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鬼胎2

舒鶴年說:“厲鬼就這麼走了?”

舒玖皺眉說:“難道這個厲鬼在保護溫平?”

舒鶴年看着地上的一灘血跡和牙齒,說:“嘖嘖,他下手可真夠黑的。”

舒玖說:“我看常亮應該不會回來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舒鶴年也覺得對,萬一溫平醒了,一睜眼看到他們也很不對勁兒。

他們也住在這家酒店裡,不過在樓上,坐電梯上去,一看門就看到了站在電梯間的契科爾和福祿壽喜。

契科爾迎上來說:“你們去哪裡了!不是說去打冰激凌嗎!”

舒玖:“……”

舒鶴年“啊呀”一聲,說:“糟糕,光顧着看八卦了,我的冰激凌沒有吃,太可惜了……”

阿福安慰這舒鶴年,說:“沒關係爺爺,我幫你吃了好幾個呢!”

舒鶴年無語的看着阿福,說:“……真是謝謝你啊。”

阿福自豪的搖頭,說:“沒關係,小事一樁,我本來能吃更多冰激凌的,但是阿祿說吃太多的話,晚上要多做運動消化……所以我才吃了九個就停住了。”

舒鶴年:“……”

簡直是槽多無口!

舒鶴年把在十七層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契科爾冰藍色的眼睛裡露出濃濃的嫌棄,說:“常亮竟然喜歡男人!?”

衆:“……”

躺槍了一屋子,大家都用異樣的眼神看着契科爾。

舒鶴年說:“舒玖不是喜歡你男神嗎?你這樣說真的好嗎?”

契科爾理所當然的說:“男神大人又不是人。”

舒鶴年:“……”

所以躺槍的一屋子人瞬間縮小了範圍,因爲都不是人,只有舒鶴年妥妥的中槍。

契科爾又繼續補刀說:“而且常亮竟然還想強上?這種人實在太噁心了!”

舒鶴年:“……”

舒鶴年心臟噗的又中了一刀,簡直是鮮血橫流。

喜歡男人,沒錯,許誠怎麼看都是男人。

而且強上,這點也沒錯,舒鶴年確實是灌醉了許誠,準備強上的,只不過中途出現了一些小小的意外,強上的反而被上了……而已。

契科爾張着冰藍色的眸子,盯着舒鶴年說:“你怎麼一副痛苦的表情?是不是吃撐了不舒服?”

舒玖淡淡的說:“不用理他,他是年紀大了。”

契科爾理解的說:“我就知道,你年紀這麼大了,就不要暴飲暴食啊,你有沒有看過狼人電視臺的健康節目,我覺得你還是看一看吧,要科學飲食,人類就是不注意飲食健康,不然爲什麼人類最短命呢?”

舒鶴年眼皮直跳,說:“總比狼人茹毛飲血,吃人肉的強。”

契科爾搖頭說:“我們現在都不吃人肉了,而且就算吃人肉,也是很健康衛生的,人又沒有禽流感口蹄疫。”

舒玖:“……”

舒鶴年:“我竟無言以對……”

第二天一大早,舒鶴年還在睡夢中,就聽見了手機在響,他翻了個身,用枕頭矇住腦袋繼續睡。

因爲手機鈴聲實在太響亮了,舒玖只好翻身下牀,把舒鶴年的手機拿起來,並不是什麼腦中,而是有電話進來了,顯示是常先生。

不用說了,肯定是常亮。

舒玖拍了拍舒鶴年,說:“常亮的電話!”

舒鶴年嘴裡“唔”了一聲,說:“別鬧我。”

舒玖又拍了拍他,說:“起來啊,是常亮的電話。”

舒鶴年又“唔”了一聲,說:“好煩……煩死了,吵死了……該死的許誠,別鬧我……”

舒玖:“……”

舒玖瞬間感覺到額角青筋直跳,一腳踹過去,把舒鶴年從牀上踹下去,舒鶴年被嚇了一大跳,從地上爬起來,迷茫的看着舒玖。

舒玖說:“別做春1夢了,醒了就接電話。”

舒鶴年難得的臉滕一下就紅了,瞪着舒玖說:“大早上的,誰不長眼的打電話。”

他說着把手機拿過來,剛一拿過來電話就斷了,上面還有來電顯示,一個未接來電,常先生。

舒鶴年沒好氣的說:“催命似的響,結果現在給掛了。”

舒鶴年還在想要不要給撥回去,電話又響了起來,看起來很着急的樣子。

舒鶴年這回很快就接起來,對方的聲音很急。

常亮說:“舒鶴年先生是吧?”

舒鶴年說:“是常先生,我是啊。”

常亮說:“您現在有時間來一趟我家裡嗎?我把地址用短信發給你。”

舒鶴年笑着說:“當然有時間。”

常亮說:“那好,那一會兒見。”

他說着就掛斷了電話。

舒鶴年的笑容瞬間就退去了,對着手機呸了一聲,說:“這麼急,是不是見鬼了啊?”

舒玖說:“沒準還真是。”

舒鶴年想了想,說:“難道昨天晚上那個鬼,去找常亮了嗎?”

舒玖聳了聳肩,說:“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說着,舒鶴年的手機又響了一聲,短信很快就進來了。

舒玖他們去旁邊的房間找了查縛,很快就出了酒店,查縛開車往常亮家裡去了。

常亮給的地址意外的偏僻,開了有半個小時,四周都漸漸荒涼了,從水泥路一直開,開到了鄉間小路,地都變得坑坑窪窪的,幸好這種天氣不會下雨,不然就泥濘起來了。

這種小地方很難看到一輛汽車,小汽車都是稀罕物,有人買車也是買麪包車,或者卡車,因爲可以拉東西,小汽車太奢侈了,尤其查縛的車還是一輛看起來就很高大上的賓利,剛一開進小村子,就被圍觀了。

簡直是挨家挨戶的出來看,車子在常亮家門口停下來的時候,還有好多人指指點點。

“哎哎是常老頭家的啊?”

