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頭好痛……”
凌晨五點半,劍燧正在自己房間裡面因爲劇烈的疼痛而忍不住拿頭撞牆。
明明以他現在的實力,無論是身體強度還是元神強度都還不能夠承受住人道附身帶來的壓力,偏偏他還強撐着借用人道的力量給狂三上了一節課。
代價就是短期內的強烈不適。
表現就是渾身乏力和劇烈頭痛。
而且還是無法抑制的那種疼痛。
劍燧感覺那頭撞牆時候的感覺都比頭痛要好受得多。
相比較那些會對身體和元神帶來什麼不良影響的秘法,這種只會導致乏力和頭痛的戰鬥秘法完全就可以打九十九分,但是劍燧還是忍不住想要罵人。
他總覺得這樣的副作用是有人故意在搞他。
就算是他都有些吃不住這種感覺。
腦袋彷彿要炸了一樣,就好像腦子裡面住着整個華國的人,而今天剛好是除夕。
鑼鼓喧天,是鞭炮齊鳴啊。
一億封鞭炮同時在腦子裡響起,就是劍燧現在的感受了。
滿腦子的火藥味和爆炸感。
要不是琴裡和士織現在都還在佛拉克西納斯上面做檢查,真那受了傷正在治療,十香和四糸乃都在守士織,不會有人看到自己的糗樣,劍燧也不至於直接不顧形象用頭撞牆了。
而此時的佛拉克西納斯之中,琴裡剛剛從士織的房間出來。
十香和四糸乃都在守着士織,但是她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沒有辦法一直待在這裡。
走進控制室,琴裡看向依靠在牆壁邊緣的令音。
說起來整個佛拉克西納斯里面就只有令音是二十四小時無休工作的。
這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嗎?
雖然琴裡也曾經懷疑過,但是能夠進入拉塔託斯克就是對其本身的證明,一步步成爲佛拉克西納斯的分析官,更是證明了令音的清白。
至少對於拉塔託斯克而言,令音是實實在在的自己人。
就連琴裡在佛拉克西納斯之中最信任的人都是令音,兩人的私交從五年前的時候就不錯。
“怎麼樣,關於最後那個傢伙和時崎狂三兩人的力量分析。”
令音輕輕搖頭。
儘管已經調用了整個拉塔託斯克的所有資源,甚至還藉助關係查找了許多相關部門的資料,但是對於兩人的分析結果還是“不詳”“無解”之類。
至少以目前的資料和設備還沒有辦法解析出兩股力量的詳細情況。
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狂三的力量已經超越了拉塔託斯克的所有記錄,至少是明面上的所有記錄。
另一方面就顯得劍燧更強了。
“沒有辦法分析麼,”
琴裡面色有些凝重。
無他,只是因爲狂三和她都是精靈,狂三身上所發生的變化要說她不關心那是假的。
如果不搞清楚狂三身上異變的本質和原因,她總覺得有些不放心。
萬一有一天她也突然變成那種樣子怎麼辦?
“不過有一點值得注意,”令音在光幕上很快滑動,很快就調出一張相當異常的折線圖出來。
“這是觀測到的時崎狂三的情緒值。”
如果說昨天上午狂三剛剛出現的時候她的情緒並不能算好,但也能夠打個50分的話,當琴裡出場之後她的情緒值就在不斷下降,最後在劍燧出現之後,狂三的情緒值直接掉落到0一下,如同墮落深淵一般一路向下,僕一看上去琴裡還以爲是條-85°的直線,陡到不行。
“根據以前有過的觀測結果,對時崎狂三昨天的情緒值進行整理之後,大致就是這個樣子。”
令音說話的時候還是一樣的平靜中帶着一絲疲憊的意味。
實際上有一點她沒有說,所謂的整理過程其實就是她一邊看着當時的監控畫面,一邊隨手畫。
就她自己的瞭解,對於狂三的情況還是知道一二的。
如果不是因爲實在沒有哪怕一丁點的證據來充當佐證,而且她的身份也不適合搞出那些東西,她直接就把狂三差點反轉的事情說出來了。
“那麼第二件事情,真那和摺紙兩個人的情況怎麼樣了?”
