我怕娛樂城裡有這些東西,對宋楊不好。”

舒玖說:“這倒是不用擔心,我覺得如果就算有,也是被陳浠倫和王帆引來的,剛纔我能感受到怨氣很足,肯定是針對他們。”

連銳這才點了點頭。

查縛說:“宋楊的身體找到了麼?”

連銳搖頭,說:“如果在市裡,依我的人脈肯定已經找到了,但是一點音信也沒有。”

舒玖嘆了口氣,宋楊的身體已經脫離魂魄那麼長時間,而且宋楊還在娛樂城,不可能自己詐屍跑了,舒玖就怕真的是那個鬼契在作祟,偷走了宋楊的身體,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或許是要選擇一副容器。

他們說了一會兒話,舒鶴年很快就接到了電話,是陳浠倫的助理打來的,問他們怎麼保護的陳浠倫,現在陳浠倫的情況很不好,精神恍惚,而且非常怕黑,剛接的男一都沒有辦法出演了。

舒鶴年掛了電話,說:“陳浠倫現在在醫院,明天早上咱們還要去他家一趟。”

舒玖說:“我看是報仇索命一類的,問問他有沒有結仇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舒玖和舒鶴年就坐車去了陳浠倫家裡,因爲昨天契科爾實在是太扎眼了,他們就沒有帶着契科爾。

兩個人到了別墅,在郊區,很隱蔽的地方,陳浠倫在家,但是在睡覺,沒有出來,他的兩個助理也在,其中一個女人說話很不客氣,皺着眉耷拉着臉,說:“你們到底怎麼搞的,陳哥花大價錢請你們來,結果剛一來就出事情了,現在陳哥精神這麼差,昨天晚上鬧了一晚上,剛剛吃了鎮定的藥才睡下,這下可怎麼辦,你們知道男一的片酬是多少嗎,現在不能演了,這下怎麼辦纔好?”

舒玖:“……”

舒鶴年:“……”

女人說話像連珠炮一樣,巴拉巴拉巴拉的一直在說,等她手機響了,這才停下來,看了一眼手機的來電顯示,然後接起來,語氣突然換了,說:“喂,趙姐。嗯我知道……趙姐放心吧,陳哥已經睡下了……已經好多了,好多了……我知道了,好的好的,我馬上回公司一趟。”

女人掛了電話,臉又耷拉下來,轉頭對另一個年輕一點的助女孩說:“小鄭你看着點兒陳哥,趙姐叫我,我去公司一趟。”

小鄭趕緊點頭,說:“好的好的。”

女人走了,舒玖和舒鶴年才鬆了一口氣,她說話簡直就不喘氣的。

叫小鄭的女孩就好說話多了,說:“不好意思,經紀人叫,方姐先過去一趟,我雖然來的時間不多,但是你們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問我。”

舒玖說:“我們想知道,陳浠倫有沒有和人結過仇。”

“結仇?”

小鄭似乎被這個詞嚇到了,有點愣神兒,然後說:“這個……應該沒有吧?雖然陳哥……陳哥有的時候說話不是特別……特別好,但是好像沒有結仇這麼嚴重,但是你們也知道的,娛樂圈裡就是這樣,說沒有得罪過人又不現實。”

舒鶴年搖頭說:“我們說的結仇,是要死人的。”

小鄭趕緊搖手,說:“這個肯定沒有。”

舒玖說:“那陳浠倫最近是怎麼不正常?”

小鄭說:“陳哥最近總說做噩夢,而且前些日子還一直生病,身體非常不好,有的時候無緣無故的頭疼發熱,而且還說總有人盯着他。”

舒玖說:“這些事情都是在哪裡發生的?這個房子裡嗎?”

舒鶴年說:“這個房子走進來之後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好的氣息。”

小鄭說:“不是不是,不是這個房子,陳哥平時非常忙,通告也很多,而且……而且陳哥被王老闆長包了,一般都不回來的,還要去陪王老闆,一個月回來兩趟就是多的,這裡一般都空着。我記得陳哥第一次說見鬼,是去王老闆那裡回來,他嚇得臉色都變了……後來,後來……”

小鄭想了想,說:“好像都是見王老闆之後。”

舒玖和舒鶴年對看了一眼,舒鶴年說:“王帆身上有陰氣,很可能並不是沾染的陳浠倫身上的陰氣……”

舒玖接着說:“很能是陳浠倫不小心沾染了王帆身上的陰氣。”

小鄭瞪大眼睛,說:“你們是說,也許不是陳哥見鬼?是王老闆見鬼?”

舒玖點點頭,說:“因爲看昨天晚上那個木雕的陰氣,怎麼也不像只是發發燒,頭疼頭疼的反應。”

舒鶴年說:“還不確定,等看看王帆之後再說。”