“不得了了,常老頭髮達了?”

“是他那個兒子吧,我記得常亮是發達了,特別有錢了,每個月往家裡寄好幾千塊錢呢。”

“啊呀這麼多,我那兒子怎麼就不爭氣。”

“誒?車上的不是常老頭的兒子啊。”

“嘿,我記得好多年前,也有人開着高檔的小轎車到咱這裡來,你記得嗎,也是去常老頭家。”

“哈哈你說我就記得了,那是個什麼老闆,好幾年前總是來,每次都帶好東西。”

“是啊,那時候還以爲常老頭祖上冒青煙。”

“嘿,什麼青煙?全都是爲了常老頭那個乾兒子,我聽說有錢人家的老闆,就喜歡玩男人。”

“啊?是嘛?”

“可不是,你看那個溫平長得斯斯文文的,比女娃子還白淨,那個有錢人就是看上了溫平,常老頭因爲這件事,還拿着菜刀砍人呢。”

“啊?砍什麼,那麼有錢,又不是親兒子,賣了吧,哈哈。”

因爲車窗開了一條縫兒,所以外面說話的聲音舒玖都聽得很清楚,不禁皺了皺眉。

舒鶴年說:“這個溫平好像還有很多故事啊?”

契科爾說:“被人這麼指指點點,竟然性格還能那麼好,真是不容易,要是換成我,早就揍他們了。”

阿喜點頭說:“沒錯。”

阿壽笑眯眯的說:“揍他們幹什麼,讓他們祖墳冒冒青煙,就夠他們燒香拜佛的了。”

阿喜側眼,說:“你真是夠壞的。”

他們把車停下來,是一個小院子,院子裡面有一塊菜地,然後是一片平房,就是常亮的家了。

他們車剛停好,就有人從平房裡走了出來,是一對看起來年紀很大的夫婦,或許是因爲操勞的緣故,常亮的父母也沒有太大年紀,但是很顯老,尤其是常老頭,臉上的皺紋很多,顯得很滄桑,也駝背,腿腳都不利索了。

常老頭說:“是我兒子找來的道士嗎?”

舒鶴年:“……”

怎麼說自己也是神鬼門的鼻祖,在靈異界誰都想喊他一聲祖師爺,常老頭這句話簡直太不中聽了。

很快的常亮也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舒玖他們,說:“請進吧。”

常亮臉還是腫的,畢竟牙打掉了,能不腫嗎。

他一開口,就能看見豁了的門牙,不知道是不是臉腫牙豁的緣故,常亮說話有點漏風,舒玖特別不厚道的就笑了出來。

他們跟着常亮走進去,剛一踏進屋子,查縛就皺了眉,說:“是詛咒的氣息。”

他說這句話雖然很輕,但是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走在前面的連個老人耳朵不中用了沒聽見,但是常亮可聽見了,頓時嚇得臉色一下就白了,回頭看了一眼查縛,查縛總是板着一張臉,不苟言笑的,常亮還以爲他是覺得事情嚴重,心裡更是恐懼。

常亮請他們到裡面坐下來,常老頭站在門口,常亮說:“爸你休息去吧,昨天晚上不是沒睡好嗎。”

常老頭有點不放心,說:“我坐着聽聽。”

常亮說:“您聽什麼,放心好了,我處理就行了,您扶着我媽去休息吧。”

常老頭拗不過兒子,就走了,屋子裡只剩下常亮和舒玖他們。

常亮說:“這麼火急火燎的把你們找過來,真是過意不去。”

他一說話,腫脹的臉就被扯得變形,而且豁掉的門牙一下一下的露出來,舒玖不可抑制的就盯着他的門牙看,不禁肩膀一抖一抖的,似乎憋笑要憋得抽筋兒了。

舒鶴年咳嗽了一聲,說:“咳……那個,常先生您別客氣,您是我們的主顧,我們也是在做分內的事情。”

常亮趕緊說:“勞煩你們過來一趟,這次的錢我會單算的。”

舒鶴年假客氣的說:“哈哈,哈哈,常先生太客氣了!”

舒玖盯着常亮的門牙在笑,臉憋得都紅了,就感覺自己後腰被人抹了一把,舒玖回頭一看,查縛的手悄無聲息的已經摟在自己腰上,舒玖瞪了他一眼。

常亮和舒鶴年在客套,查縛就微微低下頭來,在舒玖的耳邊,壓低的聲音顯得更加磁性,說:“你的眼神太專注了。”

舒玖:“……”

舒玖額角直蹦,心說自己又不是專注的看常亮,而是看常亮豁掉的門牙,這也不可以嗎?

