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謹瑜滿臉無奈的看着宋明月笑的如此誇張的模樣,雖也覺得心中痛快,但只要一想起宋明月一顆心總是吊在其他男人身上。
即便不是爲了愛,是爲了恨,他也止不住醋意蔓延。
因此,楚謹瑜將手中的書卷扔在一邊,眼神驀地深沉起來。他不說話,只眯着眼睛緊緊地盯着宋明月。
瞧着他這樣危險的眼神,宋明月收起原本止不住的笑意。嚥了一口口水,小聲問道,“楚謹瑜你怎麼不笑?不對,你,你想做什麼?”
楚謹瑜微微一扯嘴角,緊緊盯着宋明月的眼睛,“你說我想做什麼?你整日裡圍着別的男人轉,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說罷,楚謹瑜猛地傾身而去,雙手撐在宋明月耳邊,陰森森的說道,“我覺得,咱們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那個……楚謹瑜,咱們有話好商量,你你先坐好。”
宋明月伸出手指,輕輕地戳了戳楚謹瑜堅硬的手臂,心虛的說道。
“坐好?是這樣坐好麼?”
說着,楚謹瑜就勢壓了下去,薄脣輕輕的摩擦了一下近在咫尺的朱脣,邪笑着,“半個月後,便是個好日子。正適合咱們結爲連理,你認爲如何?”
“半個月後?這麼快?!”
宋明月瞪圓了眼睛,驚聲叫起。
“我以爲你是嫌慢呢,我心中早已焦急不已。即使如此,不如咱們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把事情給辦了吧!”
楚謹瑜猛地起身,拍了拍雙手好笑的看着宋明月。
“……”
宋明月啞口無言,她知道,若是她再反對,怕是下一秒便會被楚謹瑜扛進屋內,省略那一長串禮儀,直接洞房花燭了。
“這樣說你便是同意了?”
楚謹瑜轉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敢怒不敢言的宋明月,“好吧,那咱們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我這便去找父親母親商議咱們的婚事,你趕緊開始着手繡嫁妝吧!”
“愉快你妹啊!老子根本沒點頭好麼?瞧你那一副若是我敢點頭便立馬撕了我衣裳的表情,老子敢拒絕麼?所有的,都是你一個人在決定好嗎?!你他媽還真的是說風就是雨,說成親就成親,大男子主義!”
當然,這些話宋明月是決意不敢說出來的,只敢在心裡嗶嗶就是。
瞧着楚謹瑜腳步輕快的背影,整個人都洋溢在此時心情很爽的狀態下。宋明月惡狠狠的瞪着眼睛,衝着他的背影狠狠地捏起拳頭作勢要錘死他。
不料,楚謹瑜突然回過頭,對着她露出閃亮的八顆牙齒的完美微笑……
宋明月的動作頓時尷尬的停在了空中,腦門上劃過三道黑線。她尷尬的揮舞着小拳頭,假裝在互擊雙拳,乾笑着看着楚謹瑜。
楚謹瑜冷笑一聲,瀟灑的繼續往門外走去。
目的地—丞相府。
目的—商議婚事。
宋明月捂着臉坐在藤椅上,難以置信,她居然還有半個月就要嫁人了?!她才十五歲好嗎?
根本都還沒發育完全好嗎?這樣急匆匆的嫁人生孩子,她還沒玩夠啊……天吶!好可怕的事情!
不行,她要想辦法逃婚!
待楚謹瑜滿心得意的到丞相府商議婚事後,不曾想卻遭到了宋晨瑞的言辭抗議!宋自懷與楊露涵倒是極爲滿意,也極爲贊同的。
對於宋晨瑞的反對,大家很是不解。就在大家好奇的問出這個問題後,誰知,宋晨瑞的回答竟是這樣……
“作爲兄長,我都還沒有成親。妹妹還年少,怎能比我先成親?!”
大家無語的不再理會他,唯有楊露涵意味深長的對着宋晨瑞說了一句,“兒啊,爲娘也早想將你給嫁出去了。奈何,沒人要啊!你若是能在半年內給我騙個兒媳回來,我就將你留在家中,娶兒媳過門。你看,如何?”
宋晨瑞被這樣一激,加之看府中妹妹們均有了歸宿,心下有些落寞。於是,即刻便出門尋找他的緣分去了。
而宋自懷與楊露涵,立馬便拍案同意了楚謹瑜的提議。反正明月那不孝的女兒,還未出嫁呢,便已日日夜夜賴在賢王府不回家。
這讓盼女心切的兩人,可是萬分不爽呢!