舒玖和舒鶴年還在苦惱,怎麼才能去王帆家裡看看,只是看王帆也看不出個端倪來,結果王帆的助理,就找到了神鬼門。

王帆總是喊見鬼,王家的老爺子年紀也大了,很信這個,就讓人去找最靠譜的,自然就找到了神鬼門的長海真人,舒鶴年聽說了趕緊就把這件事攬下來。

王帆還沒有結婚,王老爺子比較保守,沒有成家之前都要住在家裡頭,所以王帆雖然到處花天酒地,但是每天都會回家,不然會受責罰。

王帆因爲精神不好,在王家的小樓裡調養,有專門的私人醫生陪着,接待舒玖他們的則是王帆的大哥王暉。

當舒玖他們聽說眼前的男人是王帆的大哥的時候,都非常震驚,因爲這個大哥看起來也就三十歲的模樣,而王帆怎麼也四十歲的樣子。

王暉的談吐很優雅,一看就是標準的豪門出身,很紳士禮貌,不像王帆是個吃喝嫖賭的富二代。

王暉請他們在客廳裡坐下來,讓下人端了茶過來,舒鶴年看着茶具簡直愛不釋手,他那樣子肯定是想揣在兜裡帶回家,舒玖看着都想捂臉。

他們剛一坐下來,正好是三點整,擺在客廳角落的一個大座鐘“咚----咚----咚----”的開始震,聲音很渾厚,響了很久,座鐘震得人心裡直髮慌。

王暉看舒玖和舒鶴年看那座鐘,笑着說:“這是我父親買來的,父親比較喜歡這些老物件。”

舒玖也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這個座鐘怪怪的,但是哪裡奇怪,又說不出來。

舒玖收回目光來,說:“王帆先生之前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王暉說:“我二弟有收到過恐嚇信。”

舒玖說:“恐嚇信?”

王暉讓人去把信拿過來,說:“是的,不過之前我二弟因爲總是惹事生分,也曾經收到過恐嚇信,他就沒當一回事。”

他說着,下人已經把信拿了過來,王暉遞給舒玖,舒玖拿過來和舒鶴年一起展開看,上面只有一個字……“死”。

但是這個字寫得非常血腥,一看就是用血寫的,感覺讓人毛骨悚然的。

舒玖皺眉的看了看信紙,說:“上面有很大的怨氣。”

王暉着急的說:“這信有問題嗎?”

舒玖點頭說:“怨氣很大,還帶着一股陰氣。”

王暉說:“起初我們也沒有注意這信有什麼不對,但是後來收到的恐嚇信有些頻繁,昨天晚上,就在助理打電話過來說王帆出事的時候,我們又收到了恐嚇信。而且這些信上,就像兩位看到的,沒有郵政的戳,也沒有快遞的痕跡,每次都出現在門縫裡。但是鐵門和大門前面都有監控,平時都是二十四小時有保鏢值班的,不認識的人根本進不來鐵門。”

舒鶴年笑眯眯的說:“這麼大的怨氣,我可不覺得是出自活人之手的。”

王暉被他說得一愣,說:“這……真的是有鬼?”

舒鶴年笑着說:“如果不是真的有鬼,你們怎麼會找神鬼門,應該找警察纔對啊。”

王暉被他這樣一說,有些尷尬,其實王暉是主張找警察的,但是老爺子比較信鬼神之說,王帆又嚷嚷着見鬼,老爺子堅持,王暉纔不得不讓人去找的神鬼門。

舒玖說:“我們能去看看王帆先生麼?”

王暉站起來,說:“兩位稍等,我先去看看我二弟醒了沒有。”

王暉讓下人給舒玖和舒鶴年倒茶,然後就出去了。

他剛一走,忽然有一個白衣男人突然出現在王暉之前的座位上,舒鶴年嚇了一跳。

舒玖驚訝的看着他,說:“是你?”

白衣男人笑了笑,他的面容很眼熟,帶着一股溫和的笑意,但是周身卻露出隱隱霸道的陰涼,正是在陶嘉見到的那個魔。

舒鶴年說:“你怎麼也在這裡?難道也是來抓鬼的?”

白衣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朝王暉走過去的背影看了一眼。

舒玖更是詫異,說:“難道王暉就是……”

白衣男人點了點頭。

舒鶴年還沒聽明白,說:“是什麼?”

白衣男人笑着說:“他是陶成暉的轉世。”

舒鶴年突然醒悟了,說:“怪不得你在這裡!”

舒玖說:“你就這麼一直跟着他?”

白衣男人點了點頭。

舒鶴年說:“哎你還真是命苦,上輩子陶成暉雖然看不見鬼神,但是還是相信有鬼神之說的,還在努力想要看到你,不過這輩子……他都不相信你的存在。”

舒鶴年剛說完,突然就“哎呦!”一聲,被舒玖踹了一腳。

舒鶴年瞪着舒玖,說:“踹我幹什麼,沒大沒小的!”

舒玖淡淡的說:“當然是踹你哪壺不開提哪壺。”

舒鶴年:“……”

舒鶴年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好像杵了白衣男人的心窩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白衣男人說:“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而且他看不到我,反而更好,我只是……存在的時間太長了,很無聊,如果看不到他,會覺得更無聊……”

舒玖聽他這麼說,竟然有一些心酸,如果讓查縛對自己視而不見的話,舒玖肯定是做不到的。

王暉很快就回來了,白衣男人看到他,起身要走,舒玖說:“他也看不到你,你爲什麼要走?”

白衣男人輕笑了一聲,很淡然的說:“我是鬼魔,身上終歸有陰氣,對他不好。”

他說完,突然就消失了蹤影。

舒鶴年咂咂嘴,說:“他也是夠拼的,看起來肯定是非常喜歡這個人了,哪怕他轉世了,都沒有半點記憶了,都要跟着他。”

舒玖瞥斜了他一眼,說:“許誠轉世了,你還喜不喜歡他?”

