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仙女猛地回過頭,對着楚謹灝大喝一聲後,便快速拉過旁邊的衣裳披在身上。
待她披好衣裳不悅的擡起頭後,這才驚愕萬分的看着目瞪口呆、頓住腳步的楚謹灝,不敢置信的輕聲喊道,“皇上?”
楚謹灝被眼前的姑娘那一句皇上給驚醒,他皺着眉頭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只見她皮膚白嫩,一張小臉白淨不染。一張小嘴此時因驚訝而微微張開,烏黑的秀髮溼噠噠的披在肩上,甚至還有一縷調皮的貼在臉上。
赤腳站在泉水中,淙淙的泉水流淌過她光潔的腳丫。全身上下滴答的低落着小水珠,混進泉水之中流向遠方。她,看起來極清新自然。
只是,她那一句驚訝的皇上,令楚謹灝心下訝異。
這姑娘,究竟是何人?怎會認出自己的身份?且還獨自一人在這荒野之中沐浴,莫非,是這山野之中哪戶人家的姑娘?
身爲一國之君的楚謹灝,眼裡非凡。看着這姑娘的穿着打扮與通身氣質,又不像是那起子山野姑娘。
如此看來,莫非真的是仙女不成?
楚謹灝的心跳加速了些,他緩緩的向前走着,聲音極溫柔細膩,生怕驚擾了這美麗的仙女。
“你怎知道朕的身份?姑娘,是何人?怎獨自一人在這山野之中?”
楚謹灝在那姑娘五步之外頓住腳步,柔聲問道。
“你不知道我是誰?!”
那姑娘見楚謹灝向前走來,並未退卻,臉上也並不見慌張情緒。反而還帶着一絲羞怯、緊張、驚喜與激動,交織在一起。
此刻,見楚謹灝如此提問。那姑娘更是驚愕的張開了嘴,兩隻眼睛也瞪得圓圓的。聲音帶着一絲慌亂、緊張、失望,以及其他說不出得東西。
瞧着眼前這姑娘臉上奇怪的表情,以及她清澈的雙眼中模糊的淚水,楚謹灝心頭的疑惑更是縈繞不散,“不知姑娘芳名?朕,該知道你的身份麼?”
她這副模樣,莫非是與自己有過什麼往來的女子?
只是,在這山野之外,自己從未來過。且自己根本不記得她,怎會與自己有過往來?
但見這姑娘既委屈又難過的望着自己,楚謹灝只覺得胸口處有些難受,他惹得這位仙女傷心了?
因此,聲音也便更加柔和起來。
“我是……我是宋星星啊!皇上,您怎能忘了我?”
宋星星失聲叫道,見楚謹灝仍有些迷糊的神情。只覺得有些頭暈目眩,一時間有些站立不穩的眼看便要倒了下去。
暗自憋在心中這麼長時間的思念、信仰、愛慕,在這一刻全部爭先恐後的涌了出來。
可是,楚謹灝竟然告訴她,根本不記得她了?!
“宋星星?哪個宋星星?”
楚謹灝見她腿腳發軟的就要倒下去了,一個閃身衝到她身前接住了她。看她軟綿綿的倒在自己懷中,連忙問道。
“皇上當真不記得我了?我是……我是京城宋府宋星星啊!我父親是宋自懷!”
倒在楚謹灝懷中,宋星星使勁聞着這陌生的男人味道。身後,是與她瘋狂共度一晚,自己卻被他無情的趕出京城的男人。
她愛慕他這樣長時間,思念他這樣久。此刻能這樣倒在他的懷中,真好……
唯一不足的是,他真的不記得自己了。
也對,皇上三宮六院,三千佳麗。怎會記得自己這樣一個小小的丞相府庶女?
想到這裡,宋星星更加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用力嗅着楚謹灝身上濃濃的龍誕香,她就喜歡這樣的味道!
代表恩寵,代表權勢,代表高人一等!
於是,宋星星咬了咬脣,擡起頭。烏黑的眼睛無辜的看着仍舊疑惑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楚謹灝,“皇上還是沒有想起來麼?”
