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同學。”
施煙看一眼他的腿:“你的傷都好了?”
古潭扶扶鏡框,笑得有些靦腆:“好了,本就傷得不重,前兩天就去拆了石膏,多謝施煙同學關心。”
“古同學受傷有我們一部分責任,能看到你恢復如初,我們很高興。”施煙笑容得體。
古潭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腦袋:“受傷是我自己的責任,和你們沒有太大關係,那天不是撞到你們的車,我也會撞上別人的車,你們把我送到醫院還付了全部醫藥費,我實在是受之有愧。”
“本想把醫藥費還給你們,那位姜林先生不收,我想着姜五爺應該是有身份的人,如果我堅持把醫藥費還給你們怕會被人亂傳閒話影響到姜五爺的聲譽,就沒有再提。”
施煙目光在他臉上停留幾秒,才說:“醫藥費本就是我們該付的。”
“是你們仁義,換了別人可不會這樣把不屬於自己的責任往身上攬。既然你們堅持,那醫藥費我就不還了,等你們什麼時候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再還你們這份人情。”
不到五萬塊的醫藥費,看古潭的樣子也不像缺五萬塊的人,就算他家裡條件不好,他成績好,單是他那個高考分數,學校給的獎勵應該也不會少。
他卻不堅持還錢,而是把他們付醫藥費當作人情,有點讓人意外。
施煙沒有接他的話,只是將打量的目光落在他臉上。
古潭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笑說:“剛纔遠遠瞧見一道身影像施煙同學,還以爲看錯了,沒想到竟真是你。”
“難得週末,我和男朋友來這邊玩。”
她微笑說着,手順勢挽上姜澈的手臂。
看向古潭身後似是因看到她……或者說看到她和姜澈在一起的樣子有些詫異的一衆人,微笑問:“古同學和朋友也來這邊玩嗎?”
“是的,我有個室友這週末生日,聽說這個溫泉度假山莊不錯,就邀請大家過來玩。”
古潭話音一落,其中一個男生就反應過來笑着和施煙打招呼:“是我過生日,施煙同學,你好。”
“你好。”
“祝你們玩得愉快,我們先走了。”施煙微笑點頭說完,就挽着姜澈離開了。
施煙是學校的名人,他們都是文學院的新生,對施煙的大名早就如雷貫耳,只是一直沒機會認識。
此時看到本人,幾人都很唏噓。
怎麼說呢。
就感覺照片和視頻只拍得出她七八分美貌和神韻。
在這喧鬧的晚宴現場,吵吵嚷嚷,她站在其中,給人一種遺世獨立的感覺。不會顯得格格不入,偏偏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又莫名讓人有種並非身處吵嚷環境中的錯覺。
大概是受了她身上那股子淡然淺雅氣韻的影響。
早就聽說施煙有男朋友,但見過她男朋友的人很少,網上也沒有流傳他任何照片,只聽見過他的人說是個出類拔萃的男人。
這會兒看到他本人,何止是出類拔萃,如此容貌清雋氣質溫潤又矜貴的人,就像是某個大世家走出來的世家公子。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這是他們看到他第一眼會想到的詞。
看到他和施煙站在一起的畫面,除了般配,他們想不到其他詞彙。
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有個女生驚歎:“近距離看,施煙的容貌氣質更殺我!她都這麼絕了,沒想到她男朋友更絕!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好看的人都和好看的人玩?光是看背影都配一臉!”
“確實很般配。”
另一個女生唏噓接話:“聽人說施煙有男朋友的時候我還不信,總覺得像她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人是不會談戀愛的,沒想到人家不僅有男朋友,男朋友還這麼帥。”
“剛剛學霸是喊他姜五爺對吧?聽說是姜蕊的五叔,也就是海城姜家的五爺,難怪能養出這一身氣度呢,原來是出身那樣的人家。”
“施煙到底是什麼神仙人物啊,有美貌有身材有氣質就算了,還全科滿分;全科滿分就算了,找個男朋友都這麼優質,慕了慕了。”
“我也羨慕,剛纔你瞧見沒,施煙和學霸說話,她男朋友全程沒有出聲打擾,一直看着施煙。嘖嘖,那眼神都溫柔得快要溢出水來了,分分鐘腦補一篇《霸道總裁和他的小嬌妻》啊!”
“什麼霸道總裁,人家分明是溫潤如玉貴公子;施煙的氣質也不是小嬌妻,而是溫婉大家閨秀,結了婚那也是妥妥的當家主母範。”
“對對對,確實是這種感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施煙這個男朋友分明氣質溫潤,看起來那麼溫和,剛纔站在他面前,我居然有種大氣都不敢出的感覺!”
“你不是一個人!”
“大概是因爲出身和見識,就算氣質再溫和,氣場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吧。”
“不說施煙的男朋友,就是在施煙面前,我都很緊張,感覺如果剛纔主動和她打招呼的人是我,我估計話都說不清楚。還是學霸厲害,在他們面前居然能做到面不改色!”
女生看一眼安靜不說話的古潭,收回目光小聲說:“也不是面不改色吧,我剛纔見學霸笑了。開學到現在,我還是第一次見學霸笑呢。”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
“可惜施煙有男朋友了,不然學霸配學霸也很好嗑啊,我們班古學霸戴着眼鏡顏值都不低,把眼鏡摘了,配施煙應該是夠的。”
“是嗎?我怎麼覺得不管怎麼看,我們學霸和施煙都沒有一點CP感?還是覺得施煙和她男朋友比較配,我們學霸太冷了,施煙又是淡然安靜的性子,感覺她還是配一個溫和點的男生比較合適。”
……
古潭全程沒什麼反應,也不知有沒有聽到女生們的小聲議論。
樂隊表演開始了,音樂聲很大。
施煙和姜澈已經走遠,在不遠處一個視野比較開闊人比較少的位置站定。古潭往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轉向前方舞臺專注看演出。
“那個學生有問題?”姜澈問施煙。
施煙仰頭看他,淺笑:“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你不是喜歡與無關緊要的人多言的性子,更不會過多關注別人的事,可你剛纔問了他是不是和同學來這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