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策力壓敵手,一連兩陣挫敗對方八人,仗劍與擂臺之上,陰着臉掃視着每一個人,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一個個面面相覷,交頭接耳。
董政君一見形勢對自己這一方不利,不由得扭回頭看了一眼站立在人羣后的一位,這人面無表情,神情專注,眼睛寸步不離在張君策身上,將張君策所用的招式一一記下,
這人挺了挺身軀,似是感受到了什麼,目光流轉,恰好正合董政君的眼神碰上。眼神交匯其中言語自然明瞭。這人點了點頭,心說:“嗯,也該到我出手了。來此這麼久爲的不就是今天麼。張君策江湖盛傳你的劍法遠勝於你的師叔“劍聖”公孫騰。我倒要看一看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劍利。”想到此處,這人抖身形,在空中縱行八步,一個鷂子翻身,輕輕落在了張君策的近前。
“張君策休要猖狂叫囂。某家來會會你。”,話音未落,人已經站在了近前。
張君策擡眼觀瞧,但見來人,一身長袍,身材健碩,胸間厚,膀背寬,精神足滿。往臉上一看,面如黑金,粗眉環眼,大鼻方口,聯鬢落腮鬍須,形似鋼針,好似鐵線,大耳相襯,不怒自威非常兇惡。頭戴青布軟案巾,腳下一雙登山灑鞋筒被襪子,青布裹腿,外罩一件青布的大氅上繡花架。手裡握着一柄價值連城的寶劍,陽光下,珠光閃動。
看罷,張君策卻是不認得此人,將寶劍倒提,問道:“敢問你又是何人?”
來人一笑說道:“我?呵呵……自然沒有張大俠名滿江湖。我叫郭藥師,不過一個寂寂無名之輩。但我這個人喜歡和高手一戰,志向就是挑戰江湖劍術高手。聽聞張大俠來此,便不遠千里而來求教。”
張君策聞言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郭藥師,臉上略有變化,思付:“這個人就是江湖人稱“飛劍神魔”的郭靖郭藥師?只聞其名,今日一見,到有些意外。和我想象中的判若兩人。嗯,傳說未必可信,但此人身上散發的氣勢,卻不能小視。”
想到這裡,張君策抱拳拱手,恭敬的說道:“原來是郭劍客。您的大名伯符早有耳聞,今日一見,幸會幸會!”
郭藥師一笑,說道:“張大俠客氣了。事先聲明,我郭藥師和你無冤無仇,我來此就是單單與你切磋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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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說的很有玩味,把自己的來意挑明,意思明確。
不過張君策看的清楚,郭藥師嘴上這麼說,但他是從敵方出來的,那麼自然此人和對手是有瓜葛的。在此張君策也不挑明,淡淡一笑,說道:“郭劍客可否改日?”
“爲何?”郭藥師臉上一凝問道。
張君策說道:“我們既然無冤無仇,您只是切磋,我看還是改日的好。今天我是來此救人,瞭解我與您身後這些人恩怨的。所以……。”
話未完,郭藥師打斷道:“你與他們如何我不管,我是特地而來。難道張大俠是看不起在下?”
“不不。”張君策搖頭解釋道:“怎敢怎敢!只是覺得不妥。”
郭藥師說道:“有何不妥。張大俠難道是浪得虛名?”
張君策苦苦一笑,說道:“名利我早已看淡。你我無冤無仇,在此較量,此處生死之地。一旦有個閃失,恐怕……。”
郭藥師聞言哈哈大笑,說道:“這個張大俠多慮了。若不然你我在此簽下生死狀,生死有命可否?”