於是,兩人也分頭各幹去了。宋自懷與楚謹瑜忙着準備成親當日所用的東西,以及開始寫請帖,準備通知太后、楊老將軍等人。
楊露涵這邊,即刻便差佳音去賢王府將宋明月給押了回來。準備着嫁妝、女紅等物。
距離成親還有十日之時,一切早已準備妥當。
宋明月整日被押着聽楊露涵講規矩,耳朵都起繭子了!楚謹瑜那頭也不閒着,因長輩只有太后,又怕出了什麼意外,所以還並未勞煩太后出宮操持。
這日,也是一個風好日麗,適宜嫁娶的好日子。只是,並沒有十日後的日子更大更好。
楚謹瑜親自進宮請了太后,到丞相府下聘。一方是自己最疼愛的侄女,一方是自己愧疚不已的兒子,雖不是親生,卻也是好姐妹的兒子。
因此,太后是極爲滿意,也極爲樂意相助的。
因着想讓楚謹灝死心,也爲了避免他背後搗亂。太后思忖片刻,與楚謹瑜相商後,這才命人到勤政殿知會楚謹灝。
說她要出宮爲攝政王與宋明月的婚事出份力。
原本正與宋星星你儂我儂的楚謹灝,一聽到此話,立刻怒火中燒,砸了勤政殿內所有能砸的東西,除了宋星星!
楚謹瑜那藥罐子,當年怎的沒有直接弄死他!當年便搶他的皇位不說,如今竟來搶他看上的女人!
原本以爲這兩人只是逢場作戲罷了,不曾想,竟真的已經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地步!
怪他這段時日黴運連連,這幾日一直調查當日“變王八”之事,毫無頭緒。那突然出現的綠王八,就好像是平白無故從他們臉上長出來的似的!
尋遍天下名醫不得果,最後還是一個江湖草莽,隨手配了些藥給治好他們的!
當然啦,宋明月當然不會承認那江湖草莽是她命人假扮的。那什麼良藥之中,當然摻雜了不少的好東西。
楚謹灝還對那江湖草莽十分看重,賞賜了不少奇珍異寶,最後都進了宋明月的小庫房……
楚謹灝冷哼一聲,綠王八之事,就彷彿梗在他心頭的一根魚刺。每晚午夜夢迴,都夢到自己變成了一隻綠王八!
後來,百姓紛穿,爲了他的皇威,好不容易將那“皇上變王八,丟臉丟大發”的言論給壓下去;
好不容易將衆人對宋星星的唾罵聲給壓下去,還未來得及喘口氣,便聽到這樣一個噩耗!
宋明月,是他楚謹灝內定的皇后,是能與他並肩攜手的女人。怎能如此,拱手他人?!
楚謹灝狠狠地一拳砸在身旁的龍案上,龍案應聲碎裂成渣。
宋星星嚇得面色蒼白,看着此時猶如爆發的獅子般的楚謹灝,怯生生的後退了幾步。癱坐在地上,默默地流起了淚水。
又是宋明月!
皇上如此動怒,竟還是爲了宋明月!
原本,她以爲事情過去這麼久了。宋明月與楚謹瑜在一起了,楚謹灝便會忘卻她,會深深的迷戀上自己。
她想的那樣美好,爲何卻還是要毀在宋明月手上!
只要宋明月活在一日,她宋星星的願望就一日不能達成!
爲什麼?她在清平庵艱苦清修半年,這半年內無一日沒有思念楚謹灝。好不容易夙願達成,能站在楚謹灝身邊,巧笑倩兮的成爲他的女人。
爲什麼他心中還是忘不了宋明月那個賤人!
宋星星緊緊咬着下脣,心中在怒吼,在咆哮!對宋明月的恨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見楚謹灝面色陰狠的站立在身前,宋星星擦了擦淚水,小心翼翼的站起來走過去,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聲問道,“皇上,您沒事吧?”
楚謹灝擡眼看着面前與宋明月有一絲相像的宋星星,心頭怒火微微散了些。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替宋星星擦拭了未乾的淚痕,冷聲道,“朕無事,嚇到你了。你先回去吧,朕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宋星星本想拒絕,但一想起若是因此惹怒了楚謹灝,只怕後果不堪設想。因此,只得乖巧的點頭,回了她的寢宮。
楚謹灝冷哼一聲,將青玄給叫了進來。兩人在殿內密謀了好半晌,青玄才一臉嚴肅的出宮去了。
這廂,宋星星咬牙切齒的回了永春宮。
楚謹灝是腦袋被驢給踢傻了還是被門給夾壞了?爲何要賜予她永春宮,還是一宮主位?
因爲,宋星星深的楚謹灝歡心。以至於回宮後,所有人都知曉,皇上去了一趟清平庵,照看陳嬪的龍胎後,便帶了個宋惠妃回宮了……
想來宋星星手段也着實厲害,就這短短數日時間,便讓楚謹灝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甚至,還給瞭如此尊榮,竟直接封妃!