舒鶴年想了想,說:“我的乖孫都要和冥主大人雙休了,我也算是冥主大人的長輩,如果許誠真的哪天掛了,乾脆別轉世了,在冥府裡供職,我覺得當公務員不錯啊。”

舒玖:“……”

舒玖額角直跳,忽然覺得和舒鶴年討論這個問題特別燒智商……

王暉走過來,也沒有坐下,說:“我二弟已經醒了,兩位可以過去,我帶二位過去。”

他說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直很禮貌的樣子。

王暉帶着舒玖和舒鶴年出了門,王家的別墅有三棟,最後面的小樓是王帆住的地方,只有兩層,雖然沒有前面的主樓大,但是裡面的裝潢很奢華,一看就是王帆的性格。

一進門,舒玖就看到了坐落在客廳裡的大座鐘,和主樓的一模一樣。

座鐘很大,鐘擺正“滴答、滴答”的擺動着,聲音很清脆,又帶着厚重的古典氣息,雖然一看就是很名貴的鐘表,但是舒玖還是覺得這個座鐘很奇怪的樣子。

王暉看舒玖對着座鐘看,還以爲他喜歡,笑着說:“舒先生也對這個感興趣?今天我父親有些不舒服,不然能和舒先生好好聊一聊。”

舒玖收回神來,只是敷衍了過去,也沒有多說。

他們上了二樓,還遇到了下人。

下人說:“二少剛剛吃了藥,正在休息,精神比昨天晚上好多了。”

王暉點點頭,走過去,擰了一下房間門,竟然鎖上了,不禁皺了皺眉,敲門說:“王帆,你在裡面嗎?我是大哥啊。”

裡面沒有聲音,王帆並沒有應聲。

王暉又敲了敲門,說:“不是睡着了吧?王帆?”

他正敲着,舒玖突然皺了皺眉,說:“不好。”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王帆的聲音在裡面突然響了起來,哀嚎着嘶喊:“救命啊啊啊!!鬼!!!有鬼!”

王暉被嚇了一跳,有一刻的怔愣,隨即用力撞門,但是房門只是發出哐哐的聲音,卻絲毫沒有被撞開的意思。

舒玖伸手在門上劃了一下,用力一拍,王暉只覺有一股白光突然乍現,緊跟着房門就打開了。

王帆縮在房間的角落裡,房間的窗戶是打開的,陣陣的冷風從窗戶灌進來,吹飛了房間裡的東西。

王暉頓時就愣住了,臉色也有些蒼白,說:“這……這是……”

只見屋子裡被狂風吹得飄散的不是什麼普通的紙張,而是發黃的紙錢……

很快狂風就散去了,紙錢一片片的都落在地上,有的落在王帆的身上,王帆已經神志不清,哆哆嗦嗦的躲在角落裡,眼睛裡全是血絲,神態緊張驚恐,大睜着眼睛,不斷向四周看着。

舒鶴年突然說:“你看。”

他說着指着王帆的牀頭,舒玖看過去,只見王帆的牀頭上有一個小木雕,和昨天晚上在娛樂城洗手間裡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木雕還是q版的,雕工很精細,只有大拇指一樣大小,或許是個小擺件。

王暉看着那個小木雕,奇怪的說:“這個東西有點眼熟……但是我一時又記不起來。”

他們剛一走過去,王帆就開始大叫大嚷起來,指着牀頭的木雕,喊:“鬼!是鬼!!他要殺了我!他說殺了我!我醒來的時候它就在我的牀頭!它會說話!它說……它說要殺了我!!我不想死啊!”

王帆爬過來抱住王暉的腿,嘶聲力竭的喊:“大哥,大哥救救我……有鬼,我不想死啊。”

王暉要把他扶起來,但是王帆現在除了恐懼什麼也不剩了,突然大叫了一聲,伸手去抓王暉,王暉的手背上頓時多了幾條血道子。

舒玖看他神經太過緊張,轉頭對舒鶴年說:“先給他貼張符。”

舒鶴年點點頭,說:“好的好的,讓他鎮定下來。”

他說着,從兜裡摸了好半天,終於摸出來一張符,舒玖一看,竟然非常無語。

黃符上寫着——招財進寶!

舒鶴年訕訕的把黃符收進來,又掏出一個皺皺巴巴的黃符,竟然寫着——早生貴子。

舒玖:“……你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舒鶴年終於從兜裡掏出一條已經破了角兒的黃符,說:“工作需要,工作需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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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着,手上也不含糊,捏了一個訣,唰的一下將黃符甩出去,王帆還在大叫,突然就翻了白眼,一下躺倒在了地上。

舒玖頓時額頭有些冷汗,說:“你這個符的反應怎麼這麼大?”

舒鶴年說:“升級版的嘛!”

王暉有些擔心,說:“舒先生……我二弟他……”

舒鶴年擺擺手,說:“相當於鎮定劑,沒有副作用的,他現在精神那麼差,讓他多休息一下。”

王暉叫來下人,把王帆重新弄回牀上去,蓋好被子,又讓人去請私人醫生,這纔出了房間。

舒玖和舒鶴年已經在外面等了,趁着王暉沒有出來的空當,舒鶴年說:“我有個問題。”

舒玖說:“我也有問題……看這個鬼的修爲,如果是索命,足夠殺了王帆的,但是卻一次兩次三次的出現,每一次都不下狠手,這是爲什麼?”