張君策聞言輕嘆一聲,說道:“話已至此,我也無話可說,既然切磋,你我點到爲止,那麼就請郭劍客出招吧。”
郭藥師只是淡淡一笑,說道:“嗯,爽快!我看還是張大俠先亮劍吧!”說着,雙眼緊盯着張君策,等待着張君策的迴應,郭藥師是個內心強傲的人,自然也想讓在場的人看看,自己可不是浪得虛名。
張君策一笑回道:“我的劍法是後發制人,所以郭劍客先請!”這一句給國藥市迫得沒法,心中也是有氣,暗道:“既然如此那也別怪我無情了。”
心念一動,手輕輕擡起,颯然間,劍往前一送,身影而起,在半空飛出一道銀線。一聲長嘯,寶劍應聲而出,劍鋒懸起,劃出一道銀弧,直掃張君策胸前。
這一招“浮龍出穴”,快如閃電,向張君策平胸推來,勢道凌厲,若然不接,胸骨只怕要給他一劍掃折。
張君策見勢不好,對方出手便是殺招,無可奈何,雙眉一軒,說道:“郭劍客如此苦苦相迫,君策也只好奉陪了。”話出劍起,但見手中墨芷劃了一道圓弧,捲起劍影道道,便即還招。
二人各展劍法,在這擂臺之上,你來我往,劍影重重,絲毫沒有多餘的招式,招招致命。
董政君看後自然滿意,心說:“看來把郭藥師請來是一件很正確的事情。這個劍癡,只要是遇到對手,他的好勝心就會大增。哈哈……最好殺了張君策。就算日後令狐白興師問罪找的也是郭藥師。嘿嘿……張君策我看你這回如何是好?”心裡得意。
一旁的人問道:“董大俠,這個人似乎與張君策不相上下啊?”
董政君點點頭,興致勃勃說道:“這回張君策可有苦頭吃了。咱們靜觀其變,就算張君策能夠得勝,到時候也只剩下四五分氣力。”
“那我們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他擊敗。”一旁的人面露壞笑說道。
董政君說道:“殺他易如反掌。折磨他豈不是更好,讓他受盡屈辱,慢慢死去。”
“可是他還有幫手?”說着看了一眼對面站着的五人,提醒道。
董政君滿不在意的說道:“只要擊敗張君策或是幹掉他。呵呵……其他人自會亂了陣腳,一擊自潰。”
“那麼我們要不要做些準備?”
董政君尋思片刻,說道:“嗯,也好。只要張君策敗了。你們便先解決了其他人。剩下張君策一人咱們好好招待他一番。”說到此處,眼神透着邪魅,嘴角微動帶着奸詐的表情。
與此同時,高潤和武玄霜等人也在關注,張君策與郭藥師的這一番切磋。
高潤自然是個行家,看得真切,說道:“看來張兄今天是遇到對手了,這人劍術了得,而且其內功心法,基礎之堅實深厚,可與伯符比肩。不過伯符力戰數人,因受了重傷,功力已減了幾分,此消彼長,卻恰好是旗鼓相當。只不過……。”臉上浮現出擔心的神色。
武玄霜聞言問道:“只不過什麼,難道張兄會有危險?”
折飛雪應道:“尚不至於,不過時間長了不好說。這人的劍法極其詭詐,我們還是要做好萬全準備纔是。”
高潤點頭,說道:“嗯,他們人多勢衆。一旦伯符有什麼閃失。定然會不擇手段。”
武玄霜說道:“他們也太高估自己了。要是這樣,便讓他們知道知道我煙雨樓的厲害。”
雙方都在各自盤算,然而擂臺上激戰的二人,無暇他物,一心對戰,你來我往,殺得難解難分。
二人交錯,劍光閃動,雙掌相交,只聽得“嘭”的一聲,郭藥師倒退兩步,張君策晃了晃身子,腳下不穩退了半步站住。
張君策點頭說道:“以己之長,制敵之短。好,沒想到郭劍客劍法高明,記憶超羣,佩服佩服!”
