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一對璧人迎風而立。言情小說吧微風吹動吹起兩人飄逸的長髮,緊緊纏繞在一起,一切都彷彿命中註定。
兩人靜靜注視着對方,不遠處的下人看到也不由自主的放下手中事情,深深沉醉於這一對璧人溫馨幸福的氛圍中。
只是不多時,這一切就被墨奕那不長眼不長腦子的大老粗給打斷了……
“王爺!王爺王爺王爺!”
風一樣的男子,墨奕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迅速衝了過來。
“本王耳朵還好使,用得着叫那麼多遍?”
瞧着墨奕飛速衝過來捲起一陣陣勁風,楚謹瑜轉過身將宋明月攬在懷中淡定的說到,隨後一揮衣袖,墨奕便硬生生頓在了三米開外。
“王爺……明月小姐,真是對不住,屬下太莽撞了。”
墨奕這纔看清宋明月依偎在楚謹瑜懷中,紅了紅臉連忙道歉。這麼久了,墨家爺們兒們還是沒有習慣王爺身邊有宋明月相伴。
還未曾習慣自家王爺化爲繞指柔,那樣溫柔呵護一名女子。
“無妨,你們有事先談正事吧!我去歇歇。”
與楚謹瑜說了這半天口也渴了,宋明月便藉故要離開。
“嗯,你先去歇着,我忙完便過來。”
楚謹瑜溫柔的替宋明月攏了攏秀髮,招手叫來一名丫鬟,伺候宋明月回了正院。
眼見着宋明月消失在小道盡頭,這才沉聲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王爺,大事不好了!勤王不知從何處得到皇上病重、由王爺您主持朝政的消息,此刻已帶領兵馬班師回朝。最遲不過後日,便要入京了!”
墨奕四下看了看,低聲回稟道。
“楚謹州?班師回朝?”
楚謹瑜挑了挑眉,略微冷笑道,“本王倒是忘記了,他慣會隱藏鋒芒。”
“王爺,眼下咱們該怎麼做?”
墨奕斂眉問道,隨後朝着脖子比劃了一下,“要不要屬下去……”
“不可。”
楚謹瑜擡起頭看向天邊,目光飄忽不定,“若是此刻便讓他輕易死去,這麼多年來他在我與楚謹灝只見挑撥不停的小動作,可就便宜他了。本王,不打算讓他這麼早便解脫。”
“王爺,那眼下該怎麼辦?勤王手中有數十萬兵力,咱們根本不敵啊!”
墨奕着急的說道。
“急什麼?你的沉穩哪裡去了?”
楚謹瑜不慌不忙的說道,與墨奕的緊張成鮮明對比。
“王爺啊!眼下不急該如何?若是曾經,屬下也不急。可是現在,老爺子知道您與明月小姐在一起,整日裡鬧騰着傳信來要叫你們早日生個小世子給他玩兒,若是您出了什麼事,屬下怎麼向老爺子交代啊!”
墨奕恨鐵不成鋼的跺了幾下腳,他口中的老爺子,便是楚謹瑜的師傅,大家都親熱的稱呼他爲老爺子。
隨後,見楚謹瑜依舊絲毫不會着急,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恍然大悟道,“哦!難道王爺你,準備亮出咱們的秘密武器了?”
“硬鬥不過,不會智取?”
楚謹瑜看白癡似的瞟了一眼自作聰明的墨奕,淡淡的說道,“咱們暗中勢力不是現在拿出來使用的時候,後面還有大用處。”
“屬下愚鈍,王爺的意思是?”
“本王知曉你愚鈍!楚謹州不是仗着有十萬兵力,便想着給本王來一個下馬威麼?呵,本王片從他最洋洋得意的地方下手。”
楚謹瑜無語的撇了墨奕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你且附耳過來。”
墨奕乾笑着抓了抓頭髮,忙將頭湊到楚謹瑜,聽着他小聲吩咐一番。
楚謹瑜說完後,依舊注視着遠方,不再言語。
墨奕驚喜的拍了拍手,對着楚謹瑜豎起了大拇指,語氣歡快的說道,“哦呵呵呵……王爺果真是天才,這下夠勤王喝一壺的了!”