常亮說:“其實這麼急着請舒先生過來,是因爲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些事。”

舒玖挑了挑眉,心想着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那一定是那個厲鬼把他的牙打掉的事情,但是常亮肯定不會說當時的情況是什麼樣的,畢竟他對溫平圖謀不軌,這怎麼可能說出口呢?舒玖突然很期待常亮會編出什麼樣的故事。

常亮說:“昨天夜裡頭,我都睡下了,我父母突然給我打電話,很急的樣子,說家裡鬧鬼!我當然是不信的,但是二老好像受了驚嚇,我這個爲人子的又不能不管,我連夜就開車回來了……嚇人的是,我昨天晚上開車回來……”

常亮昨天晚上開車回來,因爲天色黑,加上路不平,車走的當然相當艱辛,半路的時候車軲轆還陷進了大坑裡,常亮一個人也推不出來,因爲是後半夜了,路上也沒有人,常亮找不到幫手推車,幸好車已經開進了村子,離家門就不太遠了,最多走一會兒就到了。

常量決定放棄車子,先回家再說,等明天天大亮之後,再找幾個人來推車。

常亮走了幾步,因爲太黑了,只能用手機的電筒來照亮,走了兩分鐘的路,就隱隱約約的看到前面竟然有人,那個人站在路邊上,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當時常亮第一個念頭是,太好了有人,可以請他幫忙把車推上來,他就快步走過去,剛想叫那個人,卻見那個人慢慢的回過身來。

常亮看背影以爲是個女人,因爲他的頭髮很長,披在肩膀上,但是走近了卻發現對方的身量很高,而且並不瘦弱,甚至比他還要高大,根本不是個女人的身材。

對方慢慢的轉過頭來,那種緩慢的程度,讓常亮整個人發毛,渾身發冷,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懼感從腳底竄到了頭頂,等他把頭轉過來的時候,常亮終於忍不住大叫起來。

那個長頭髮的人……

沒有臉。

常亮當時被嚇得瘋了,一下跌坐在土地上,瘋狂的往回爬,就怕那個沒有臉的鬼追上來,他瘋狂的爬,手腳並用,但是不敢回頭,一路踉踉蹌蹌的跑,跑了大約十分鐘,終於跑不動的時候,才停下來,硬着頭皮轉頭看。

已經沒有人影了,什麼也沒有。

常亮鬆了口氣,他當時終於體會到了死裡逃生的感覺,滿身都是汗,被風一吹透心的冷。

就在常亮放鬆的時候,他的臉色卻突然慘白起來,嘴脣都哆嗦着,並不是因爲常亮看到了什麼,而是因爲常亮什麼也沒看見……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是因爲車軲轆陷進坑裡,才下車走夜路的,最多走了兩分鐘,而現在,常亮往回跑了十分鐘,這條路直來直去,根本就沒有任何分叉,足足十分鐘,而且是用跑的,常亮根本就沒有看到自己車的影子!

常亮驚恐的看着四周,他被恐懼席捲着,不敢往前走,也不敢往後走,不敢跑,也不敢停,光是站着就要被嚇破了膽。

就在常亮做心理鬥爭的時候,突然有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很沉,很硬,一股陰冷的風吹了過來,就像是冰塊一樣,發出陰涼的氣息,常亮瞬間覺得自己的肩膀和脖頸像是被凍了一下,他驚恐的瞪大眼睛,不敢回頭,卻再下一刻,看到一張放大的臉。

確切的說,不是臉,因爲上面沒有五官……

常亮就這樣嚇暈了過去,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是被人圍觀的,好多村裡的人圍着他,而常亮就躺在自己的車旁邊,車子的軲轆還陷在土坑裡。

常亮說:“我當時都要被嚇死了,我一定是遇到了鬼!而且是鬼打牆,不然爲什麼我走了那麼久,跑了那麼久,最後醒來的時候卻躺在車外面,這太嚇人了……我沒敢告訴二老,怕二老年紀大了禁不起嚇。”

舒玖說:“那你說你父母也見到了鬼,是怎麼回事?”

常亮摸了摸額頭上的虛汗,似乎回憶也很嚇人,繼續說:“二老說昨天他們就像平時一樣,晚上很早就睡了,因爲我父親身體不好,都不會熬夜的,然後就聽見有人在撞門,動靜很大……我父親說,以爲是我回來了,就披上衣服去開門,結果打開門,外面什麼也沒有,我媽說或許是野狗,二老也就沒當回事,剛回屋睡着了,就又聽見有人撞門,聲音很大,比上次還大,二老上了年紀,對這些事情也很迷信,還以爲是惹上了不乾淨的東西,就不敢去開門,但是撞門的聲音實在太大了,我父母禁不住又去看,開了門還是什麼也沒有……但是他們回屋的時候,卻發現在牀上有一把菜刀。”

舒玖皺眉說:“菜刀?”

有鬼撞門,弄了半天,卻放了一把菜刀在牀上,這已經很奇怪了,最奇怪的是,舒玖覺得“菜刀”這兩個字很熟悉,轉念一想,忽然想到在村子口的時候,聽到村子裡的人說常老頭拿菜刀砍過人。

常亮點頭說:“對,我也很奇怪。”

他說着站起來,拿來一個被布抱着的東西,打開以後是一把菜刀,菜刀上黑乎乎的,有些鏽跡,看起來年頭不少了。

舒玖說:“就是這把菜刀?”

常亮說:“是。”

舒鶴年說:“這把菜刀有什麼故事嗎?或者你們認識嗎?”

常亮的眼神突然閃爍了一下,說:“就是普通的菜刀,每家每戶都有的,而且菜刀這玩意兒,長得都很像,放在一堆兒裡,哪家也認不出來到底哪把是自己家的啊。”

舒玖挑了挑眉,指着上面的黑跡說:“這是血嗎?”

長臉的面色定格了一下,說:“可能是吧,我們這裡都是自己養牲畜,想吃的時候自己宰,當然會沾血,這也沒什麼。”

舒玖只是笑了一下,沒再說話。

常亮說:“事情就是這樣了,我怕二老擔心,睡不好覺,所以就着急請你們來看看。”

舒玖突然說:“常先生,您的臉是怎麼……”

常亮有些尷尬,摸了摸自己腫脹的臉,說:“哦……沒什麼,昨天晚上遇到鬼打牆的時候,摔在地上摔的。”

舒玖:“……”

常亮說:“不知道幾位,看沒看出來什麼端倪?”

