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走過整隊的巡邏的韃靼軍士,街上的商販似被韃靼軍士的軍威所壓,都不敢高聲的吆喝、叫賣,氣氛十分的沉悶。歐陽越騎在馬上問趙宛:“李捕快在哪裡和我們匯合呢?”趙宛回答:“沒有與他通知我們的到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只能我們在這城中長住,等着碰上他。”歐陽越一想:“既然宛妹這樣說,必也是沒有其它的辦法。那就只能是這樣了。”正行着,卻聽見有人說着漢話:“軍爺,我們是生意人,你默收了我們的財物,我們靠什麼過活啊?”歐陽越向旁邊一看,只見是十名韃靼軍士手裡各都拿着幾張皮子,一名四十多歲的男人伸手拉住其中一名韃靼軍士手中的皮子,說:“辦什麼要驅逐我們漢人啊,我們多年與韃靼通商,然到不也是爲韃靼的利益嗎?”那名韃靼軍士竟然拔出了腰挎的彎刀,歐陽越見韃靼軍士拔刀,心裡說:“人命關天。”手已按在劍柄上,趙宛對歐陽越說:“越哥,千萬別動手。”歐陽越手按在劍柄上,整個身子一動也不動的冷眼看着那名韃靼軍士,只見他將彎刀架在了那位漢人的脖頸上,嘰哩咕嚕的說了幾句韃靼話。那漢人被那軍士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竟還在對他說:“軍爺,請留下我的皮子吧,我這就出城還不行嗎?”那韃靼軍士又對着那位漢人嘰哩咕嚕的說了幾句,把刀收回鞘中了。那漢人放開了手,無助的跪下在地上了,眼睜睜的看着那十名韃靼軍士走遠了。眼中涌中淚水,顯然是傷心已極。歐陽越看着這人不忍心,便下馬來,走到那漢人的面前,說:“大哥,不必傷心。”那漢人聽見有人對着自己說漢話,擡頭看着歐陽越,只見是一位韃靼男人,不解的看着歐陽越,歐陽越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錠十兩的銀子,塞在那男子的手中,說:“請收下吧,”那男子反映過來了,知道眼前的是一位韃靼打扮的漢人青年。說:“兄弟,我怎能收你的銀子呢?我的皮子全是被韃靼軍士默收走的。”歐陽越說:“大哥,你就收下吧,全當是小弟爲你彌補一點損失吧。”那男人怔怔的看着歐陽越,歐陽越彎腰將他從地上扶起來。問:“大哥貴姓啊?”那男人說:“小姓張,全名張全貴。”歐陽越說:“大哥,小弟姓歐陽,單名一個越字。”張全貴說:“原來是歐陽賢弟。”這時又有一名韃靼軍士向這邊走過來,走到張全貴的身邊,一把抓住張全貴的胳膊,對着張全貴說了幾句韃靼話。張全貴也回了他幾句韃靼話。那韃靼軍士走開了。歐陽越問:“那軍士對着大哥你說什麼呢?”張全貴答:“他說要我早點離城,我說,我的皮子全被你們默收了,我還留在城中做什麼呢?自然是要早早的離去。”歐陽越問:“張大哥這便要出城嗎?”張全貴答:“我偏不出城,”又問歐陽越:“歐陽賢弟,這時節,你來這巴彥淖爾城中做什麼呢?”歐陽越答:“我們是做馬匹生意的,是到這兒來買進馬匹的。”張全貴說:“哎呀!兄弟,你好糊塗啊,你現在就是在這巴彥淖爾城中買進了馬匹,也會被韃靼軍士全數默收再將你驅逐出城的。”