“嗯,本王一直都是天才!你快下去安排好,此事需佈置嚴謹,不得有誤。稍有差池,輸的那一方,便是咱們。”
楚謹瑜輕輕勾了勾脣角吩咐道,見墨奕領命而去了,這才調整好面部表情,滿臉溫柔的往正院走去。
“有什麼事嗎?瞧你滿臉嚴肅的。”
見楚謹瑜進來了,躺在榻上無聊的宋明月一躍而起奔到楚謹瑜身邊,關切的問道。
“無事,你餓了麼?”
滿臉嚴肅?
他不是一路上都是滿臉溫柔的走過來的麼?怎的到了她眼中,還是滿臉嚴肅?楚謹瑜表示不解。
“還不餓,快說,到底什麼事?看起來很棘手的樣子。”
宋明月戳了戳楚謹瑜的肩膀,對他向自己隱瞞事情表示很不滿,嘟囔着說道。
“真的沒事!只是我那十一弟楚謹州聽說皇帝病重,我被封攝政王,十萬火急的從駐地趕了回來。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想必,不是對本王來個下馬威,便是想着要奪走這一掌權之位罷了!反正,不會是回來向本王俯首稱臣的。就是這件事,你瞧瞧,哪裡嚴肅了?”
楚謹瑜無奈的捏了捏宋明月鼓起的臉頰,好笑的說道。
“那你可有何計策嗎?”
宋明月擔憂的望着楚謹瑜,她也聽說過,勤王楚謹州可算得上是北興的戰神、幫着楚謹灝守護江山的大功臣!
且楚謹州本身就武藝不俗,更不提他手中還有十萬精兵。
若是楚謹瑜與他對上,誰勝誰敗?
“別擔心,我自有良計。”
見她爲自己擔心,楚謹瑜心裡暖暖的。
“王爺,丞相府來人求見!”
就在此時,雞蛋小跑着進來回話了。
“哦?何事?”
楚謹瑜看了一眼宋明月,揮手讓來人進來。
很快,來人便跟着雞蛋進來了,宋明月擡眼一看,不由的驚訝問道,“茗香!你怎麼來了?”
“奴婢參見王爺,小姐。”
茗香笑語晏晏的行完禮回道,“小姐,夫人派奴婢前來詢問小姐,眼見天色已晚,小姐可要回府吃晚飯了?”
聽出茗香話中的調笑,宋明月紅了紅臉,又看向楚謹瑜,還未說話,便聽到楚謹瑜淡定的回答道,“不回了,今夜你家小姐就在王府歇下了。”
“楚謹瑜!不行,我要回府。這若是傳出去了,有人會嚼舌根的!”
宋明月撅着嘴拍了楚謹瑜一下,抗議道。
“怕什麼?咱們又不會做什麼事情。身正不怕影子斜,怕別人嚼舌根做什麼?”
楚謹瑜不以爲然的捉住了她的小手,認真地說道。
“小姐,夫人早料到王爺會如此說,特意遣奴婢過來伴隨小姐。夫人說了,若是不能回府也便罷了,但別這樣早便給她添個小外孫,她可還想要逍遙兩年呢!”
說着,茗香便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來。
雞蛋看了一眼眉開眼笑的楚謹瑜,也嘿嘿的笑着,“王爺,宋夫人思想可真開明!”
“你們,你們不許笑了!不就是生孩子嗎?放心,我年紀這麼小,怎會這麼早生孩子?!”
宋明月梗着脖子,狠狠的掐向楚謹瑜的腰間,對着幾人惡狠狠的說道。
楚謹瑜緊緊摟着面紅耳赤的宋明月,心情甚好的看着她在自己懷中掙扎着想要逃離。
瞧着宋明月真的害羞不已,楚謹瑜忙開口吩咐道,“好了,本王與明月知曉了。茗香,你先下去歇着,這裡暫不用你伺候。雞蛋,遣人到丞相府回話,就說本王過兩日親自送明月回府,母親的話咱們記下了。”
“是。”
茗香隨着雞蛋出了屋子,兩人各自下去了。
“你好不害臊!明日便送我回府!還過兩日,想得美你!”
