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答花兒’也一直聽着他倆的對話,她聽見了“開戰”,她的故鄉哈密衛城就是被毀與戰火,她的父母也是死在戰亂之中的,她聽見“戰爭”就好象見到魔鬼一樣,幼年時就留下在心上的傷口仍在隱隱作痛,她的眼眶中淚珠在打轉兒,渾身輕輕的顫抖着,趙宛見‘難答花兒’異樣的神情,輕輕的顫抖着,心想:“我們該是說出了‘花兒’最怕聽見的話了,看‘花兒’現在難受得。”趙宛問‘難答花兒’:“‘花兒’,你還好吧?”‘難答花兒’眼中的淚珠順着她的臉頰滾落了下來。她哽咽着回答:“我又想到了我的爸爸、媽媽。”趙宛對‘難答花兒’說:“好妹妹,我陪你回房去吧?”‘難答花兒’一邊落淚一邊點着頭。趙宛看着‘難答花兒’可憐兮兮的樣子,心中無限的憐愛。起來,扶着‘難答花兒’起身來,扶着她慢慢的走出了裡間,走回到‘難答花兒’的房中,扶着她坐下在牀沿上了,‘難答花兒’還在落淚,趙宛看得出,她真的很傷心。趙宛不知該勸她些什麼話纔好,從自己的衣服荷包裡抽出來巾帕,輕輕的爲‘難答花兒’擦着眼淚。就靜靜的陪着她在牀沿上坐着。
過了好一會兒,‘難答花兒’纔不哭了,對趙宛說:“姐姐,我好怕打戰。”趙宛輕輕的拍着‘難答花兒’後背,說:“‘花兒’別怕,不會有戰打的。”‘難答花兒’問:“姐姐,真的嗎?”趙宛說:“是真的,不會有打戰的。”‘難答花兒’聽了趙宛哄她,心裡好受了一些,雖然不哭了,但還是呆呆的望着窗外,不知道她在想着什麼難過的事情。趙宛陪着她坐着,自己的心裡在想:“若是真的與韃靼開戰了,我大明的百姓就要受戰爭之苦了,親人離散,田地荒蕪,骨肉分離,家不成家,前線的戰士又不知會死傷多少了,還有那在延綏駐守的張兄,也不知他與他的一方軍民會受到怎樣的摧殘,受到怎樣的戰火。他還能在戰場之中存活下去嗎?”想着這些,趙宛的心裡傷心、難過。但她還不能在自己的臉上表現出來。因爲,身邊的‘難答花兒’剛好了,過了一會兒,趙宛輕聲對‘難答花兒’說:“‘花兒’,你睡一下吧?”‘難答花兒’乖乖的答應:“好的。”趙宛便站立起來,讓‘難答花兒’躺下了,自己又坐到牀沿,低頭注視着‘難答花兒’的一張滿是淚痕的臉蛋,‘難答花兒’乖乖的閉上了雙眼,不知道她的心裡是不是還在難過着,趙宛坐了很久,只聽見‘難答花兒’的呼吸均勻順暢,心想,“‘花兒’應該是真的睡着了。”
趙宛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望着窗外的天空,那天上的幾朵白雲緩緩的飄着,是那麼的悠閒、自在。白雲下面有幾隻鳥兒在自由的飛翔着,歡樂而輕鬆。院中的柳樹被陣陣輕風吹拂動它的枝條,飄搖、輕舞着。這樣美好的一個秋日的下午,誰願意在自己的心中容下“戰爭”這一個魔鬼一般的詞語呢?所以,趙宛的心中,現在已經沒有那個詞語了,她的心情輕鬆了許多,她想:“或許,那件不好的事情永遠也不可能真的發生呢?”
