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樹林後,腳下的路變得寬敞了起來,兩邊都是直立着的石壁。再往前行,兩邊出現了高大的佛像,坐着的佛像,很多,都是寧神靜氣的樣子,好象在開一場法會。趙宛對歐陽越說:“越哥,好高大的佛像啊!”歐陽越也在看着佛像,回答說:“是的,”越往前走,佛像越密集,真不知道,這裡一共有多少的佛像啊。
再往前行着,道雖然還是很寬,但只剩下一面的石壁,另一邊是空空的山崖,雖然,很險,但,人的眼界卻開闊了,趙宛向前望去,只見在遠遠的山腰處,有一尊很大的佛像,是坐着的佛祖的雕像,手指蓮花,神情肅穆,兩耳垂肩,眉眼仁善。看上去很可親,且這尊佛像看起來,高有幾十丈。氣勢恢弘,很值得一看。趙宛問歐陽越:“這是什麼人修的佛像呢?在山腰間修起來,又是那麼的高大,那麼的傳神?”歐陽越答:“我也不知道,但知,事在人爲。”趙宛說:“是啊,事在人爲。”
三人佇足,觀看着佛像,輕風陣陣的吹來,三人的衣袂飄飄。過了一會兒,三人繼續的向山上走,道兩旁依然很多的佛像,看也看不過來,一直的走上了山頂,竟然看見白雲就飄遊在身前,宛如身臨仙境一般。
再向下看去,只見山腰何止那一尊佛像呢?多尊佛像,神態各異,栩栩如生,看得人呆呆的了,陣陣的山風吹來,心扉爲之敞開。頭髮在風中飛揚着,衣袂飄飄,宛如三位出塵的仙子。
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千佛山,進了濟南城的南門,行在大街上,行人不多,街上並不擁擠,三匹馬很快就走到了歐陽世家的門前,三人騎行進內,先到了馬廄,將三匹馬拴進了馬廄之中,三人一路走回客廳之中。
只見歐陽華仍在與張無崖下着棋,趙宛一坐下,就懷抱起了琵琶,彈奏了起來,正好將時才遊覽千佛山的興致再作一次揮灑,是以琵琶琴音之中也隱隱的有林葉唰唰,溪流淙淙之意。
只一會兒,就到了傍晚了,太陽在天空中還留下一個紅頂子,西邊的幾片雲被染得紅紅的,緊緊的相陪着不願意就此落下的太陽,歐陽越站在廳前,看着天空中的晚霞,對身旁的家丁說:“去將晚飯上上來吧?”家丁去了。
過了一會兒,兩名家丁將晚飯上上來了。歐陽越走進廳中,走到小几旁,歐陽華的身旁,輕聲的對他說:“爹,吃晚飯了。”歐陽華回答:“好的,”便放下了手中的棋簍,歐陽越又對着張無崖說:“張伯伯,吃晚飯了,”張無崖回答:“好的。”也放下了手中的棋簍。二人一同站起身來,歐陽華望了一遍廳中的衆人,說:“我們吃晚飯吧?”趙宛就放下了手裡的琵琶。
這時,有家丁進來,點燃了廳內四壁的燭火。大家陸續的坐到了飯桌旁,吃起了晚飯。吃過了晚飯後,大家坐着喝着茶水,趙宛又拿起了她的琵琶,彈奏了起來,廳外的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下了,一輪彎彎的月兒已升上了天中,一陣陣的蟲鳴響起了,一陣陣的輕風吹進客廳中來。
不知道何時,廳中的人已經散去了,還留下兀自燃燒着的燈燭,抽動着它們的火苗,使桌椅的影子在壁上,在地上也輕輕的抽動着,搖晃着,廳外的夜空中一輪明亮的月兒,散發着淡黃色的月華,將銀白色的光芒灑下大地之上,映得草、花、樹的身影朦朧而模糊。涼爽的夏夜,靜靜的夏夜,蟲鳴早已停下了。
