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劉審禮總負責,韋晞也在人事上作出了詳細安排,他忍痛將他的得力行政大將崔千尋下放工部,行監督監察之責。
另有在河湟一帶爲他修建馬路的工程營官兵也給派往工部,參與修路事項。
之前,崔千尋到工部裡做起“獵頭”生意,找來熟悉業務的工作骨幹,努力搞好這項大事。
而修建高速馬路的建設者來源有服徭役老百姓,花錢招募的民工,還有鄉兵,天后嚴令戶部組織、地方官配合,必須保證有充足人手去支持這項工程。
人員配備得人強馬壯,技術上有韋晞這個工頭支持,而資金保證來自鹽稅,在古代屬於金娃娃的稅種,如此財力有保證。
韋晞軍人作派,主持開過這個會議,即刻請劉審禮分派任務,誰行勘察線路之責,誰誰誰行準備人手和物資、安排資金等等工作,崔千崔更是幸運地得到一項差使,作爲黃河大橋的總監!
這是對他的關照,因爲黃金大橋是空前的第一條,每一位建設者都將留下他的名字。
“本將軍已經對朝廷立了軍令狀,用兩年時間完成建設馬路的任務,你們和我一樣,成功有重賞,失敗了就得去通湟縣挖煤,不可掉以輕心!”韋晞嘿然道。
一位年老的主事道:“大將軍放心好了,您給予我們這個機會,不用您說,我們也會快馬加鞭的!”
“就是,就是!”官員們紛紛道。
“那我就放心了!”
……
搞定了高速馬路之事,韋晞馬不停蹄,奔赴登州上任。
他理事是在他一個月的婚假結束後開始的,他沒攜帶家眷同往。。。經過一個月的努力耕耘,韋晞成功地讓太平公主懷上了!所以她來不了
太平公主變得喜怒無常,摸着自己肚子,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成熟樣兒。
下一個時刻她就原形畢露,衝着韋晞揮舞粉拳吼道:“你把我給弄大了肚子(韋晞小聲地道‘現在還不是很大呢’),你居然想不陪在我身邊,跑去登州(好在不是去涼州)快活,你想不理我們孃兒倆的死活嗎?”
“哪能啊!”韋晞陪笑道:“你在我心目佔了至高無上的地位!”
“所以你就拋妻棄子,也不陪我們,有什麼比我們孃兒倆更重要的事嗎?”太平公主塗了蔻丹的手指尖在他的胸膛上劃來劃去,一副不滿意就要他好看的樣子。
“還真的有大事!”韋晞苦笑道。
“什麼大事?”太平公主好奇寶寶的樣子道。
“你能保守秘密麼?”韋晞問道。
“當然能!”太平公主應道。
“那麼我也能!”韋晞微笑道。
太平公主先是一楞,旋即大怒,對她的老公拳打腳踢,後者抱頭鼠竄,一溜煙地跑了。
他真的跑了!
這混蛋!這混蛋!
越想越是惱火,太平公主進宮找她老孃述苦去了。
“母后,你都不管管駙馬的,他就丟下我們孃兒倆,徑去登州上任去了!”太平公主委屈地道。
聽聞她有喜的消息,天皇天后極爲高興!又見她來告駙馬的狀,天后沉吟道:“他去登州,是母后催促他去的。”
很偉大的丈母孃,將責任攬在她身上,避免太平公主對駙馬的怨望。
“爲什麼啊?有什麼要緊的事嗎?”見是天后的主意,太平公主稍稍減輕怒火。
“一來,他去登州,給他做個地方主官,更好地培養他的行政能力。”天后說出原因一。
“我纔不要,我只要他陪我!”太平公主嬌憨地道,抓着母親的手臂,不住地搖晃。
天底下只有太平公主纔可以這樣對稟性嚴厲的天后撒嬌,她的三個兒子們見着母后就象老鼠見貓那樣膽怯!
“別搖,別搖,母后都差點給搖你糊塗了!”天后樂呵呵地道,再講第二個原因道:“登州是東線高速馬路的起點,他得去那裡坐鎮,主持高速馬路事家,別人可做不來啊!”
高速馬路是件新鮮事兒,按駙馬的講法,對這條大動脈實施封閉式管理,人馬皆可行動(因爲馬速慢,人也可以上路),但不是什麼地方想上就上,禁示非出入口處人畜上路,確保這條交通大動脈的流暢!
駙馬定下章程,非他莫屬,等到修建出一段高速馬路,培養出隊伍,就可以不再需要他了。
見女兒還是不滿意,不接受解釋原因,天后也不氣惱,告訴她道:“登州乃海濱重鎮,爲朝鮮(這名詞是駙馬給的)、倭國往來要道,有貿易之利……”
“那有什麼啊?”太平公主不以爲然地道。
“在那裡建船廠,訓海軍(這名詞也是駙馬給的),過海打倭國……”
太平公主吃驚地道:“駙馬欲行東征?”
“然也!”天后點頭道。
開疆拓土是任何一個皇朝武功的表現,韋晞要替天皇天后東征,太平公主唯有支持。
她知道她的駙馬有大才,頗有能耐,父皇母后當然倚重,不信他還信誰!
見太平公主不鬧了,天后表示欣慰,但有一個重要原因沒講給她聽:“駙馬東征,不爲搶地,只想搶金銀!”
生野銀礦、石見銀礦!菱刈金礦!
玄清欲辭紅塵去清修,韋晞得到他的允許,借用了玄清的卦象秘密上書朝廷道:“東方大島有金銀,其利大焉!”
這也是玄清必須離開的原因,大夥兒知道他會算出金銀位置,哪還不找他的麻煩!
真實的玄清不一定會算出金銀的下落,就算知道,也不應該說出來,這與他的修行有悖。
得知倭國有大量的金礦銀礦,天后動心了!
作爲大唐當家主婦,商人之後,她太清楚金銀的作用了。
金銀是一切商貿活動的血液!
韋晞得知萊州黃金的消息,上報朝廷,朝廷進行開發,冶煉黃金,大大地改善了朝廷收入。
而東方大島上的金銀遠比萊州黃金還要多,要是能夠搶過來,對於大唐的經濟有着極大的促進作用。
駙馬責無旁貸,他現在去登州是打基礎,一旦時機成熟,徑行登陸倭國,搶掠金銀!
這樁秘密,整個大唐知曉的人不到十個人,個個守口如瓶,畢竟準備對一個誠心派出遣唐使的倭國剛剛展示過自家的風度,卻立即撕下臉皮當起了強盜,吃相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