她回頭看了一眼牀上的‘難答花兒’,‘難答花兒’一臉的平靜,看樣子,是正在熟睡的了。趙宛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走出了‘難答花兒’的房間。走回進裡間裡面,見歐陽越、陸安、周有寧仍是坐着,三人滿腹心事的樣子。趙宛悄然坐下了,過了一會兒,拿起了自己的琵琶彈奏了起來,雖然,彈奏的是她自己熟悉的歡快的曲子,但那琵琶琴音之中卻流露出哀傷,那三人聽着這曲子,心中全是充滿了愁怨。
陸安站起身來,走出了裡間,在外面,看着柳樹的枝條在風兒的吹動下輕輕的飄搖着,擡頭看看天空,空中的太陽已落下得很低了,比白雲飄得還低了,陸安想:“這平靜的一天就快要結束了,卻然道,不平靜的陰雲就快要落下在大明的邊城上了嗎?”眼前所能見到的一切全是那麼的寧靜,那麼的祥和,誰能想象到戰爭就快要降臨了呢?何況,這戰爭本出乎大明所有人的意願,所有大明的人們不得不去對抗韃靼野心家的蓄意的侵略,這場戰爭雖然出乎大明所有人的意願,但所有的大明的人們將因爲勇敢的面對了這場戰爭而獲得光榮。
陸安不再多想了,他返身走回進裡間裡,趙宛已經沒有繼續彈奏了,裡面的三人全靜靜的坐着。陸安本想對大家說點兒什麼,但一想,還是不說吧。所以,他也坐下了,裡間裡面很安靜,誰也不願意出聲,就讓這樣的寧靜長久的保持着,然道不好嗎?陸安正這樣想着。
過了好一會兒,有僕役送進來晚飯了,放下在桌上後,那兩名僕役轉身走出去了,現在,歐陽越的心中已經沒有再想那些另人傷懷的事情了,或許,是因爲經過了長時間的寧靜,長時間的寧靜原就能讓人的心恢復平靜,趙宛對大家說:“我去叫‘花兒’來吃晚飯。”說完,她站起來,走出了裡間,走回到‘難答花兒’的房間裡,走到牀邊,只見睡在牀上的‘難答花兒’雙眼是睜開着的,呆呆的望着屋頂,不知道正在想着什麼,趙宛問:“‘花兒’,你醒了多久了?”‘難答花兒’坐起來,回答趙宛說:“我剛剛纔醒的。”趙宛問:“你在想着什麼事情嗎?”‘難答花兒’回答:“我什麼也沒想。”趙宛說:“哦!”過了一會兒,趙宛說:“‘花兒’,該去吃晚飯了。”‘難答花兒’答應道:“好的。”便伸腳下牀,穿上了鞋子,跟隨着趙宛一同的走出房,走進了裡間裡面,那三人已坐到了飯桌旁了,趙宛與‘難答花兒’坐下在桌旁,五人開始吃晚飯了。吃過了晚飯後,有僕役走進來,收拾桌上的碗盤後,走出去了,五人只是靜靜的坐着,沒有誰開口說一句話。
趙宛重又抱起了她的琵琶,彈奏了起來,琵琶曲聲是平靜的清麗的,娓婉的。那四人在這琵琶琴聲裡面沉浸着,一直到了亥時,趙宛放下了手中的琵琶,陸安對大家說:
“時候不早了,大家各自回房去歇息吧?”大家紛紛的站起來,各回自己的房中去了。趙宛一回到自己的房中,放下了手中的琵琶,出外打了水進房來,關好了房門,洗涑了,站在窗前,卻沒有一點兒的睡意。
窗外的天空中一輪明亮的月兒,彎彎的月兒象一座小橋,片片雲是小橋下的流水,輕風是橋上的過客,柳樹在水底搖晃着它的枝葉,人如水底的游魚,在水草間自由自在的穿梭着,自由的呼吸,自在的生活,魚的心是自然的,只爲了每一個平常的朝暮,人的心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人生短暫,珍惜每一天就夠了,珍惜手邊的所有就已經足夠了,人生還需要什麼呢?人生本來需要的就不多。
