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領導,各位來賓,第三屆京都珠寶展銷會即將拉開帷幕!本屆展銷會獲得了社會各界廣泛的關注和支持,更是吸引了包括冷豔珠寶、老龍翔等實力巨頭的參展,更有像櫻飛藝這樣的新銳珠寶企業的加盟,相信一定會給大家一場視覺和心靈的饕餮盛宴。預祝所有的來賓都你能選購到你心儀的珠寶,也預祝所有的展商都能取得不俗的銷售業績。”本屆珠寶展銷會組委會請來了京都著名的主持人李曉然。她落落大方的風格也得到了在場幾乎所有來賓的好感。
“於董還沒有消息嗎?”冷雨霏小聲的問秘書黃曉燕。
“還沒有。”黃曉燕回答說。因爲一會要上臺剪綵,爲了防止錯過於飛的電話,冷雨霏特意將自己的電話交給了黃曉燕。
“給於董打電話。”冷雨霏說道。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恐怕這次於飛是趕不及這次珠寶展銷會的開幕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冷總,於董的電話關機了。”黃曉燕撥通了于飛的電話,但是得到的答覆卻是無法接聽。
冷雨霏不由感到一絲焦躁,“好,我知道了。只要於董一有消息立刻告訴我。”
而開幕式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我們將榮幸的請出京都市副市長彭兆軍致本次展銷會開幕詞。”
隨着李曉然的聲音,一個挺着個碩大的啤酒肚的領導摸樣的人。拿着稿子走到話筒前開始致辭。
平日裡聽得冗長煩躁的領導致辭,今天在冷雨霏的耳朵裡則顯得非常的親切,真希望他能多念一會兒。不管如何先拖一時是一時吧?
“冷總。你好像有些精神不定的樣子呀。”段佩的聲音在冷雨霏的耳邊響起。
冷雨霏嫌惡的皺了皺秀眉,冷冷的說道:“怎麼?段總還學會察言觀色了?不過這一招還是別用在我這裡了,用在你日本主子的身上更合適。”
“你!”段佩驚怒交加,但也不敢發飆,只能狠狠的丟下一句“走着瞧。”便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看着他的背影,風田川仁搖了搖頭,真不知道這個于飛的女人緣爲什麼這麼好。從楚辰薰到叄井紗織再到面籤的冷雨霏,這一個個女孩子爲什麼都對他情有獨鍾呢?
風田川仁的身影也落入了冷雨霏的眼中,在寧都大學拍賣會上冷雨霏曾經和他見過一面。因此也有些印象。看來這一次風田集團還真是勢在必得呢,竟然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掩飾了。她不知道自忖必勝的風田川仁這次來就是要親眼看于飛煩悶的樣子的。
真正吸引冷雨霏注意的是風田川仁身邊的年輕人,乍一看他和于飛似乎有些相像,特別是氣質。都有幾分灑脫散漫的閒適感。但是仔細一看還是可以看出這兩個人的不同的。
于飛身上更多的是溫和,給人一種願意接近的輕鬆感。
而這個年輕人則是凌厲,如果一柄利劍,讓人不敢接近。
正在這時,李曉然的聲音打斷了冷雨霏的遐想:“有請本次剪綵嘉賓,冷豔珠寶總經理冷雨霏玉女!老龍翔集團總經理龍廣宇先生……”
是到了剪綵的時候了,冷雨霏看了一眼展銷會的大門,但是讓她失望的是。于飛的身影依然沒有出現。
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冷雨霏,龍廣宇感慨萬千。幾個月之前。自己還志得意滿的想要吞併冷豔珠寶,但是幾個月之後,冷豔珠寶已經能和老龍翔並駕齊驅了,甚至在剪綵嘉賓中,冷雨霏的排名還在他之前!(這樣的排名多半還是因爲性別,畢竟要說真正的實力,冷豔珠寶暫時還比不上老龍翔。)
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個叫于飛的年輕人!每當想到于飛在平洲公盤時把老龍翔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舉重若輕,龍廣宇便感到不寒而慄,他是頗通識人之術的,于飛這樣的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得罪。
在展銷會之前,櫻飛藝也聯繫過老龍翔,想通過聯合經營的方式聯手打擊冷豔珠寶。
當時,老龍翔的內部高層不少人覺得這是一次機會,但是龍廣宇卻非常堅決的拒絕了,除了擔心櫻飛藝居心不良之外,對於飛的忌憚也佔了一方面。
只是到目前爲止,于飛都沒有到達現場,難道說在於飛的眼中根本就沒有把這次的展銷會放在眼中?