清晨,花樹沐浴在朝陽之中,白的、紅的、黃色的花朵,全披上了金色的外衣,那透明的外衣,露出它們本來的顏色,只是閃閃發亮的,更加的好看,輕風陣陣,吹送着花朵的香氣,飄飄的在院中,也遠遠的飄出院外,地上的小草、小花兒,抖擻着精神,在晨風中挺立着,迎接着朝陽,迎接新的一天。
趙宛站在一叢的花樹之前,看着院中的歐陽越,可是,歐陽越的身影又哪裡看得見呢?悠忽之間,歐陽越出現在一株花樹之前,可是,就好象,他一直的就站在那兒一樣,爲何,又從沒有見他的身影呢?歐陽越的無形無影的身子,是隱身的仙子,在花樹叢中,時而出現,時而隱沒,沒有誰看見他出現,只是樹上的花朵,不時的被風吹落,再看時,歐陽越已佇立在一枝細細的枝條之上,他的身子隨着枝條在輕風裡搖曳着,好象與枝條融爲了一體,臨風而立,有如飄飄的仙子,駕馭着無形無影無質的輕風。
‘難答花兒’踱着,在花樹叢中踱着,到了趙宛的身旁,對她說:“姐姐,早啊!”趙宛偏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回答:“妹妹也早!”二人再看向院中時,看向花樹叢中時,卻又已不見了歐陽越的身子。他到哪裡去了呢?,瞬時間,他又出現在另一株花樹的枝頭,仍是臨風搖曳着,隨着輕風而微動着。
過了一會兒,歐陽越向着兩姐妹走了過來,走到趙宛的面前,說:“宛妹,早啊!”趙宛回答:“越哥也早!”歐陽越又對着‘難答花兒’說:“‘花兒’,你早啊!”‘難答花兒’回答:“歐陽哥哥也早!”三人佇足在花樹叢中,任輕風吹拂曉着自己的臉頰,吹起自己的衣袂。
地上的小草、小花在陣陣的輕風之中搖曳着,三人嗅着花香,走向客廳,走進客廳之中,只見,歐陽華正手捧着一卷書在看着,萬亭風擺弄着他的銀簫,陸安輕搖着他的摺扇,張無崖正襟坐着,右手撫摸着他的劍柄。
趙宛拉着‘難答花兒’的手,二人一同走進廳中,坐下了,歐陽越在廳前立了一會兒,對伺立在廳門口的家丁說:“去將早飯上上來吧?”家丁去了,歐陽越仍是站立在廳前,過了一會兒,兩名家丁將早飯送進來了,歐陽華放下了手中捧着的書卷,望了一遍廳中的衆人,說:“大家吃早飯吧?”大家便紛紛的坐到了飯桌旁,吃起了早飯來了。
吃過了
早飯後,有家丁送進來新泡好的茶水,大家就坐着喝着茶水,過了一會兒,歐陽華與張無崖就移坐到小几旁,下起了棋來了,趙宛走回了自己的房中,取了琵琶,走回到客廳中,坐下了,懷抱着,彈奏了起來。
琵琶琴音,飄出廳外,和着輕風在空中飄蕩,那樹、那花、那草象是在琵琶琴音裡面輕輕的搖動着,輕輕的舞着。廳前一時之間,飛來了幾隻小鳥,它們在廳前盤旋着、飛舞着,小嘴巴里輕聲的鳴唱着,象是在唱和着琵琶的琴音。
趙宛一邊的彈奏着琵琶,一邊的望着廳外飛翔着的小鳥,心中充滿了喜愛。一個上午就慢慢的渡過了,到了中午,太陽掛在中天,樹的影子還只有小小的一點兒了,歐陽越站在廳前,看着花樹的那一點兒的影子,他站立了一會兒,對廳前的家丁說:“去將午飯上上來吧?”家丁去了,過了一會兒,兩名家丁將午飯送進來了,歐陽越走進廳中,走到小几旁,輕聲的對歐陽華說:“爹,吃午飯了。”歐陽華回答:“好的,”放下了手中的棋簍,歐陽越又對張無崖說:“張伯伯,吃午飯了,”張無崖回答:“好的,”也放下了手中的棋簍。二人就站了起來,歐陽華望了一遍廳中的衆人,說:“我們吃午飯吧?”