歐陽越說:“是啊,來之前不知道,來了才知道了,不過既然來了,總不能就這樣離開吧?”張全貴說:“歐陽賢弟說的是個道理,憑什麼欺負我們漢人,我們來了就偏不走了。”歐陽越說:“張大哥有骨氣。小弟陪着你。”這時,趙宛也下了馬走過來。歐陽越對着張全貴說:“張大哥,這是我妹妹。”張全貴一看趙宛,雖然趙宛是蒙着藍色面巾的,但她秀麗的臉廓,清澈的雙眸,卻讓張全貴看得呆住了,歐陽越對他說:“張大哥,”張全貴回過神來,說:“哦,是歐陽妹子啊。我是張全貴。”趙宛說:“我們找一家客店吧,免得一會兒有韃靼軍士來驅逐我們出城去。”張全貴說:“好啊,便到我暫居的客棧中去吧。”歐陽越和趙宛都說:“好的。”二人牽着馬,跟着張全貴轉過了一個街角,走進了一條小巷子裡,走了幾十步,便來到了張全貴住着的客棧前,二人看這客棧門臉並不大,門楣上的韃靼文字二人也看不懂。三人走到店門前,有韃靼的店夥從店中出來,伸手接歐陽越與趙宛的馬繮繩,二人遞給了店夥。從馬背上取下來包袱、水袋背在肩上。店夥牽着兩匹馬到馬廄中去了。三人走進客棧裡,只見店堂裡擺着五張桌子,只有二張桌子旁有客人在吃飯。三人走到櫃檯前,張全貴對着櫃檯裡的韃靼帳房說了幾句韃靼話。那帳房走出櫃檯來,示意三人跟他上樓。三人跟着他上樓了,走到靠北邊的走廊,張全貴指着一間客房對歐陽越說:“這是我現住着的客房。”又對着那帳房說了幾句韃靼話。那帳房開了兩間與張全貴現住的客房相鄰的客房。那帳房下樓去了。張全貴對歐陽越說:“賢弟到我的房中坐一會兒吧?”歐陽越回答:“好的。”歐陽越與趙宛到了張全貴的房中,張全貴讓二人先坐下,自己下樓去,要了一壺奶茶,三隻杯子,上樓來,回到房中,將茶壺,杯子放下在桌子上面。說:“我們先喝些奶茶吧?”歐陽越說:“好的。”張全貴持茶壺爲三隻懷子都斟滿了奶茶,說:“二位請喝茶吧。”說着,自己也在桌邊坐下了,歐陽越與趙宛拿起杯子,各自喝了一口奶茶。張全貴問歐陽越:“歐陽賢弟怎麼想到巴彥淖爾來買進馬匹的呢?”歐陽越答:“小弟在中原時常聽人講,韃靼的馬好,尤其這巴彥淖爾的馬好。所以就大老遠的跑到這巴彥淖爾城中來了。”張全貴說:“這話不假,這巴彥淖爾城四周草場肥美,水源充足,是牧馬的天堂,所以,這巴彥
淖爾的駿馬是有名的。但兄弟來得可實在不是時候啊。”歐陽越說:“是啊,來了才知道巴彥淖爾城中現在是這個樣子的。”張全貴說:“爲何歐陽賢弟與歐陽妹子都是一身的韃靼打扮呢?”歐陽越說:“我們這不是爲了在韃靼行走方便嗎?”張全貴說:“哦,原來是這樣,我初見你時,還以爲你是韃靼人呢。”歐陽越一笑問:“是嗎?”張全貴說:“是的,賢弟。不過你們這樣的打扮,韃靼軍士認不出你們是漢人,你們便不會遭到驅逐。”又說:“不像我,竟沒有想到這一層,”原來,這張全貴身穿着棉布長袍,頭挽着發巾,一看就是漢人的打扮。歐陽越說:“我們出外爲張大哥購一身韃靼衣裳吧?”張全貴說:“要在這巴彥淖爾城中呆下去,也只能這樣了。”說着,從懷裡往外掏銀子。歐陽越說:“張大哥獨自在韃靼不容易,小弟還有些散碎銀子,此去購衣就讓小弟出錢吧。”張全貴說:“那怎麼行呢?”歐陽越說:“張大哥不必固執,就依着小弟的吧。”張全貴說:“既然你爲我購衣,我便爲你出一些住店錢吧。”歐陽越說:“張大哥爲人實在是厚道。”便不再說什麼了。趙宛也站起來,跟隨着歐陽越走出了客棧。