趙宛想着:“我們還需要什麼呢?我們其實本來就什麼也不缺少。”又想:“可是,偏就有那麼幾個人,天生的野心,想將世間的一切都掌控於他的手掌之內,那種人就算是得到了世上的一切,他也仍然不會感到滿足的,因爲那樣的人,他的心中的貪慾是一個無底的深淵,用什麼也填不滿的。那種人,他活在世間,只會害了世間的一切,”趙宛於是又想着:“若是將來有一天,這個世上一個壞人也沒有了,那該是一個多麼美好的世界啊?”想着,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憧憬。有幾隻小小的青蟲飛過來,落在了窗扇之上了,兀自扇動着微小的翅膀,在趙宛的眼前,飛進房內,撲向燃燒着的蠟燭的火焰,撲進了火焰之中,化爲幾縷輕煙,消散了。趙宛看着消散了幾縷輕煙,想着:“這樣的小蟲真是可敬呵!因爲嚮往光明,而不惜與火焰融爲一體了。”再想想自己:“我們六扇門的捕快又何嘗不是這樣呢?爲了這世上的正義與光明,我們一樣的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的。”想到這兒,心中便覺得開朗了,因爲,隨着那一件無法避免的事情的來臨,自己作爲一名大明六扇門的捕快,那自我犧牲的腳步,也漸漸的向着自己靠近了。想到這裡,就什麼也可以不去想了。
便走到牀邊,先坐下了,然後就躺下了,靜靜的睡着了。
早晨,太陽底下,歐陽越在院中練着劍,趙宛站在一旁觀看着,在這涼爽的秋日之中,看着越哥舞劍,這就是趙宛最高興的時刻了。
‘難答花兒’走到趙宛的身邊了,經過了一夜的安靜的睡眠,‘難答花兒’的心裡應該是早已沒有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的。她看着趙宛,淺淺的笑了一下,她沒有叫趙宛,因爲,她知道,趙宛是正專注的看着的。
陸安與周有寧也走了過來,走到了趙宛的身旁。卻沒有對趙宛說話,陸安也知道趙宛看得專注。四人就看着院中練着劍的歐陽越。歐陽越使出來‘移影法’了。院中的一團青影閃爍着,躍動着。過了好一會兒,歐陽越停下了身形,站立了一會兒,走過來。走到了趙宛的面前,對她說:“宛妹早啊!”趙宛回答:“越哥也早!”歐陽越又對陸安說:“陸大哥早啊!”陸安回答:“賢弟也早!”五人站了一會兒,畢竟,這秋日的早晨是涼爽的,空氣是清新的,是陸安說:“我們進裡間吃早飯去吧?”大家一同的走向裡間,走進了裡間裡面,大家全坐下了,等了一會兒,有僕役送進來早飯了,大家圍坐在飯桌旁吃着早飯,吃過了早飯後,有僕役送進來茶水,大家坐着喝着茶水。有衙役進來稟報說:“衙門外有兩位男人求見我們的楊總管。”陸安答:“知道了,我們這就出去看看。”那衙役退身出去了。五人一同的站起身來,一同的走出了裡間,一同的走到衙門口,只見衙門外十步的地方站立着二位男人。一人身穿着一件紅袍,手持一柄長劍;一人身穿着一件綠袍,手握着一把長刀。那二位正瞪着從衙內走出來的五位。
歐陽越與陸安走上前去,走到那二位的面前,歐陽越在仔細的看了一下他們,只見他們二人都是三十歲左右的年齡的樣子。歐陽越問他們:“你們是誰?”那身穿着一件紅袍的男人說:“我是鬼門幫的堂主,我是柯蒼。”那身穿着一件綠袍的男人說:“我是鬼門幫的堂主,我是昝挺。”歐陽越問:“你們來求見楊總管,是想幹什麼呢?”柯蒼回答說:“你便叫你們的楊總管出來吧。”歐陽越說:“你們也是來殺人的吧?”柯蒼沒有回答,只是瞪視着歐陽越,歐陽越繼續說:“我們的楊總管不在這兒。你若是來殺人的,就殺了我們吧。”柯蒼仍是不說話,歐陽越說:“只要你們有這個本事。”柯蒼的右手動了一下,手中的長劍一轉,陽光映射在那劍身上,反射出一道耀眼的白光,正映在站在衙門口的‘難答花兒’的手臂上,‘難答花兒’將自己的身子向着左側移動了一點兒,她討厭這道白光。