舒玖突然說:“我們需要商量一下。”

常亮趕緊站起來,說:“好好,我先出去一會兒。”

他說着走出去,舒玖說:“我看這個常亮滿嘴都是謊話。”

舒鶴年笑着說:“沒錯,他的臉明明是昨天被厲鬼打腫的,牙都打掉了,竟然說是自己磕的,他也真是噁心把自己磕成這樣。”

舒玖說:“還有這把菜刀。”

契科爾點頭說:“高貴的狼人對血液是最爲敏感的,尤其是對高等種族的血液識別度,雖然這把菜刀上的血跡也有小十個年頭了,不過我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的。”

契科爾說着,得瑟的吸了吸鼻子,說:“絕對是人血。”

阿福瞪大了眼睛,用水靈靈的眼睛崇拜的看着他,說:“哇,契科爾你好厲害啊!”

契科爾笑着說:“那是那是……哎呀媽呀!”

契科爾還沒有沾沾自喜夠,就聽“咔嚓”一聲,他坐的凳子腿兒突然一下折斷了,契科爾沒有防備,頓時摔在地上,摔得他屁股直疼。

衆人一見契科爾的模樣,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契科爾從地上爬起來,很不雅觀的揉着屁股,看着地上變成碎末的凳子,說:“這什麼破凳子,怎麼這麼不結實?”

阿祿則是面癱着臉,說:“是你太沉了。”

契科爾瞪着眼睛,根本沒發現到底是怎麼回事,說:“難道是我最近喝了太多蠔油?長胖了的緣故……”

舒玖:“……”

舒玖看着契科爾的傻樣只想捂臉。

查縛突然說:“還有這個房子裡的詛咒。”

舒玖點頭說:“沒錯,這個房子被下了詛咒,而且看起來怨念很深。”

舒鶴年說:“這個常亮看起來不是好東西,而且說話滿嘴跑火車,肯定隱瞞了很多事情,不然爲什麼村子這麼多人,鬼魂會專門找到他家,還放了一把菜刀。”

查縛說:“明顯是復仇。”

舒鶴年說:“不應該接這個案子的,我剛開始還以爲是小事情,結果現在變得這麼複雜,實在太喪了!”

阿喜說:“誰讓你見錢眼開呢?”

阿壽點頭說:“如果這件事情解決不了,我覺得依照常亮的個性,一定會砸你的招牌的。”

舒玖點頭,說:“別忘了還有溫平的事情。”

舒鶴年頓時臉都耷拉下來了,說:“這麼多事兒!”

舒玖說:“溫平那邊還沒有一點兒眉目,他的虛弱不是正常的生病現象,反正這邊是復仇,你看着點就好了。”

舒鶴年說:“什麼意思?”

舒玖說:“意思就是說,咱們兵分兩路吧。我和查縛去看溫平,你們留下來。”

舒鶴年說:“換一換好不好?”

舒玖笑眯眯的搖頭。

商量好了之後,舒鶴年他們就留下來畫陣設結界,總不能讓他們老是見鬼,舒玖就和查縛就開車回了城區裡面,去找溫平去了。

舒玖和查縛上樓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女人站在溫平的門口,面色很焦慮的樣子,在門前踱來踱去,一會兒擡起手來想要按門鈴,一會兒卻要按不按的把手放下去,也不知道在糾結什麼。

舒玖走過去,說:“不好意思,可以讓一下嗎?”

女人沒想到有人過來,趕緊錯開一步,舒玖就按了門鈴。

門很快打開了,溫平的臉色照樣慘白,但是看到舒玖和查縛,笑着說:“舒先生,麻煩您又跑一趟。”

他說着,突然看到了站在他們後面的女人,目光愣了一下,有些驚訝,說:“雨夢?”

那個被叫做雨夢的女人擡起頭來看溫平,目光有些複雜,說:“溫平哥。”

溫平很吃驚,反應了好一會兒,纔不好意思的說:“抱歉,快請進來。”

他說着讓開門,舒玖和查縛走進去。

那個叫做雨夢的女人咬了咬下嘴脣,說:“溫平哥,我能進去嗎?”

溫平說:“當然可以,快進來。”

他說着,笑起來,很溫和的樣子,說:“我聽常亮說你已經結婚了,跟着你先生住,還以爲沒機會看到你了,沒想到你竟然回國了,算一算都要十年了。”

舒玖聽他這麼說,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溫平和常亮在洗手間裡說的,什麼等了九年。

舒玖詫異的看着這個叫雨夢的女人,心想不能吧,她都嫁人了,溫平難道是個癡情種,對方都嫁人了還要等十年?但是再看溫平對她的態度,怎麼也不像等十年的樣子啊,反倒是這個女人的態度有些糾結。

雨夢坐下來,咬着嘴脣,說:“溫平哥,我想……我想和你談談。”

溫平有些遲疑,看了看舒玖和查縛,說:“我這邊有客人,等一下再……”

舒玖趕緊擺手,說:“溫先生,我們可以去您的其他房間看看嗎?”

因爲溫平以爲舒玖和查縛是常亮找來的道士,常亮說他房子一定不乾淨,當然要每間屋子都看看,溫平點頭說:“當然可以。”

舒玖就拉着查縛站起來,然後走到裡面的臥室去,雨夢抻頭看着他們,看他們真的走遠了,才說:“溫平哥,快十年了,你還恨我嗎?”

