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難道不是那種關係?”大約連顧柏然自己也沒有想到,他原來可以說出這樣無賴的話,更別說江雪一副震驚轉而被他打敗的表情。
想了想又可憐兮兮道:“那我同學知道了怎麼辦?畢竟這一走一個月,都不在寢室住的啊……”
顧柏然聽了冷笑道:“你們宿舍有一個叫左葳的女生現在已經搬出去了吧?”江雪驚訝道:“是啊,你怎麼知道?你連左葳都認識?”這不能不讓她心中一緊,顧師兄知道的遠遠比她想的要多,那麼他是否也清楚她的目的所在?
“既然左葳可以不住在寢室,你爲什麼不可以?左葳可以爲了澤天頂住同學的流言蜚語,爲什麼你就不能爲我——”他說的又急又快,一個不防着將自己的心事全然暴『露』在她面前,事實上他並沒有做好這個準備,因爲眼前這個女孩就像一條魚,有着光滑的外殼,叫人始終抓不住。
但是既然說了,他也不想解釋,輕輕舒了一口氣,悄悄從前視鏡裡打量着她的反應。江雪聽了這番話,面『色』倒還平靜,至少沒有像剛纔聽到要她跟他一起去紐約那樣駭然,甚至還翻開護照的中的簽證頁道:“原來美國佬你也能搞定,聽說去美國都要面籤的,這世上有什麼是你搞不定的?”她沒有再說不去的話,就好像他們之間全然沒有起過爭執,直接像拍電影時剪掉了拍壞的那一段。
這平靜簡直讓顧柏然發瘋,時時刻刻提醒着他的被動,好像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這個女孩始終就是一個偶爾參與進來的觀衆。
這不行。所以他突然來了一個念頭,他不想讓她這樣輕鬆而置身事外。於是他腳一鬆將車熄了火道:“那現在我們到學校裡面去吧,一來也快到吃飯的點了,我挺想念美院食堂的飯菜,二來你也要收拾些東西,晚上去我那明天一起去機場。”
江雪對此並沒有多想,反而衝他燦爛一笑道:“ok!你沒有飯卡吧?正好給我一次機會請你吃飯。”說着她把護照放進羽絨服的口袋裡,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兩人朝着校門沒走幾步,顧柏然突然拉起江雪的手,緊緊地攥着,就像校園裡頭普通的情侶那樣地肆無忌憚。江雪有些心虛地瞟了他一眼,見顧柏然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也只好沒有說什麼,然而兩人一進美院的大門情況就不同了。
先不說顧柏然在美院曾經是風雲人物,照片就一直貼在傑出校友欄那裡,又在學校做過演講,因此看着他眼熟的人也不少,就是完全沒見過他的人,也會因爲他丰神俊秀的外形多看他幾眼,他早已習慣了,況且眼下的這一幕就是他蓄意的——他就是要讓人看到他們在一起,給這個女人一點壓力,他見不得她一副淡定的模樣,尤其是他火燒火燎的時候。
江雪果真淡定不起來了,如他所願心驚肉跳面紅耳赤起來,有幾次都想把手抽出來,顧柏然氣定神閒地攥得更緊,好像全然不知道一樣。
“哥哥……我錯了……”江雪開始求饒了,討好道:“你知道你在美院女粉絲有多少嗎?哥哥!我怕自己給她們剁了!”
潁川之言:絕望讓人淡定,一個終將離開的男人,一段終將逝去的關係,一份註定失去的工作……你還會焦急嗎?因爲註定,所以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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