柯蒼一挺手中的長劍,向着歐陽越的胸前刺了過去,歐陽越一步退身,手中的寒冰劍揮出,擊在長劍上,將長劍擊得偏開了,一正手中劍,向着柯蒼的心窩之中刺了過去,柯蒼一步退後,用手中的長劍挑上刺過去的寒冰劍,將寒冰劍挑得偏開了,柯蒼手中長劍向着歐陽越的腹中刺來,歐陽越一退步,再一偏身,讓過了那刺來的一劍,手中的寒冰劍斬下,斬向柯蒼持劍的手腕,柯蒼腳下疾退,斬下的寒冰劍斬在了長劍之上,將長劍斬得向下一沉,柯蒼從寒冰劍下抽回長劍,發出金屬磨擦的刺耳的聲音,歐陽越一劍刺向柯蒼的左臂,柯蒼向着他的右側偏移了一步,歐陽越手中劍順勢橫斬向他的腰中,柯蒼繼續的向着他的右側偏移着,手中的長劍卻磕過來,磕上了寒冰劍,將寒冰劍磕得偏開了,歐陽越矮身進步,手中寒冰劍刺向柯蒼的小腹之中,柯蒼退後一步,手中的長劍擊下,將寒冰劍擊得向下一沉,歐陽越就勢劍從下往上挑向柯蒼的胯中,柯蒼一縱身,躍上了空中,手中的長劍橫着斬下向歐陽越的頭頂,歐陽越疾速的向着自己的右側偏移了兩步,柯蒼空空的落下了,歐陽越手中的寒冰劍向着柯蒼的腰中刺去,柯蒼向着
另一側一步偏移,揮動長劍,將刺去的寒冰劍磕得偏開了,手中長劍向着歐陽越的肋下刺了過來,歐陽越偏移一步,手中寒冰劍擊在那刺來的長劍之上,將那長劍擊得偏開了。歐陽越腳步疾進,到了柯蒼的左側,手中寒冰劍向着柯蒼的左腰間刺了過去,柯蒼向着自己的右側一步偏移後,揮動手中的長劍,將刺去的寒冰劍磕得偏開了,歐陽越手腕一轉,挽起一片劍花向着柯蒼罩去,柯蒼的右手一抖,旋起一叢劍影迎向這片劍花,衆人的耳畔便響起了一迭聲的“叮叮”之聲。這一迭聲過去之後,歐陽越縱身躍上了空中,手中的寒冰劍直直的向着柯蒼的頭頂正中刺下去。柯蒼疾速的向着自己的右側偏移了兩步,歐陽越空空的落下了,卻疾速的向着柯蒼進步,手中劍向着柯蒼的左側腰間刺了過去,柯蒼向着他的右側移動了一步,手中的長劍揮過來,擊在寒冰劍之上,將寒冰劍擊得偏開了。
陸安與昝挺戰在了一起,昝挺揮起手中的長刀向着陸安的胸膛劈下來,陸安退身一步,手中的鋼骨扇迎上去,將那劈下的長刀磕得向上彈起。昝挺再一刀橫着斬向陸安的腰間,陸安退身一步,手中的鋼骨扇磕出去,將那斬來的長刀磕得偏開了,手中的鋼骨扇向着昝挺的心窩戳了過去,昝挺退身一步,手中長刀向着鋼骨扇撥去,撥上了,將鋼骨扇撥開了,陸安手腕一抖,展開了鋼骨扇,向着昝挺的腹中劃去,昝挺退身一步,長刀向下斬去,將陸安的鋼骨扇斬得向下一沉,陸安的身子也隨着矮下去,手中的鋼骨扇向着昝挺的胯中挑上去,昝挺一縱身,躍上了空中,手中的長刀橫着向着陸安的頭頂斬了下來,陸安疾速的向着自己的右側偏移了兩步,昝挺空空的落下了,陸安用鋼骨扇向着昝挺的右側腰中切了過去,昝挺向着他的左側偏移了一步,右手中的長刀向外一挑,將鋼骨扇挑得偏開了,再一刀向着陸安的咽喉之中刺來,陸安一步退身,手中的鋼骨扇上揮,擊在刺來的長刀刀身上,將長刀擊得偏向一旁,陸安腳步一進,手中鋼骨扇向着昝挺的咽喉之中直插過去。昝挺一步退身,再向着他的右側一偏身子,讓過了,陸安已收回扇子,將自己的身子疾旋,到了昝挺的左側,手中扇向着昝挺的左腰間劃了過去,昝挺向着他的右側偏移了一步,手中的長刀揮去,將陸安的扇子擊得偏外了。
