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太平公主的話,薛剛更無地之容了,他突然覺得:活着,纔是最憋屈的,死了,才最好;這下,自己受折磨不說,還不知要連累多少人,他的生命,終於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
終於,他下定決心了,凝聚起所有力量,要撞地而死時,太平公主又笑了:“賊小子,早着呢,想死?很好啊,如果你死了,薛丁山就替你受活罪,樊梨花嘛,哈哈,咱們把她馬上賣到揚州去,每天至少接五十個男人!嘿嘿,這都是你這個賊小子幹出來的好事兒,我倒想看看你這個賊小子怎麼死的!死吧,賊小子,快點死,別讓本公主等得太久了!你們都讓開他,讓他撞,撞死了最好,免得污了咱們的刀劍,那纔是我們的悲哀呢!”
字字如刀,句句誅心!果然,聞言薛剛立刻又沒勁了,像條可憐蟲似的跪伏在她面前了,那張臉早就貼到地上去了,再也不敢動一動了!
太平公主一瞧,這才滿意了,笑了,卻睬不想睬他一眼,高興地說:“哈哈,賊小子,這才乖嘛,狗嘛,就是這個樣子了,無論主人說什麼,你都得規規矩矩的,明白嗎?你這個賊小子,就是薛丁山、樊梨花太縱容你了,所以,你現在變成了個賊小子,人見人厭;好了,本公主最喜歡收拾賊小子了,哥哥,有沒有興趣一起玩?下次,我們當着程咬金抽打他,那老小子敢說一句,本公主就將他全家滿門抄斬,爲咱們的建成太子、元吉王子報報仇,這些東西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個個都宰了才爽快呢!”
這一句,果然撓到了小寒的最癢處,他頓時哈哈大笑:“妹妹之言,正合我意,咱們正好借薛小子的惡行整頓朝綱,凡是不聽話的,就只有一個字了:殺!至於家眷,女的送揚州,男的發配嶺南,永世不得超生!”
此語一出,薛丁山、樊梨花才知道他們錯得有多離譜,他們的兒子犯了多大的罪,兩人個都慚愧地低頭了,再也不想看薛剛的模樣了。
“好了,就天就到這兒了!孫大人,你叫衙役們將這個賊小子送回牢房!允許樊梨花一個人探視,她如果想救他,好得很,你們就讓她救,那薛勇等人就將凌遲處死了!放心,薛家的人一個也跑不了,明天就發佈海捕公文,讓薛家的那幾個賊小子到長安自首,就說,月內不到,薛丁山、樊梨花、薛剛就凌遲處死;咱們一刀一刀地玩死他們,這樣才最好呢,太痛快了!”太平公主越想越得意了。
樊梨花的眼淚終於滾下來了,她跪倒在地,哭求道:“公主殿下,這個賊小子真的有娘生沒娘教,罪該萬死!公主殿下,你儘可以將他千刀萬剮,凌遲處死,我再也不管了,就當我根本沒生這個賊小子!”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跑出去了;薛丁山也趕緊追了出去。
人們再看薛剛的表情,已如喪㛈妣,雙眼無神,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了,他的魂已完全沒了,所有的尊嚴,一下跑到九宵雲外去了,他已如同一副空空的軀體!
“好了,今天的遊戲到此結束!薛小子,你回牢房去吧,哈哈,咱們慢慢玩!反正你的兄弟姐妹不少,好哥們兒也不少,嘿嘿,太好了!咱們有的時間享受這最爽快的遊戲,你就慢慢等着吧!哥哥,咱們走吧,孫大人,別弄死他,告訴衙役們,一天給他一頓,先折磨得他半死不知再說!”太平公主說完,擁着小寒就走了。
回到府內,小寒親吻了她一下,才說:“妹妹真是越來越高明瞭,用不了三個月,這小子一定是最聽話的奴才,你想要他怎麼樣他就怎麼樣,他就是一條最忠實的狗了!哈哈,我不佩服妹妹都不行了!”
“嘿嘿,哥哥,這全是跟你學的嘛!當初,咱們不就是這麼整治程咬金的?回長安,咱們就這麼整治那幫不聽話的老東西,這回,一定要把他們的傲氣、狂氣全打掉,讓他們學會做最忠實的狗奴才;說起來全拜這個薛小子所賜,咱們玩起來更方便了,似乎再也沒有什麼顧慮了!”太平公主嫵媚地說。
那張臉越來越陽光燦爛了,顯然,她已充分理解了小寒的思維,已在自覺配合他的行動了;長安的遊戲也越來越好玩了,這正是小寒想要看到的!
小寒已讀到她的內心深處了,笑了:“倩兒,後院擺酒,咱們給太平妹妹慶功,你主子今天辛苦了,咱們得犒勞犒勞她!嗯,好,一會兒,個個都要向太平公主敬酒;梨花,你也不例外,她是在替你們管教兒子,誰讓你們連兒子都教不好的?也算薛家祖上積德了!”
小寒的話已具深意了,那樊梨花本來就是修仙之人,自然心領神會,臉上竟露出來感激之色:“是,謝公主殿下!”
“哈哈,師姐,謝我幹什麼?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生個賊小子呢,很多咱們本來不方便做的事情,突然之間,感覺好玩多了!嘿嘿,這回,咱們就打借薛剛這個賊小子,收拾掉朝中那些不聽話的,包括程咬金、秦懷玉在內,誰不聽話,只一句話:誅滅九族、凌遲處死!”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樊梨花一聽,不覺瞪大了眼睛:她在想什麼?難道,這已是他們他們的計劃的一部分了?薛剛之事,難道,反而成全了他們的計劃?這兩個人究竟在想什麼?腔調怎麼怪里怪氣的?