二人行在主街,找了一家成衣鋪子,進店看見兩旁掛滿的男裝,趙宛找了一件羊皮袍子,一頂狐皮帽子,歐陽越付了衣錢,二人走回客棧之中,上了樓。走回張全貴的房間裡,張全貴正在自斟自飲奶茶,見二人回來了,趕忙立起身來相迎。趙宛將狐皮帽子與羊皮袍子遞於張全貴後,與歐陽越出了張全貴的房間,並且爲張全貴關好了房門。稍後,張全貴在房裡說:“賢弟,妹子請進來吧。”歐陽越與趙宛推門進去了。只見張全貴頭戴着狐皮帽子,身穿着羊皮袍子,儼然就是一位韃靼男子的模樣了。趙宛說:“張大哥現在再走在巴彥淖爾城中是不會有韃靼軍士來驅逐你的了。”張全貴十分高興的樣子說:“我怎麼早沒想到啊,早想到換身韃靼衣服的話,我的那些皮子就不會被默收了。”歐陽越說:“張大哥,過去的事就讓過去吧。不要再想了。”張全貴說:“賢弟說得是,我不想了。”三人重又坐下,張全貴爲三隻杯子斟滿了奶茶,三人都喝了一口奶茶,張全貴說:“時候不早了,我們點晚飯吃吧。”歐陽越說:“讓我去吧。”張全貴問:“賢弟也會說韃靼話嗎?”歐陽越答:“我不會。”張全貴說:“那你怎麼點菜呢?”歐陽越其實是準備去裝啞巴做手勢的,但一想:“既然張大哥會說韃靼話,那就讓張大哥去吧。”便說:“還是張大哥去吧。”張全貴說:“是的。”起身來走出了房間。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張全貴回房間裡來了。坐下,喝了兩口奶茶,有店夥端着大方盤子走進房中來,盤子裡放着兩個大圓盤子,一個裝着手扒羊肉,一個裝着炸羊排。張全貴對着店夥說了幾句韃靼話,店夥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夥記端着大方盤子走進房中來,盤中放着一壺的奶酒,三隻酒杯。都放下在桌上了。轉身出去了。張全貴說:“兄弟,妹子,我們吃肉喝奶酒吧。”歐陽越說:“好的,大哥。”張全貴爲三隻酒杯斟滿了奶酒,說:“爲我們的相遇,乾一杯吧。”說着,舉起了酒杯來。歐陽越與趙宛也舉起了酒杯,三人一同飲盡了杯中奶酒。張全貴說:“我們吃肉吧。”三人用手抓肉吃着。吃過晚飯,張全貴因爲高興,已有一些醉意了。歐陽越攙着他躺下在牀上,爲他蓋上了被子,和趙宛走出張全貴的房間,到了隔壁的一間客房裡,這正是帳房爲他們開的二間客房中的一間。歐陽越與趙宛坐下了。歐陽越問:“宛妹,爲什麼不事先通知李捕快,我們的到來呢?”趙宛說:“這是不能事先通知李捕快的。因爲,若信件被韃靼軍士半路截獲了,就一切都做不了了。”歐陽越一想,覺得趙宛的話很對。問:“宛妹,你也不知李捕快在城中何處居住,是何種身份嗎?”趙宛說:“是的,他的一切我們都不知道,因爲,他的身份是隱密的,一切事關軍機,是大事情。”歐陽越嘆道:“真是保密啊。”趙宛說:“不說了,越哥,你早點去睡吧。”歐陽越答:“好的。”走出這間客房,到隔壁的一間客房裡躺在牀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有店夥送進來熱水,這時,歐陽越已經醒了,起身來,梳洗了。走出自己的房間,見趙宛的房間門是開着的,走進去看,趙宛已是整整齊齊的了。