“朕知道宋府有四女,除了明月,其他幾人都從未有印象。不曾想,宋自懷的女兒個個都如此美麗精靈。”
楚謹灝略一思忖,輕聲道。
他在想着要如何說,纔不至於傷了眼前這姑娘的心。若是從前的楚謹灝,哪裡會考慮這麼多?
宋星星心中微微閃過一絲不悅,他永遠都只記得宋明月!又是宋明月,明明都與她翻雲覆雨了,還是他親手下旨將自己趕出京城的。
這樣都還不記得她,她宋星星就那麼沒有存在感麼?
本是因爲陳嬪這幾日總是日日膩着楚謹灝,害的她沒有一絲下手的機會,還總說會幫助自己得到楚謹灝的寵愛。
可是,這都過去好幾日了,她竟是連楚謹灝的面兒都見不到,更不提下手。
陳嬪防範的太過嚴密,到底還是不是她宋星星的親姨母?於是,萬分埋怨的宋星星,只得跑到這裡來跑涼水靜一靜心。
這裡是她初到清平庵的時候,每每不習慣便到處走走。某日偶然發現的,不由自主的便愛上了這裡。
後來,只要是一得空。便會獨自一人跑來,經常在這裡一待便是大半天。
不曾想,今日運氣這樣好,楚謹灝竟自投羅網,跑到她宋星星的底盤上來了!這讓一直找不到下手機會,只得暗中看着兩人親密的宋星星,得意不已。
看着眼前楚謹灝性感的薄脣,想起那晚的瘋狂,還有平日裡看着他與陳嬪時不時親密的舉動,宋星星只覺得心下有些燥熱。
嘴脣有些微微乾裂的伸出舌頭抿了抿,面色潮紅。
許是這裡無人,又許是見楚謹灝今日竟被自己所迷倒,又或許是因爲皇宮誘惑太大,宋星星膽子大了不少。
楚謹灝眼中也漸漸的升起薄霧,看着眼前的姑娘大膽的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想起這段時日被陳嬪給粘的煩悶不已,眼前的人兒透露着一股青澀的氣息。令他有些癡迷,眼神一深,雙臂一用力,便將宋星星再次壓進了泉水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只記得太陽已經下山,夕陽西下一切都是美好的。
接着,夜幕降臨。
山野之中的夜晚空氣總是格外清涼些,密林深處傳來不知名的鳥兒孤單的啼叫聲。夜風颳過,昏昏沉沉的躺在泉眼旁邊的兩人齊齊打了哆嗦,終是清醒過來。
宋星星見楚謹灝就這樣清晰地躺在自己的身邊,她的腦袋親熱的枕在他的手臂上,精裝的腰身就這樣展現她的眼前……
聽着楚謹灝忽然輕輕一頓的呼吸,宋星星忙閉着眼假裝睡去。
這樣美好的日子,真希望永遠停留下來。
楚謹灝被夜風的涼爽掃醒,動了動有些痠疼的腰身,這才發現有位陌生又熟悉的姑娘躺在自己的懷中,呼吸深沉,睡得正熟。
想起午後初見她時的美麗與自然,又想起瘋狂的這麼長時間。楚謹灝有些憐惜的伸出手輕輕觸了觸她潔白的臉頰。
接着輕輕的起身,穿好衣裳。不能將她一人留在這裡,此時自己心中也有些不忍與不捨。
於是,楚謹灝拿起旁邊的衣裳,輕柔的替她穿上。這才小心翼翼的抱起她,步履輕鬆的往清平庵走去。
此時,往日早已熄燈歇息,今日在夜色中依舊燈火通明的清平庵,卻熱鬧非凡。
“找到沒有?可找到皇上了?!”
陳嬪捂着肚子,滿頭大汗的詢問着楚謹灝帶來的暗衛與平日裡在這裡保護她安危的侍衛,焦急不已。
“回娘娘,還沒有找到!”
“繼續找!一個個沒用的廢物,皇上去哪了都不知道,就不知道跟上嗎?若是皇上出了什麼事,本宮砍了你們的腦袋!”