剪綵結束之後,展銷會便正式開始了。
作爲本次展銷會最吸引眼球的櫻飛藝和冷豔珠寶之爭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很多人已經不自覺的涌向了那兩個相鄰的展位!
冷雨霏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所有的擔心,在此之前她已經做好了兩手的準備。一是于飛能夠順利的到來,那麼自然皆大歡喜。要是于飛不能按時回來,那就通過宣傳福祿壽三色翡翠來對抗櫻飛藝。
但是當來到展位的時候,冷雨霏的心一下子就亂了。
因爲在櫻飛藝的展位上除了一套之前就知道的接近玻璃種帝王綠的飾品之外,竟然還多了一套高冰種福祿壽三色翡翠飾品,種水更是勝出半籌。
如果說高冰種陽綠和冰種福祿壽的料子的可比性還不是那麼大的話,那麼櫻飛藝最後關頭拿出的高冰種福祿壽的料子則很明顯要比冷雨霏的冰種高出一個品階了。
沒有想到,櫻飛藝明修賤道,暗度陳倉,他們早已經做好了各種各樣的準備,就等着自己往裡面鑽了。
“冷總,對不起……”馬妍走過來低聲問道,作爲這次展銷會的負責人,馬妍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兩個攤位距離如此至今,但是對於櫻飛藝的動作,她竟然毫不知情,這才讓冷雨霏如此的被動。
“不用說了。”冷雨霏冷冷的說,“按原計劃去做。”
事到如今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聽天由命了。
“喲!冷總,您這是怎麼了?這兩個空的展櫃的準備裝什麼呢?怎麼都到這個時候了還空着呢?”段佩幸災樂禍的說道。之前,他還被冷豔珠寶的三個特殊展櫃嚇了一跳,現在見到空着兩個還以爲之前冷豔珠寶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他的話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是呀,堂堂的冷豔珠寶,名聲這麼大,難道比櫻飛藝的珠寶還要差嗎?
面對所有人質疑的目光,冷雨霏欲辯無言。
“快點,再快點。”于飛手裡抱着兩個盒子,不斷的催促出租車司機。
這京都的堵車真厲害,從機場到展銷區開車最多也就一個小時左右,但是已經開了將近兩個小時了竟然還沒有到。
“師傅,停車!”看到前面望不到盡頭的車流,于飛決定下車走過去。因爲的珠寶展銷會,這裡的交通已經陷入了絕對的擁堵,如果不是于飛答應多加錢給司機的話,都沒有人願意載他過來。
于飛丟下三百塊錢,抱着兩個小盒子便向展銷區急奔——
幾個小時前,于飛心中七上八下的趕到黃永三的住處。
和上次迎出大門不同,這次的黃永三連面都沒有露。
于飛跟隨保姆張媽走到內室才發現黃永三和兩個徒弟竟然在優哉遊哉的品着茶。
見到于飛進來,黃永三的表情頓時凝重起來。
“于飛,你來了。”黃永三聲音蒼老而疲倦,看得出來,這幾天他並沒有休息好。
讓一位九十高齡的老人給自己忙前忙後,于飛的心中有些不忍,連忙引導一股混沌之氣悄悄梳理了一下老人的身體。
“怎麼樣?是雕壞了,還是什麼原因?”于飛迫不及待的問道。
“走,根我進來吧。”黃永三站起身,拄着柺杖走進了裡屋,于飛和黃永三的七徒弟和九徒弟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在房內黃永三的工作臺上,整整齊齊的擺着兩個紅木製造的小匣子。
“打開來看看。”黃永三問道。
于飛打開面前的這兩個盒子,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在兩個盒子中分別整齊的擺放着兩套首飾。一套是玻璃種帝王綠的,一套是血玉的。
“不是說壞了嗎?這又是怎麼回事?”于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