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敢再偷笑,我跟你沒完。”看着一副欠扁像的燕青,古逸晨心中鬼火冒起。
被火困的人沒事,去救火的倒整了一身的傷。
燕青三人比古逸晨早回齊家堡,讓他心裡很不平衡,聽燕青的說,似乎是齊雲健那老頭出面把他們幾個弄出來的,賠了些醫藥費啥的,這事就算過去了,古逸晨一直都不知道,原來這齊老頭還挺混的開,黑白兩道都說得上話。
“兄弟,哥們沒話說了,從今天起,火裡來水裡去,就你一句話。”燕青信誓旦旦的道,也不知幾分真幾分假。
說實話,燕青倒還真有那麼幾分的感動,半夜三更跑出來爲別人流血,自己會不會這樣做呢?還是個問號。燕青並不知道這蕭良受傷,壓根就和他沒多大關係,他還自作多情的以爲蕭良事後去爲他找場子,任憑古逸晨怎麼解釋都無濟於事,燕青也不想想,這蕭良連燕青和誰打架都不知道,又怎麼幫他去找場子。到後來,古逸晨也懶的搭理他了,愛怎麼想想去吧!
古逸晨推開燕青搭在肩上的手,沉吟半響,道:“還真有那麼一事,需要你給幫一手。”
燕青一拍身旁的黃花菜,叮囑道:“拿紙筆記下來。”感情這黃花菜還兼職燕青的秘書長。
“有什麼事能讓你蕭老弟爲難的,我倒要去會會。”燕青下完指示,馬上問古逸晨道,他倒是有些擔心接不下這活,那就太掉面子了。
“你能把君悅整垮嗎?”古逸晨說的是君悅,也就是燕青昨晚鬧事的酒吧。
“靠,就這事?你不說我也要廢了那死肥豬,這傢伙昨日嘰嘰歪歪的,雖說沒有煽風點火,確是一直都在冷眼相看,我估摸着這傢伙找了新靠山,要跟齊家作對。”燕青懸起的心放下了,不過他有些疑惑,蕭良要整垮君悅,沒道理啊!
“我跟那張胖子有些私人恩怨。”似乎是爲了迴應燕青那疑惑的眼神,古逸晨冷冷的說道。
燕青恍然大悟,想起了蕭良曾經在君悅呆過,至於後來爲什麼會進監獄,他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只要知道讓張胖子倒黴就行了。
“這事也不一定要你親自出面。”古逸晨叮囑燕青道,他擔心某些有心人會查到他這來,吩咐燕青低調些。
“放心,我有分寸。這些事自然是小弟們去做了,不然養他們幹什麼。”燕青看了看身後的小弟,邪笑道。
趕走了燕青,古逸晨琢磨着燕青的這些小弟會怎麼去整垮君悅,最後還是沒理出個頭緒,索性不再理會,反正這兩路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古逸晨之所以要對付君悅,是因爲他從那老頭口中得出了陷害蕭良的幕後主使,其實是君悅的老闆張胖子。
事實上,古逸晨一直就懷疑張子航到底是不是真的幕後主使,在他看來,張子航雖然夠狠,但沉不住氣,極有可能只是被人利用的一顆棋子。事實也證明他的懷疑是對的。
老龜是個怕死鬼,要不然也不會在張子航中刀後就想着開溜,只要是怕死怕痛的人,古逸晨都有辦法讓他開口說實話,不過這傢伙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聽從張胖子的命令,慫恿張子航報復蕭良。至於爲什麼要陷害蕭良,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張胖子自己開口了,這件事古逸晨並沒有詳細彙報給葉參謀,一句話帶過,只是讓他安排人來收拾殘局。
葉參謀語重心長的教育了古逸晨一頓,無非是讓他不要多招事端之類的套話,最後是叮囑他回去等指示。古逸晨找個公話亭聯繫上葉參謀,反被他一陣說教,好生鬱悶,在齊家他是不敢聯繫葉參謀的,誰知道有沒有人監聽通訊。
古逸晨看着鏡中的自己,嘆了口氣,還是換了件圓領的白色T-恤。
早些時候,徐依佳見他這副得行,直接放了他的假,要不然還以爲她在虐待傷員。不過,即便是放假,還是給他派了個任務,讓他去找齊紫霜“彙報”工作。
“霜姐說我怎麼這麼久都沒去看她,還讓我問你有沒有死,這麼長時間鬼影都見不到。”這是徐依佳的原話,纔有了讓古逸晨停工去找齊紫霜這事。
古逸晨默然,心想:這徐依佳肯定是存心讓他出糗,哪有腦袋上頂着這麼一頂“白大帽”還要外派的事。
“良哥,又要出門嗎?我是蕭章。”看門人眼力還不錯,老遠就認出了這剛拿了“保鏢之星”第一的蕭良,不過他臉皮也夠厚,竟然還做個自我介紹。
古逸晨見他打量着自己的頭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問道:“童年俱樂部怎麼走?”