趙宛就放下了手裡的琵琶,大家陸續的坐到了飯桌旁,吃起了午飯,吃過了午飯後,大家坐着喝着茶水,過了一會兒,歐陽華與張無崖就又坐到小几旁,繼續的下棋了。趙宛就又拿起了她的琵琶,繼續的彈奏了起來,下午,天上的太陽,緩緩的下行着,陣陣的輕風拂送廳中,溫柔的撫弄着衆人的臉頰,感受這輕風,欣賞着琴音,衆人的心是醉的。
一個下午就在輕風與琴音中渡過了,到了傍晚,歐陽越站在廳前,看着西邊的幾片紅雲,它們比太陽還高,太陽只在地平線上留下一個紅頂子了,卻還映照得西邊的雲,紅紅的色彩。歐陽越對家丁說:“就將晚飯上上來吧?”家丁去了,過了一會兒,兩名家丁將晚飯送進來了。歐陽越走進廳中,走到小几旁,輕聲的對歐陽華說:“爹,吃晚飯了,”歐陽華回答:“好的,”放下了手中的棋簍,歐陽越又小聲的對張無崖說:“張伯伯,吃晚飯了。”張無崖回答:“好的,”也放下了手中的棋簍。二人站了起來。
歐陽華望了一遍廳中的衆人,說:“我們吃晚飯吧?”趙宛便放下了手中的琵琶,大家陸續的坐到了飯桌旁,吃起了晚飯。吃過了晚飯後,大家坐着喝着茶,趙宛就又拿起了她的琵琶,繼續的彈奏了起來,在她的清麗娓婉的琵琶琴音裡,天上升起着一輪彎彎的月兒,明亮而又嫵媚,純潔而又多情。
夜風陣陣,吹拂着地上的小草、小花,樹枝上的花朵也輕輕的搖曳着,和着輕風,和着琵琶琴音,舞着,夏蟲開始一陣陣的鳴叫了。
廳中的人們不知道何時散去的,只留下廳內兀自燃燒着的燈燭,還在發揮着它們的光和熱,廳中的桌椅的影子還在輕輕的搖晃着,象人們的影子離開了人們,私自的仍在廳中聚談着什麼,可,它們還能談什麼呢?深深的夜裡,除了夢,還有別的什麼嗎?
清晨,小雨紛飛,樹上的花朵象沐浴中的少女,渾身掛滿了水珠,晶瑩透亮的雨珠,映襯得它們的顏色分外的清麗,讓人的眼目也爲之閃亮,地上的小草、小花也身披着一層的水珠,輕輕的彎下它們的腰,院中的,歐陽越無形無影的身子,仍在雨中悠忽的來去着。
趙宛立在花樹前面,觀注着院中的歐陽越,‘難答花兒’手裡撐着一柄小傘,走了過來,走到趙宛的身邊,舉着傘爲她遮雨,趙宛就發覺了,偏過了頭來,說:“妹妹,謝謝!”‘難答花兒’說:“嗯,姐姐!”