好歹也是劍燧承認過的人,琴裡也沒有說是放在那裡讓AST來回收,而是直接帶着一起返回了拉塔託斯克。
不是她自吹,能夠和拉塔託斯克比拼科技手段的,就只有DEM社,就算是AST也不能夠和她們相比。
與其讓真那和摺紙到AST安排的醫院裡面去養傷十天半個月的傷,在拉塔託斯克一天都不用就能夠搞定。
當然,那只是治好傷,後續肯定是需要一定的調養和康復訓練的。
而令音的回答也和琴裡想象的差不多。
真那和摺紙都已經經過了治療,接下來修養幾天就行了,也不會對兩人的身體造成後遺影響。
但是令音的另一個消息就在琴裡意料之外了。
那就是真那的身體情況相較一週之前有着明顯的好轉,甚至就連體內的魔力殘留都清楚了許多,身體機能也回覆了少許。
當初,就算是有着劍燧的肯定,琴裡也還是帶着一絲的懷疑拿真那用過的茶杯和士織用過的茶杯進行了鑑定,最後結果就是徹底肯定了真那和士織的血緣關係,也讓琴裡對真那無話可說。
她沒有辦法再拒絕士織的親生妹妹。
不過血緣鑑定的另一個副產品,就是讓她知道了真那的身體狀況。
由於黑心企業DEM社的黑心行爲,真那的身體受到了過量的魔力處理,在帶給她與CR-UNIT的卓越契合度的同時也大幅削弱了她的身體機能。
短期內還看不出端倪,但是按照拉塔託斯克的專業部門分析,真那的身體最多還能夠支撐十年的時間,十年之後,甚至還不到十年,真那就會因爲身體機能衰竭死去。
原本琴裡還在考慮怎麼將這樣的結果告訴真那等人,只是因爲一直沒有好機會而沒說而已。
但是現在看起來事情好像有轉機來着。
拉塔託斯克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救治真那,但是那樣子更多的只是治標不治本,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清除真那體內的魔力殘留,而後用另外的手段,比如顯現裝置等,幫真那延長生命。
但是她本身的壽命已經回不來了。
就算是用顯現裝置一樣一樣地將真那身體中的器官換掉,卻還有大腦沒有辦法。
可是現在的檢查結果是真那的壽命因爲身體機能的恢復而有了小幅的提高,大致從十年提升到了十五年。
不是強行續命,而是真正地提高了壽命。
“十有八九是那個傢伙做的,等有機會的話你去問一問。”
琴裡給自己昏昏欲睡的助手下達了指令。
好歹令音和劍燧也是認識的人,現在還是同事,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干脆就直接讓令音去處理算了。
要是劍燧真的有辦法解決真那的身體和壽命問題,那麼琴裡完全可以將這件事情當做秘密隱瞞起來。
沒有必要的話還是不要把這樣的事情告訴士織和真那讓她們擔心了。
令音微不可察地嗯了一聲,帶着一點點的鼻音,差點就連琴裡都沒有聽到。
她又是一天一夜沒有睡覺。
……第七十九章……
“唔……”
掙扎着想要睜開眼睛,士織卻感覺眼皮非一般的沉重。
渾身都有一種乏力感,就好像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一樣。
掙扎了半天,士織眼前的黑暗終於被光亮所充滿,而後緩緩地從模糊變得清晰,她也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東西。
一隻正在“張牙舞爪”的兔子手偶。
是四糸奈。
當然還有四糸奈的主體,四糸乃。
見到士織已經醒了,四糸乃下意識地就是一句“早上好”,而士織也下意識地回了一聲。
然後兩人才都反應過來時候不對。
四糸乃連忙轉身去找人。
無論是琴裡還是令音,隨便找到一個都行。
直到四糸乃轉身離開,士織才發現四糸乃身上穿着的是全段時間一起出去逛街的時候買的睡衣。
而等到她回過頭,就看到自己牀的另外一邊趴着身穿校服的十香。
“唉,”
嘆了一口氣,士織下牀先將昏睡中的十香抱到牀上躺好,然後就看到了跟着四糸乃進來的令音。
令音看了一眼士織,又看了一眼牀上躺着的十香,點點頭示意士織先出去再說。