舒鶴年咂咂嘴說:“這就是我想問的。或許是想嚇死王帆也說不定?”

舒玖挑了挑眉。

舒鶴年說:“我說的是正經推斷,你想啊,一下殺了王帆,就算死法再悽慘,也不夠解恨啊,還不如多來幾次,讓王帆自己活活嚇死。”

舒玖皺眉說:“王帆現在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好,而且你發現沒有,他身上的精元已經很少了。”

舒鶴年嘿嘿一笑,說:“我怎麼覺得他身上的精元少,是自己作的,不是鬼怪乾的。”

舒玖:“……”

舒玖眼皮直跳,說:“你滿腦子都是什麼齷蹉的東西?”

舒鶴年理直氣壯的說:“合理推斷!”

王暉出來之後,兩個人就不貧嘴了,舒玖說:“王先生,我想知道,王帆先生有和什麼人結仇嗎?”

王暉面色有些尷尬,說:“我二弟從小被慣壞了,沒少惹是生非,如果舒先生是指恐嚇信的話,我也無從下手。”

舒鶴年:“……”

舒鶴年偷偷的轉頭,小聲對舒玖說:“人做的這麼失敗,王帆還是頭一個。”

舒玖說:“想一想最近的。”

王暉想了想,說:“最近……最近王帆是出奇的老實,都沒怎麼出門,也就是去公司和片場看看。”

舒鶴年挑了挑眉,看了舒玖一眼。

兩個人從王家出來,舒鶴年說:“你說王帆最近是真老實,還是假老實啊?”

舒玖說:“沒準之前惹了大事,最近就真的老實一點。”

舒鶴年說:“有道理。”

舒玖說:“但是惹了什麼事情,那就不知道了。”

舒鶴年笑着說:“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查出來王帆到底惹了什麼大事。”

舒玖說:“什麼辦法?”

舒鶴年笑眯眯的說:“你看啊,王帆是商圈的人,冥主大人在人界的商圈也很混得開,依冥主大人的人脈,我覺得一定能查到別人查不到的消息。”

舒玖:“……”

舒鶴年說:“這麼好的資源,不用白不用!”

舒玖想想覺得也對,他們到冥府的時候,仍然是妲己開的門,看見舒玖頓時眼睛都亮了。

妲己殷勤的湊上來,說:“小哥哥~你太久沒有到我們這裡來玩了,是不是都把人家忘了~”

她一說話,褒姒就聽見,衝過來說:“你這個狐狸精,別對着誰都發騷!”

妲己頓時瞪着眼睛,說:“你說什麼!”

褒姒說:“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

妲己:“……”

舒鶴年看着他們吵架,眼皮直跳,咳嗽了一聲,說:“咳……兩位美女,別吵了……”

他還沒說完話,就見妲己和褒姒同時轉過頭來,兩雙美目瞪着他,異口同聲的說:“閉嘴,臭老頭!”

舒鶴年:“……”

舒鶴年頓時轉過頭來,拉住舒玖,特別委屈的說:“他們兩個鬼說我是臭老頭!乖孫你看我面相這麼年輕,我怎麼就是臭老頭了?!”

舒玖笑眯眯地說:“是啊,你臉皮這麼年輕,也就是在和許誠相處的時候有點力不從心而已,放心,不是太老的。”

舒鶴年:“……”

妲己和褒姒總是吵架,舒玖已經見怪不怪了,妲己抽空笑的柔情似水說:“小哥哥,你是來找冥主大人的嘛~”

舒玖說:“是啊,他不在?”

褒姒神秘的說:“在呢在呢~不過呀~”

她說着,貼近舒玖,拋了個媚眼兒,笑着說:“不過冥主大人現在很忙,小哥哥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冥主大人在忙什麼~”

妲己已經把她撥到一邊,搶着說:“我告訴你我告訴你!瑤華仙子來做客了,冥主大人在陪着瑤華仙子呢~”

褒姒生怕她都說完了,搶着說:“還有還有,這可是我知道的獨家八卦消息!其實瑤華仙子是來和冥主大人相親的~”

舒鶴年震驚的說:“相親?”

褒姒使勁點頭,說:“是啊是啊,我們冥主大人可是鑽石單身貴族,天界的那些仙子們,都想要攀上我們冥主大人,嫁進豪門做闊太太呢~”

舒鶴年:“……”

舒玖臉上也沒有什麼其他表情,笑眯眯的說:“那你們知道,是誰介紹瑤華仙子來相親的嗎?”

妲己立刻搶過來,說:“我知道了!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褒姒已經搶着說:“是太白金星!”

妲己白了她一眼,繼續說:“當然是太白金星啦~你知道的,天界裡,也只有太白哥哥這麼閒了,喜歡給大家拉紅線,已經搶了月老好幾單生意了,不過太白是白帝之子,又是遠古戰神,而且有一張厚臉皮,還是冥府的vip級貴賓,月老想要投訴都沒地方投訴呢!”

舒玖又笑眯眯的說:“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他說着往前走去。

妲己和褒姒站在原地,都打了一個寒顫,然後面面相覷,說:“爲什麼我剛纔覺得那麼冷?”

褒姒說:“因爲深秋了吧?”

