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光照大地,小草、小花、樹枝上的花朵在輕風中搖曳着,趙宛站在花樹的前面,看着一叢花樹之間的歐陽越,歐陽越隨風而舞動他的寒冰劍,風往哪裡,他的劍就往哪裡,風,無形,他的身子也無形,悠忽間出現在這兒,一會兒,又出現在那兒,在趙宛的眼裡,就象歐陽越早已分身數個,每一個地方好象早就已有他的身影了,可是,爲何,他的身子又不見了呢?
趙宛知道,歐陽越已練成了無形無影的身子,他的劍隨着風兒舞着,可是,風是無形的,他的劍至少現在還是有形的,至少,他的手中還有一把劍的,是,能算是無形如風嗎?可是,如果他的手中沒有了劍,他又拿什麼破敵呢?難道,用一顆心,就可以破敵嗎?
趙宛正想着這些的時候,‘難答花兒’走到了她的身邊,對她說:“姐姐早啊!”趙宛回答:“妹妹也早!”且偏過頭去看她。‘難答花兒’眨着大大的眼睛望着自己,趙宛看着‘難答花兒’一笑,就轉回了頭來,歐陽越的身子已消失了,驀然,又出現在一株花樹前面,劍刺向一朵花,將要捱上那朵花的時候,劍卻停下了,是不忍心嗎?趙宛想着,應該是的,但,他能不隨着風而動作嗎?那只有歐陽越的心中是清楚的。
隨風而動的劍,人在風中,人也隨着風兒而行動,人也象風,悠忽而來,悠忽而去,張無崖穿過一叢花樹,走了過來,遠遠的站着,看着歐陽越,歐陽越見張無崖來了,就停下了,走到張無崖的面前,說:“張伯伯,您早!”張無崖回答:“越兒,你也早!”又說:“你的劍招還不夠隨風,要真正的象一陣風一樣的出劍,讓劍隱沒在風裡,讓劍就象一陣風,而不再是一柄劍。”
歐陽越認真的聽着,仔細的思考着,悠忽間,身子到了一顆花樹前,出手象一陣風,沒有誰看清他的手中有劍,可是,一朵白色的花被一陣風吹落了,歐陽越彎腰拾起這朵花,看了一會兒,又放在枝頭了,這一次,趙宛可沒有看見歐陽越的劍,她只看見歐陽越的出現,以及一陣風吹落了一朵白色的的花。
張無崖笑笑,說:“越兒,就是這樣,雖有劍,但要做到無劍,無劍而有風,象風一樣的劍招。”歐陽越答:“張伯伯,是的。”便在花樹間悠忽來去,再也沒有誰看見他的出劍,因爲,他的劍已如風一般,而風,本就是看不見的,但,它卻真實的存在,無影無形,卻又無孔不入。歐陽越的劍招,象風一樣的劍招。
四人進客廳中的時候,見歐陽華正在看一卷書,萬亭風擺弄着他的銀簫,陸安輕輕的搖着他的摺扇。廳中顯得分外的平靜。趙宛拉着‘難答花兒’的手,兩人坐下了,張無崖與歐陽越卻佇立在廳前,看着東邊的朝陽,它旁邊的幾片雲,也是紅紅的顏色,它的背後,是一望無際的紅色的天空,那無盡的朝霞燦爛,太陽就是如此的升起的,在張無崖的眼中,歐陽越豈非也同這天空中的朝陽一樣,在世間冉冉升起着。
張無崖的手,撫摸着腰間懸着的劍的劍柄,心情分外的寧靜而輕鬆,歐陽越走到門邊,對伺立着的家丁說:“去將早飯上上來吧?”家丁去了,歐陽越繼續的望着天,過了一會兒,兩名家丁送進來早飯了,歐陽華放下了手裡的書卷,站起身來,望了一遍衆人,說:“我們吃早飯吧?”張無崖走進廳中來,坐下在飯桌旁了。