士織自然是沒有意見,而四糸乃則是留在了房間裡面。
一會士織要和令音說些什麼她還是知道一些的,能夠讓她知道的事情她基本都已經知道了,不能夠讓她知道的事情她跟上去也沒有用。
有這個工夫還不如留在房間裡面睡覺呢。
現在才凌晨六點半,她昨天晚上看電視看到兩點鐘,然後就是在陪着十香,現在士織醒了之後她也感到有些困。
拉開被子躺了進去,四糸乃緊靠着十香就閉上了眼睛。
睡之前還有些期待接下來電視劇的情節發展。
也不知道最後男女主角能不能克服雙方家長的反對結婚。
……
跟着令音一路走,士織直到轉了兩個彎,估計是不會吵到十香了,才向令音詢問起自己所關心的事情。
而令音的回答也讓她放下心來。
沒有人因爲昨天的事情而死亡,就連手上的真那和摺紙也在治療之後恢復了健康,最後劍燧出現,將狂三帶走……
至少從結果上來看,並沒有發生會讓她傷感悔恨的事情。
除了琴裡。
看着正在隔音房間裡面喝咖啡的琴裡,士織有些沉默。
“琴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看着令音依舊帶着深深黑眼圈的雙眼,士織的言語有些嚴厲。
她知道令音肯定了解具體情況。
作爲佛拉克西納斯的分析官,以及琴裡最信任的助手,令音於公於私都是佛拉克西納斯上的二把手。
琴裡有這麼大的事情,令音絕對知道。
和士織想的一樣,令音的確是知道其中的內情,甚至可以說是比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要清楚。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說不說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令音只是搖搖頭,而後示意士織自己去問琴裡。
還是那句話,這家三口的秘密多得是,多到她都不是很清楚那些該說那些不該說。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是不會做告密者的。
而且琴裡還有着自己的計劃。
想到琴裡心裡面的小算盤,令音又忍不住搖搖頭。
就算是身爲精靈,同時還擔任了佛拉克西納斯的司令一職五年,但是說白了琴裡現在也才十四歲,還是一個孩子。
有的時候還是喜歡耍點小心思。
於公於私她都只能支持。
令音沒有說,士織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逼問。
她選擇先問琴裡,如果琴裡那邊不說或者是含糊其辭,她再來向令音求證。
反正令音就在這裡跑不掉。
幾步走上臺階,士織等到感應門打開之後邁步走了進去。
琴裡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還是士織的腳步聲,擡頭看向士織,還揚了揚手上的咖啡杯。
“需要來一杯嗎?”
和外面的景象不同,士織先前從外面往裡面看的話看到的是透明的玻璃,但是等走進了這裡,才發現裡面就跟家裡面差不多,甚至就連玻璃都變成了木質黃色牆壁。
拉開琴裡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士織輕輕嗅了嗅,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咖啡的味道。
“現在是……早上七點鐘,你就喝這麼濃的咖啡?”
牆上掛着一個和家裡面同款的鐘,士織一眼就判斷出了現在是早晨而非傍晚。
琴裡竟然在喝咖啡,而且還是很濃的那種咖啡,單是聞着空氣中飄散的味道士織就覺得苦的那種。
士織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琴裡什麼口味她還是知道的,就算是黑琴裡也不應該會有這麼大的口味差異才對。
難道說其實是自己聞錯了,琴裡喝的不是咖啡,而是奶茶?