妲己說:“肯定是我穿的太少了,可是穿得多,男鬼就不看我了,這可怎麼辦啊~”

褒姒斜眼說:“狐狸精!”

妲己:“……”

舒玖走進正殿的時候,查縛果然在,一起坐着的還有一個看起來正值妙齡的少女,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蕾絲邊裙子,腳上是粉色的高跟鞋,頭上彆着粉色的卡子,看起來可愛溫柔。

舒鶴年碰了碰舒玖,說:“啊呀,勁敵啊。”

舒玖走進去,查縛看到他,立刻就站了起來,說:“你怎麼來了?”

舒鶴年搶先說:“大人派我來抓姦,抓完南邊抓北邊。”

舒玖:“……”

查縛壓根就不知道瑤華仙子是來相親的,冥府這個地方每天都有關係還不錯的仙人來串門,當然也有很多想要搭上關係的仙人來串門,查縛以爲瑤華仙子就是其中的一個。

雖然查縛沒聽懂“抓姦”是什麼意思,但是瑤華仙子聽懂了,立刻臉色有些僵硬,再看查縛對待舒玖的態度,只是一個動作,忽然就覺得自己已經被三振出局了……

冥主大人自開天闢地以來,在大家的眼裡就是冷硬的,甚至毫無感情,從來沒見過查縛眼裡容得下一個人。

舒玖說:“順路就過來了,順便請你幫個忙。”

查縛說:“什麼事情?”

舒玖把王帆的事情說了一下,請他忙幫查查最近王帆惹了什麼大事情。

瑤華仙子一聽,竟然是普通凡人的事情,但是冥主大人什麼話也沒說,馬上就招來活無常,讓活無常和死有分去查一查。

活無常和死有分在冥府已經是高官級別的,冥主大人不在的時候,就是活無常和死有分代理,在天界很多仙人都想和他們交好,瑤華仙子沒想到冥主大人竟然派了活無常和死有分去辦事,頓時心裡拔涼拔涼的,看起來一點兒機會也沒有了。

瑤華仙子聽他們談論王帆的事情,也插不上話,就尷尬的說:“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查縛這纔看她,讓馬漢過來送客。

舒鶴年看着瑤華仙子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嘖嘖兩聲,小聲對舒玖說:“看來冥主大人還挺招人愛的,你要趕緊劃分所有物啊,不然被搶走了怎麼辦?”

活無常和死有分很快就回來了,死有分說:“這個王帆不是什麼好東西,口碑非常爛,而且他身上還有好幾條人命,但是都告不動王帆,最近發生的,是王帆想要潛一個叫賀鬱冬的小明星,但是賀鬱冬不願意,王帆給他施過壓,這個賀鬱冬很快就被雪藏了,半年前的事情,後來聽說賀鬱冬瘋了,公司已經送他去國外療養了。”

舒鶴年說:“那這個賀鬱冬沒有死,也不會是他要報仇啊。”

死有分笑着說:“但是我剛纔查了一下生死簿,賀鬱冬這個人,大限剛好在半年前,但是鬼差上報說,賀鬱冬的魂魄沒有找到。”

舒玖皺眉說:“也就是說,其實這個叫賀鬱冬的小明星早就死了,公司只是爲了壓事情,才說他是在療養。”

舒鶴年說:“娛樂圈這種地方,別說半年了,幾個月就能淡忘一個人。”

舒玖他們從冥府出來的時候,天色有點要黑,舒鶴年的手機響了,接起來是許誠。

舒鶴年立刻就變得笑眯眯的,因爲陳浠倫的事情其實是靈泉派接的,許誠忙不過來,才請舒鶴年幫的忙。

許誠打電話過來,很不好意思的說:“麻煩舒前輩這麼長時間,陳浠倫的事情差不多好了。”

舒鶴年奇怪的說:“好了?這才一天,這麼快?”

許誠說:“是啊,陳浠倫的病情已經好轉了,他的經紀人說,休息兩天就可以去片場了。”

舒鶴年說:“是他經紀人壓榨勞動力吧。”

許誠說:“這兩天麻煩舒前輩和舒先生了,我請你們吃飯吧。”

舒鶴年聽說許誠邀請他吃飯,頓時美滋滋的,說:“好啊。”

許誠特別老實的說:“舒前輩想吃什麼?”

舒玖看着舒鶴年臉上的笑容,掉了一地雞皮疙瘩,幾乎要被他的笑容膩死了。

舒鶴年報了一個餐廳的名字,許誠老實的答應了,說去定位置。

舒鶴年掛了電話,笑眯眯的對舒玖說:“許誠請咱們吃飯。”

舒玖嫌棄的說:“你剛纔說的餐廳明明是情侶去的,擺明了不讓我去啊,還假惺惺的邀請我,我可不當電燈泡。”

舒鶴年笑嘻嘻的說:“是你自己不去的,那我可去了啊,我們約的六點半。”

舒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六點了,恰巧契科爾給舒玖打了一個電話,嚷嚷着家裡沒有蠔油了!讓舒玖回去的時候順道在樓下的小超市買一瓶蠔油帶上去,如果舒玖想要買十瓶,他也是很樂意的……

舒玖掛了電話,說:“快六點了,你自己去吧,契科爾還催命的讓我給他送蠔油去。”