大家陸續的坐到飯桌旁了,開始吃早飯了。吃過了早飯後,家丁送進來新泡好的龍井茶,爲大家的茶杯裡倒上了茶水,就又伺立在廳門邊了。陸安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放下了茶杯,仍是輕搖着他的摺扇。
歐陽華與張無崖二人坐到了小几旁,開始下棋。趙宛走出客廳,走回她自己的房中,取了琵琶,走回到客廳中,坐下,懷抱着琵琶,彈奏了起來,還是早晨,清麗娓婉的琵琶聲就響起了,飄出廳外,和着輕風,讓小草、小花、樹上的花朵輕輕的搖曳,在金色的陽光之下,綻放燦爛的笑容。
幾隻小鳥飛到了廳前,在空中盤旋着,飛舞着,小嘴巴里輕聲的“啁啾”的唱着,和着琵琶的琴音。趙宛一邊的彈奏着,一邊的看着廳前飛舞着的小鳥,心中饒有興趣,臉上流露着淡淡的笑容。
上午就過去了,到了中午,太陽掛在中天,花樹只有一點兒的影子,緊緊的貼着它的腳跟,歐陽越立在廳前,看看天色,走到門邊,對伺立着的家丁說:“去將午飯上上來吧?”家丁去了,歐陽越還在廳前,看着院中的花樹,看它們一點兒的影子。
兩名家丁分三趟,將午飯送進來了,歐陽越走進廳中,走到小几旁,輕聲的對歐陽華說:“爹,吃午飯了,”歐陽華回答:“好的,”就放下了手中的棋簍,歐陽越又對張無崖說:“張伯伯,吃午飯了,”張無崖答:“好的,”也放下了手中的棋簍。二人站起身來,歐陽華望了一遍廳中的衆人,說:“我們吃午飯吧?”大家就陸續的坐到了飯桌旁,吃起了午飯來了。
吃過了午飯後,衆人喝着茶水時,歐陽華與張無崖就又坐到小几旁,下起了棋來了。過了一會兒,趙宛就又拿起了她的琵琶,繼續的彈奏了起來。下午的太陽緩緩的下行着,輕風吹拂得地上的小草、小花、樹上的花朵輕輕的搖擺着,象在琵琶琴音中舞蹈着,那幾只小鳥又飛了過來,在廳前盤旋着,飛舞着,小嘴巴里“啁啾”的唱着。
一個下午過去了,傍晚的時候,歐陽越站在廳前,望着西邊燦爛的晚霞,那天際萬道霞光,象一幅精彩的畫卷,展現在人的眼中,太陽的紅紅的頂子還在天空中,只是大半個身子,已降下到地平線之下了,它還不願意落山,映得它身邊的幾片白雲,紅紅的浪漫,它還想將它的光線留給辛勤勞作着的人們,照亮他們的眼,照亮他們的心。
歐陽越轉身,走到門邊,對伺立着的家丁說:“去將晚飯上上來吧?”家
丁去了。過了一會兒,兩名家丁分三趟,送進來晚飯了,歐陽越走進廳中,走到小几旁,輕聲的對歐陽華說:“爹,吃晚飯了,”歐陽華回答:“好的,”放下了手中的棋簍,歐陽越又對着張無崖說:“張伯伯,吃晚飯了,”張無崖回答:“好的,”也放下了手中的棋簍,二人站起身來,歐陽華望了一遍廳中的衆人,說:“我們吃晚飯吧?”趙宛就放下了手中的琵琶,大家陸續的走到了飯桌旁,坐下了,開始吃晚飯了。
吃過了晚飯後,大家喝着茶水時,趙宛又拿起她的琵琶,懷抱着,彈奏了起來,廳外輕風陣陣,蟲鳴聲聲,一切都因爲夏而茂盛着,小草肥肥的,小花在夜裡仍然豔麗着,樹上的花朵迎風招展着,天上一輪月兒早已經升起了。
廳中,四壁的燈燭,早已由家丁點燃了,此時,映照得廳內通明,象沿繼的白晝,遍灑光明,廳中的人,靜靜的坐着,任由琵琶琴音撥動自己的心絃,任由夜的輕風吹進自己的心扉。
不知道何時,廳中的人已經散去了,空留下四壁的燈燭,兀自的燃燒着,還照得整個廳中通明閃亮,桌椅的影子,在壁上,在地上,輕輕的隨着燭火的抽動而搖曳着,閃爍着。廳外的夜空中,月兒已升起得高高的了,淡黃色的月華毛茸茸的,象一個淡黃色的線團,將絲絲光線,拋向大地之上,使一切,在月的光影裡朦朧。