她的第一句話就這麼勁爆,實在是讓舒玖不得不八卦起來。

舒玖拉着查縛在牆後面站好,舒玖輕輕敲了牆一下,牆面就變成了透明的,可以看到客廳裡溫平和雨夢坐着,雨夢的表情很糾結。

溫平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說:“雨夢,你想倒哪裡去了,你就像我親妹妹一樣,我怎麼可能恨你?”

雨夢似乎鬆了一口氣,卻又皺起眉來,似乎有些失望,又繼續說:“那你還恨我父母嗎?”

溫平搖了搖頭,說:“我父母去世的那麼早,全都靠伯父伯母照顧,怎麼可能恨伯父伯母,昨天我還和常亮吃了頓飯,拉了拉家常,你看過你的準嫂子了嗎?”

雨夢說:“還沒有,我下了飛機,就過來這邊了,還沒去看我哥,也沒回家。我很放不下溫平哥。”

溫平笑着說:“我有什麼放不下,我現在過得挺好,而且在城區也買了房子,你看我這裡還不錯吧?”

雨夢勉強笑了笑,說:“溫平哥,你都不能再回老家去,那裡還有你的房子,鄰居都那麼看你,你真的不在乎了嗎?”

溫平說:“沒關係了,反正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如果真的在乎,早在很多年前就在乎了,現在……現在我只想等着他回來。”

雨夢臉上又露出糾結的神色,說:“溫平哥,都是我不好,我當時不該那麼不懂事,如果不是我……你們也不需要等這麼多年。”

溫平笑着說:“怎麼結了婚,突然這麼多愁善感?”

雨夢說:“或許是時間太長了,九年這麼長的時間,我突然看明白了很多事情。”

溫平笑道:“既然你看明白了,那等他回來,我們請你吃飯吧?”

雨夢有點驚喜,看着溫平,笑着說:“真的嗎?”

溫平說:“當然是真的。”

雨夢又突然失落下來,說:“我恐怕他不願意見我。”

溫平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別想這麼多,不可能的。”

雨夢點了點頭,說:“那溫平哥記得,等他回來了,一定要叫我,我真的很想……很想當面和他道歉。”

溫平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放輕鬆,已經這麼多年了。”

舒玖和查縛站在牆後面,舒玖聽得七七八八,他們雖然說了很多事情,但是舒玖是局外人,也聽不太懂,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查縛沒什麼八卦興趣,不過舒玖喜歡聽,就陪他站着一會兒。

外面的人正說着話,溫平說:“看我,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我都沒給你倒水,稍等一會兒。”

雨夢趕緊站起來,說:“我聽哥哥說你身體不好,我看你臉色也白的厲害,別起來了,我去倒水吧,正好給你也倒一杯。”

溫平沒有推辭,指了指廚房的方向,說:“杯子在壁櫥裡,左邊的是隔熱的。”

雨夢笑着點了點頭,說:“溫平哥還是這麼賢惠。”

溫平笑着說:“什麼叫賢惠。”

雨夢走進廚房,伸手去拿杯子,踮着腳打開壁櫥,櫥櫃裡卻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雨夢有些納悶,難道不是這個櫥櫃?

她環顧了一下廚房,裡面沒有第二個壁櫃了,又回頭看了一眼壁櫃,卻見櫃子裡黑洞洞的,像看不到頭一樣,雨夢嚇得一哆嗦,往後退了一步。

下一刻就見黑洞洞的櫥櫃裡,突然亮起了兩挫火焰。

並不是火焰,仔細一看,而是兩隻帶着血光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雨夢頓時驚叫起來,“嘭”的一聲跌坐在地上,奮力爬起來,但是身後的廚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關上了,雨夢伸手去拽,卻發現門鎖了,怎麼也打不開,從廚房門望出去,客廳裡沒有了溫平的影子……

“救命!!救命!!!”

雨夢因爲驚恐,拍着門,卻沒有人來開門,她使勁晃着門,只能聽見“哐啷、哐啷”的聲音。

雨夢突然感覺到一股涼意襲過來,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卻見一雙帶血的眼睛放大了盯着自己。

“啊——!!!”

雨夢又是尖叫一聲,跌倒在地上,披肩的長髮已經亂七八糟,雨夢顧不得形象,雙手抱着頭縮在廚房的角落裡,驚恐的搖着頭,喊着:“救命!!有鬼啊!”

雨夢不敢擡頭,緊緊閉着眼睛。

只聽那個鬼冷笑了一聲,嗓音幽幽的,說:“你不記得我了……”

雨夢聽見聲音,愣了一下,但是仍舊不敢擡頭,只是使勁搖頭。

鬼又冷笑了一聲,說:“可是我記得你。”

雨夢被嚇得止不住哭起來,嘴裡嗚咽着,但是不敢擡頭,就在她幾乎被嚇得昏過去的時候,廚房的門忽然“嘭”的一聲打開了。

雨夢只覺周身的涼意忽然消失了,那種濃重的壓迫感瞬間就沒有了。

率先衝擊廚房來的當然舒玖和查縛,然後是溫平,溫平看見廚房裡的情景頓時嚇了一跳。

只見雨夢狼狽的所在廚房的角落裡,櫥櫃開始,杯子碎了一地,地上都是玻璃片,雨夢的胳膊上腿上也都是口子,有點流血,所幸傷口不是很深。

溫平搶過去,雨夢還在捂着頭哭,溫平說:“這是怎麼回事?雨夢?”

雨夢聽見溫平的聲音,才擡起頭來,眼睛已經哭腫了,臉色被嚇得蒼白,嘴脣都是紫的,哆哆嗦嗦的說:“溫平哥!有鬼啊!”

