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長姐的鐲子丟了?那我可要多叫些人過來。”
褚曼彤雖然不明白褚汐汐真正的用意,可是卻也知道褚汐汐必有這麼做的道理,也不多話,轉身就去叫人了。
褚語柔瞧着褚曼彤走了,心中略微放鬆下來。今日爲褚汐汐準備了好戲,若是因着褚曼彤的出現而出了差錯,當真可惜。
就算褚汐汐沒有支走褚曼彤,褚語柔也會找些藉口叫褚曼彤離開褚汐汐的身邊。
褚汐汐則是在比較偏僻的地方象徵性的幫忙尋找,絕不靠近褚語柔身邊。此人心思狠毒,褚汐汐當真不想與之接觸。
“大小姐,您確定是丟在這裡嗎?莫不是落在了別的地方?這裡咱們可都找過了,沒有啊!”
家丁站起來,出言說道。
這褚語柔在大家印象中溫柔大方,不是褚曼蓮那小家子氣的小姐,家丁們與她說話也沒那麼多顧慮,權當大小姐心胸寬廣,不與他們一般計較。
“說的也是,這裡全都找尋過了,卻沒發現,我帶幾個人去那邊找找。這是老夫人年輕時候的嫁妝,如今送給我,我若是丟了,當真是有何臉面去見老夫人。這邊就辛苦妹妹照看了,我去那邊找找。”
褚語柔信口開河,什麼老夫人的嫁妝,一個鐲子,只要她開口,是不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丁全都相信,以至於沒有褚汐汐什麼事情,卻被褚語柔一句話拉進這是非當中。
“姐姐莫要交集,咱們仔細尋找,定會找到的。”
褚汐汐對褚語柔時刻提防着,此時褚語柔找藉口離開,只怕是有別的事情吧!
褚汐汐心中冷笑兩聲,隨後瞧着褚語柔帶着幾個人去了另一邊尋找。她們走得遠了,褚汐汐也在原地裝裝樣子,褚曼彤去了好一會也不曾迴轉,想必也是遇到什麼事情牽絆住了。看來今日定要有事發生。
爲了避免禍端,褚汐汐儘可能在家丁身邊晃悠,讓自己一直在大家眼皮子地下,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大家也好做個見證。
只可惜,褚汐汐似乎高估了這些家丁的正直感,接下來發生的事叫褚汐汐頗爲感慨。這人心,當真是個叫人難以捉摸的東西。
“在這邊,就在這邊。”
突然一個略顯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褚汐汐忍不住心頭一震,這聲音,似乎是曲氏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頭。
擡頭一瞧,只見一個丫頭走在前面,指着褚汐汐高聲尖叫着。身後是曲氏連帶着一些女眷,連溫氏梁氏劉氏與蕭氏,家中的夫人都在。還有好些個丫鬟老媽子,浩浩蕩蕩一羣人向着這邊走來。
褚汐汐瞧那曲氏這個架勢,心中瞭然。該來的,遲早會來。這曲氏當真是急性,這般按耐不住。
所有人都瞧見了家中夫人們走了過來,今日褚府二小姐大婚,這夫人們成羣結伴,所爲何事?
因着好奇,所有人都忘記了尋找,站起來瞧熱鬧。莫不是發生了大事,驚動了所有的夫人?
一羣人站在褚汐汐的面前,瞧着褚汐汐的眼神各有所異。
曲氏打量,劉氏怨恨,溫氏擔憂,梁氏惱怒,加上蕭氏的幸災樂禍,這羣人的表情當真是奇怪的很。
“汐汐,你這次——”溫氏瞧見褚汐汐,剛想出言詢問,就聽見劉氏在一旁諷刺的打斷。
“哎喲,溫妹妹,您這是串供嗎?曲姐姐還在這裡沒說話,您倒是先問了,這不合規矩吧!”
劉氏的聲音頗爲陰陽怪氣,叫所有家丁都忍不住疑惑,莫不是這三小姐做了什麼事,叫這些夫人們知道了?
可是平日裡瞧着褚汐汐安靜懂事,對長輩尊敬孝順,爲人寬厚,從來不會遷怒家丁,這也讓家丁們對褚汐汐的印象頗爲不錯。加之褚汐汐從小被送到鄉下,也讓家丁們頗爲憐憫,平日裡褚汐汐對大家和顏悅色的,也讓家丁們頗爲喜歡。
這等有身份的小姐,究竟做了何事,竟將所有夫人都驚動至此?
“劉姐姐,妹妹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汐汐她剛回來,或許還不知情——”溫氏想要辯解。
“夠了,還不知情?這些東西可是從你的院子裡搜出來的,有什麼不知情的?”
曲氏突然出演打斷,並且目光陰狠的瞧着褚汐汐。
你這個鄉下丫頭,看你今日還如何翻身!定要叫你身敗名裂纔好!
曲氏在心中狠狠詛咒,瞧着一旁溫氏梁氏擔憂的模樣,心中忍不住要大笑一番。
曲氏說的頗爲過分,梁氏剛想要爲溫氏辯解,就被溫氏拉住了手臂,對着梁氏微微搖頭,示意她們暫且莫要輕舉妄動,褚汐汐聰明異常,定會有法子對付眼前的情況。
“不知汐汐做了何事,竟驚動了所有姨娘過來。”
褚汐汐瞧着溫氏擔憂的模樣,心中瞭然,看來曲氏定然又是抓住了什麼把柄藉口,過來興師問罪。
可是眼下卻沒有瞧見褚太平與老夫人,顯然是曲氏不想驚動老夫人與褚太平。屆時仗着自己褚府正房夫人的身份,壓迫自己低頭認錯,在老夫人和褚太平面前,好有個說辭。當真是不錯的算盤。
“做了何事?你這丫頭,在鄉下這麼多年,染了好些的壞習氣,手腳不乾淨,這也就是咱們當作家事處理,若是傳揚出去,定要叫人家笑話我們褚府沒有家教。不愧是尋常人家出來的孩子,真是叫褚府跟着丟人。”
劉氏頗爲憤恨,今日是褚曼蓮大婚,本就心情沉重,加上發生着等事情,更是叫劉氏怒不可遏。謾罵褚汐汐的同時,順便嘲諷溫氏的出身。這叫褚汐汐瞬間心中冷然,這劉氏當真是不積口德。
“劉姐姐,汐汐沒有,妹妹相信汐汐不會做出着等事情來。你且問問汐汐,此事定然與汐汐無關。”
溫氏焦急,根本顧不上劉氏適才的嘲諷,只想着爲褚汐汐辯解兩句。
“好了,不要吵了。這件事,畢竟是家事。這樣吵鬧起來,成何體統。眼下老爺正在前面應酬,這件事不易驚動老夫人,我等問的仔細些,問清楚也就好了。”
還是曲氏出言,叫一種女眷沉默下來。溫氏滿臉憂愁的瞧着褚汐汐,爲何這苦命的孩子總是脫離不開這些是是非非。
“汐汐,我來問你,今日去了劉府送親,回來之後可曾做過什麼?”
曲氏瞧着褚汐汐,頗有剛正不阿的模樣詢問。但是隻有褚汐汐清楚,此人的內心骯髒黑暗,與那褚語柔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