清晨,朝陽下,地上的草花,樹上的花朵,沐浴着朝陽金色的光芒,癡癡的笑着。趙宛站在一叢的花樹前,看着院中歐陽越,歐陽越的身子悠忽的來去着,卻也看不見他出劍了,可是,歐陽越的心中明白的,他有隨着風兒的動作而出劍的,只是,趙宛已看不見他的出劍了,因爲,他的出劍已隱沒在風裡了,既然風是無形無質的,他的劍也早該如此,無形無影又無質。
趙宛看着歐陽越,就如曾經看見過的歐陽華的出手一般,沒有誰能看得見,但,他確實是動了,只是快得沒有人能看得清他的出手,歐陽越的象風一樣的劍招,已經隱沒在了風裡,‘難答花兒’慢慢的踱步在花樹叢中,踱到了趙宛的身邊,對着她輕聲的說:“姐姐早啊!”趙宛偏頭看着她,回答:“妹妹也早!”又轉回頭看着院中,卻一時又不見了歐陽越的身影。直到歐陽越在一株花樹前又出現了。
‘難答花兒’看着,在想:“怎麼歐陽哥哥總是不見了身影呢?”她就問趙宛:“姐姐,歐陽哥哥的身影怎麼老是不見了呢?”趙宛回答:“傻妹妹,越哥這是無形無影的身子了。”‘難答花兒’說:“哦!無形無影。”
歐陽越停下後,就走了過來,走到兩姐妹的身前,站住了,說:“宛妹,你早啊!”趙宛回答:“越哥也早!”歐陽越又對着‘難答花兒’說:“‘花兒’,你早!”‘難答花兒’回答:“歐陽哥哥也早!”三人站了一會兒,感受着陣陣的輕風的吹拂。
三人走進客廳之中,只見張無崖、歐陽華、陸安、萬亭風全坐在裡面。歐陽華正拿着一卷書在看着,萬亭風擺弄着他的銀簫,陸安輕搖着他的摺扇,只有張無崖坐着一動也不動,靜靜的象一座巍峨的山峰。
趙宛拉着‘難答花兒’的手,走進廳中,坐下了,歐陽越對伺立在門邊的家丁說:“去將早飯上上來吧?”家丁去了,過了一會兒,兩名家丁將早飯送進來了,歐陽華放下了手中的書卷,對大家說:“我們吃早飯吧?”大家就陸續的坐到了飯桌旁,吃起了早飯。
吃過了早飯後,家丁送進來新泡好的茶水,大家坐着喝着茶水。過了一會兒,歐陽華與張無崖就坐到小几旁,下起了棋來了。有家丁進來,被歐陽越攔住了,問:“什麼事情?”家丁回答:“大門外有兩位男人,要求見老爺。”陸安聞聽說:“定又是任幫的前來滋事的,”歐陽越對家丁說:“我們知道了,你去吧!”家丁去了,陸安與趙宛就站了起來,歐陽越已站起來了,陸安對歐陽越說:“賢弟,我們陪你出去。”
歐陽越答:“好的,”趙宛對‘難答花兒’說:“妹妹,你就在這裡等着我,”‘難答花兒’回答:“好的,”三人一同的走出了客廳,走過青青的草地,走進長長的迴廊,趙宛就問歐陽越:“越哥,以你現在的劍術,能否勝過那任沖天了呢?”歐陽越答:“我不知道。”陸安說:“歐陽賢弟還需要苦練的。”歐陽越回答:“是的,”
三人走出了長長的迴廊,繞過大大的影壁,走在大門口,只見門外不遠處,站着兩位男人,面朝着大門,瞪眼張望着,在太陽底下拖着老長的影子,一人身穿着一件藍袍,手持着一柄長劍;一人身穿着一件灰袍,手握着一把長刀。二人看年齡,都在四十歲左右。