陳嬪氣急敗壞的指着他們,兇狠的罵道。
這些人盡是楚謹灝信任之人,被一個小小的陳嬪如此辱罵,心中自是不甘心。但是一想起關乎楚謹灝的安危,還是點點頭,滿臉嚴肅的繼續漫山遍野的尋找去了。
而另一邊,三空住持看着身前一衆姑子,清朗的聲音與陳嬪形成強烈反差,“宋姑娘還是沒有找到嗎?”
“回住持,還沒有。”
“唉,希望她平安無事,繼續找吧!”
說着,又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輕聲念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那些個姑子也忙點頭,應聲下去了。
不多時,門口便想起幾名姑子與侍衛驚喜的聲音,“皇上回來了!咦,宋姑娘這是……”
正着急的坐立不安的陳嬪一聽到皇上這兩個字,忙大踏步便往門口跑去。急的冬雪在後面跟上忙上前攙扶着她,嘴裡不住的緊張的道,“娘娘您走慢些,當心您腹中的皇子啊!”
陳嬪剛走到門口,便見楚謹灝滿眼疼惜的看着懷中的女子,輕聲道,“噓!別吵醒她。她住在哪裡,帶朕過去。”
陳嬪目瞪口呆的看着楚謹灝與他懷中的宋星星,這一刻,如五雷轟頂般呆若木雞。
她定定的看着楚謹灝,動了動嘴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兩行清淚奪眶而出,順着臉頰緩緩流下。
而楚謹灝走過她身邊,只急急地說了一句,“這麼晚了你還出來做什麼,當心腹中孩子,還不回去歇息。”
說罷,便疾步繞過她,在姑子的帶領下往宋星星的院子走去。
“臣妾,是擔心您啊……”
直到楚謹灝走了很遠,陳嬪才動了動嘴皮子,輕聲呢喃道。
瞧着陳嬪傷心欲絕的模樣,冬雪心裡也難過的扶着她,邊往回走邊小聲安慰道,“娘娘莫要傷心了,您腹中還有皇子呢!即便是宋四姑娘得了皇上歡心,那也不過是暫時的。娘娘您陪伴皇上多年,又有皇子傍身,皇上自是最寵愛您的!”
“寵愛有什麼用,本宮要的,是真心愛我……”
陳嬪冷笑兩聲,擦了擦眼淚,說道,“走吧,咱們回去!你說的沒錯,本宮還有皇子傍身,這點比什麼都重要。本宮不能難過,畢竟還要宋星星來爲我做事。所以,眼下她能得了皇上另眼相待,本宮也不用再費心策劃了……”
說罷,便丟開冬雪的手,獨自快步走遠了。
瞧着陳嬪孤單的背影,冬雪總覺得能感受到她身上濃濃的憂傷。搞得她心中也難過不已,愛情真是個可怕的東西,還是不要沾染的好!
宮裡來的人都回了各自的屋子,只剩下一羣姑子。三五成羣的湊在一起,伸長腦袋小聲的議論着剛剛發生的一切。
真是不可思議!
“這麼晚了,都還不回去歇息,在這裡站着做什麼?明日的早課,不用做了?”
三空搖了搖頭,頗威嚴的對着大家說道。
聽到住持發話了,這羣姑子才忙四散開來,回去歇息了。
這一晚,宋星星依偎在楚謹灝懷中睡得格外香甜。
這一晚,陳嬪捂着肚子,碾轉反側難以入眠。
這一晚,宋明月再次緊緊防守最後一道防線……
次日,掛着兩隻熊貓眼的宋明月。再次惡狠狠的瞪視着神清氣爽開始更衣的楚謹瑜,沒好氣的說道,“滾快點行不行?別在屋裡晃晃悠悠的,還讓不讓我睡覺了?!”
“你就那麼想我走?放心吧,我只是去上朝。事情處理完我很快回來,你好好睡一覺。睜開眼就能看到我了,別太想我。”
笑的好似偷了腥的貓的楚謹瑜,絲毫不介意宋明月惡劣的態度。厚臉皮的湊上去,將宋明月按在枕上強行索吻後,神清氣爽的出門了。
“滾滾滾!遲點回來,不許回來打擾我,不許欺負大表哥!”