宋明月狠狠的一腳踩向楚謹瑜,在腳快要挨着他的腳的時候,又將力道換小了些,輕輕的踩在楚謹瑜黑色緞面的錦鞋上。
“怎麼?捨不得踩痛我?”
瞧見這一幕的楚謹瑜,心情更是大好,甚至哈哈大笑出聲來。
“少不要臉了!”
宋明月惡狠狠地瞪了楚謹瑜一眼,站起身來拉開門便要出去。
“你去哪裡?”
楚謹瑜忙一躍而起,捉住她的雙手,“你去哪裡?”
“第一,我要去噓噓!第二,餓了!要去廚房尋找吃的東西!第三,我要透透氣!”
宋明月轉過頭,沒好氣的說道。
“噓噓?那是什……”
楚謹瑜好奇的聽着從宋明月嘴中蹦出的一個又一個新奇的詞語,直到現在也還沒習慣。半晌,才明白所謂的噓噓是什麼,“你,一個姑娘家,怎的這般口無遮攔?”
“哼,做人要實誠,講話便要直接,那些個彎彎繞繞、扭扭捏捏的做派,我不會!”
宋明月噓的吹了聲口哨,吊兒郎當的便往門外走去。
“本王就喜歡你這副不扭捏的做派……”
瞧着宋明月真的出去了,楚謹瑜不得不苦着一張臉,口是心非的說道。
隨後,忙喚人來,去吩咐廚房準備晚膳。
用過晚膳後,兩人攜手在王府內散步消食。
宋明月好奇的看着府中簡單大氣的佈置,隨處可見的假山、松柏、常青樹,不奢華,顯得大氣非常。
宋明月暗自點頭,這佈置,與外公府上差不多遠。由此可見,楚謹瑜此人並非像尋常王爺那般王室氣息太重。
漫步在這樣的小石子路上,有些微微硌腳,宋明月低頭看了一下。
一塊塊形狀不一的小鵝卵石鋪在一起,看起來甚是可愛呢!她玩性大發的這條幽靜的小道上踩了起來,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逗得楚謹瑜勾着脣好笑的看着她,“你小心些,當心摔倒。”
“哪裡就那麼嬌貴了?楚謹瑜,你爲何要將道上鋪滿鵝卵石呢?”
宋明月邊踩邊咯咯地笑着,前世的公園內有很多這樣的小道,專門用來按摩腳底、活絡經血的,沒看出來楚謹瑜竟也懂此行!
“在深山待了數年,早已踩慣了崎嶇的山路,這樣平坦的道路反而有些不習慣。因此,我便命人鋪滿了鵝卵石,老頭說這樣對身體有好處。”
楚謹瑜微笑着答道。
“喔……原來如此。”
宋明月點點頭,又心疼起楚謹瑜的遭遇來,心中更是痛恨着此刻依舊癡傻的楚謹灝,恨不得立刻出手弄死他。
但楚謹灝此刻還不能死,否則對楚謹瑜不利……
如此想着,宋明月走回來,輕輕的挽起楚謹瑜的手臂,“咱們再往前面走去看看吧!”
“前面就是寢殿了,你確定這麼早便要與我就寢嗎?”
楚謹瑜擠了擠眼,促狹的說道,雙眼滿滿都是幸福與調笑。
“你!誰說要與你一起就寢了?想得美!楚謹瑜你何時學的這樣油嘴滑舌了?簡直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你了,一點都不高冷了!”
宋明月放開他,仰着頭哼了一聲。
“你不與我一起,還想自己獨居不成?”
