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話,三殿下進來了,輕蹙了修眉道:“秦司書,今ri你太沖動了,縱然秦夫人有千般不好,你也不該出手--我替你和她賠禮了,今ri你就跟着我進宮暫住吧……彼此冷靜一下再說……”
“是,殿下,多謝殿下收留……”秦牧歌也不反駁,只起來福身道謝。
撫琴拿來包袱,秦牧歌又囑咐了她和迎春幾句,便拄着柺杖準備跟慕容暄和軒轅澈出去。
慕容暄走到秦牧歌跟前正要說什麼,那邊軒轅澈道:“秦司書,請允許我抱你出去……”
秦牧歌一愣,忙道:“不勞大將軍,我讓丫鬟就可以了……”
軒轅澈不喜歡自己在場的都知道,他現在主動說出這樣的話,無非是因爲自己雖然因他受了傷,但那完全是出於着急無心,並不是想要保護他,而是--完全的一種救人的本能,好像自己就不能看到有人受傷一般。
比如之前傳染馬瘟的男子,自己就不能眼睜睜看着他死去,並不是對那男子有什麼特殊情愫。換句話說,當時自己身邊是別人,自己也會那麼做,所以,自己不想叫他有什麼負擔或者愧疚之類。
誰知軒轅澈並沒有往後,而是淡淡道:“你之所以這樣都是因我而起,我若不做點什麼,真是過意不去--所以不要客氣,雖然男女授受不親,但是特殊情況特殊處理,丫鬟們的力氣有限……”
說完,在衆目睽睽之下將秦牧歌打橫抱起,臉不紅、心不跳地大步出了府。
慕容暄明顯的一頓,其實他正打算攙扶秦牧歌,沒有想到對方捷足先登,比自己還要進一層,竟然抱着秦牧歌出去了--他對秦牧歌不是完全沒有好感麼,曾巴不得和對方將關係撇的一清二楚,怎麼現在肯屈尊紆貴拋開他的原則呢?
剛纔扛秦牧歌是情況所趨,而現在卻是他自願的,難道真是因爲昨夜的關係?
秦雨菲眼底的深邃一閃而過,隨即臉上恢復一片平靜,只安靜地跟在後面慕容暄和軒轅澈往出走。
直到他們出了府,她才折回來看望秦夫人。
此時秦夫人身邊聚集了不少人,擦藥的,捶腿的,順氣的,忙得不亦樂乎。她一進來,緊走幾步露出關切的神色道:“母親,現在可好一些了?”
秦夫人眼皮也懶得擡,似笑非笑道:“這可真是見了情郎忘了娘……”
“哪裡,剛纔女兒也不過是情急之下的應急,三殿下和大將軍突然來,那丫頭又不依不饒的,要是一直僵持,只怕不好收場……”秦雨菲上前輕輕給對方捶着背,解釋道。
“今日他們來真是歪打正着,”秦夫人嘴角露出一抹勝利的淺笑,淡淡道,“這幾下打,我可不會白挨。如此粗暴、沒有教養的丫頭被這兩個人看見,他們心裡會怎麼想?要是她這個壞名聲在京城傳揚開,你想想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秦雨菲恍然大悟,微微一笑:“母親果然高明……”
在場的秦芳菲也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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