於是,宋星星幾乎是帶着後宮三千佳麗全部的恨意進宮的。至於宋府中人,卻並無一人爲她開心。
所有人幾乎都忘記了這麼一個忤逆不孝,丟人現眼的庶出四小姐了。
唯有她姨娘,日夜以淚洗面。爲她的事擔憂着急,就差哭瞎雙眼了。眼下宋星星得到了她想要的,陳姨娘卻又開始爲她的妹妹陳嬪哭了起來。
她們姐妹倆自幼感情深厚,陳嬪入宮多年,如今終於懷上了龍胎。卻要被她親姐姐的女兒奪走寵愛,此種滋味,真真兒的令人心寒。
因此,陳姨娘幾近瞎了雙眼。
而宋星星,回宮後整日所想的便是如何更加緊緊的膩着楚謹灝。如何將錢皇后趕下臺,如何儘快的懷上龍種……
太后隨着楚謹瑜出宮後,在賢王府看到諸多寶貝,盡是楚謹瑜準備用來下聘的聘禮後。即便太后位高權重,見過不少的好玩意,這會子也驚愕不已。
“謹瑜,你這些東西都是從哪來的?”
這即便是楚謹灝的國庫,怕也沒用這麼多的奇珍異寶吧!
楚謹瑜輕輕笑着,攙扶着太后的手臂,待她一一看完,這才問道,“母后覺得,這些東西夠了麼?”
“自然是夠了!你這些裝起來,至少也有一百擡了!誰成親這樣的?簡直就是……”
太后板着臉教訓楚謹瑜,就差說他浪費了!但是一想起是要娶她放在心尖尖疼愛的宋明月,又無奈的閉上了嘴。
嗔怪的看了一眼楚謹瑜,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倆成親後可別再如此大手大腳的了,以免被人拿住話柄說閒話!”
說罷,又微微一皺眉,“織繡啊,你讓德林回宮去把哀家放在櫃子中鎖起來的那套頭面取來,明兒一起讓謹瑜給明月帶過去。”
“太后……”
織繡姑姑本想阻攔,但想着太后如今膝下無未成親的公主。太后年歲已大爺用不上那些東西,明月小姐也深得太后喜愛。
這才閉上了嘴,忙走出去找蘇德林去了。
“母后,兒臣已經準備了這麼多東西,哪裡還能要您的東西?你還是留給謹安吧。”
雖未曾見過那是什麼樣的頭面,但一聽到太后放頭面的地兒,就知道定是價值不菲。因此,楚謹瑜忙拒絕道。
“謹安現在哪裡還用得上?哀家原本便是打算留給明月的,哀家欠你和你母妃太多,希望你能好生對待明月。你們倆能好好的,哀家便放心了。”
太后微微一笑,止住了楚謹瑜的話頭,繼續檢查起聘禮還有哪裡不合適起來。
楚謹瑜看着眼前已經生出銀絲,背影略顯佝僂滄桑的太后。彷彿看到他的母妃,如今母妃若還在世,定也會這樣仔細的爲他考慮,爲他操持吧!
想着,楚謹瑜眼角微微溼潤,只見他大步上前,細心的攙扶起太后,兩人一起商議起來。
宋明月日日被枯在府中,不允許外出一步,就是怕她想起要逃婚來着。所以,這會子她倒是懷念起總是來騷擾她,讓她陪着一起找樂子的魏川了!
魏川啊魏川,快來解救姐姐於水火之中吧!
就在宋明月望眼欲穿之時,魏川帶着趙玉如天降神兵一般,從明月樓頂,摔了下來……
宋明月抱着一隻繡花鞋,目瞪口呆的看着從天而降的兩人,驚訝的合不攏嘴。好半晌,兩人才停止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還好,此時是大白天,府中正在“大興土木”的裝飾着,人人爲她的親事操勞奔波。這裡傳來再大的叫聲,也沒有幾個人能注意到。
“你你你你們倆,這是在幹啥?玩蹦極嗎?!”
宋明月伸出手中的繡花鞋,一人腦袋上敲了一下,好笑的問道。
“先別管我們在幹啥,我只問你,什麼叫蹦極?”
魏川揉着被摔成兩半的屁股,呲牙咧嘴的問道。
趙玉還是一副儒雅乾淨的模樣,即使是這樣沒有形象的從天而降,也絲毫沒有破壞掉他本身的氣質。
只見他很快便站了起來,雖然腳步有些踉蹌,但還是站穩了,隨後伸出手將毫無形象可言的魏川給拉了起來。
“蹦極啊,蹦極就是那個,嗯那個……你們到底在幹嘛?怎麼會從天上給下來了?是在試試你們的屁股與地面誰更結實堅硬嗎?”