這時,張全貴走進來,只是他身穿着羊皮袍子,頭戴着狐皮帽子,確實是一身的韃靼人打扮。他對兩人說:“賢弟,妹子,隨我到街上吃早點吧。”歐陽越答:“好的,張大哥。”三人一同出了客棧,走上了主街,張全貴在一片烤羊肉串的攤前停下了腳步,對着烤羊肉串的韃靼人說了幾句韃靼話後,那韃靼人從烤架上,取下十五串羊肉,遞給了張全貴,張全貴一手拿着十五串羊肉串,一手伸入懷裡,掏出一錢銀子遞給那烤羊肉串的韃靼人後,給了歐陽越五串羊肉串,給了趙宛五串羊肉串。三人吃着羊肉串,趙宛覺得這羊肉串烤得還可以。三人信步往前閒逛。只見前面走來一隊巡邏的韃靼軍士,張全貴低下了頭自顧走路。歐陽越與趙宛不以爲意,仍是慢步而行。那隊韃靼軍士也沒有過來理睬三人,徑自的往前巡行。歐陽越與趙宛看着兩旁的攤販,只見是些皮毛、馬具、奶酒、奶茶、廉價的衣飾、日常的生活用具。也沒有什麼新奇的玩意兒。便覺得興味索然。但腳步仍是向前行着。再向前走,只見是一大片的開闊地,一大
羣的人圍着一座土臺,叫嚷着,呼喝着,三人走近前,佇足觀望,只在那土臺上立着五個頭頂着鐵盔,*着上身,下穿長褲的男人。卻都是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渾身的沙塵,泥土,身上滿是鞭痕,雙手被縛在背後。臺前一人高聲的向着臺下的人羣喊着韃靼話。歐陽越與趙宛已猜到了這是販賣奴隸的場子,可是不明白何以五名奴隸都是頭頂着韃靼軍士所戴着的鐵盔。歐陽越問張全貴說:“張大哥,這五名奴隸然道是韃靼軍士嗎?”張全貴回答說:“是韃靼軍士,但不是小王子的部下,而是小王子敵對部落的士兵,是被俘以後,賣到奴隸販子的手中的。”歐陽越始明白了:“韃靼軍士一但被敵部所俘,就要被買賣,終生爲奴。”心想:“既然知道這樣的結果,那又爲何還要參軍呢?”卻不知有很多韃靼人窮得吃不起飯的,只能不顧戰敗被殺、被俘的兇險,先參軍真飽自己的肚子爲上。
三人信步而行,走了好長時間,走到了巴彥淖爾城的東門口,在城門下有十名韃靼軍士守衛着,見三人俱是韃靼人的打扮,只把三人都當成韃靼人,也不阻擋他們,任他們走出城門,三人立在城門外。只見城外塵土飛揚,萬馬奔騰,兵器閃亮,軍士怒喝,旌旗飄揚。好一派練兵的場景。細細的一數計,怕不下五萬人馬。歐陽越問張全貴:“韃靼這樣勤練軍馬,是要與別國開戰嗎?”張全貴答:“只怕是的。只要不是與我們大明開戰便好。”歐陽越聽着張全貴的說話,心想:“張大哥卻不知,韃靼小王子這樣勤勞的練兵正是要攻打我大明。”趙宛看着前方奔馳着的萬馬萬人,心裡在想:“好強壯的韃靼馬軍啊,一但開戰,可有我們大明朝受的啊。”三人看了好半天的韃靼馬軍*練,返身走回城中,進城門時,守衛着的韃靼軍士同樣不加以阻攔。三人走回了客棧,進到張全貴的房中,坐下了,張全貴又下樓去,端着一張盤子走回來。盤子裡放着一隻奶茶壺,三隻懷子,放下在桌上,持壺爲三隻杯子斟滿了奶茶,說:“賢弟,妹子,我們喝點奶茶吧。”三人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奶茶,趙宛一時興起,說:“張大哥,你愛聽琵琶嗎?”張全貴問:“怎麼,妹子還會彈琵琶嗎?”