黎山老母見了,一笑,也有點得意地說:“好了,梨花,這丫頭的心思豈是你能猜得了的?好歹薛小子的命算是保住了,只不過嘛,活罪肯定要受不少的,哈哈,公主殿下英明,這小子就是要把他的威風、尊嚴全殺掉,纔可能成爲咱們最有用的奴才,那纔是咱們的福分!”
頓時,樊梨花像看見了光明似的,那張臉頓時有了光澤,那雙眼睛竟也有點柔情蜜意了。
太平公主瞧了,大喜:“梨花師姐可以隨時升級哈,只要你願意,你就是咱們的侍臣,咱們不爲難你了;嘿嘿,可惜我哥哥瞧不上你,否則,你也可以學學師父;不過,師父是愛妾,你嘛,最多一個最小最低微的侍妾而已!”顯然,她又想玩兒她了。
“小東西,這種話就別說了,咱們後院喝酒,梨花師姐,你也一起來呼,哈哈,敬了酒你繼續看門去;嘿嘿,咱們府中有這麼個可伶的丫頭看門也不錯啊,爽快,哈哈!”小寒越說越得意了。
“是!謹遵王子殿下旨意!”樊梨花趕緊點頭,怕太平公主真將她辦了,她現在已毫無還手之力,全憑他們處置了。
酒宴已擺好了,樊梨花敬了酒就趕緊退出去了,臉上自是一片惶惑不安,整個人仍在驚恐之中,雙眼迷離而不知方向!
黎山老母看着她的背影,不覺嘆息了:“哎,這薛家就因爲這個賊小子給毀了,一個個都要披枷爲奴了!公主殿下準備怎麼處置他們一家啊?”
“當然是拉回長安,暴曬三日,男的到太平鎮當奴隸;薛金蓮嫁給秦雲當侍妾;再犯錯,就全部誅殺!這叫誅心之戰,對吧,我的好哥哥,這招你最拿手了,嘿嘿,妹妹學得如何?”太平公主已主動靠在小寒懷裡了,自動獻上了香吻。
小寒想了想,才說:“原則上就這樣了,薛勇他們幾個交給楊林,讓他管教;至於薛丁山嘛,先在代州看守城門,永遠不得升遷;樊梨花嘛,給咱們當看家門兒,嘿嘿,公主殿下想怎麼玩兒他們就怎麼玩他們,奴才絕無異議!”
太平公主笑了,那張臉更燦爛了,整個人像散發着光輝似的,尤其那雙眼睛,幾乎像星星那樣明亮了,一顰一笑之間,閃爍着動人的光芒。
瞧得小寒心醉了,嘆息一陣,才說:“妹妹真好,這就是你比我所有的女人都動人的地方,哈哈,黎山前輩,梅兒、黛絲公主,你們都不會吃醋吧?對了長安方面應該還有十天就派人來了,可能是劍聖、楊益保駕,哈哈,咱們可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我指的是吃喝方面哈,過幾天咱們去看哪兒有魚,又烤魚去!”
顯然,他又在回味當初在長安城的風景了,整個人已沉浸在甜蜜的幸福之中了;可惜,這會兒沒有高宗李治、皇后武媚娘了,還有玉兒她們。
“想玉兒、婉兒、雪兒她們幾個了,嘿嘿,傻哥哥的這個樣子最好看了,本公主相當之喜歡!師父,你喜歡嗎?”太平公主已開始享受他了。
黎山老母一瞧,心下大樂了,笑了:“你們兩個我都喜歡,咱們就不吃醋了,梅兒,記住剛纔寒兒說的,咱們得做準備了,這招呼應酬不能太寒酸了;這是大事,關係到咱們大唐和突厥未來的大事,以生意代戰爭最好了,就讓南宮兄妹玩這個遊戲吧!”
她漸漸被小寒、太平公主同化了,語氣也漸漸變成他們的語言了,她也喜歡玩兒了!
“師伯越來越不像出家人了,越來越像個小媳婦了,嘿嘿,相公就是厲害,把咱們這個仙化了的道姑硬是變成了小女人,哈哈,真好玩兒!”林雪梅變得更徹底。
黎山老母一聞,臉色頓時紅了,卻也嫵媚地說:“丫頭,你不也如此嗎?咱們是天下的烏鴉了,都一般模樣、顏色,誰也不準笑話誰!”
“我哪敢笑話師伯啊?哈哈,師伯是相公的大紅人,嘿嘿,不過,咱們還得都巴結太平公主,否則,相公就不喜歡我們了!”林雪梅興奮地說,顯然,小寒和太平公主又讓她情動了,那雙眼睛又能滴下來春水了。
“玩兒歸玩兒,梅兒,這府中的事情就由你操心吧,前輩是不懂紅塵瑣事的,你學着點,讓梨花師姐幫你安排,那就基本沒問題了;這種事情都要做好,纔有賞,去吧,去和梨花商量好所有的事情;吃喝方面,可以讓羅方他們協助安排;銀子嘛,咱們有的是,別怠慢了突厥客人,驛館那裡也要侍候好,跟他們打好招呼,不周到,個個打屁股!”小寒雖在玩,卻也趕緊吩咐她們。
“是,相公放心,咱們一定會把所有的事情做好的;師伯,便宜你了,師侄先去了,哈哈,你們痛痛快快地玩哈!”說完,她已會同樊梨花安排細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