琴裡放下手裡的杯子,士織趁機瞥了一眼,是咖啡沒錯。
“別看了,沒放糖。”
一眼就看出士織的意思,琴裡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喝一杯咖啡怎麼了?
還用這樣的眼神看,到底我在你心目中是個什麼樣子啊,沒有戒奶的嬰兒嗎?
琴裡相當討厭被士織看作是小孩子,雖說白琴裡會因爲這樣的事情而高興,但是她可是堂堂的黑琴裡。
不要把她和那個白色的相提並論。
“咳,抱歉。”
士織被點破了心裡的想法,有些尷尬。
不過等到她尷尬完,又想起了自己的來意。
她是有許多問題要向琴裡詢問的。
“琴裡,我覺得我需要一個解釋。”
“什麼解釋?”
右手支在下巴上,琴裡直視着士織的眼睛,如同寶石一般的眼睛正對着士織的視線。
她知道士織想要問什麼,但就是忍不住想要逗她一下。
反正最後她都會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過程中皮一下也挺好的。
士織沒有說話,就這樣直勾勾地盯着琴裡,直到將琴裡盯得有些難受。
她不想要直接問出口。
琴裡最後還是沒有撐住,主動服軟向士織陳述了自己從人類變成精靈的事實。
一切的轉折就是五年前。
至於具體發生了什麼,她也不清楚。
士織相信了琴裡的說法。
她也用自己的記憶對照着琴裡的說法進行了一番分析,最後的出來的結論就是她和琴裡都把五年前至關重要的一天的記憶給遺忘了。
或者說是被某個存在給刪除或是封印了。
不過士織也不是完全沒有線索。
“我記得五年前父親大人就是在意外當天從華國回來,然後將我們兩個從火場中救了出來,也就是說父親大人很可能是知道內幕的,”
士織看着琴裡有些奇怪,
“難道琴裡你都沒有問過父親大人嗎?”
“這種東西根本就不重要吧……”
琴裡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
她該怎麼說?
難道直說因爲對劍燧很不感冒,所以一切需要跟劍燧打交道的事情全都被她給自動過濾了,她根本沒有在意?
士織見狀也有些頭疼。
她從來沒有想過琴裡會對劍燧是這種態度,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就因爲鬧彆扭五年間都沒有問過一次。
如果讓琴裡去做偵探的話很可能會因爲這種態度什麼東西都查不出來的。
“算了,你沒事就好。”
最後士織還是無奈地選擇放棄繼續追究琴裡的責任。
只要琴裡自己沒事就行了。
大不了她自己去問劍燧。
“既然你沒事的話我就去看一看真那和摺紙的情況。”
說着,士織就站起身準備離開。
說起來真那和摺紙兩個,一個是她的親生妹妹,一個勉強也算是好朋友,而且兩個都是因爲她的原因受的傷。
萬幸令音說兩人的傷勢已經沒事,所以士織纔會先到琴裡這裡來。
“我跟你一起去吧。”
將手上完全沒有加糖的咖啡放下,琴裡跟着士織站了起來。
果然她還是有些喝不下這麼苦的東西。
不過剛剛站起來,琴裡就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眼前一白有些恍惚,不自覺地就偏坐在地上。
“琴裡!”
“沒什麼,”
琴裡輕輕搖搖頭,沒有讓士織攙扶,用手拉着桌子就站了起來。
雖然昨天的時候沒有太過使用靈力,同樣也沒有完全陷入暴走,但是此刻體內龐大的靈力還是讓她時不時地出現負面效應。
隨着靈力的不斷甦醒,她對於身體的控制力正在緩慢減弱。
當靈力再次和身體融合的時候,她就會完全陷入暴走狀態,一不小心就會變成五年前一樣。
士織還想要說什麼,卻被走進來的令音拉住了。
“詳細的情況,等一會我再跟你細說。”
……
“嘶——”
手上突然從傳來一陣疼痛,驚醒了正在發愣的士織。
看着左手食指上的傷口,以及被血液稍稍染紅的蘋果,士織一時又愣住了。
什麼時候,她連削個蘋果都能夠傷到自己了?
