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沒事了,我來了。
吳恙怒視吳應熊,這人怎麼想的,他已經猜到一二,沒想到吳應熊如此卑鄙,便道:“世子的仁義之道似乎被狗吃了。”
吳應熊笑道:“那你窺覷兄長之妻,又算仁義?”頓了下,又道:“吳恙,當年父王衝冠一怒爲紅顏,你是他得意的兒子,不妨也學習學習,你手上的人馬給我,我保證,以後不管你和建寧的事,便是宮裡,怕也不會理睬的,能嫁給漢人的滿洲格格,怕是也不是什麼受寵的。”
在吳應熊眼裡,這場婚事不僅僅是建寧在侮辱他,更是整個大清皇室對他的侮辱,他不過是滿漢一家的一座靶子……
吳恙笑了下,道:“世子,我已經看到未來的平西王府在世子手上是什麼樣了。我從沒有見過輕賤自己的人,能夠掌握整個家族。世子先把自己放在別人的腳下,又怎麼怨別人去踩?”總認爲自己得到的不是最好的,總認爲自己被別人輕視,不過是覺得自己配不上更好的罷了。
吳應熊收起笑容,冰冷冷的看着吳恙。
吳恙又道:“世子是後悔當初做出娶公主的決定了吧,本以爲可以用公主來要挾我,卻發現行不通,朝令夕改也不是一個好習慣。”
吳應熊緊緊握着拳,他確實有些後悔了,這一天的忙碌,讓他失去了平日裡的理智……
吳應熊道:“你不必說這些好聽的,對於自己喜歡的從來不敢追求……”
吳恙道:“世子,我會在最合適的時候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就不勞世子操心了。”說完就要轉身走。
吳應熊則道:“吳恙,好聽的誰都會說,今日你若不進公主的房間,我便找其他人進去,我相信,很多人都想嚐嚐公主的滋味。”
吳恙轉身看着吳應熊,一身紅衣,神情猙獰,好似鬼魅,他知道說的是真的,吳應熊手段卑鄙,說到做到。
吳恙深吸一口氣,進了院子。
吳應熊笑道:“裝的一本正經,其實還不是想……”話並沒有說出來,已經看不到吳恙的身影……
吳恙才走幾步,就聽見建寧的房間傳來摔東西的聲音,想到吳應熊剛纔說話,莫非已經讓人……想着忙跑進建寧的房間,就見一個小小新娘在砸房間裡的東西,屋裡並沒有其他人。
吳恙鬆了一口氣,還沒回過神來,建寧已經撲到她懷裡,道:“我還以爲你們都不見了呢,我喊嬤嬤也沒有人過來。”雖沒有哭泣,但是眼中帶着驚恐,身子還微微顫抖,讓人心疼。
吳恙擦了擦建寧腦門的汗,道:“沒事了,我來了,我幫你把旗頭摘下來?”
旗頭已經被建寧扯的亂七八糟了,大部分首飾已經掉下來了。
吳恙小心翼翼的摘下旗頭,其中髮絲勾到了旗頭,便細心解開,輕手輕腳,生怕弄疼建寧。
建寧就乖乖的站在那裡,她能聞到吳恙身上的氣味,一種很乾淨的味道,不像剛纔吳應熊身上的酒氣那般難聞,看見吳恙腰間掛着一個竹節的玉佩,便拿在手中玩。
過了一會吳恙纔將旗頭摘下來,建寧只覺得輕鬆極了,笑道:“把衣服也脫了吧,好沉好熱。”說完便伸開雙臂,等着吳恙幫她更衣,她從來沒有自己穿衣脫衣,自是不會,她自己脫,怕也是扯的稀巴爛。
吳恙頓了下,見建寧眼中滿是信任,絲毫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暗笑自己被吳應熊的幾句話給攪亂了,便幫建寧解開衣領的扣子,更衣。
建寧確實是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是不知道怎麼了,臉紅起來,好像更熱了,好在這吉服也好脫,脫下了她也就覺得輕快了。
建寧只穿了一件粉白色中衣,中衣上已經有些汗水,吳恙也不知道哪裡有衣服,且也不方便更換,便沒有說換衣服的話,只拉着建寧坐在梳妝檯前,爲她通頭髮。
之前建寧砸的東西並不多,只門前這有些狼藉,吳恙問道:“爲何要把這些東西砸了呢。”
建寧從鏡中看着吳恙,道:“我害怕,四周很靜,沒有聲音……”這樣安靜總讓她想起夢中釘棺材板的時候,雖然有聲音,卻安靜的害怕……棺材?誰的棺材?
建寧眼中帶了些迷茫。
吳恙只當建寧害怕,道:“沒事了,我來了。”
建寧回過神來,看着吳恙溫柔的眼神,笑眯眯的點點頭。
只要吳恙在,她就不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