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封爵,韋晞心中破口大罵道:“太平公主你/娘/的(此話他倒有資格說,不算是污辱)忠王!”
遠在西方的太平公主連打數個噴嚏,她霍然起立道:“韋晞這傢伙必定在說本宮壞話!”
忠王李秀成,太平天國的將領,也有“太平”兩字,難道武則天也是穿來的?!
其他大臣們則在想武則天夠煞費苦心,韋晞功大,不可不封王,以免其寒心。
但其功高震主,實在話,武則天本人打仗的本事稀鬆,在軍事上根本鎮不住韋晞這等悍將。
忠王!
忠字可不好擔當,他要是不忠,那他就會成爲笑柄。
直白了,他要是造反,一個前奏是改變王號!
話說回來,即使是忠王,始終也是王,起居八座,稱孤道寡,禮絕百僚!
“食邑實封三千戶,掌西方征伐事!”這份封爵令所有的人稱慕不已,有錢、有權、有地位,哦,還有個美人兒公主,天底下的美事都給韋晞佔齊了。
武三思、武承嗣等人眼紅無比地看着韋晞叩頭謝恩,他們則眼睛紅通通的既象兔子眼又象紅眼病。
等下他們要送醫院了!
“鎮國太平公主!主掌西方政事,參與軍務,實封萬戶!”武則天給出太平公主的封號前加了“鎮國”兩字,非同小可!
足以王爵分庭抗禮不算,鎮國兩字,將來她介入朝政那是順理成章,無人可以置喙。
實封萬戶封邑的公主,相當少見。
夫妻一體,韋晞代妻接下,叩謝天恩。
接下來武則天來了個“國公大奉送”,給了西軍漢四傑程伯喜、王孝傑、楊成獻和範無傷爲國公,勳爲柱國,又有帕羅特、烏質勒亦是國公加柱國。
又就諸將功勞封出了大量的郡國、侯爵、伯爵、子爵等爵位,衆人轟動,封王、鎮國公主、六國公、諸多爵位,韋晞等人賺到盤滿鉢滿,西方、西軍勢力乃成!
玉門關外,盡是韋晞與太平公主的天下!
夫妻倆有權有勢有錢有兵力,天底下獨一無二。
昔大唐開國時,平陽公主與駙馬柴紹均開了幕府,但他們的權勢遠不及今天的韋晞與太平公主。
……
封賞完畢就是一系列的典禮,有御宴、詔書明發天下、獻俘闕下、神都巡遊等,自有一番搞作,不必細表。
韋晞所居的公主府第裡賀客雲集,天天開宴,聲響十里。
他立有不朽之功,舉朝稱讚不已。
於神都東城建立忠王府,時人皆道:“東城韋氏,離天尺三!”去形容他的滔天權勢。
諸武真的是妒火中燒,夜不能寢,多有請醫生看病者,開的都是清火藥劑,天天喝,也不能見效。
遂鼓動大臣騫味道去說(念shui)執政大臣李昭德道:“昔魏王武承嗣爲文昌左相,相公你進諫曰‘武承嗣已然封王,不家再任宰相,自古帝王、父子之間猶相篡奪權力,何況姑侄’,陛下信你,遂罷武承嗣!”
“今忠王麾下控弦六十萬,可打滅國之戰,兵威強盛,其勢甚於武承嗣,相公爲何不置一詞!無甚反應!”騫味道責備李昭德道。
不置一詞?無甚反應?
說不妒忌是假的,李昭德是強勢人物,喜攬權勢,不樂見他人出頭。
但是李昭德的頭腦清醒,對騫味道道:“可見太平公主乎?”
答曰:“無有!”
“公主不入朝,乃預不測也!”李昭德意味深入地道:“我敢說,今後公主與駙馬兩人,一人回朝,必有一人在外!”
誠如他所言,韋晞與太平公主兩公母於武則天統治期間,有一個回朝時,必有一個在西方,不會同時回來,直至時局變動才一起回朝。
騫味道驚道:“公主、駙馬欲反耶?”
李昭德搖頭道:“不會主動造反,乃防範之策也!”
因此,廢掉韋晞兵權,可能會有不測之事發生。
再有,韋晞在朝,也就意味着西征大業的完結,連他身爲天家親戚都受猜忌,他人豈可統領大軍西征!
就算是什麼大業也不是大的障礙,關鍵是韋晞與太平公主兩公母心夠狠!
端的是心狠手辣,別人敢動他們一根毛,他們敢割回人家一塊肉!
所以誰人都怕他們,在沒有萬全之策前,不敢輕舉妄動。
……
寢宮內,武則天再三翻閱着太平公主的請安摺子,欣慰地道:“朕女兒長大了!”
上官婉兒隨侍一旁,湊趣問道:“公主怎麼了?”
“婉兒,你瞧瞧這文章寫得。”武則天以摺子示上官婉兒,她飛快看過,不禁蔻爾。
文章寫得冠冕堂皇,大表對母親思念之意及忠心,指出母親在朝一日,西軍精銳不過玉門關,她會把西軍看得好好的。
但言下之意清楚得很:一旦駙馬韋晞在朝停留,則她將自立爲西方女王!
暗暗羨慕太平公主敢作敢爲,上官婉兒道:“公主欲學春秋戰國時王女出嫁不回朝之例也!”
春秋戰國時期,公主外嫁爲外國王后,不存在回孃家省親之舉,回孃家只有夫家國度滅亡、或者被廢纔可能回孃家。
“要是她回朝的話,只怕是帶着千軍萬馬一起回神都!”武則天搖頭,對這個不孝女兒已然是無語!
時也勢也,當初承歡膝下的女兒長大成人,會想了,站在夫君這邊,反對她的親孃!
果然,對女兒再好,出嫁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古人誠不欺我也!
武則天收拾情懷,對上官婉兒道:“韋晞回來了,朕放你三天假,你去陪他吧!”
“奴只陪陛下!”上官婉兒趕快撇清道。
“算了吧,你陪我這個老太婆有什麼用,快去!”武則天趕跑了實際上已經心早飛到韋晞那裡的上官婉兒。
……
上官婉兒興沖沖去到公主府(王府還沒有裝修完成)見韋晞,以她的身份自然是硬進硬出,不必通報。
到達府內水榭,不由得她俏臉沉了下來。
韋晞正由兩個俏婢服侍着他,皆爲二八年華,長相一模一樣,乃是雙胞胎,生得身材高挑至少米六五、錐子臉、小蠻腰、大長腰,膚白如雪!
他好享受,頭枕在一個俏婢的大腿上,另一個俏婢正在用嘴對嘴的方式喂他吃葡萄!
果然,男人都是壞種,有錢就學壞。
上官婉兒粗聲地道:“駙馬真是好安逸,奴不才,已有美景畫作腹稿,願獻於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