郭藥師也不得不佩服張君策的實力,但是卻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大吼一聲,退而復進,手中寶劍,呼呼挾風,一連三劍劈掛張君策的面門。
凌冽的劍鋒,張君策使展“迷蹤亂步”的輕身之法,以退爲進,避招拆招,然而郭藥師卻是寶劍繚繞,驀地踢出一腳,朝着張君策閃躲的方向而去。
張君策身驅一斜,避開郭藥師的攻擊。同時劍氣凝聚,直奔郭藥師的下盤掃來,郭藥師連退三步,輕靈翔動,靈活詭辯的方法還擊。
轉眼間七十回合過去,郭藥師略佔了上風,下手便毫不留情,趁着張君策立足未穩,又撲上來。招數狡詐,非比尋常,以伏虎之勢,兇猛的力道,配合手中的劍,按着五行八卦方位,將張君策圍在當中,每一招都是先發制人。
眨眼間又是三十幾個回合。看得衆人心驚膽戰,武玄霜面色凝重,說道:“再這樣下去張兄……。”
李慕雪看到此處也是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瞧了瞧司徒峻,說道:“你看二叔能不能勝過那個人?”
司徒峻搖頭說道:“不好說不好說。除非張大俠還有絕招。”
高潤嘆氣說道:“若是沐姑娘在的話,他們二人聯劍合璧堪稱無有對手。唉,天意弄人啊!”
武玄霜白了一眼高潤說道:“那你還不去幫忙。現在快可不要顧忌什麼江湖規矩。只要人活着萬事皆可。”
高潤搖頭說道:“我?恐怕每每這個本事。兩位劍術高手比拼,勝負都在須臾之間。恐怕我還沒到已經成了這二人劍下亡魂了。”
聞言李慕雪又是着急,又是氣惱,眼中含淚,幾乎哭了出來說道:“難道就看着二叔被……被……傷到嗎?”
其他四人默默無言,武玄霜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張君策有失,自己便會挺身而出。
另一面的董政君看的高興,冷笑說道:“好,現在只是時間問題。諸位大可不必爲郭劍客着急,不肖一炷香的時間張君策必敗。”
然而人羣中卻有一人,將今天這陣勢看的真切,心道:“我是不是該幫一把張伯符?嗯,再看一看吧。若是張伯符實在撐不下去我再出手也不遲。此時出手恐怕有些不合時宜。這二人彼此見招拆招,事屬尋常。誰勝誰敗,尚未可知。”心裡盤算,眼神不錯的將場中一舉一動看得真切。一臉認真得很。幾乎招招都是致命!
此時的擂臺上,激戰到水火不容,廝殺正酣,只聽得叮噹作響之聲,張君策一招失手,竟然中了郭藥師一掌,看着張君策痛苦的樣子,自是得意道:“你知道厲害了麼?認不認輸?”
張君策強掩痛苦,咬實牙根,將手中寶劍一旋,怒火中燒,但也深知自己的此時的能力。暗道:“郭藥師果然不凡,我們已經鬥了百十餘合,如今我只能盡力而爲,雖是強弩之末,我也不能讓他看扁。”
身後的武玄霜見狀顫聲叫道:“張兄……張兄你怎麼樣?”話猶未了,張君策腳下移動,挽起劍花,早已退而覆上。郭藥師也沒有得意忘形,畢竟面對的可是頂尖高手。
眼見一腳飛來,迅如驚雷,郭藥師閃身避開,與此同時,張君策的寶劍斜劃而至,郭藥師用劍抵住,飛起一腳又踢向張君策的腰胯。
張君策翻身避開,寶劍由上而下猛掃。郭藥師急忙避開鋒芒,然而衣袖被寶劍掃落一塊,這可讓郭藥師雙眼火紅,激起了他的鬥志,躍身而起,擡左腳踢向張君策,張君策落地未穩,說時遲那時快,郭藥師腳已然迫近,同時扭轉身軀,寶劍脫手而出,旋身而動,揚手直射,迎頭刺向張君策。
高潤眼快,見郭藥師手段狠辣,張君策未立定身子,連忙提醒大喊:“伯符兄留心。”