宋明月惡狠狠的擦了擦嘴巴,衝着門外怒吼道,最後眼睛一閉繼續會周公去了。
門外的伺候的丫鬟看了一眼滿臉笑意的茗香,也捂着嘴小聲的笑了起來。
這戲碼,每天早晨都會在賢王府上演。她們這位性格火爆的王妃,簡直將王爺治的死死的!真是讓她們佩服不已,一瞧見兩人甜蜜蜜的相處,更是羨慕極了!
朝堂之上,楚謹瑜冷眼瞧着再次梗着脖子站在臺階下,怒視着他的定遠侯,冷笑着說道,“看來,定遠侯上次那一頓板子捱得此時傷口已經盡好了吧!”
“微臣即便是再被攝政王打一頓板子,也要站出來討個公道!”
定遠侯朗聲說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對着楚謹瑜身後先皇的掛像朗聲道,“先皇在此,請受微臣一拜,爲微臣做主啊!”
定遠侯這一鬧,所有大臣都紛紛疑惑不解的看向他。攝政王第一把火便是燒到了他身上,如今,竟不長記性,繼續招惹攝政王?!
如此一來,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他纔好。只希望今日,攝政王能心情好些,不將他整的太慘纔是。
不過,想起今日初見攝政王。便見他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甜蜜的……傻笑,那一臉春光燦爛的模樣,想來是昨夜……
據說,明月小姐已經光明正大的入住賢王府了呢!且王府下人均是稱呼她爲王妃。
所以,所有人都在心裡想象着。如今的攝政王,因爲明月小姐的愛情滋潤,希望能將一身戾氣收斂些吧……
“定遠侯,你口口聲聲要先皇爲你做主。那麼,你便當着衆位大臣的面兒,將事情說出來纔是。瞧着你一副天大委屈的樣子,本王可曾欺負你不成?”
楚謹瑜面無表情的對着定遠侯道。
“王爺此言差矣!王爺才天潢貴胄,即便是欺負了微臣,微臣又怎敢告知別人?王爺不管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哪裡來的欺負一說……”
定遠侯畢竟是文臣,在楚謹瑜強有力的壓迫下。說話聲音越來越小,雖說話語中處處爲楚謹瑜開脫。但是有心之人一聽,便可知是在職責楚謹瑜以權壓人呢!
真搞不懂這些個老腐朽怎的都喜歡咬文嚼字的來挖坑埋人,但是楚謹瑜明顯不是那麼容易被牽引的人。
只見他嘴角微微一勾,帶出一個嘲諷的弧度,沉聲道,“本王不喜歡與人打馬虎眼,也不喜歡與人廢話。定遠侯不必多費口舌在這裡想要與本王咬文嚼字,有話直說!”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本王還要回府給媳婦做飯,伺候媳婦起牀梳洗呢!哪裡有時間在這裡陪你磨嘴皮子!
“王爺你……”
被楚謹瑜如此不客氣的一堵,定遠侯氣惱的面紅耳赤,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定遠侯,你有什麼事情說出來。讓咱們同僚之間聽聽,王爺是如何爲難你的啊!莫要在這裡閒扯,咱們可沒那麼多功夫陪你磨。”
楊定彪是最看不上這起子說話吞吞吐吐,總是喜歡與人打馬虎眼的文官,因此言語之間也有些不客氣。
“是啊是啊,定遠侯,你有話直說,別耽誤大家的時辰!”
另外一名官員也接過話頭說道。
“對啊定遠侯,你說出來咱們大家聽聽。”
“王爺不是那起子爲難人的人,定遠侯你莫不是搞錯了?”
“沒錯,定遠侯你有話直說!”