楚謹瑜颳了刮她挺翹的小鼻頭,不滿道,“不行,府中房間太少,沒有給你獨居的,你便只能與我一起了。”
“好哇你,這麼大一個王府,一眼望全是房間,你竟說沒有給我一個人獨居的!”
宋明月誇張的張大嘴,手指簡直要戳到楚謹瑜的臉上了。
“嗯,雖全是房間。但那間,數年不曾打掃,太過髒亂。那間,我放進了一隻老鼠。那間……”
楚謹瑜捉着她的小手,令一隻手指着一間間房間解釋道。
“你簡直就是胡掰!”
聽他編造後,宋明月不滿的哼了一聲,便往寢殿那裡走去。
不就是跟他一起睡麼?有什麼大不了!反正兩人都定下來了,難不成,此時還怕他吃了自己不成?!
剛行至院門處,便聞到裡面傳來一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
宋明月頓了頓腳步,擡起腳便衝進了院子裡。
只見,一顆顆被修整成形的圓圓的松樹屹立在四周,一排又一排的紅色玫瑰花開得正盛。
翠綠色映襯着大片大片的大紅色,在晚霞的照映下,顯的格外醉人……
宋明月目瞪口呆的看了好半晌,直到肩膀上搭上了一隻大手,她才驚訝的回過頭,“楚謹瑜,這是搞什麼鬼?”
“什麼?”
“這裡的佈置,根本不與王府中其他景物相襯吧!你怎會弄出這樣一地兒來,與你的風格大相庭徑啊!”
“原來你說的是這玫瑰花?”
楚謹瑜低低的笑了兩聲,“當日你要我對你求婚,用了那麼多的玫瑰花。我便想着,你定是喜歡花朵的,加之兄弟們出意見。說女孩子都喜歡玫瑰花,便建議我這樣佈置,說你見了定會歡喜。明月,你可還喜歡?”
瞧着楚謹瑜眉梢上都滿是溺人的溫柔,想起他對自己所有的好,宋明月心下感動,眼眶有些微微發熱。
她猛地撲進楚謹瑜的懷中,略哽咽的說道,“喜歡,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
楚謹瑜輕輕的摟着懷中的人兒,滿足的一笑。
原本他是不喜歡這些鶯鶯燕燕花花草草的,像那些松柏多好,四季常青,又不用費心打理!
但見宋明月如此喜歡,此刻他瞧着那些綻放的玫瑰花,竟也奇蹟般地順眼起來。就連那往日裡覺得令人暈頭轉向的花香,此刻也覺得格外的香甜。
入夜,沐浴完的兩人躺在涼爽的席子上,本以爲會這樣甜甜的相擁而眠,誰知……
“楚謹瑜,你手放哪的?”
黑暗中,傳來宋明月不滿的聲音。
“哦,不小心搭錯了,我移開便是。”
楚謹瑜略帶笑意的聲音響了起來,可以想到他此刻是一副滿臉笑意的神情。
“楚謹瑜,你亂動什麼?”
宋明月咬牙切齒的聲音再次傳來。
“哦,撓癢癢呢。”
“你剛洗了澡,這會子身上還癢?長蝨子了不成?”
有些危險的咬牙切齒聲。
“嗯啊,明月你幫我撓撓成不?”
“哪裡癢?”
片刻後……
“你你!楚謹瑜你無恥!滾開,去去去離我遠點!”
宋明月哭笑不得的罵道,像趕瘟神一般將楚謹瑜往牀邊踹去。
尼瑪,剛剛被他誘導着手放到哪裡去了?!外人面前很是斯文正經,在自己面前怎的如此不要臉?
這無恥之徒!
“明月……”
被如此不客氣的驅趕,楚謹瑜不怒反笑,反而更是厚顏無恥的貼了上來,語氣有些撒嬌無辜的意味,“明月,我好難受……”
“怎麼了?你哪裡難受?需不需要叫太醫來看看?”
