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泊琛和施泊驍是一樣的打算。本是要追出來問李教授是在哪裡結識施煙的,只是比施泊驍慢了一步。
他就站在不遠處,聽全了施泊驍和李教授的對話。
沒有上前和施泊驍打照面,等李教授離開,他也轉身離開了原地。
施泊驍回頭,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居豔雅。
居豔雅是追着施泊驍出來的。她見施泊驍匆匆離開,還以爲是出了什麼事,就忙跟出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沒想到施泊驍是來找李教授。
她就沒有上前。
自然也沒怎麼聽清他們的對話。
見施泊驍看過來,她微笑喊了聲:“曲影帝。”
“居影后這是要回去了嗎?你是自己開車過來的還是司機送的?”施泊驍已經收住情緒,居豔雅看不出什麼來。
他這是處於禮貌的詢問,算不得出格。
是司機送她過來的,得知宴會結束,司機已經過來接她,應該就快到了。
但居豔雅聽到施泊驍這麼問之後,卻是眼珠子轉了轉說:“是司機送我過來的,本來讓司機過來接,車在路上拋錨了,司機已經讓人把車拖去修,我準備打車回去。”
既然找了這個藉口,她那輛常出行的保姆車看來是得拋錨了,不然以施泊驍的能耐,想查到很容易。
她可不希望有一天翻車。
“打車?”
施泊驍有些不贊同:“以居影后的國民度,被認出來的可能性很大。一旦被認出來,公關又有得忙了。”
“若是居影后不介意,我送你回去吧。”
見居豔雅詫異看他,施泊驍誤解了她的意思,解釋道:“居影后不用擔心,我喝酒不開車,有司機,司機開過來的車也不是我經常出行的車輛,不會被人認出來。”
最終,居豔雅坐上了施泊驍的車。
兩人一起坐在後座。
離得很近,居豔雅有些拘謹。
施泊驍看在眼裡,還以爲她是擔心被偷拍緊張,安慰道:“不用擔心,就算被偷拍,這點消息我也壓得下來。”
“我、我不擔心。”車裡空間狹窄,居豔雅感覺周遭都是施泊驍的氣息,再聽到施泊驍說這樣的話,臉不自覺有些紅。
施泊驍不算情商低的人。
見此,微微愣住。
隨即視線忙從居豔雅臉上移開。
車內的氣氛有那麼點微妙。
這一幕被不遠處車裡的人看在眼裡。
正是和姜澈一起坐上車準備離開的施煙。
“看什麼?”坐在她身側的姜澈見她盯着車窗外看,不由問道。
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什麼都沒有看到。
施泊驍的車已經駛離。
“那晚在我和你說有人喜歡我二哥,你還記得嗎?”
“記得。”忘不了。
那晚她醉酒後的可愛模樣,他一輩子都不會忘。
姜澈脣角壓着笑。
施煙一見他這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怪嗔地瞪他一眼。
“就在剛剛,那個女孩坐我二哥的車一起離開,我感覺我就快有二嫂了。”
姜澈輕笑:“很開心?”
“顯而易見啊!”施煙漸漸變隨性了,無論是開心還是難過,她總會下意識表露出來。
當然,僅限於在姜澈面前。
姜澈摸摸她的臉,眼神寵溺:“開心就好。”
正要問她要去哪裡,就聽一道聲音傳來:“施小姐!”
是姜芸朝他們的車跑過來。
跑得有點急,氣喘吁吁的。
彎腰緩了緩,氣才勉強勻好:“施小姐,很抱歉沒經你允許就私自帶我三哥來參加你的宴會。”
儘管拿了請帖允許帶一個伴,儘管施煙和姜澈都沒有責怪她私自帶姜煜前來,姜芸還是要來當面道個歉才安心。
幸虧姜煜出現在宴會上只是在舞池中和施煙姜澈打個照面,並沒有做別的,之後也沒有再去施煙姜澈面前找存在感,不然姜芸心裡怕是會更過意不去。
不過她倒是因此更好奇姜煜爲什麼要跟着來這一趟了。
看似真如姜煜說的那樣來打個照面,但誰也不是傻的,姜芸自然不會當真信了他。
“無妨。”施煙說。
“只要不鬧事,來者是客,來了我都是歡迎的。”
姜芸見此,才鬆口氣笑說:“施小姐不生氣就好,那我就不耽擱你和五叔的時間了,再見。”
車駛離,車窗滑上。
姜澈看着依舊着淡紫色星空禮服的施煙,不小心瞄到她禮服低領露出來的鎖骨脖頸和肩頭,將人撈過來抱坐他腿上,指尖從鎖骨滑過落在她白皙的肩窩:“去哪裡?回竹苑還是公寓?”
覺察到他的動作,施煙微微瑟縮了下,擡頭去看他。
見他神色如常,纔沒有在意。
“回去還要整理別人送的禮,心裡有數下次纔好準備回禮。等整理完怕是就有點晚了,今天有點累,明天不想早起,去公寓吧。”
說起禮物,除了李教授送的拜師禮,當屬沈妙送的最合施煙心意。
施煙親手接過的,是一套純手工旗袍,刺繡精良,一看就知道從剪裁選料到刺繡到做工都是沈妙的手藝。
收到這份禮的時候,縱是施煙都有點驚訝。
這不是金錢能衡量的禮,全是心意。
不過施煙也清楚沈妙送她這麼貴重的禮物,全然是愛屋及烏。沈妙在意姜澈這個晚輩,也就跟着重視她這個姜澈的女朋友。
施煙是開心的。
這份開心,有收到別人用心準備的禮物而開心,更有爲姜澈有一個真心關心他的長輩而開心。
“好。”姜澈低低應着。
目光卻隨着他指尖落在她白皙的肌膚上。
低頭親了下她的脣角。
施煙看一眼被前面的姜林升起來的擋板,纔沒管姜澈。
吻從她脣角落在下巴再到脖頸,一點一點,非常輕。
“施小姐,早就想和你說了,你這身禮服很漂亮。之前怕留下痕跡,我從早上出門忍到現在,一直沒敢碰你。”
這話說得如此直白,加上他隨着脣點點落在頸間的動作,落在她肩窩的手指也緩緩下移。
饒是親密過多次,施煙面頰也不由有些發燙。
手撫過他後腦沒入他濃密的黑髮間。
“留便留,我又不在意這些。”她輕聲說。
“再說我帶了遮瑕膏的。”
姜澈攬着她的手收緊,脣下力道也跟着加重。
施小姐果然對他縱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