……
不少被楚謹瑜所收服的官員,紛紛站在一旁替楚謹瑜說起話來。
定遠侯見往日與自己走的比較近的同僚,此時都紛紛倒戈站在楚謹瑜一邊。心下知曉自己這下是孤立無援了,於是更加氣惱的看着那幾人,說不出話來。
錢皇后的母家人,則是紛紛站在一旁,觀看好戲,並不參與。
“好吧,既然大家都這樣說,那麼我便也直接說了。”
氣急敗壞的定遠侯,一抖鬍鬚,冷冷的看向楚謹瑜,沉聲道,“王爺可還記得,前段日子在豪賭坊,將犬子侮辱的人盡皆知,且還要求犬子拿出三萬多兩銀子的事情?!”
定遠侯黑沉着臉,一想起這件事情便氣得渾身顫抖。
回想起當日,那個逆子衣衫不整的,只着了件裡衣便回府來了!而且,回府第一日,二話不說便是來找他要銀子。
府中哪裡有那麼多的現銀?雖這麼些年他貪污了是不少……可是,府中那一羣敗家娘們兒,花錢如流水啊!
他哪裡供養得起?
而且,自從上次得罪了楚謹瑜。生意上的事情、官場上的事情,事事都被他與其他人擠兌,搞得他快身無分文了!
現下,整整三萬多兩銀子,哪裡去拿?
本想着去庫房裡那幾件寶貝去換點銀子給他救救急,可是竟發現,最珍貴的那隻琉璃花樽不見了?!
在他大肆查找之下,竟是被逆女吳繼紅給典當了出去!
將吳繼紅抓來好一番詢問下,才知曉是被宋明月給坑了一萬兩銀子去。氣得定遠侯痛哭流涕啊,只得將吳繼紅打了一頓板子,給關了禁閉。
還未等他歇口氣,就有人來稟報,說大少爺打砸了庫房門,進去便開始那東西要去典當。
定遠侯氣得胸口生疼,問了那日隨那逆子出門的隨從。才知曉又是這逆子跟着錢皇后的弟弟,錢中順那小流氓在豪賭坊鬧事,被宋明月與楚謹瑜抓了個正着!
這便也罷了,竟又被坑走了好幾萬兩銀子,就連家傳的玉鐲也被抵押了出去!
而且,那錢中順把所有銀兩全部推倒逆子頭上,非要叫他拿出來,否則有他好果子吃的。
如此一來,本就快揭不開鍋的定遠侯府更是雪上加霜了。
他心裡窩火,想要責打逆子來出氣。不曾想,竟反被那逆子一耳光,只打的他這張老臉了腫好幾日!
如此,叫他如何見人?
於是,定遠侯告了假整日窩在府中。等臉上紅腫消退了,今日纔來上朝。
眼見着距離那宋明月給逆子的時日期限只剩一日了,只得開始想着耍無賴脫身了。於是,今日他腆着老臉,跪在了這裡……
而且,宋明月先就坑了定遠侯府一萬兩銀子。眼下,又是將近四萬兩!宋明月是楚謹瑜未婚妻,兩人狼狽爲奸。
且楚謹瑜處處整治他,讓他事事不順心。這麼多的銀子,定遠侯怎會甘心拿出來?
“哦,原來定遠侯,說的是這件事情……”
聽完定遠侯的話,在地下大臣訝異的眼神中沉默良久的楚謹瑜。忽的輕笑出聲,“定遠侯,本王還忘記了這件事情呢,多謝提醒。既然你提了出來,那麼本王便問問你,十日期限明日便是最後一日。那麼銀子,可準備好了?
定遠侯一聽此話,血氣上涌,更是氣得胸口直顫動。他定定的看這楚謹瑜,“王爺,不要欺人太甚!”
原本以爲楚謹瑜會後退一步,不曾想竟是當着這麼多大臣的面,他直接承認了!還敢如此直接的找自己要銀子!
定遠侯這時才覺得,跟楚謹瑜怎能用道理來溝通?他這一次是真心刷新了自己對他道德底線的認識啊……
瞧着楚謹瑜滿眼不懷好意的神情,還有衆大臣看向他憐憫的眼神,定遠侯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題外話------
對,是宋星星沒錯……
對於好久沒有收到禮物打賞的我,看到這個月最後一天收到的第一張月票,果斷激動了老半天。
謝謝ntkd,麼麼麼麼噠!
強烈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