趙宛說:“是啊。”張全貴興致盎然的說:“妹子便彈給我們聽吧?”趙宛說:“張大哥稍等。”說着起身來,走去自己的房間裡,取出紫檀木的琵琶,走回到張全貴的房間裡,坐下,懷抱着琵琶彈唱了起來。張全貴聽着趙宛彈奏的曲子,心裡想起了久別的中原,但只覺得一口氣咽不下,不能就這樣回去,非得在這巴彥淖爾城中耗上一耗,才能出盡胸中的這口惡氣。聽着趙宛彈奏的曲子,不知不覺的到了中午,張全貴起身說:“我去叫午飯來。”說完,走出了房間。過了一會兒,回房來了。又過了一會兒,走進來一個店夥。兩手端着一個大方盤子,盤子裡是一盤的牛肉,一盤的羊肉,一壺奶酒,三隻杯子。放下在桌上,轉身出去了。張全貴持奶酒壺,爲三隻杯子斟滿奶酒,說:“我們喝酒吃肉。”三人一邊喝着奶酒,一邊吃着牛羊肉。一頓午飯畢,三人仍坐在房中喝着奶茶。
就這樣,三人一連在巴彥淖爾城中住了五日,每日無事便在街上閒逛。到第五日午間,三人正在街上閒逛着,身旁走過來一隊韃靼軍士,張全貴知道是巡邏的軍士,便低下了頭,看着自己的腳尖走着,那領頭的韃靼武官一偏頭看見了趙宛,臉上一動容,隨即走過來,向着趙宛說了幾句韃靼話,趙宛看向這名武官,心裡一亮,眼前這人卻不是李明李捕快是誰呢?但她不能以漢話同李明交談。只是向着李明點了一下頭。張全貴聽見有人同趙宛講話,說的是韃靼話,意思是:“妹妹,你怎麼在這兒呀?,你知不知道,我可想你了。”回頭一看,只見一名韃靼武官站在趙宛的面前,心裡想:“歐陽妹子怎麼會有韃靼武官的哥哥呢?”便停住了腳步,看着李明和趙宛,歐陽越見有韃靼武官同趙宛講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走到李明的面前,也不說話,只是看着李明,趙宛小聲的對着歐陽越說:“越哥,這是李捕快。”歐陽越明白了,眼前的韃靼武官便是他倆一直在等待着的李明李捕快。只見眼前這人濃眉大眼,一臉的和善。李明小聲以漢話對趙宛說:“趙捕快,請隨我來。”趙宛小聲說:“這是歐陽捕快。”李明小聲說:“請歐陽捕快也隨我來。”趙宛走到張全貴的身邊小聲說:“張大哥,我遇見了熟人,我們去去便回客棧。”張全貴在大街上不方便與趙宛用漢話交談,只是向着趙宛點了一下頭。便自顧返回客棧去了。趙宛與歐陽越跟隨着李明行進在一隊韃靼軍士之間,向着城外走去。
隨着李明出了東門,繼續向前走着,直到前方出現了營柵,一眼望去,只見營柵裡是幾千座韃靼軍帳。好寬廣的一座軍營。歐陽越與趙宛跟隨着李明走進了營柵裡,走過了幾十座軍帳,李明對着身後的一隊韃靼軍士說了幾句韃靼話,那隊軍士便繼續前行。李明領着二人進了旁邊的一座軍帳裡,只見裡面有一張几案,地上鋪着羊毛的地毯,有兵器架,架上放的盡是彎刀。幾後有隔間,想是武官歇息的臥室。帳中有衣帽架,李明將自己的鐵盔脫下放在衣帽架上,又走到門邊,挑開門簾向外望了一圈,見自己的軍帳周圍並沒有軍士逡行,便回身走到几案旁席地而坐了,說:“歐陽捕快、趙捕快請坐吧。”歐陽越與趙宛在几案前坐下了。李明說:“沒想到楊總管派趙捕快來啊。”
(本章完)
щщщ✿тTk án✿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