舒鶴年這才笑眯眯的和他揮手,然後去和許誠約會去了。

舒玖往回走,路過一家店面的時候,突然聽到“咚——咚——咚——”的聲音,這個聲音異常的耳熟。

舒玖詫異的回過頭去,竟然是一家鐘錶店,裝潢很古樸高檔的那種,一座巨大的座鐘擺在玻璃櫥窗的後面,時間剛好是六點,咚咚的敲了六下。

舒玖就詫異的看着那家鐘錶店,很快門被推開了,一個年輕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上還拿着一個包裝高檔精緻的紙袋子裡,裡面似乎裝的是禮品。

那個年輕人身材高大,面相英俊,透露出一股憨厚的感覺,竟然是許誠。

許誠手裡拎着袋子,好像沒有發現舒玖,就急匆匆的往舒玖的反方向走了,一邊走還一邊接了個電話,憨厚英俊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來,說:“我馬上就過去了。”

舒玖看着許誠的背影,心想着一定是在給舒鶴年打電話。

他看了半天櫥窗裡的大座鐘,最後才邁步過去,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

店裡只有一個人,看起來不像打工的,穿的很體面,倒像是老闆,只不過面色有些蒼白。

舒玖也感覺到了,一走進店裡,就有一股淡淡的陰氣。

老闆笑着對舒玖說:“歡迎光臨,想看些什麼?”

舒玖隨便瞥了一眼,價簽上的零就讓他看的頭昏眼花,乾笑着說:“幫別人看看。”

老闆笑着說:“一定是送人了?是長輩,還是朋友?”

舒玖狀似不經意的看像門口櫥窗的座鐘,說:“是送給長輩,我有個朋友,他父親很喜歡這些東西,想在家裡擺一個。”

老闆說:“客人您眼光真好,這種座鐘是純手工雕刻的,用料也好,而且只有我家有,其他店賣的都不是手工的,這種工藝品,還是要買有收藏價值的。”

舒玖說:“我能仔細看看嗎?”

老闆笑着點頭,說:“當然可以。”

他說着還給舒玖介紹起來,座鐘用的什麼料子,什麼木頭,聲音有多好。

老闆還打開座鐘最上面的小門,取出一個木頭小擺件,說:“先生您看,這個雕工也很精緻,絕對是手工製作的……”

舒玖盯着他的手,頓時有些驚訝,他的手上拿着一個木頭的小擺件,竟然跟在娛樂城的洗手間裡和王帆的房間裡出現的那個木頭擺件一模一樣!

老闆看着他盯着擺件,還以爲舒玖動心了,笑着說:“這種座鐘很實用,而且很顯檔次,送人是最好的。”

舒玖收回神來,說:“就是有點太貴了。”

老闆說:“如果先生您真的誠心想要,我可以給老闆打個電話問問。”

舒玖說:“您不是老闆嗎?”

那個人笑着說:“我哪能是老闆,我們大老闆是甩手掌櫃,忙得厲害,一直把店面交給我處理,但是有很多事情我還得請示他……對了,大老闆剛走,剛走沒多久。”

舒玖笑着說:“我再想想,改天再來看看。”

那個人也不催,就笑眯眯的送走了舒玖。

舒玖一出門,拿出手機來給舒鶴年撥過去,那邊很半天才接起來,舒鶴年說:“現在已經六點半多了!”

舒玖額角跳了兩下,又聽舒鶴年說:“打擾別人約會是遭雷劈的!”

舒玖淡淡的說:“天雷劈不到我。”

舒鶴年說:“走在大馬路上被驢踢!!”

舒玖:“……”

舒鶴年說:“有話快說!”

舒玖說:“我剛纔路過一家鐘錶店,看到了王帆家裡的座鐘。”

舒鶴年說:“瞎看什麼,你還是給契科爾買蠔油去吧,那種東西是奢侈品,放在家裡怪陰森的。啊呀對了,我跟你說,你提起表啊,剛剛許誠送了一塊表你知道嗎!許誠用一年的工資給我買的,特別貴的那種,上面還有鑽石,閃瞎了我的眼睛啊!!”

舒玖說:“……”

舒玖說:“王帆一直害怕的那個木雕,其實就是座鐘上的。”

舒鶴年還在滔滔不久的講着許誠送給他的手錶多貴,就聽到了這麼重磅的消息,詫異的說:“啊?難道是座鐘有問題?但是咱們去王家的時候,沒有感覺到座鐘有什麼問題啊。”

舒玖又說:“我剛剛進那個鐘錶店,店員身上有陰氣,而且面色發白,一看就是精元不足的表現,那個店裡也有隱隱的陰氣。”

舒鶴年說:“難道是氣息掩藏的太好了?”

舒玖說:“我懷疑是這樣的,只有很多放在一起的時候,纔會被察覺。而且店員說,鐘錶店有個老闆,我覺得這個老闆要不是幕後人,就是知情人。”

舒鶴年說:“哦行,先掛了吧,我回家再說,明天咱們再去看看王家的座鐘,我要約會了,別再打過來,聽到了嗎!”

舒玖:“……”

舒鶴年說:“還有,別單獨行動啊。”

舒玖說:“知道了,約會去吧。”

他說着,就掛了電話。

舒玖在小區門口的小超市買了兩瓶蠔油,拎着往樓上去,還沒推門就聽見裡面打麻將的聲音。

剛一推開門,契科爾就衝了上來,說:“舒玖,舒玖我的蠔油!”

