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手中握着一把正在滴血的長刀,琴裡站在一片血泊中轉頭看向後方的士織和四糸乃,赤紅的雙眼中滿是肆意和瘋狂。
士織隱約間能夠看到琴裡身後的地上與血液混雜在一起的金色長髮,還有腳邊血泊中的玩偶。
“琴,琴裡,你在做什麼?!!”
士織放開四糸乃跑向琴裡,最後被距離咽喉只有三釐米的刀尖逼停。
“對,就這樣,站着不要動。”
琴裡的笑容充滿邪意。
“好好地站在那裡,我不會傷害你的。可要是你不聽話亂來,那就對不起了。”
“接下來,我會讓你知道隱瞞我……你要做什麼?!”
士織的手指在刀身上劃過,白淨的手指沾上了紅色的液體。
將手指放進嘴裡舔了一下,士織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沒有理會琴裡手中的長刀,士織繞了一個圈走到琴裡身後,看到的是倒在地上面色紅潤的神無月恭平,地上的玩偶也和令音的小熊玩偶不一樣。
“你你你你想要做什麼,我警告你,我手上有武器的……”
被士織臉上的“殺氣”嚇了一跳,即便是綁着黑色髮帶,琴裡也不禁心虛,只能希望手中的武器可以保護自己。
“你說我想要做什麼?”
士織狠狠的捏了捏拳頭,發出咯咯的響聲。
對於此刻的琴裡來說,那和死亡的鐘聲一模一樣。
“果然是太過放縱你了,現在都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士織臉上露出獰笑,一步一步地逼近已經退到牆角的琴裡。
四糸乃好奇地用手指沾了一點牆上的紅色液體放到嘴裡,小臉一下子皺到一起。
好酸。
那個人不會被士織姐姐打死吧……
四糸乃心中有些擔心。
……
“我回來了。”
手上端着剛剛做好的菜,劍燧一邊用眼神警告蠢蠢欲動的十香,一邊看着從玄關進來的小女兒。
“你這是怎麼了?”
只見琴裡上身微微前傾,右手還一直捂着小屁股,走路的姿勢也很是彆扭。
“無路賽!”
琴裡拍拍屁股站直了,看着劍燧就好像一個受氣包一樣。
她剛纔可是真真切切地被士織給狠狠打了一頓,她差點都以爲屁股變成四瓣了。
被按着打了半個小時,士織還沒有半點留手。
本來琴裡還想要嚇唬一下士織,順便當做嚇唬劍燧的預演,卻沒想到那麼快就被識破,還被打了一頓。
如果不是她的恢復能力MAX,現在怕是得趴着讓別人揹回來。
“略~”
衝着劍燧做了一個鬼臉,琴裡都沒有理會十香,直接跑回房間去拿衣服了。
今天又是演戲又是哭的,她都覺得自己身上酸了,不趕快洗個澡的話渾身都不自在。
“這孩子,越來越皮了。”
打掉十香悄悄伸向晚餐的手,劍燧無奈只能讓十香到廚房幫忙。
就算什麼都做不了,也比待在這裡時不時幹掉兩盤菜要好。
“對了,忘記問她士織去哪了。”
劍燧想想還是算了。
與其去問琴裡,還不如自己用神識找呢。
劍燧很不喜歡開神識。
一開神識就有一種自己不是人,而是超級計算機的感覺,一瞬間接觸並處理這麼多信息實在讓劍燧不舒服。
而且萬一開神識看到什麼不方便的東西,什麼小流氓調戲少女,不良團體校園霸凌,夫妻兩滾牀單……前面兩個還好,萬一看到後面那個怎麼辦。
就算是選擇性無視,有時候也會覺得很煩。
煩到想要毀滅世界的地步,劍燧也很難做的。
不過有需要的時候劍燧也不會矯情,比如現在,他神識一開確定了士織的位置就放下心了。
士織正帶着四糸乃往家裡走。
已經被封印了靈力的四糸乃身上除了兔子手偶沒有換,其他的服裝都已經換掉了。綠色的兔子樣式斗篷也已經換成了連衣裙,頭上還帶着一頂鵝黃色的草帽。
“果然已經封印起來了啊。”
劍燧理所當然地點頭。
四糸乃自己跑到了士織的意識世界去,那就不要怪他用點小手段了。
不過也算不上小手段,就只是利用威壓和環境營造了一點點的恐懼氛圍,再和士織的出場對比烘托一下,強化一下士織的溫柔友好形象而已。
這不算盤外招吧。
反正只要相處時間夠久,劍燧相信士織也能夠和四糸乃處好關係的,他只不過是稍微縮短了一下這個過程所需要的時間而已。
回過神來的劍燧想要看看十香的準備工作做得如何,不看不要緊,一看就出事了。
下意識地,劍燧就對着十香喊出了聲。
“放開那根黃瓜!”
揮揮手讓嚇了一跳的十香先去準備碗筷,劍燧看着碩果僅存的半根黃瓜還有十香剁出來的兩碗黃瓜末愁眉苦臉。
本來準備做青龍臥雪的,現在就剩下半根,連青蟲都擺不出來,還臥個毛線的雪。
將剩下的半截黃瓜塞進嘴裡,劍燧將碗裡所有的黃瓜末都倒進了鍋裡。
沒辦法臥雪了,那就全部煮湯吧。
說起來龍肉湯,檔次貌似還相當高啊。
……
“我回來了。”
手上牽着莫名其妙就喜歡自己的四糸乃,士織剛打開門就打了聲招呼。
“我回……嚶……”
四糸乃本來也準備像士織一樣打招呼的,但是在看到劍燧的一瞬間就將後面的話全吞了回去,整個人躲在士織的身後瑟瑟發抖。
就連四糸奈都有些哆嗦。
在最後面的那段時間,它差點都要以爲自己和四糸乃要被劍燧給殺掉了,精神壓力簡直爆表。
san值狂掉。
這就是後期四糸奈的精神狀況。
所以在最後見到士織的時候,它也不幸中招了,對士織的好感度瞬間飆升,甚至上升的幅度比四糸乃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