張君策也已經注意到了對手的這一手飛劍絕學,飛將刺來,無奈只得迎將上去。猛聽得“撲”的一聲,劃破左臂,紅線濺起,頓覺疼痛非常,皮膚紫腫起來,心如刀絞。
“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這一下子可嚇壞了高潤,武玄霜等人,卻也樂壞了董政君一夥。
然而張君策卻毫不退縮,忍痛揮出一劍,劍鋒斜撩,腳尖劃了一道圓弧,迅即收回,轉身屈膝,一劍三路,龍虎長嘯,劍法精妙,若是無傷定會無礙,這一劍恰恰擦着郭藥師的腰間而過。饒是如此,郭藥師也已感到火辣辣地作痛。
氣氛的郭藥師,身在空中,右手接劍,左手揮掌,怒喝道:“張君策你還要倔強何時。我非打得你跪下求饒不可。”話到拳掌兼施,狂風暴雨般狠狠打來,攻勢比先前更凌厲幾分。懷着一腔怨氣。
張君策緊咬牙關,發出一陣冷笑,用力一搏,手中劍破空向後猛掃……
“小心!”武玄霜,折飛雪,李慕雪三人疾呼,猶是武玄霜顯然對張君策有意,聲音急切,表情痛苦。
對面的董政君等人自然解氣,人人自得,尤爲董政君和其他幾個恨之入骨的人,暗暗想道:“好,打得好。張君策這一次你還能如何解脫。”登時便是一陣歡呼雀躍。
郭藥師見張君策竟然想要和自己拼命,不由得大喝道:“這是你自找的。”長劍盪開張君策的劍,只聽得一聲輕鳴,張君策感到手中的劍一輕。
同時一腳飛來,向張君策膝蓋猛踹。若是躲避不及,那張君策的膝蓋骨頭非讓他踢碎不可, 高潤,武玄霜同時一聲驚呼,躍出要解救張君策。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聽得一個柔媚的聲音說道:“郭藥師休得無禮。”聲到人到,與此同時,郭藥師頓覺有異樣,急忙旋劍於空,飛劍擊落來物,飛劍劈開,一聲炸響,驚得郭藥師本能的向旁閃身,這樣一來反給了高潤,武玄霜救人的機會。
眨眼之間二人趕到,高潤橫劍而立,武玄霜俯身拉起張君策,輕聲問道:“張兄你怎麼樣了?”
張君策氣喘吁吁,輕聲說道:“無礙!”但是腳步未穩,怔了一怔,看了看手中的墨芷劍,已經斷成兩截。
與此同時擂臺上張君策身旁又站了三人,正是“浪子”雲雅,花鼓軒,“沒羽流霞”戴蕊戴羽彤。方纔的那一擊便是戴羽彤所爲。
這暗器名爲沒羽鳴笛,形式一支小箭,內藏火藥,打着時立刻觸動火藥,隨即炸開,碰到身上爛入骨髓。若不是救人心急,戴羽彤方纔使用救下張君策。
話說郭藥師死裡逃生,不由得怒喝:“什麼人如此卑鄙?”說着,定睛觀瞧,但見張君策身旁護着五人,後來的三人確實不認得。
單說雲雅看到二哥手上,臉色難看,忙上前關切問道:“二哥,你沒事吧?”
張君策一見雲雅,兄弟相見自然心中沸騰,能在自己危難之時挺身而出,可見情誼深厚,聲音有些顫抖叫道:“三弟……。”
雲雅見張君策,消瘦許多,知道二哥受了很多苦,心裡自然心痛,連忙對身旁的花鼓軒說道:“軒兒你先給我二哥治傷。”隨即又對張君策說道:“二哥你先療傷,這裡讓小弟來解決。他們敢傷你分毫,我便讓他們十倍奉還。”繼而又低聲,說道:“二哥此地不宜久留,元軍已經向這裡趕來。”
張君策聞言臉色一震,雲雅點頭,眼神中卻告訴張君策,他已經有了安排,輕聲說道:“二哥,小弟已經派人去阻攔。所以事不宜遲,救人要緊。”
張君策默不作聲,點頭應了,又叮囑道:“三弟小心,此人武功高強,劍法詭譎,切勿輕敵。”
雲雅點頭說道:“二哥放心,小弟自有辦法!”
衆人護着張君策退後治傷,花鼓軒取出丹藥讓張君策服下,又取出些膏藥來,將其傷口敷好。說也奇怪,頓時痛止腫消,神清氣爽。
單表雲雅將手中寶劍倒提,一身青衣,風流倜儻,笑看郭藥師,郭藥師一見,問道:“你是誰?”