“童年啊!很有名啊!是紫霜小姐辦的,你是不知道紫霜小姐多麼厲害,一個女孩子……”
“得了,我自己找。”古逸晨一揮手,打斷了蕭章。囉嗦了半天,全是廢話,他可不想繼續耽誤下去。
剛走了兩步,古逸晨停了下來,回過頭問道:“你叫囂張?”
蕭章立刻又精神起來,回道:“對,對,蕭章,說不定五百年前跟良哥還是同一個祖宗呢,章是文章的‘章’。”
古逸晨點了點頭,心想:同一個祖宗纔怪,我家的老祖宗姓古。
來到“童年”,齊紫霜劈頭蓋臉地把古逸晨一通臭罵,先是說他如何如何不爭氣,一天到晚都是傷員打扮,後來又怨起了徐依佳,把她的小女子本色發揮的淋漓盡致。
意料之外的是,今次的齊紫霜罵過之後,竟然還關心起古逸晨的傷勢來,要拉着他再去醫院檢查一次,讓古逸晨小小地感動了一把,不過他可不願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讓齊紫霜打消了這念頭。
“不去就不去,到時弄個什麼後遺症出來最好。”齊紫霜嘟囔着道。
“哪能啊!我都已經背到家了,它再壞還能怎麼着!”古逸晨說這話自己都沒啥底氣,都說自己運氣好,可如果真的好的話,也不會一刻不停的給自己添傷疤了。
齊紫霜繃緊的俏臉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天知道她忍的有多辛苦,自打第一眼瞧見古逸晨這打扮,她就想笑了。
古逸晨異常的尷尬,道:“你這俱樂部名字取的蠻好的,童年。”
“好嗎?我覺的一般,有點不倫不類的,跟健身壓根就八杆子打不上來,只是一時也沒有合適的,將就着先用了。不說這個了,還是給我說說打擂的事,我就想知道你這傢伙是怎麼把那些個傢伙都趕下去的,不是說有幾高手嗎?你的運氣也太那個了。”
古逸晨要不是還能控制住自己,早就把手中的杯子扔向了齊紫霜,這丫頭的此刻的表情非常討人厭,好歹他也是靠實力晉級的,當然贏東方輝那一場純屬僥倖,可要不是你倆擅自主張,私自替我報名,也不用費力去參加那什麼“保鏢之星”了。
“你都聽說了,還要我講什麼。”
“嘿,我就想讓你講了,你還不願意,要不是我,你現在還在看門。”齊紫霜雖然說的有些誇張,不過確也是實情,沒拿到保鏢之星的古逸晨現在頂多是跟着燕青在齊家堡內站崗巡邏,比護衛好一點,比貼身保鏢那是差遠了,能不能見着徐依佳還是個大問題。
看着無力反駁的蕭良,齊紫霜忍不住的一陣得意,同時又有些佩服起自己的先見之明瞭,這蕭良可是她一手推薦出來的,竟然能夠挫敗白慶和墨雲,不管他是怎麼贏的,起碼打擊了下那些個目中無人的傢伙。
“別苦着臉了,不願講就算了,聽說你還有個父親,還好嗎?”齊紫霜今天跳躍的太快,古逸晨完全就跟不上。
古逸晨真的搞不懂齊紫霜了,不過,他還是給開車的齊紫霜指着路,回到了蕭良的家。
“就這了。”古逸晨看着眼前那破舊的房子,低聲道。
齊紫霜皺緊眉頭,提着水果,當先走了進去。
古逸晨伸手想攔住,已經晚了一步,只好跟在她後面進去,該面對的遲早都要來。
“請問,你找誰?”王海芸看着突然進來的少女,放下了手中的藥碗,問道。
古逸晨上前幾步,看了看王海芸和躺在牀上的蕭振華,說道:“海芸,是我。”
“是大哥!伯父,你看,不是在做夢,的的確確是大哥回來了。”王海芸緊緊的握住蕭振華那乾癟的手,眼淚又流了出來。
父子倆對視良久,蕭振華開口道:“回來了。”
“是,回來了。” 古逸晨點了點頭,應聲道。
蕭振華疑惑的看着齊紫霜,問道:“她?”
“伯父,您好,我是蕭良的朋友,今天特意來探望您,您老身體好些了嗎?”齊紫霜把水果放在了牀邊的櫃子上,退後一步,挽着古逸晨的手回道。
蕭振華感覺到海芸的手微微一震,看着蕭良二人的舉動,點頭道:“**病,不礙事,休息兩天就好了。海芸,請這位小姐出去坐,我和良子有幾句話要說。”
“這位小姐,我們先出去吧!”王海芸避開了古逸晨的眼神。
“叫我紫霜吧!這麼稱呼太見外了。”齊紫霜回頭看了眼古逸晨,低聲道:“我先出去了。”
古逸晨無語,這人這是唱的什麼戲,有必要裝的這麼親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