舒玖和查縛對看了一眼,舒玖說:“剛纔廚房的門不是鎖上的,是被厲鬼下了封印的結界,肉眼從外面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

溫平說:“厲鬼?爲什麼有鬼要害雨夢?”

舒玖沒有說話,因爲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但是他能肯定一點,剛纔站在廚房裡的厲鬼,就是昨天晚上救下溫平的那個鬼……

舒玖並不清楚他們之間有什麼淵源。

雨夢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只會抓着溫平說:“是他……溫平哥,是他!!真的是他!爲什麼會是他……他永遠也不會原諒我了……”

溫平也聽不懂她在說什麼,還以爲現在精神失控,所以才胡言亂語,趕緊給常亮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接妹妹,常亮那邊也是焦頭爛額的,所以他並沒有來,很快的常雨夢的丈夫來了,把雨夢給接走了。

溫平被雨夢這樣給一嚇,身上有些累,有一股無力的感覺,攤在客廳的沙發上,額頭上還有些出薄汗。

舒玖看他這個樣子,不禁有些擔心,伸手握住溫平的脈門,悄悄渡了一些靈力給他。

舒玖是**凡胎,但是身體裡靈力很強,再加上和百鬼臺結契,靈力就更是強大,但是這樣的**凡胎根本沒有辦法靈活運用靈力,就像一個很小的容器,擠壓下很多的東西一樣,只要運用靈力,肉身就會受到很大的壓力。

舒玖雖然只渡了一些靈力給溫平,但是自己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一回頭就看見查縛臉色不善的盯着他看。

舒玖只是扯着嘴角笑了笑。

溫平說:“這是我新買的房子,裝修之後放了三個月,剛住進來一個月,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雨夢那個樣子實在是……”

舒玖說:“溫先生,你住這個房子的時候,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了嗎?”

溫平頓了一下,慘白的臉上有些不自然,露出一點紅暈。

舒玖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奇怪,說:“溫先生,鬼怪可不能兒戲,如果我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沒有辦法阻止他。”

溫平咬了咬下脣,似乎是在做什麼重大的決定,終於點了點頭,說:“並不是我不先說,只是太……太難以啓齒。”

溫平住進來的頭幾天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是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因爲溫平從小身體就差,對於環境很敏感的緣故,畢竟新裝修的房子肯定有污染。

溫平當時沒當回事,但是有一天晚上……

溫平那天睡得很不踏實,他夢見有一個白衣服的男人走進了他的房間,他只能看見男人的白衣服,還沒有看清楚臉,那個男人就捂住了他的眼睛,捆住了他的手,把他捆在牀頭上,粗暴的親吻他,在他身上烙下吻痕,狠狠的進入了他……

溫平當時害怕極了,但是身體上絲毫沒有痛感,被那樣的東西進入身體,卻沒有什麼痛苦的感覺,這一點也不真實,溫平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是在做夢……

等第二天醒了,溫平只感覺全身疲憊不堪,他驚恐的檢查過,身上沒有任何痕跡,也沒有什麼異樣,只是覺得累。

溫平也就沒有放在心上,還以爲是做了奇怪的夢。

只不過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接連一個星期,溫平只要睡覺,就能夢到那個白衣服的男人又來了,粗暴的親吻着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無休止的侵略着他。

溫平每天都睡不好,後來更是不敢睡覺,身體越來越差,他以前身體雖然不好,但是隻不過容易生病,沒有到這種面色蒼白,身體羸弱的地步。

常亮再見到溫平的時候都嚇了一跳,不知道溫平怎麼變成了這樣。

溫平說完了,臉上都有些發燒,他是個面皮薄的人,這種事情很難啓齒,如果不是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溫平可能會一輩子不說。

溫平說:“我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而且每晚上的夢都一樣,可是我永遠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臉。”

舒玖頓時皺了眉,說:“這樣有多長時間了?”

溫平說:“一個星期……後來就再也沒夢見過,但是……但是身體也一直不好,反而更虛弱了,有一個月了。”

舒玖更是皺眉,拉過查縛,小聲的說:“這是鬼壓牀吧?”

查縛點了點頭。

舒玖說:“我現在開始贊同契科爾說的話了,他……咳,他的肚子裡或許已經有了鬼胎。”

查縛又點了點頭。

舒玖說:“別隻會點頭啊。”

查縛別有深意的看了舒玖一眼,聲音很輕,說:“我在想,咱們或許也可以有個孩子。”

舒玖頓時瞪了大眼睛,然後禁不住瞪着查縛,惡狠狠的說:“你生!”

查縛只是微微揚起嘴角,沒有說話。

舒玖小聲說:“咱們在說正事!”

查縛點頭,說:“不管是不是鬼胎,目前也只能是推測,一個月的時間鬼胎還沒有成型,無從發覺。”

舒玖說:“可是溫平是人,不是鬼,如果等鬼胎成型了,那就麻煩大了。”

查縛說:“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鬼胎,但是死馬當活馬醫照樣可以。”

舒玖眼皮一跳,說:“什麼意思?”

查縛說:“把鬼胎拔除……鬼胎在前兩個月沒有成型,雖然不易被發現,但是最容易被拔除,如果溫平身上有鬼胎,那就拔除,如果他身上沒有,拔除也沒什麼。”

舒玖白了他一眼,說:“可是,這種法門,太傷身體了。”

查縛說:“比他真懷着鬼胎強一點。”

舒玖點頭說:“這倒是,如果鬼胎成型,那就要完全吸取宿主養料,溫平這個**凡胎,根本堅持不住。”

溫平看他們在小聲說話,說:“是不是問題很嚴重?”