然而董政君身後的人卻已經有人認出了雲雅,在後面竊竊私語,七嘴八舌。董政君也在詢問身旁人,說道:“這個人是誰?”
“他叫雲雅雲恭正,是張君策結義三弟。”
董政君聞言說道:““浪子”雲雅?他怎麼也來了,難道令狐白也到了。嗯,這……。”
董政君心裡開始打鼓,畢竟令狐白若是來了,這場好戲就要草草收場了,嗯,希望神秘人會有新的安排。現在也只能靜觀其變,寄望於郭藥師能夠打敗雲雅……。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於雲雅和郭藥師身上,雲雅回道:“不才姓雲名雅字恭正。方纔你傷害的是我兄長。俗話說得好,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你傷了我哥哥我自然要挺身而出。”
郭藥師精神一振,雙眼寒光四射,說道:“呵呵……雲恭正,嗯,久聞大名!你也是一位劍中高手。好好,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雲雅冷哼一聲,說道:“好,我就讓你見識見識。”
二話不說,雲雅知道現在形勢危急,要速戰速決,若不然等到元軍到來,恐怕都要身首異處。
郭藥師勝了張君策自然也不會將雲雅放在眼裡。簡短解說,二人雙劍並舉,你來我往,都殺在一處。轉眼間就是三十幾個回合。
郭藥師這一動手,方知雲雅的劍法精妙非常,絕對不在張君策之下。但見劍光一閃,已攻進身側,將其防禦打破,郭藥師大喝一聲,寶劍一牽,順勢壓下,雲雅寶劍附着他的劍身而走。
說時遲,那時快,寶劍沿着劍身直削下去!速度飛快,郭藥師大吃一驚,急忙抽劍回防,躲開了雲雅這一劍。
進而逼近,郭藥師集中全力格開了雲雅向要害處的一劍。雲雅也不得不服氣,郭藥師的功夫的確了得。可謂是內外兼修,且又機智多變,與自己可說伯仲之間。
突然郭藥師的劍竟然從身側襲來,雲雅及時躲開,也不由得嚇出了一身冷汗,暗道:“是如何襲來,好詭異,嗯,“飛劍神魔”劍無影,血無蹤。算是見到了。”
身後張君策提醒道:“三弟小心!”
雲雅哪裡還敢輕敵,將寶劍舞得風雨不透,郭藥師雖然仍是十分兇猛,卻是也不敢攻輕舉妄動。
轉眼間又過了四十幾個回合,勢均力敵,劍影繚繞,煙氣騰騰,雖然如此,郭藥師劍氣有千斤之力,雲雅只好用“巧招”將他擊敗。
但郭藥師的能力仍是讓雲雅難以抵擋。自是不敢輕敵,不敢向他強攻,只能巧取,
突然雲雅近身纏鬥,施展擒拿手法,郭藥師見了劍鋒一掃,卻不想雲雅手法刁鑽古怪,一個沒留神被他的手指搭上,說時遲那時快,手腕移動,扭筋斷骨;多虧郭藥師有純然剛猛的內力護體,兩個人一剛一柔,盤旋角力,隨即各奔東西。
郭藥師立足未穩之際,手腕一揚,寶劍破空,即見有一線白光,繚繞空際,如金蛇閃電一般。頓時空中寒氣侵人,肌膚起慄,
朝着雲雅旋飛而來,劍光至此,突然間一分爲二,分而不合,如風車一般雙劍齊下。雲雅見勢不好,急忙用寶劍招架,翻身躲閃,喝道:“雕蟲小技”
同時長劍一挽,挺身刺去,勢勁力急,似一支離弦之箭,直刺郭藥師的咽喉,郭藥師凌空而起,雙手接劍,怒道:“狂生大言不慚。”
雙劍合一,劈砍而至,雲雅應聲抗下,只覺得耳鼓嗡嗡作響。郭藥師大喝一聲,踏上一步,雲雅仗着身手不凡,奮不顧身,又是一劍橫劈過去,這一劍更是勁道十足,雙劍相碰,火花蓬飛,
郭藥師一個閃身,突然躍了起來,竟如鷹隼騰空,手中劍一分爲二,凌空刺掃向雲雅的肩頭與腰間!