家政等級A++的士織陷入懷疑。
最後又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琴裡啊……
“姐姐大人有什麼煩惱的事情嗎?”
躺在牀上,身上還被繃帶綁了好幾處的真那微微轉頭看向士織。
和摺紙相比,真那身上的傷要重不少,雖然在治療之後不會有後遺症,但是至少這兩天還是躺着比較好。
傷筋動骨一百天,就算是傷勢好了也要好好休養纔是。
就算是士織也強烈同意醫療人員的建議。
“沒什麼,”
士織將沾染上血液的那一塊蘋果放進自己嘴裡,而後拿起另外的蘋果遞給真那。
真那也乖乖張嘴將蘋果吃下。
一邊給親生妹妹餵食,士織一邊把自己另一個妹妹的事情說了出來。
因爲昨天情勢危急,所以琴裡並不像是十香和四糸乃那樣只是抽離少量靈力,而是直接將全部的靈力都抽離了士織體內,結果就是既導致了士織因爲大量靈力抽離而昏迷,也導致琴裡身體中的靈力超出了她的控制。
沒有辦法自然迴流的靈力就停留在琴裡的身體中,並且不斷地影響琴裡的身體和精神。
根據拉塔託斯克的計算估計,大約還有兩天的時間,琴裡就會承受不住體內瀕臨暴走的靈力,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會受到很強的破壞,某種程度上和死亡沒有區別。
唯一的辦法就是和士織約會,然後讓士織將靈力再次封印起來。
而且還得在兩天之內。
“姐姐大人是笨蛋嗎?”
強行依靠着身爲傾聽者的禮貌聽完士織的述說,真那已經對自己這個親生姐姐的智商產生了懷疑。
“琴裡姐姐大人不是已經說過封印的原理了嗎,只要她願意的話直接就能夠封印了,根本不需要其他條件纔對。”
“阿勒?”
正在收拾水果刀和盤子的士織聞言,手上一滑差點又割出一道口子。
好像確實是這個理來着。
如果封印的機制真的如琴裡所說只要精靈主觀上願意,士織就能夠封印,那麼豈不是說剛剛她在琴裡那裡就可以直接封印了?
但是爲什麼令音會說要安排她和琴裡的約會呢?
最後士織得出的結論是令音並不知道封印精靈的真相,真的以爲要經過一系列的操作之後才能封印精靈。
也就是說,只要她隨便找個機會親一下琴裡,就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咯?
想清楚了這些,士織都爲自己手上的傷口覺得冤。
明明這麼簡單的事情,她還糾結個什麼勁啊,到頭來還劃了自己一刀。
這樣想着,士織看了一眼食指,雖然已經打了OK繃,但是她還是能夠感受到輕微的疼痛。
如果是以前有着琴裡的靈力,像這樣的小傷口幾乎是轉眼就癒合了,可是現在這樣……
士織深切地感受到了琴裡是真的將所有的靈力都拉了回去。
“而且,有問題的話爲什麼不去找父親大人呢?”
看着自己的親生姐姐先是一愣,而後恍然,再然後滿臉微妙,最後又是感傷,真那都覺得莫名其妙。
最後還是出聲將自己想到的第二個辦法說出來。
這下子士織更是整個人都愣住了。
對啊,爲什麼她都沒有想到去向劍燧尋求幫助呢?
根據狂三的話,劍燧的實力能夠讓她望而卻步無能爲力,而且最後還是他出手帶走的狂三,那麼說不定他就有辦法解決琴裡的問題。
爲什麼她都沒想到找劍燧求助呢?
可能是因爲昏迷一天沒有進食,血糖太低所以變笨了吧。
士織所能夠想到的藉口只有這個。
真那能夠明顯看出士織身上濃濃的尷尬氣息。
“姐姐大人還是去看看摺紙好了,我需要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