二人看着一叢花樹之間的飄忽的歐陽越的身影,可也不能看見歐陽越的身影,悠忽之間,歐陽越的身影又出現在一株花樹的前面,那些花象是被一陣風吹過,都紛紛的低頭,可是,它們並沒有墜落,歐陽越的身影又不見了,當他再出現時,他立在一枝條上,那枝條輕輕的搖曳着,他的身子也輕輕的隨着搖曳着,可他的身影又不見了,瞬息之間,已出現在兩姐妹的面前,就好象他一直就是站在這兒的一樣,他笑望着二人,卻不說話,趙宛問:“越哥,你練完了嗎?”歐陽越回答:“今天可以不練了,”趙宛說:“哦,”又對‘難答花兒’說:“‘花兒’,你爲越哥撐傘吧?”‘難答花兒’答應了一聲,就撐着傘走到歐陽越的身邊,舉傘在歐陽越的頭頂爲他遮雨。
歐陽越說:“‘花兒’,你還是爲你姐姐撐傘吧?我淋下雨沒關係的。”‘難答花兒’答:“姐姐是怕你被雨淋壞了的,”歐陽越無奈,說:“我們進廳裡吧?”三人走向客廳,走進了客廳之中,只見歐陽華、萬亭風、張無崖、陸安全坐在裡面,歐陽華正手中捧着一卷書在看着,萬亭風擺弄着他的銀簫,陸安輕搖着他的摺扇,張無崖靜坐着,卻什麼也沒有做。
‘難答花兒’收傘,趙宛先坐下了,‘難答花兒’也坐下了,歐陽越對伺立在門邊的家丁說:“去將早飯上上來吧?”家丁去了,過了一會兒,兩名家丁將早飯送進來了,歐陽越走進廳中,歐陽華放下手中的書卷,看了一眼飯桌上,桌上已放着早飯了,歐陽華望了一遍廳中的衆人,說:“我們吃早飯吧?”大家就陸續的坐到了飯桌旁,吃起了早飯。
吃過了早飯後,有家丁送進來新泡好的茶,大家就坐着喝着茶。廳外,雨已經停下了,小草、小花的身上還是溼溼的,象剛洗了一個澡一樣的。
歐陽華與張無崖已移坐到几旁,下起了棋來了。有家丁走進廳中來,向着歐陽華走去了,被歐陽越給攔住了,問:“何事?”家丁答:“大門外有二位男人,要求見老爺。”歐陽越看了一
眼正在下棋的爹,對家丁說:“好的,我已經知道了,你去吧?”家丁轉身,走出去了。陸安對歐陽越說:“肯定又是任幫的人來的,”歐陽越答:“該是的,”趙宛就站了起來,對歐陽越說;“越哥,我和你一起出去,”歐陽越站起來回答說:“好的,”陸安也站了起來。
三人一同的走出了客廳,走過青青的溼溼的草地,走進了長長的迴廊,走出長長的迴廊,繞過大大的影壁,走到大門口,只見門外不遠處站立着兩位男人。一位身穿着一件白袍,手持着一柄鐵鉞;一位身穿着一件灰袍,手握着一柄鐵斧。兩人都是在四十多歲的年齡。
三人走出去,到那二人的面前,歐陽越問:“你們是誰?”那身穿着一件白袍的男人回答說:“我們是任幫中原花謝幫的,我是堂主鄧巴。”那身穿着一件灰袍的男人說:“我是單麻,”歐陽越問:“你們來幹什麼呢?”鄧巴回答:“我們來求見歐陽華老先生,”歐陽越答:“我爹不在家,他出外雲遊去了,”鄧巴說:“真是不巧,那麼您是歐陽公子嗎?”歐陽越答:“我是的,”鄧巴問:“前番幾次我們花謝幫的堂主都來過,卻不見迴轉,是怎麼回事呢?”歐陽越答:“這我卻不知,”鄧巴說:“我們今日來,實有一事相勸,”歐陽越問:“什麼事呢?”鄧巴說:“現如今,任幫的聲威如日中天,大有一統江湖的趨勢,我們相請你們歐陽世家也加入我們任幫,我們一同的統制江湖,如何呢?”歐陽越答:“我們是斷不會加入你們任幫的,”鄧巴問:“就沒有商量的餘地嗎?”歐陽越答:“沒有。”
單麻怒道:“你們好不識擡舉啊!”趙宛道:“我們就是不識擡舉了,你想怎樣?”單麻道:“你就不怕我們殺了你們嗎?”趙宛說:“有膽你就動手啊!”
