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不愧是納拉克維拉,雖然一開始是從弱小不斷成長,但是很快就到了這樣的地步,不愧是衆神的兵器。”
加爾德修不可能不高興。
打到現在這個地步,就算是第四真祖的眷獸,還有獅子王機關的劍巫和舞威媛,也已經無法對納拉克維拉造成破壞了,所有的攻擊都被納拉克維拉記錄了數據,進行了針對性的改良和防護,就算是真祖級別的魔力也無法對機器造成影響。
硬頂着雷電將獅子之黃金撞飛,納拉克維拉表面沒有任何的破損,甚至連刮痕都沒有出現一條。
這樣的效果已經完全達到了加爾德修的預期,估計現在直接投放到戰王領域,也不用擔心會被第一真祖找到破綻解決掉了,納拉克維拉足以應對一切的攻擊。
“現在,就讓我送三位‘功臣’上路吧。藍羽淺蔥她們,還有第一真祖等人會很快下去陪你們。”
操縱着“女王”發出指令,五臺納拉克維拉圍住了曉古城三人。
一種無力感襲上三人心頭。
“根本打不過,”曉古城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本來還以爲覺醒了眷獸終於可以發揮一下自己的作用了,結果不管是面對瓦托拉或者納拉克維拉都是毫無建功,“我和獅子之黃金擋住它們,你們趁機離開。”
“讓愚蠢的男人替我殿後,少來噁心我了。”紗矢華毫不領情,並投過來一個嫌棄的表情。
誰知道黑死皇派那些恐怖分子還有些什麼手段,對方現在連古代兵器都弄出來了,要是抓住了曉古城這個第四真祖,然後研究出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那纔是真的涼涼。
“事到如今,只能試試了。”
“試什麼……”
就在曉古城眼前,紗矢華手中的銀色巨劍劍身展開,片刻後化作了一把銀白色長弓。
“這纔是煌華麟的真正形態。”
巨劍之類的,雖然也能發揮力量,但是無疑使用不了她作爲舞威媛的種種手段。
“狻猊之舞伶暨高神真射姬於此誦求。極光的炎駒,煌華的麒麟,汝統天樂及轟雷,乃披憤焰貫射妖靈冥鬼之器——!”
w……what?
頭一次聽到別人吟唱的咒文內容的曉古城突然覺得紗矢華果然不是一般人,這些詞就是他這個聽者都覺得羞恥,還好附近沒有其他人,否則一定會想要走遠一點裝作不認識她。
結果她竟然就這麼說了出來,而且臉上極度自然,完全不覺得有問題。
而雪菜則是一臉莫名地看着紗矢華吟唱咒文,她從蘭蘭那裡得到的提示,就是等到她不依靠吟唱也能自如使用雪霞狼的力量,那時候纔算是雪霞狼合格的使用者。
何其難也。
甚至在雪菜看來,想要達成這點比用落霞戰勝那月醬還要困難,畢竟那月醬的體型在那裡,下意識地就讓人產生了很嬌弱很好欺負的感覺,即便知道了她是攻魔師也是一樣。
魔女嘛,正面剛不過她還不會偷襲?
雪霞狼那邊卻是實實在在做不得半點假的。
“就是現在,解決掉加爾德修!”
包括“女王”在內,所有的納拉克維拉都被限制住,紗矢華讓曉古城和雪菜直接對加爾德修進行斬首。
走是不能走的,如果他們撤了,絕對不光這片區域,很可能整個弦神島都要遭殃,無論如何也要將納拉克維拉阻止在這裡。
現在能做的就是嘗試幹掉加爾德修那個控制者,先讓納拉克維拉停下再說。
“你以爲這樣就有用了嗎?太天真了!”
坐在“女王”之內的加爾德修面露不屑,果然只有真正的戰爭才能讓人們體會到世界的真實,而不是這樣天真。
“就算密度再高,也改變不了是魔力的事實,既然如此,對納拉克維拉就不會再有效。”
隨着指令發出,原本被限制了行動的納拉克維拉肢體顫動,行動能力快速恢復。
如果湊近了認真看的話,就會發現在其表面,有着無數不斷遊動變換的符文,將原本能夠壓制範圍內魔力靈力活動的魔法破解、消除,甚至分析、吸收成爲自己能力的一部分。
觀察到這一點的加爾德修更是大笑不已。
如果納拉克維拉能夠擁有這樣壓制魔力的能力,他完全可以正面硬懟第一真祖而半點不虛。
“七十二隻眷獸又如何?失去了魔力也不過是奇形怪狀的玩偶罷了!”
相對加爾德修,曉古城三人,尤其是紗矢華臉色煞白,“怎麼可能?!”
一直留着的殺招,爲什麼會無效?
紗矢華不是笨蛋,很快就想到了原因,正是因爲他們之前拖延時間的行爲,給了納拉克維拉太多強化和適應魔力的機會,現在的它們甚至已經可以無視一定強度之下的魔力了。
“這下真的……”完蛋了。
“戰爭才能讓人成長,只可惜你們沒有機會了。”
“誰說的?”
白裙黑傘的組合出現在場中。
“那月醬!”
啪!
曉古城的臉上多了一個傘狀的印子。
“不要在老師的名字後面加‘醬’字。”
在這邊“師生互動”的同時,加爾德修也認出了那月的身份。
“空隙的魔女?如果是在納拉克維拉啓動之前我倒的確畏懼你,但是現在,你以爲你可以力挽狂瀾?不,你也只是納拉克維拉甦醒的祭品罷了!”
正想要發動攻擊幹掉對面四人,那月已經一臉的不耐:“你還要玩到什麼時候?八雲白!快點給我出來!”
加爾德修一愣。
“八雲白?八雲白是誰……八雲白?!!”
特麼的,他怎麼就忘記了,自己還“綁架”了一個八雲白!?
“到底是怎麼回事?”
加爾德修已經察覺到不對了,然而此時已經太晚了。
周圍景象一陣變幻,重新穩定之後加爾德修發現自己已經從“女王”的艙內來到了甲板上。
同樣的,這個地方另外幾人也不陌生,因爲這裡就是瓦托拉的遊輪,“海神的墳墓”的甲板。
“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納拉克維拉呢?
他的“女王”呢?
他的反攻戰王領域呢?
“喲,各位也出來了。”
瓦托拉靠在護欄上,語氣有些輕佻。
“瓦托拉?剛纔不是……”
正想說剛纔瓦托拉不是往這邊相反的方向去了的曉古城突然無言,因爲他看到了不遠處的街道,原本應該已經被打成一片廢墟的地方現在依舊是高樓林立,車水馬龍。
再想到自己等人突然出現在這裡,任誰都知道其中有問題了。
“我需要一個答覆,耍蛇的。”
那月的態度說不上好,不過瓦托拉也不生氣,一來這個事情上他是有些理虧的,二來有人給他背鍋:“這你可不要問我,應該去問那一位。”
哪一位?
當然是白了。
“啊啊,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也知道了黑死皇派的陰謀,弦神島沒有受到破壞,就連納拉克維拉都沒有出現,也沒有人員傷亡,皆大歡喜不是嗎?”
屁的皆大歡喜!
加爾德修此刻都快要將白恨死了,雖然不清楚剛纔到底怎麼了,但是無論那月還是瓦托拉的話中都是和白有關,這讓夢想破滅的他怎麼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