舒玖咳嗽了一聲,說:“只不過是一個……小問題。”

溫平看着他,舒玖還在措辭,就聽查縛很淡定的說:“你的肚子裡可能懷有鬼胎。”

舒玖:“……”

溫平吃驚的看着他們,說:“可……就算我做了夢……可我是個男人啊,怎麼會……”

舒玖側頭去盯着查縛,說:“你說的這麼直接真的好嗎。”

查縛則是一臉淡然,照樣是一副面癱臉,好像這是很普通的事情。

舒玖咳嗽了一聲說:“這並不是取決於你……是男是女,而是取決於和你那個……什麼的鬼,他的修爲是不是高深,是不是走了偏門……”

溫平的臉瞬間變得非常蒼白,呆愣了半天,說:“那……那怎麼辦?”

舒玖說:“我們確實有辦法幫你拔除鬼胎,但是這對你身體不好,你這兩天養養身體,養精蓄銳好了,等你精神頭好點我們可以幫你拔除,我覺得你現在不適合。”

溫平呆呆的點了點頭。

舒玖說:“你放心好了,這兩天你好好休息,我會給你這裡畫上結界,那個厲鬼不可能進來,放心休息。”

溫平的臉色還是很差,勉強點了點頭,說:“我只是不知道……那個鬼,他……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查縛很直接的說:“或許他要延續自己的能力和修爲。”

舒玖:“……”

冥主大人最近總是這麼直接。

溫平更是聽不懂了,他忽然覺得自己身體很不對勁兒,在不知道的時候也沒覺得如何,但是一旦知道了,他就覺得自己哪裡都不對勁,而且心慌的厲害。

溫平說:“那就麻煩你們了。”

舒玖和查縛畫了陣和結界,就從溫平那裡出來,回了酒店,剛一進酒店門,舒玖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被查縛一下按在了沙發上。

舒玖驚訝的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查縛,說:“你幹什……唔……”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查縛含住了嘴脣,溼1濡溫熱的舌尖輕輕舔1弄着他的嘴脣,慢慢勾勒着舒玖的脣舌。

舒玖感覺到一股溫和的氣息從查縛的脣縫中慢慢的渡了過來,剛纔在溫平家裡,因爲看他臉色差,舒玖給他了一些靈力,原來查縛一直記着呢。

舒玖感覺到那股溫和的靈力進入到自己的身體裡,慢慢蔓延開來,說不出的舒服,再加上嘴脣上酥酥麻麻的的感覺,果然是飽暖思淫1欲,舒玖下面立刻就衝動了……

查縛發現舒玖的反應,先是一愣,沒想打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然後就輕笑起來,輪廓分明的臉上帶着一絲笑意,顯得更加深邃迷人,舒玖差點看癡了。

查縛探過頭來,咬着他的耳垂,嗓音低啞,說:“舒玖,不如你也生一個吧。”

舒玖只覺一股酥麻頓時從尾椎骨升了上來,一直竄到腦袋頂,喉嚨急促的滾動了兩下,眼尾一片氤氳,瞪着查縛說:“我可是肉身,你想弄死我啊。”

查縛聽見他說話,突然意義不明的笑了起來,說:“嗯,要看怎麼死……”

查縛的話太曖昧了,他說着,還碰了碰舒玖的下面,舒玖頓時被興奮衝了頭,抱住查縛的肩背,粗重的喘息起來,嘴裡還不饒人的說:“你生!”

查縛笑着舔1弄他的耳朵,說:“到時候再討論。”

舒玖:“……”

因爲舒鶴年福祿壽喜和契科爾都在常亮家裡,沒有人妨礙他們,查縛和舒玖雖然沒做到最後一步,但是兩個人都發泄了出來,舒玖被他弄得出了一身汗,累的睡了過去。

溫平一個人在家裡,一想到自己這個情況,又想到雨夢的狀況,不禁皺起眉來。

他雖然很累,但是卻睡不着覺,躺在牀上胡思亂想。

溫平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昏昏沉沉的終於陷入了睡眠,而且這一次沒有做夢,溫平睡得很踏實,就在他睡熟的時候,隱隱約約聽見“哐哐、哐哐”的聲音。

溫平向來睡得很輕,被這種聲音震得醒來,天色已經黑了,屋子裡沒有開燈,溫平起身,去摸開關,“咔”的一聲開關被打開,但是沒有預期的光亮。

溫平環顧了一下黑洞洞的四周,心想着難道停電了嗎?

他站起來,耳邊還能聽見“哐哐、哐哐”的聲音,溫平摸着黑往前走,想要拉開臥室門,伸手一拉卻沒有動,臥室的門好像鎖死了一樣,紋絲未動。

溫平有些詫異,他沒有鎖臥室門的習慣,而且他剛纔只是想躺一躺,沒有想到真的能睡着,就連臥室的門都沒有關上。

溫平想到雨夢說的,突然有些恐懼,使勁去拽門,他身上懷着鬼胎,雖然鬼胎還沒有成型,但是已經開始無聲無息的吸取溫平的精元,溫平身體虛弱的厲害,再加上神情緊張,忽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溫平渾渾噩噩的,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臉,很輕柔,很溫柔,但是對方的手心很冷,帶着一股類似於冰凍的寒意。

溫平慢慢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雙血紅色的眼睛。

“啊……”

溫平驚恐的喊了一聲,他瞪大了眼睛,卻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能看到那雙幾乎滴血的眼睛。

溫平臉色蒼白,但比雨夢要鎮定的多,盯着那雙眼睛,總覺得可怕的血色之後竟然有一點兒熟悉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很微妙。

溫平的聲音有些顫抖,說:“你是誰?”

