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朽木家主的意思，還是四大貴族的意思？”
空鶴手指忍不住用力捏緊，新換沒幾天的菸斗頗有些不堪重負寧折不彎的意思。
她對面坐着的則是當前屍魂界貴族勢力中當之無愧的首領，朽木家第二十八代家主，朽木白哉。
“貴族的契約。”
“啪嚓！”
折斷的菸斗被捏在手裡，空鶴整個人都氣得發抖，卻又無法發作。
當初志波家沒落之時，爲了逃避其餘貴族的落井下石，和如今的四大貴族立下了契約，主動散去隨從家族以及大半家產，換取族人的安全還有將來複起之時四大貴族的幫助。
沒想到此時卻成了逼迫志波家的藉口。
“志波家沉寂得太久了，該是時候振作起來了。此次就是最佳時機。”
對於白哉來說，那上萬被降職除籍的死神並不算多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因爲藍染三人的叛逃而空出來的三個隊長席位。
雖然有說隊長空缺就讓副隊長遞補，但是此時的屍魂界，有資格遞補上位的副隊長只有三位，一番隊雀部長次郎，六番隊阿散井戀次，十一番隊草鹿八千流。
但是這三個都是明確表示了不會離開現在的位置，白哉也無法強求戀次，特別是在緋真懷孕期間，他恨不得一直待在朽木宅不出來，要不是露琪亞和緋真意見一致他今天也不會走這一趟。
至於以前一直堅持的貴族身份，屍魂界榜樣之類的東西……
四大貴族這一代目前就只有他朽木白哉有後！
只這一點，就連四楓院家和綱彌代家都出聲表示過一定要注意，就算白哉曠班一年都行，緋真和孩子絕對不能出問題。
言歸正傳，現在屍魂界有三個隊長位置空着，哪怕是夜一和浦原他們平反，也不可能直接讓他們回來接替隊長位置，所以最後商議的結果，就是由志波家占上一個。
同時也是宣告志波家迴歸大貴族的號角。
“你們就那麼確信拿出來的人物可以成爲隊長？”
隊長可不是說着玩玩的，特別是近五十年來，死神之間的實力鴻溝不斷擴大，就連副隊長的實力都已經讓空鶴棘手，面對隊長的話她只能選擇認輸。
現在白哉說志波分家又出了一個隊長，如何能夠讓空鶴相信。
志波主家已經百年沒有隊長了！最近的一個就是上代家主志波海燕，只可惜在副隊長位置戰死，功虧一簣。
反倒是分家出了一個隊長，只不過也在二十年前戰死，連帶得分家徹底消失。
當時的志波一心分家已經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隊長的實力毋庸置疑。志波家主應當儘早決斷。”
白哉的淡然越發襯托了空鶴的不忿。
當然還有無奈。
“如果對方的實力沒有問題，也的確是志波家的血脈，我可以做主。”
一句話出口，空鶴整個人都委頓下來，如同精氣神都被抽走一樣。
實際上也差不多，主家被逼讓位，就算志波家復起，也是一個無法抹去的污點，同樣也是其他貴族手中無法抵擋的把柄。
更爲志波家的未來埋下禍端。
主家被分家逼迫讓位，這和主家吸收分家成員進入主家繼位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白哉的想法已經是要讓空鶴直接將主家身份讓與分家子弟了。
從此以後，雖然空鶴和巖鷲依舊是主家血脈，但是他們的直系後裔就只能稱爲分家。
不可謂不羞恥。
只可惜形勢比人強，空鶴不敢用巖鷲去賭三大貴族的節操。
“志波家主明智果決。”
面無表情地讚了一句，白哉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看得空鶴都在後悔，爲什麼剛纔泡茶的時候沒有下毒。
直接毒死這個不要臉的貴族頭子。
而白哉看了空鶴一眼，對她的咬牙切齒視而不見，就當她也是一個面癱。
突然耳朵動了動，聽到了腳步聲。
“來了。”
“啊，一……”
“不用了，朽木家主和志波家主在裡面嗎？”
“是的。”金彥的聲音。
對於自家僅剩的兩個家臣，空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擡頭看去，先進門的是一個自己知道的人。
“劍露琪亞……”
殺死了大哥海燕，在今日看來算是斬斷了志波主家最後希望之人。
雖然已經從浮竹十四郎那裡得知了其中的隱情，對於自家大哥的性格也着實惋惜，但是空鶴還是忍不住對露琪亞產生了怒意。
四十多年，自從海燕大哥死後四十多年，一次都沒有到訪過志波家。
要知道志波海燕和志波都還在的時候，露琪亞和空鶴兩人偶爾也會見面，是以空鶴心底已經決定了，只要露琪亞能夠道歉，就原諒她，同時也會將其中隱情告知巖鷲。
但是她卻一次都沒有來過志波家，半避嫌半賭氣的空鶴也再沒有離開過西流魂街，與戌吊相隔甚遠，於是就沒有再見過露琪亞。
結果四十年來第一次見面，就是帶着分家子弟來取走志波主家的名分。
“答應海燕大哥的事情，我今天做到了。”進門的第一句話，露琪亞這樣說道。
可以成爲志波家復起頂樑柱的人已經被她找到了。
這時候空鶴才注意到跟着露琪亞進來的人是一護，瞬間懵逼。
不過空鶴懵了，露琪亞卻沒有，當下拉着一護走近正坐，“志波分家，志波一護。”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直視白哉，空鶴的眼神凌厲。
她的確是妥協了能夠給分家讓位，但是不代表可以接受被四大貴族愚弄。
如果白哉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分分鐘翻臉一點不虛。哪怕實力遠遠不如白哉也是一樣。
她和志波海燕的朋友都還沒死完呢。
白哉則是看向露琪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