三人走上前去,到那二人的面前,歐陽越問:“你們是誰?”那身穿着一件藍袍的男人回答:“我是任幫中原花謝幫的堂主,我是宣四,”那身穿着一件灰袍的男人說:“我是賁勝。”歐陽越問:“你們來幹什麼呢?”宣四答:“我們求見歐陽華老先生,”歐陽越答:“我爹不在家裡,出外雲遊去了,”宣四說:“真是不巧,您是?”歐陽越答:“我是歐陽越,”宣四問:“您是歐陽公子吧?”歐陽越答:“是的,”宣四說:“我們此來,是勸你家加入我們任幫的,”歐陽越答:“你不必說了,我們是斷不會加入你們任幫的,”宣四問:“真的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嗎?”歐陽越答:“是的,”宣四陰沉着臉說:“可是,我們還需要向任幫主有個交待的,”歐陽越問:“你們要什麼交待呢?”賁勝答:“要你們的人頭。”
陸安問:“要我們的人頭起什麼作用呢?”賁勝答:“既然要不了你們活着加入任幫,就要你們死後加入我們任幫。”陸安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歐陽越對宣四說:“既然是這樣,你動手吧?”
宣四也不再說什麼,
手中的長劍徑往歐陽越的胸口刺來,可是,歐陽越的人已在離宣四三步之外,宣四見了離他三步之外的歐陽越,心裡一驚,即又搶步上前,再一劍向着歐陽越的心窩之中刺來,歐陽越又已離他三步之外,宣四再挺劍飛身,人劍和一,飛刺歐陽越的咽喉。歐陽越出現在宣四的身後,宣四身子赴定,發現不見了歐陽越的人,一轉身,見歐陽越卻在他的身後,離着他仍是三步之遙。
宣四停了一下,心裡想着:“他這樣的無形無影,我怎麼要他的命呢?但,我能停手嗎?”所以,宣四又挺劍,飛身刺向歐陽越的咽喉。可是,歐陽越又不見了,宣四定身時,再轉身,歐陽越已然在他的身後,宣四又撲向歐陽越,可是,他怎麼能碰得到歐陽越呢?他一連的刺出了十幾劍,卻不知道歐陽越是如何走開的,驀然,一縷輕風吹拂着宣四的身子,他的衣裳被吹得飄起,這溫柔的風,吹得宣四的身子分外的舒坦,但他的腹中卻涌出了鮮血,歐陽越的象風一樣的劍招已出,宣四低頭看着自己的腹,在流着血,擡頭看看仍離他三步之遙的歐陽越,讓他怎能相信呢?可是,他已沒有力氣站立了,他向前倒下在地了,隨着鮮血不斷的從他的身子裡留出,他失去了他最後的生命。
正在與陸安相鬥的賁勝,突然覺得後背被風拂了一下,一縷溫柔的風拂過他的背後,但他還不知道,他的背心,已涌出去鮮血了,他的全身瞬時間失去了力量,連一絲力量也不剩下了,他的身體軟軟的倒下在地上了,身下涌出一大片的血水。
陸安看着歐陽越,歐陽越的劍在鞘中,好象根本就未曾拔出一樣,全身散發着靜氣,歐陽越也在看着陸安,笑了一笑,說:“他們是被風吹倒的,”陸安領悟,說:“是的,他們是被風吹倒的,”現在,在趙宛的眼中,歐陽越簡直就與歐陽華一樣了,他的象風一樣的劍招,根本就不是劍招,那隻能算是一陣風,風,是任何人都不能拒絕的,所以,任何人都必須的承受風,他的無形無影的身子,然道不是與歐陽華一樣了嗎?真沒想到,越哥年紀輕輕的,竟然已成就了這樣的身手。
趙宛走上前,走到歐陽越的面前,說:“越哥,象你現在的劍術身子,這樣下去,或許,將來那一天,是你與任沖天相拼的了。”歐陽越答:“我道是想勝過那任沖天的,但我不知道自己行不行,”趙宛說:“我不知道你現在行不行,但我知道,將來有一天,你一定行的。”