眼看郭藥師如鷹撲而下,心裡暗叫不好,同時揮劍封蕩,就在這性命俄頃之間,發揮出九層實力,郭藥師人到劍到,本以爲可以一招制勝,奈何雲雅出其不意,心頭一震,進退兩難,說時遲,那時快,雲雅抽身閃開,同時揮出一拳將他打來。
郭藥師集中全力橫劍遮攔,雙劍相交,聲聲震震,不覺虎口發麻,寶劍幾乎脫手飛去。一個旋身,用另一柄劍虛點,借力跳出圈外,怒目而視,心裡有點奇怪,想道:“這到底是什麼劍術,明明我是可以取勝……。”
然而激戰中無暇細思,一念而過,復又擺劍相對,使出了渾身本領,雲雅只是騰挪閃展,接連避開數劍攻擊。
郭藥師見此喝道:“我看你還有和本事?”說着身形疾起,想趁着雲雅立足未穩,再補一劍,便結果其的性命。
哪成想,雲雅先發制人,劍影繚繞,身如閃電,使得郭藥師一臉惶恐的神情。頓覺得小腹吃痛,如遭千斤打壓,人向後仰去,一聲驚呼,跌落擂臺之上。
這一突變,將所有人看的雲裡霧裡,董政君更是難以置信的怔了一怔,自覺雲雅的行動古怪,再看郭藥師臉色發青,血染衣衫,驚慌着急叫道:“郭劍客……。”
話音未落,雲雅依然站在了郭藥師近前,寶劍已然劈下,聽得喊聲叫道:“三弟勿傷性命!”
雲雅倏然收勢,距離郭藥師的天靈蓋不到分毫,郭藥師只感到魂飛魄散,本以爲必死無疑,雲雅瞧了一眼郭藥師,冷哼一聲,隨即斜躍一步,忽地說道:“我們本與你無有冤仇,今日之事也就罷了。郭藥師希望你好自爲之。”
說完,擡眼看向對面,說道:“你們都已經快要死無葬身之地了。竟還甘願做人誘餌。我今天只想帶着我的哥哥還有朋友離開。若是不想死的就請離去。”說着,雙眼寒光閃動,手中劍泛着殺氣。
與此同時,北高峰的外圍,元軍已經開始集結,戰馬嘶鳴,刀槍蔽日,殺氣騰騰。
阿木合親自指揮軍隊,列陣山口必經之路,林中密佈弓弩手。八百勇士,分三路向北高峰五戒塔殺來。
神秘面具人已然得到了擂臺之上的消息,淡淡一笑,說道:“好戲還在後面。呵呵……我就是要將你們逼上絕境。到那時候我纔有籌碼來和你們談。”
所有人都不知道神秘面具人下一步如何,都等待他的指示。神秘面具人對身旁一位武將說道:“讓你的人開始行動吧。”
“是,大人!”
隨即又看向阿瓦老丁,說道:“該你出場了。”
阿瓦老丁手捻鬚髯笑道:“我手上正好有幾個小玩具,不妨就拿他們試試功效。也可以減少我方的傷亡。”
孫威卻道:“大人要不先用我的子母炮給他們嚐嚐?也好看看其威力,若不然送往西北前線不知功效,我這也無法交差不是?”
神秘面具人點頭說道:“那好,你們二人同去便是。”然後對“蜀侯”蠶叢封說道:““蜀侯”也該到你顯露身手的時候了。”
蠶叢封施禮說道:“大人放心,蠶叢封會讓您滿意的。”
“嗯,不過這一次只要重創他們便好。所有人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將他們趕進魔羅谷。哪裡纔是他們的歸宿。”
神秘面具人分派完畢,隨即帶着人趕奔峰下的元軍大營去見阿木合將軍……
一場災難一觸即發,五臺山即將成爲人間煉獄,不知道張君策,雲雅等人能否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