舒玖晃了晃塑料袋,說:“不論狗還是狼,都不會喝蠔油啊,你確定自己不是基因突變嗎?”

契科爾用肉肉的爪子抱住蠔油瓶子,熟練的一拍,把蓋子拍開,舔的一嘴黑乎乎的,說:“我是高貴的狼人,不是狼也不是狗!而且我們狼人種族的基因是很優秀的!”

舒玖:“……”

舒玖無語的往裡走,剛動了一下,就聽腳底下“啪嚓”一聲輕響,地上竟然有一個白色的信封。

舒玖蹲下來撿起來,說:“這是什麼東西?”

契科爾搖頭說:“不知道啊,你一開門,就掉在你的腳邊了,誰插在門縫裡的小廣告吧?”

舒玖皺着把信封打開,裡面根本不是什麼小廣告,而是一封恐嚇信……

和王帆收到的恐嚇信一模一樣,上面寫着一個大大的“死”字。

死字是血紅色的,上面竟然還有些溼,好像血跡還沒有幹掉。

契科爾愣了一下,說:“舒玖,誰和你這麼大仇啊?”

福祿壽喜也湊過來,阿福皺眉說:“玖玖,這上面好大的怨氣呢!”

阿喜說:“難道是鬼送來的?”

阿壽皺眉說:“是鬼送來的話,咱們在屋裡卻毫無感覺,這不太可能,不然這個鬼要多深的修爲?”

阿祿面癱着臉,說:“信上確實有鬼氣,也有死氣。”

舒玖說:“這個和我在王帆家裡看到的恐嚇信一模一樣。”

契科爾張着冰藍色的大眼睛,肉爪子還抱着蠔油瓶,說:“爲什麼要給舒玖寄?難道是覺得舒玖破壞了他的好事嗎?”

阿喜點頭,說:“很可能是舒玖發現了什麼。”

契科爾用爪子擦了擦嘴邊掛着的蠔油,說:“舒玖你還是不要管這個事情了,交給爺爺處理就好了!”

舒玖:“……”

舒鶴年一晚上都沒有回來,這是衆人都料到的事情,畢竟每次舒鶴年見到許誠,肯定要做不和諧的事情的,即便第二天老腰疼的動不了……

契科爾喝掉了一瓶蠔油,躺在沙發上打着嗝,說:“爺爺也真是無聊,你說約會有什麼勁,還有小黑……小黑竟然也會夜不歸宿,簡直了。”

阿喜笑着說:“小黑去找陶澤了。”

契科爾說:“陶澤那個小白臉,我一看他就知道他不是好東西,小黑那麼單純的一個鬼,一定是被那個小白臉給迷惑了!”

舒玖:“……”

舒玖看了契科爾一眼,說:“看來你對陶澤的成見很大啊。”

契科爾哼了一聲,說:“什麼叫成見,你看那個陶澤,可惡的刀手獵人也對他那麼好,哼,我覺得他就是標準的一個小白臉,你看看我,我這麼高大英武,一看就是真漢子!”

他說着還用爪子拍了拍自己毛茸茸的胸脯,打了一個打飽嗝。

舒玖眼皮直跳,說:“你的原型還和英武有點沾邊,你現在這樣就像個逗比。”

契科爾跳起來,在沙發上一跳一跳的,說:“我什麼樣子都很英武!”

阿喜說:“契科爾對陶澤有成見,明顯是因爲吃醋了。”

契科爾納悶的說:“吃醋,我只喝蠔油,醋太酸了,我不喜歡吃醋。”

阿喜聽着賊賊的笑了起來。

阿壽說:“這麼不開竅的狼人,我看嚴煦哪天真的和別人跑了。”

契科爾突然炸起毛來,說:“爲什麼又扯到了可惡的刀手獵人,他太可惡了了,已經好幾天不理我了,電話也不接,簡直煩人死了,我也再也不要理他了!”

舒玖:“……”

舒玖捂住猛跳的眼皮,說:“你還能更幼稚一點嗎?”

契科爾說:“我也覺得我很優質。”

舒玖:“……”

契科爾說:“而且吳助理說他一個星期都沒去公司上班了,請病假,一看就是藉口,什麼病假啊,絕對是找藉口!”

舒玖挑眉說:“難道不是你那天太禽獸了,所以嚴煦生病了?”

契科爾奇怪的說:“太禽獸是什麼意思?我是狼人不是禽獸。”

舒玖點頭,說:“對,禽獸不如。”

契科爾:“……”

舒玖說:“我覺得我明天要抽時間去看看嚴煦才行。”

契科爾說:“爲什麼要看可惡的刀手獵人?算了,你要是想去,我就勉爲其難的陪着你好了,省得你丟了找不到路。”

舒玖:“……”

第二天一早,舒鶴年還沒有回來,舒玖有點等不及,就帶着契科爾出了門,去王帆家裡看看那兩個座鐘。

還是王暉接待的他們,只不過王暉的臉色有些難看,好像很疲憊的樣子。

舒玖皺了皺眉,說:“王先生你的氣色不太好?”

王暉說:“也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很累,提不起精神來。”

契科爾皺眉說:“你身上有鬼怪的陰氣。”

舒玖還以爲他身上的氣息是魔的氣息,畢竟那個白衣男人一直跟着王暉,但是轉念一想,那個白衣男人知道自己是鬼魔,平時都不會靠近王暉,又怎麼可能會奪取王暉的精元呢?