歐陽越已使出來‘移影法’了,柯蒼眼見得眼前的敵人化作了一團的青影了,但還是繼續用他的長劍向着這團青影連連刺出,一連刺出去十二劍,卻無一劍中的,他不知道這團青影是如何的閃避開的,團爲,這團青影雖然是在他的眼前閃爍着,但他還是覺得看不太清楚。這團青影之中同時向着柯蒼射過去五道森白的劍氣,柯蒼揮長劍去擋,擋住了一道劍氣,身上已中了四道的劍氣了,身上的四個血洞之中涌出來鮮血了,歐陽越已停下了身形,冷冷的注視着柯蒼,柯蒼的兩眼一翻白,他的身體向後倒了下去,“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身下一時間涌出一大片的血水。
歐陽越靜靜的站立着,劍已還鞘,在陣陣的風中,他的衣袂飄飄。
陸安與昝挺的戰鬥還在繼續着,趙宛早看見歐陽越已靜靜的站立着了,她在看着陸安與昝挺的戰鬥,她的左手已動了一下,她這是要拔腿上的短銀劍了,可是,一旁的周有寧先她一步拔出了長劍,飛身挺劍,刺向昝挺的左臂上刺去了,昝挺正面正擋住了陸安的鋼骨扇向着他的胸口的直插。聽見了自己的左側有風聲疾來,便疾速的將自己的身子向後退了兩步,周有寧的一刺就沒有刺中,但他的腳步也疾速的向自己的右側偏移了兩步,再一劍刺向昝挺的左側腰間,昝挺疾速向着他的右側移動了一步,身子一轉,右手中的長刀就揮了過來,斬在周有寧的長劍之上,將長劍擊得偏開向外了,周有寧一正右手中的長劍,再出一刺,刺向昝挺的左腿之上,昝挺向着自己的身後退了一步,卻聽見自己的身後也有風聲襲來,原來他此時是背向着陸安了,陸安的鋼骨扇正划向他的後心。昝挺情急智生,向着自己的右側偏移了兩步,就躲過了這一前一後的夾擊,他一縱身要躍離這戰圈,可是,周有寧與陸安已料到他會有此一躍,所以,周有寧與陸安也同時的躍起在了空中,在空中,周有寧的長劍向着昝挺的左側咽喉之中刺去,陸安的鋼骨扇也划向昝挺的左腰之中,昝挺人在空中,無處借力,手中的長刀也只擋得住一件襲來的兵器。他用他的長刀去磕周有寧的長劍,磕上之時,陸安的鋼骨扇已划進了他的左腰裡面,又斜斜的劃了出來,深入兩寸的大口子,皮肉全翻開了,鮮血立時涌出,三人是同時從空中落下的,周有寧的長劍又向着昝挺的肋下刺過去。昝挺勉強揮長刀去磕,磕是磕上了,他手中的長刀卻反而被碰得掉落到了地上,“叮噹”一聲。周有寧的長劍已刺入了昝挺的肋下,深深的刺了進去,周有寧疾速的一拔劍,帶出一股血箭,噴濺而出。昝挺立時望着左側倒下,又後背着地,一動也不動了,身下涌出一大片的血水。
周有寧與陸安站在一塊兒,看着地上的昝挺的屍體,周有寧對陸安說:“這是第四位的鬼門幫的堂主了。”陸安不語,輕輕的搖頭。周有寧不解陸安的神情,但他也沒有出聲問陸安。趙宛與‘難答花兒’走了過來。趙宛見陸安的神情,問:“師兄,你又在想什麼呢?”陸安只是輕輕的搖着頭,卻沒有說話。那樣子很不高興。趙宛看着陸安的樣子,自己又想到了什麼,隨即明白了陸安的表情。她也沒有繼續的對陸安說話。歐陽越也走了過來。望了一遍大家,沒有說什麼。有僕衙從衙內走出來,四名擡起地上的兩具屍體向遠處走去了,另兩名僕役手持着拖把清洗着地上的血漬。歐陽越看着那兩名僕役清洗地上的血漬,隨着拖把一點一點的拖洗,地上的血漬漸漸的淡掉了,歐陽越的心中也覺得一點一點的輕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