宋明月支支吾吾的解釋了半晌,毫無結果後鄙夷的看了兩人一眼問道。
在聽到宋明月如此嘲諷的一番話,加上她那毫不掩飾的滿臉鄙夷的神色後。趙玉微微臉紅了一下,輕咳一聲,自顧自的坐在一旁飲起茶來,那模樣倒是像在自家府中一般,自在極了。
“你別打岔!還不都是爲了你!”
魏川輕哼一聲,走在一邊坐下來,看着宋明月抱着繡花鞋的模樣嘲笑道,“瞧瞧你那副沒出息的樣子!不就是要成親了麼?不想成親逃了便是,何必在這裡自怨自艾的裝作那什麼林黛玉?”
魏川將手邊的茶水一飲而盡,惹得宋明月不停的翻白眼,“那是我的茶杯!”
“你的又如何?你睡覺流口水的醜樣子我都看過了,還怕吃你的口水不成?”
魏川將茶杯往旁邊一擱,這才繼續說道,“你不是整日裡唸叨着讓我來帶你走麼?小爺我今日便遂了你的心願,瞧瞧,小爺我子是不是猶如神兵降臨般從天而降,帶給你無限希望?”
“噗,得了吧。從天而降的神兵我沒看見,倒是看見兩隻從天而降的蛤蟆!”
宋明月邊說邊比劃着,嘲笑兩人着地時如蛤蟆般的可笑模樣。
“你彆嘴硬!你整日唸叨着,唸叨的小爺耳朵紅了好多天,我想着定是你在背後想我來着。於是,我與趙玉就跑來解救你來了!誰知,你這院子外還設有機關吶,我與趙玉剛剛飛牆而過,就被不知名的機關給打到了半空中,隨後便掉下來了。”
說着,魏川便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對着宋明月便開始喋喋不休起來,“我說宋明月,你幾個意思啊?你搞什麼破機關,差點要了小爺我的命啊!若是我因此摔死了,你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你?你不會難過嗎你?你還笑,你還有臉笑!小爺我這樣捨己爲你,你居然連一句安慰都沒有你還笑!你就笑吧你個傻子!”
罵得一點也不解氣的魏川,在宋明月的大笑聲中完全罵不下去了,這纔看着宋明月,“你到底想不想走?”
“想走!快,帶我走你們!”
宋明月放下手中的繡花鞋,說走咱就走的拽着兩人便往門外走去。
趙玉也忙站起身,三人偷偷摸摸的出了府。
“王爺,明月小姐隨着魏公子與趙公子出府了。”
雖人在賢王府,但明月樓滿是眼線的楚謹瑜,聽到下人回話後,輕描淡寫的拋出一個字,“嗯~”
—表示本王知道了。
“王爺,您就不着急嗎?明月小姐跟着那兩人,怕是要逃婚呢!”
墨奕一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模樣,圍着楚謹瑜團團轉。
“她怕是這幾天被悶壞了,由着她出去散散心也好。反正也走不遠,她會回來的。本王知曉魏川定會跑去找她,所以才設了機關。由着他們去吧,你再找幾個人好好地跟着他們,務必要保證明月的安全!”
楚謹瑜撥弄着手中造型奇怪的小盒子,頭也不擡的對着墨奕吩咐道。
想起楚謹瑜神機妙算的本領,墨奕不由得滿頭大汗,看來今後明月小姐是逃不出他家這腹黑王爺的手掌心了。
於是,墨奕也放心了,只得退下去吩咐人去跟着宋明月。
眼瞧着天色擦黑了,佳音去給宋明月送飯菜時,看到桌上的繡花鞋,愣了半晌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家小姐失蹤了。
忙去稟告了宋自懷與楊露涵,兩人忙一面派人去找,一面派人通知楚謹瑜。
楚謹瑜聽到宋明月失蹤後,眉心一跳。不是下午纔跟着魏川與趙玉出去逛逛?這會子怎的成了失蹤了?
只是一想起,到現在宋明月都沒有回來,也沒有人前來稟報行蹤。楚謹瑜心下有些擔憂,也責怪自己只顧着忙活聘禮之事,竟忘記了魏川惹禍的本身了!
於是,忙遣人用信號彈聯繫去保護宋明月的那幾人。
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消息!
衆人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楚謹瑜黑沉着臉,準備親自去尋找的時候,灰頭土臉的魏川帶着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的趙玉便出現在了賢王府門口。
“楚謹瑜,快找明月,不知是被人帶走了還是怎麼。她,她失蹤了……”
話音剛落,魏川便也暈倒在地。