這時,從歐陽世家的大門內走出來五名家丁,四名擡起地上的兩具屍體,走遠了,一名手持着拖把清洗着地上的血漬。等到他將地上的血漬全都清洗掉了,三人也走進了大門內,繞過大大的影壁,走進長長的迴廊,走上青青的草地,走進客廳中,趙宛走上前,進廳內,來到‘難答花兒’的面前,一把拉起‘難答花兒’的手,什麼也沒有說,兩姐妹只是對望着。
歐陽越與陸安走進廳中,歐陽越看向小几旁的歐陽華與張無崖,那二人只是靜心的下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歐陽越想:“何必告訴他們呢?反正事情已經結束了。”所以,歐陽越坐下了。陸安也坐下了,輕搖着他的摺扇。
趙宛走回自己的房中,取了琵琶,走回到客廳中來,坐下在‘難答花兒’的身旁,懷抱着,彈奏了起來,琵琶琴音飄出了廳外,和着輕輕的風兒,使小草、小花、樹枝上的花朵輕輕的搖曳着,舞蹈着。
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幾隻小鳥飛到了廳前,盤旋着,飛翔着,小嘴巴里輕聲的唱着。趙宛一邊的彈奏着,一邊的看着廳前的那幾只小鳥,心中充滿了寧靜與祥和。上午的陽光,上午的輕風,上午的琵琶琴音。
在這美好的上午,陸安、萬亭風、‘難答花兒’、歐陽越靜靜的聽着趙宛彈奏的琵琶琴音。一個上午就渡過去了,到了中午,歐陽越站起了身來,走到廳門邊,對伺立着的家丁說:“去將午飯上上來吧?”家丁去了,過了一會兒,兩名家丁分三趟,送午飯進來了。歐陽越走到小几旁,對歐陽華輕聲的說:“爹,吃午飯了,”歐陽華回答:“好的,”就放下了手裡的棋簍,歐陽越又對着張無崖說:“張伯伯,吃午飯了,”張無崖回答:“好的,”也放下了手裡的棋簍。二人站起身來,歐陽華望了一遍廳中的衆人,說:“我們吃午飯吧?”
趙宛便放下了手裡的琵琶,大家陸續的坐下到飯桌旁了,開始吃午飯了。吃過了午飯,大家坐着喝着茶水,過了一會兒,歐陽華與張無崖就又坐到小几旁,繼續的下棋了。
趙宛問歐陽越:“濟南城中還有哪裡好玩呢?”歐陽越答:“千佛山啊,千尊佛像,傍山而依,”趙宛很感興趣的問:“遠嗎?”歐陽越答:“不遠,就在城南。”趙宛說:“那我們現在就去玩吧?”歐陽越答:“可以呀!”趙宛問‘難答花兒’:“‘花兒’,你一起來吧?”‘難答花兒’回答:“好的。”
三人便站起了身來,一同的走出了客廳,走進了馬廄之中,歐陽越牽出了他的追風駒,趙宛與‘難答花兒’牽出來兩匹俊馬,三人翻身上了馬,馳出了歐陽世家,馳在街上,象着城南門行去,一盞茶的功夫後,三人就馳出了城南門,向前行着,過了不一會兒,就見前面有一座起伏的山巒,青綠疊翠,溪流淙淙。
三人行至山腳下,一條彎彎的小路,穿過眼前的一片樹林,向山上蜿蜒着,三人下了馬,牽着馬兒,走在小路之上,行進了茂盛的樹林之中,眼前一派的綠意,密集的樹葉在輕輕拂進林中的輕風中飄揚着,象有人在不斷的對着他們招手,歡迎着他們的到來。
林間道旁,有細細的溪流,裡面的流水,歡快的淌着,猶如一首輕快的歌謠。林間的地上,時時可見有半人高的佛像,雕塑得都很傳神,或怒、或笑、或悲、或喜,神情仿似真人相似。三人看着那些佛像,饒有興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