鄧巴這時問歐陽越:“歐陽公子是鐵了心了嗎?”歐陽越答:“你不必說了,我們是斷不會加入任幫的,”
鄧巴不在說什麼,看着歐陽越,嘴角露出一絲的冷笑,突然,手中的鐵鉞疾向着歐陽越的胸膛之中刺來,可是,歐陽越已在離他三步之外了,鄧巴有一點不相信,他仍是手挺着鐵鉞,衝上前,再一鉞向着歐陽越的腹中刺來,歐陽越又在他的左側三步之外了,鄧巴怔了一下,但他沒有停下,他轉身,再一鉞向着歐陽越又刺來,歐陽越又離他三步之外了,鄧巴再衝上來,但他失去了歐陽越的身影了。他停步,左右望望,卻不見歐陽越的身影,一轉身,只見歐陽越原來已在他的身後了,他挺着鐵鉞再一次衝過去,但他依然失去了歐陽越的身影,他就這樣一連的向歐陽越擊出十幾鉞,但歐陽越總是離他三步之遙。
當他站立住,想思考一下的時候,卻感覺一陣涼爽的風拂過自己的脖頸,他覺得分外的舒服,可他想不到,鮮血就從他的脖頸之中涌了出來,他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鮮血,不願意相信有這樣的事情的發生,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不能收回了,他是被一陣風劃斷了咽喉的,他軟軟的倒了下去。
單麻是與趙宛交手的,還沒多少回合,單麻只覺得自己的後背被一陣溫柔的輕風掠過,一絲絲的涼爽,可是,他的後心已經鮮血涌出了,他還沉浸在那一陣輕風拂過的美好的感覺之中的時候,他的身子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所以,趙宛就看着歐陽越,歐陽越的劍在他的鞘中,好象根本就沒有出過鞘一樣,歐陽越的樣子很靜,靜得就象一尊雕像。趙宛沒有說什麼,因爲,她已經適應了歐陽越的無形無影的身子,象風一樣的劍招,眼前的敵人就是被一陣輕風吹倒的,且再也爬不起來了。
陸安看着靜靜立着的歐陽越,他在想:“象歐陽賢弟這樣的劍術,再練下去,只怕與那任沖天有得一拼了。”
從大門內走出來五名家丁,四名擡起地上的兩具屍體,走遠了,一名手持着拖把清洗着地上的血漬,待那家丁將地上的血漬都清洗乾淨了後,三人走進門內去了,繞過大大的影壁,走進了長長的迴廊,走上青青的草地,走進客廳中,那小几旁下棋的二人,對一切已經是不聞不問的狀態。
趙宛先走進廳中,到‘難答花兒’的面前,一把拉起了她的手,看着她,什麼也沒有說。陸安與歐陽越就坐下了,萬亭風問歐陽越:“歐陽賢侄,是任幫的人來挑釁了嗎?”歐陽越答:“是的,”萬亭風說:“已經將那人收拾了嗎?”歐陽越答:“是的,”萬亭風就沒有再問什麼了。
趙宛走出去,走回了他自己的房間,取了琵琶,走回到客廳中來,坐下了,懷抱着,彈奏了起來。廳外的天空中,一輪紅日出現在天中,輕風陣陣,吹得小草、小花兒輕輕的搖曳着,幾隻小鳥飛到了廳前,盤旋着,飛舞着,小嘴巴里輕聲的唱着,和着琵琶的琴音。
到了中午時,太陽掛在中天,地上的花樹的影子只有緊貼着它腳邊的一點兒,歐陽越站起身來,走到了門邊,對伺立着的家丁說:“去將午飯送進來吧?”家丁去了,過了一會兒,兩名家丁將午飯送進來了,歐陽越走到小几旁,輕聲的對歐陽華說:“爹,吃午飯了,”歐陽華回答:“好的,”便放下了手中的棋簍,歐陽越又小聲的對張無崖說:“張伯伯,吃午飯了,”張無崖回答:“好的,”也放下了手中的棋簍,二人站起身來。
歐陽華望了一遍廳中的衆人,說:“我們吃午飯吧?”趙宛就放下了手中的琵琶,大家陸續的坐到了飯桌旁,吃起了午飯。
吃過了午飯後,大家喝着茶水,過了一會兒,歐陽華與張無崖就又坐到小几旁了,繼續的下起了棋來了,趙宛也拿起她的琵琶,繼續的彈奏了起來。下午的輕風,吹拂得院中樹上的花朵輕輕的搖曳着,地上的小草與小花也在輕風中、琵琶琴音中輕輕的舞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