厲鬼站在黑暗之中,幽幽的盯着他,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用沙啞怕人的聲音說:“這屋子裡有結界……”

舒玖和查縛走之前,確實留下了結界和陣法,溫平沒想到這個厲鬼還能走進來。

厲鬼擡起手來,手心裡滴答滴答的淌着血,粘稠的血絲順着手臂滾下去,流在地板上,很快就匯聚了一灘。

厲鬼幽幽的說:“你竟然下結界……你想從我身邊逃開……爲什麼?爲什麼要下結界……”

厲鬼慢慢的往前走,溫平嚇得往後退,“嘭”的一聲撞到了門。

厲鬼盯着他,忽然笑了起來,說:“你身上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溫平,你逃得開嗎,你還想去哪裡?”

溫平聽他這麼說,睜大了眼睛,說:“爲什麼要這麼做?”

厲鬼血紅的眼睛看着他,喉嚨裡發出可怕的笑聲,說:“因爲我想報復你……不只是你,我還要常亮一家不得好死!”

溫平抖了一下,感受到厲鬼周身忽然啊暴起一股陰冷的氣息,凍得他周身打顫,牙關咯咯相擊,好像馬上就會被凍死一樣。

厲鬼看到溫平蒼白的臉色,終於慢慢收攏了周身的寒意,笑着說:“我不會讓你死的,溫平……你身上還有我的孩子,我會讓你把孩子生下來……你是我的……就算我死了……”

厲鬼最後一句話說得很輕,溫平幾乎沒有聽清楚。

溫平喉嚨乾澀的滾動了兩下,雖然害怕,但是硬着頭皮說:“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報復我?爲什麼要找常亮?”

厲鬼笑起來,說:“溫平……這麼多年了,你不記得我了……但是我記得你……你也會記起來的。”

他說着,用帶着血的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溫平的臉頰,溫平嚇得緊緊閉起眼睛,卻覺得對方的手心,除了冰冷,卻異常的溫柔。

等溫平再睜眼的時候,厲鬼已經消失了,臥室裡亮着燈,地板上也沒有任何的血跡……

早上還沒有天亮,舒玖的手機就響了,舒玖睡得很死,根本就沒有聽見,只是翻了個身,往查縛懷裡鑽了鑽,用被子遮住耳朵。

查縛坐起身來,拿過舒玖的手機,來電顯示是舒鶴年。

查縛接起電話,還沒有出聲,就聽手機裡舒鶴年的聲音很急,說:“舒玖,別睡了趕緊起牀吧!去那個療養院!我跟你說有大發現!趕緊的,去晚了就沒有好戲看了!”

舒鶴年的聲音很大,查縛皺了皺眉,說:“我是查縛。”

“啊?”

舒鶴年聽到手機裡傳出冥主大人低沉的聲音,有點反應不過來,把手機離開耳朵看了一眼,確實是打給舒玖的啊,怎麼是冥主大人接了電話!

舒鶴年頓時就腦補出了一系列不和諧的畫面,然後嘿嘿嘿的賊笑起來,說:“啊呀是冥主大人啊,我不知道是你啊,我找乖孫啊,乖孫是不是現在很累,累的起不來牀?”

查縛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旁邊的舒玖,確實很累,用被子蒙着腦袋,於是就“嗯”了一聲。

舒鶴年頓時壞笑起來,說:“沒想到你們開溜原來是爲了這個呀,冥主大人你要溫柔點對我乖孫啊……啊還有,你都和我乖孫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了,我可是他爺爺,哎呀我的輩分一下就上去了,好開心呢!”

查縛:“……”

因爲查縛坐起身來,舒玖再往旁邊靠過去,就摸了一個空,不禁迷茫的擡起頭來,看見查縛正在打電話,就說:“這麼早,誰的電話?”

舒鶴年還在電話裡怪笑,查縛很淡定的說了一句,“推銷。”

然後就把電話給掐斷了。

舒鶴年本身在壞笑,聽到舒玖問了一聲,然後冥主大人竟然說自己是推銷!價值不可饒恕!

舒鶴年立馬又撥過去,這回是舒玖接的了。

舒玖說:“喂,一大早你就打電話。”

舒鶴年沒好氣的說:“破壞你們美好的二人時光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還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呢,你們這麼愜意真的好意思嗎!”

舒玖打了一個哈赤,說:“一般好意思。”

舒鶴年:“……”

舒鶴年說:“別這麼多廢話了,快點穿衣服走,去那個療養院,我跟你說有好戲看!”

舒鶴年的語氣特別八卦,說:“我覺得常亮和他妹妹都有鬼!他妹妹昨天晚上回來了,兩個人大吵了一架,我聽他妹妹說,什麼人死了,爲什麼要騙溫平……然後今天一大早,他妹妹就要去那個療養院。”

舒玖摸着下巴說:“誰死了?”

舒鶴年說:“我怎麼知道,我是聽牆根啊,我又不能光明正大的聽,而且你留下的這幾個,只有我靠譜好嘛,福祿壽喜都去相親相愛了,契科爾就像一隻蠢狗一樣,根本幫不上忙……哎呦,你幹嘛咬我腿!”

緊跟着舒玖就聽見手機裡傳出契科爾的聲音,契科爾抗議的說:“我說了很多遍,我是血統高貴的狼人,不要用低等級的蠢狗來比我!”

舒玖揉了揉額角,說:“不跟你說,那就療養院見面吧。”

舒玖掛了電話,兩個人洗漱完了,趕緊就出門去了,他們到的時候舒鶴年還沒有到。

舒玖和查縛剛走進去,就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救命!!”

花園裡有很多老人在晨練下棋,聽到這個動靜都嚇呆了,舒玖皺了皺眉,趕緊往前跑,說:“是常雨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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