舒玖說:“我這回來,是想看看王先生家裡的座鐘。”

王暉詫異的說:“座鐘?”

舒玖走過去,座鐘就擺在客廳裡,座鐘很大,鐘擺“滴答、滴答、滴答”的響着,在靜靜的客廳裡顯得微微有些詭異。

舒玖伸起手,把座鐘最上面的小門打開,裡面竟然空蕩蕩的。

王暉突然吸了一口氣,說:“對,我記起來了……王帆屋子裡那個木雕,就是座鐘上的,這裡少了!”

舒玖說:“王先生家裡還有幾個座鐘?”

王暉說:“一共三個,每個樓都有一個。”

衆人一起去看了其他兩個座鐘,主樓客廳和王帆樓裡的木雕都消失了,三個座鐘只剩下一個還有木雕。

王暉臉上有些驚恐的詫異,說:“這……是這些座鐘有問題嗎?”

舒玖說:“問題的根源一定不是在這個座鐘上,但是座鐘會上被下了咒,會吸取活人的精元,王帆先生和您趕到疲憊都是這個緣故。”

王暉恍然大悟的說:“我父親這幾天身體也不舒服,也是因爲這個了?”

舒玖點頭說:“雖然不是根源,但是先把這些座鐘扔出去吧。”

王暉說:“好的,我馬上讓人搬出去,不過……這些東西既然有咒,扔到別的地方會不會也不好?”

契科爾說:“這個沒關係,你可以把它們扔到神鬼門去,讓舒鶴年和長海真人處理就行。”

舒玖點頭,笑着說:“是個好辦法。”

王暉趕緊說:“好的,我馬上讓人處理。”

舒玖又說:“我還有一件事情,想麻煩王先生。”

王暉說:“舒先生請直說。”

舒玖說:“我們聽說王帆先生和一個叫賀鬱冬的小明星有點事情,據說賀鬱冬被送出國去調養了,麻煩王先生證實一下。”

王暉說:“我沒聽說過這件事,不過我會馬上讓人去查的,有消息的話我給舒先生電話。”

舒玖和契科爾大功告成之後很快就從王家出來了,原因無他,因爲契科爾總是催舒玖,總是在說:“什麼時候才能去看可惡的刀手獵人啊,咱們還不走啊,快點走吧!”

舒玖沒有辦法,頂着壓力把契科爾帶走了。

契科爾出來之後,說:“我可不是着急去見可惡的刀手獵人哦,我只是想趕緊看完刀手獵人然後回家喝蠔油!”

舒玖:“……”

契科爾說:“而且可惡的刀手獵人都不給我打電話,我給他打電話也不接,他簡直就是藐視領導,我要扣他工資!”

他們到了嚴煦家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嚴煦穿着家居服站在門口,門開着,還有一個穿着西服革履的男人正在和嚴煦說話,笑眯眯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嚴煦也在客氣的笑着。

舒玖看的出來,嚴煦的笑容明顯是客套,不過撇頭一看契科爾,契科爾的表情簡直像是要吃人一樣。

契科爾說:“那個小白臉是誰!怎麼回事!笑的爲什麼那麼噁心,可惡的刀手獵人竟然還和他笑!”

舒玖故意說:“是嗎,我覺得還行啊,那個男人長得還挺不錯的,你看也彬彬有禮的樣子。”

契科爾說:“你的眼睛一定壞掉了!”

舒玖說:“可能吧,我和嚴煦的眼睛同時壞掉了。”

契科爾:“……”

契科爾怒氣衝衝的就想衝上去,但是轉念一想,突然停住了腳步,然後“噗”的一下從人型變成了哈士奇的樣子,然後才撲上去,對準男人的腿就是“嗷嗚”一口!

舒玖眼皮直跳,還是決定裝作不認識好一點。

嚴煦先是怔愣,然後皺起眉來,門外很快就是一番雞飛狗跳。

契科爾留在嚴煦家裡和嚴煦吵架,舒玖也不想當電燈泡,就先回去了,他一個人往家裡走,樓道里的燈泡好像壞了,忽明忽暗的,有一點嚇人。

舒玖走到二層的時候,燈泡忽然發出“啪”的一聲,猛地就爆裂開來,玻璃碴子嘩的一下就從頭上灑了下來。

舒玖只是愣了一下,隨即身形微動,轉眼之間已經避開了爆裂的燈泡。

剛纔燈泡爆裂的一瞬間,舒玖感覺到了強烈的陰氣,但是轉瞬即逝,再去感受就什麼也都沒有了。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舒鶴年和許誠從一樓上來,看到站着發呆的舒玖,舒鶴年奇怪的說:“喂,傻了啊,你站着發什麼呆呢?咦,地上這是怎麼了?”

舒玖收回目光來,說:“已經下午了,說好了早上一起去王帆家裡呢?”

舒鶴年訕訕的乾笑兩下,說:“起晚了……而已。”

三人一起往樓上走,舒玖把去王帆家裡的事情告訴了舒鶴年,舒鶴年說:“真的是座鐘有問題?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想要殺王帆,連他的家人也不放過,看起來仇很深啊。”

他說着,一推門,就聽“咔嚓”一聲輕響,有什麼東西從門縫裡掉了出來,飄在地上。

舒玖低頭一看,竟然又是一張白色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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