一聽到楚謹瑜說他難受,宋明月立刻拋開剛剛的小尷尬,緊張地問道。
楚謹瑜輕輕一哼,“楚謹瑜,你你你別亂動。”
聽到宋明月有些緊張的聲音,楚謹瑜暗自得意的勾起了脣。雞蛋說的那些個方法哪裡管用?明月都沒有被自己的美色所迷倒……
聽着宋明月繼續嘰咕個不停,楚謹瑜乾脆一翻身趴了上去,猛地堵住了宋明月嘀咕個不停的小嘴。
怎的這般聒噪?
“楚,楚謹瑜,你可別亂來!我孃親發話了,不允許我們……”
被吻得快要呼吸不了的宋明月,好不容易推開楚謹瑜。使勁呼吸了幾大口,結結巴巴的說道。
“心愛之人就在眼前,碰不得難道還不允許我親嗎?”
瞧着出楚謹瑜這幅模樣,再想起他經歷了不少苦楚,好不容易與自己真心相待,看他難受,自己也心疼。
於是,宋明月也不再拒絕。
黑暗中,楚謹瑜壞笑的神情被掩蓋在了宋明月烏黑的長髮下。
不知何時,窗外的月光也漸漸的暗了起來。
彎彎的月牙隱進了厚厚的雲層,好似是不願打擾這對璧人相處,又好似是太過情感濃烈,它也不敢再看……
快樂的時光總是格外短暫,宋明月已不記得是何時入睡的。待她醒來之時,身邊已沒了楚謹瑜的身影。
而她,渾身痠痛,特別是嘴脣,微微一碰便火辣辣的痛。
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宋明月立刻羞紅了臉。整個牀上、枕上,都是獨屬於楚謹瑜身上好聞的味道,宋明月只覺得心中甜蜜的好似化不開的棉花糖。
再想起許過不了多久,這裡便全部沾染上自己的氣味,宋明月便控制不住的傻笑起來。
而後,又想起楊露涵的囑咐,她暗自心驚。忙揭開被子,還好,最後一道防線還在……
衣服穿戴的整整齊齊,定是楚謹瑜幫她整理的。
這時,門外響起茗香的請安聲,“王爺。”
“嗯,無需多禮,明月可醒了?”
可能是因爲茗香是宋明月的貼身丫鬟,因此楚謹瑜對待她倒是比其他丫鬟態度好些,聲音也沒有那麼冷淡。
“未曾,奴婢這便進去看看。”
“不用了,你且去打些水來,其他的事本王來吧。”
什麼?他要進來?還要伺候自己更衣梳洗不成?
宋明月心中咯噔一聲響,下意識的鑽進被窩,用被子緊緊地捂住了頭。
此刻哪裡好意思見楚謹瑜?宋明月像只鴕鳥般在被窩裡一動不動的蜷縮着,就連呼吸,也不由得放輕了。
心中緊張不已。
咯吱一聲,門被輕輕推開了,楚謹瑜腳步輕緩的走了進來。
宋明月緊緊捂着被子,緊張的等待着被子被楚謹瑜不客氣的掀開那一瞬。想着楚謹瑜看到自己這副沒出息的模樣,是會嘲笑自己呢?
還是會嘲笑自己呢?還是會嘲笑自己呢?
宋明月在心中想着,若是他敢嘲笑自己,便立馬走人!
誰知,楚謹瑜進屋後,並未走過來掀了她的被子。只是站在牀邊,眼睛眨也不眨的緊緊盯着捂的密不透風的宋明月,眼角盪漾着幸福的笑意。
就連茗香打水進來,楚謹瑜也暗示她別發出聲音。直到茗香帶着滿臉壞笑,悄無聲息的出去了,宋明月還緊緊地蜷縮着,不敢亂動。
過了好半晌,宋明月被憋的實在有些難受了,呼吸困難。聽着外面靜悄悄的聲音,估摸着楚謹瑜出去了吧。
正準備伸出頭來大大的呼吸幾口後,楚謹瑜溫潤的聲音傳來,“還要裝到什麼時候?還不出來,憋得不難受嗎?”
我擦!宋明月瞬間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